218、花開
司寇傳音偏偏什么都說不出口了,只是一寸一分地漸漸近了她。愈來愈近,他就聽到了花開的聲音,像是春臨了,那園中姹紫嫣紅全都齊齊盛放,滴著朝露,染著霜霧,爭先恐后地,競相把這個年華最珍貴的嬌顏綻開……這當是少年郎此生最純最素的情,無關乎欲,無關乎利,只有眼前的人兒。他的嘴唇挨到了那殷紅的兩瓣,帶著羽睫的雙眸也閉上了。司寇傳音大概在這一刻,從意念上,領會了這并不是爹每日給娘討的“香香”,這不是那般粗鄙豪放的男女互索,應當是更飄渺更純粹的一種相觸。那一秒,他覺得的三魂七魄,都與她靠得那么近。整個魂魄,整顆心,都因為臨近她而顫抖,哭泣般的顫抖。他輕輕嘆了一聲,慢慢的,小心翼翼的,伸出了舌尖,像是要去抵達一個他夢寐以求的地方。但前方是門,禁閉著,拒絕他的入內(nèi)。眼前的少年陶醉深情,但遙知蜜還睜著眼。真是天下第一的硬心腸。但她手上并沒有停,隔著衣物不斷給他taonong上下。司寇傳音像是突然無力了,慢慢滑到她肩上,一只手抬起來,摩挲著她的臉蛋,一邊無力地靠在她肩上,似半昏迷半清醒。他沒有??康牡攸c,渾身癱軟,像一艘無處漂泊的船,唯獨她的手,握著他的根,掌著他的舵,驅使著他呼吸,他感受,讓他活著。知蜜有心要給他瀉火,所以也不避諱,她掀起他衣擺,將他那利器亮出來,因著她先前的動作,那物早就裹了一層湛亮的前液,直彪彪立著,像一柄漂亮的玉勢。“你看,”知蜜誘他沉淪,聲音暖暖像羽毛拂過他的耳際,“傳音這物多好看,多精致……”她手指圈起來,從那精巧的頭冠捋下來,司寇傳音咽喉里就發(fā)出壓不住的低吟,他注視著她的動作,她手心柔軟,手指纖長白皙,與他陽根貼合得天衣無縫,每上下滑動,便如同海浪一般推著他,讓他隨著情潮起落。司寇傳音看得雙頰泛紅,眼中也噙上水霧,他再度仰頭,本能的想要索吻。但知蜜別開頭,他只能含住她的耳垂,細細密密嘖嘖深淺,吮個不停,末了還想將舌尖都鉆入她耳孔。知蜜又躲開,回過頭來對他笑,“誰教你的?”司寇傳音搖搖頭,急喘地熱氣呼到她臉上,沒人教過他,他只是想,就做了。他手掌從她臉龐往下滑,順著她脖子想伸入她的衣衫。但知蜜抓住了他的手,不許他繼續(xù)。他又掙脫了去,竟去摸她的下身。知蜜連忙擋住,警告他,“不許碰我?!?/br>司寇傳音小聲吸氣,聲線端著委屈,“媳婦兒,不喜歡我嗎?”“為何這般說?”知蜜笑問,手指卻在不動聲色地發(fā)力,將他那堅硬柱身撫得愈發(fā)快速,掌心還故意揉起他根部兩枚卵袋,指尖又故意將他陽首箍得緊,套上去又擼下來,令他鈴口都大開。219、求你“這處……”司寇傳音忽的再度伸手,抄知蜜腿心摸去,“媳婦兒……為何沒像我這般動情?”知蜜再度捏住了他的手,另一只手也忽的將他陽首上馬眼一揉。司寇傳音本還想繼續(xù)和知蜜說話,“媳婦兒,我……”這話卻只到一半,他就急劇喘氣,把頭埋到她心口上,挺起腰,那硬到極致的陽根已經(jīng)不容他再多言,膨脹著噴出精。但知蜜那胸口過于平坦,激情中他找不到依托,胡亂尋找著凸起物,終是咬住了她的鎖骨,喉間發(fā)出不間斷的大聲呻吟,把積蓄已久的jingye都射了出來。知蜜一直耐心待到他把余精全都射完,這才松開手。低頭去看他,還迷著一雙眼,睫毛潤潤的,臉上也染著紅。“媳婦兒……”他把頭再埋到她肩上,滾到她懷中,像是舒服狠了,動都沒法動了一樣。知蜜一只手抱著他,另一只手替他把衣物都整理好。等再低頭,才發(fā)現(xiàn)他竟然都睡著了。知蜜忍不住搖搖頭,司寇傳音在她眼里怎么也還是小孩兒,只是剛到了能開葷的年紀,便與她發(fā)生關系,她總還是覺得不妥。他又沒修為,雖是魂鼎之身,但依然比不得修行之人。知蜜不想與他再行魚水之歡,便是怕他食髓知味,從此便纏著她,把身體都掏虛了。給他清理了身體和衣物,她便輕手輕腳將他放下,起身出帳篷去了。冷修溫就在帳篷不遠處的一顆樹下,抱著懷中的劍,低頭沉思著什么,又像是刻意在等待著什么。他早回來了,知蜜也是知道的,只是不知他回來多久,又在外面聽了多久。他不說話,甚至不看她,但知蜜就是感知,他在等自己。“有什么打算?”終的,在她將要離開之時,他開口了。知蜜回頭,“掌柜的有什么打算?”冷修溫看著別處,不知道又沉默多久,忽的抓住了知蜜的手腕,拖著她往別處而去。知蜜不吭聲,亦不反抗。冷修溫有事,她早察覺,此刻帶她去偏僻之處,必是要說明的。待到那無人處,冷修溫松開手,卻是一轉身,忽的嘭的一聲,竟是給知蜜跪了下去。知蜜微微后退,卻并不驚。她神色淡然,“掌柜的何故行此大禮?”冷修溫后背挺直,頭顱卻埋得極低,他目光堅毅深邃,只盯著知蜜腳尖,那雙腳,小巧如同女子一般。“一道友,冷某在此跪求你一件大事?!?/br>“你說?!?/br>冷修溫似咬了一下牙,終是道出了所求之事…………知蜜聽后,不覺呵呵冷笑。“這計謀,是司寇琴教你的吧?”冷修溫一驚,“這……”他想問知蜜何故知曉,知蜜卻是不耐煩,“掌柜的,人都不傻,何況你這人過于……誰都能猜到你心中所想?!?/br>冷修溫低頭苦笑。是么……原來誰人都能猜得到。難怪,自己被談予魈耍得團團轉……“其實你何須跪我呢?”知蜜看他眼中竟有幾分憐憫,“你既已下定決心,哪怕我不同意,你也必然會強行實施。跪,不過是為了讓自己問心無愧……可是掌柜的,你真能問心無愧么?”220、殺她冷修溫不答話,只長跪不起。知蜜又道,“你只是拋卻男兒膝蓋,卻是要我拋卻性命,掌柜的,哪怕你大仇得報,奪回己有,他日夜深人靜,想起冤死之我,心中可否安寧?”“你……不會死,他必定舍不得……”這話實則已無底氣。“若我是女人,他或許不舍,但你看我現(xiàn)在?!敝厶?,亮出身材。冷修溫終是抬頭,目光深邃,盯著她那張和遙知蜜一般無二的面孔,“一道友可有未了心愿,冷某愿以道心起誓,道友若是應下此事,冷某必定為道友實踐!”知蜜的嘴角慢慢上勾。等的,就是你這句話。她忽的低頭,一雙櫻粉色的唇微微開啟,對著冷修溫呵出香氣,“我要你,殺了司寇琴?!?/br>冷修溫一顫,顯然是被驚到了。他抬眼,與知蜜那雙眸子相撞,“為何……”知蜜冷哼一聲,直起身子,“冷掌柜只需告訴我,可否辦到。如若你辦不到,一一雖然修為尚淺,但想死,還是輕而易舉。掌柜莫以為可強求我。”冷修溫不吭聲,不知是震驚還是難以抉擇。以他品性,要他為復仇而去連害兩條無辜人命……實也不忍心。犧牲一道友已是讓自己良心不安,若是還要搭上司寇琴……知蜜見他掙扎不語,便是冷笑,“冷修溫,你可真是天真得緊,這修真界強者為尊,誰人不是為求上位不擇手段,你現(xiàn)如今已落得這般田地,還想要守得初心?那你還不如繼續(xù)在那魔凰蠱殿之中與其它蠱物自相殘殺!做個無知無覺殺戮骷髏,也好過此刻這般優(yōu)柔寡斷,不像個男兒模樣!”她這番話過后,便是要走。“一道友!”冷修溫卻往前又一跪,攔住她,“冷某,應下了!”“你離開之時,便是我殺司寇琴之日!”“我以道心起誓,道友助我復仇,我必讓她死無葬生之地!”……知蜜彎腰,伸出手,摸到了冷修溫的臉上。他慢慢抬頭,感受到她手上柔軟溫度,有那么一晃神,他覺得她就是那遙知蜜本尊,非得容顏惑人,就連那言語那姿態(tài)也是那般亂人心……那一瞬,他竟忽的可以理解,為何談予魈為了那個女人,可負天下人。“掌柜的,這般重情重義,那一一,也必定會……全力助你……”……岐靈法門的角獸之術,知蜜從前只是略有了解,卻不知有這般神通廣大,竟可將人與那靈獸合為一體。原來那司寇琴逃走之后,便是遇到了裘紅妝一行人。裘紅妝已在武皇境巔峰,此次入鳳凰柃木,提升修為倒是其次,她此番入境,乃是為了完成談予魈之囑托。掌門自從修為一躍武仙境,瘋病也是不藥而愈,已有半年有余未有發(fā)作。但他是想起了那早已失傳的古術,傳言中玄靈豹貓此等靈獸,若是施以適當喂養(yǎng)之術,便可將其變成自己所期望之人,再施以招魂術,將故人之魂安置其中……221、死志依著那般,他便可喚回遙知蜜。不管她身體如何,只要她魂回來就好……但那玄靈豹貓早已絕跡千年,只是謠傳鳳凰柃木之中還留有一只,當年該是有人見到過,卻未能捕到。裘紅妝此次便是為它而去。然該是他們運氣不佳,那豹貓遇是遇上了,卻不甘被人俘虜,自爆獸丹而亡。裘紅妝一行正是發(fā)愁,便遇上了司寇琴。司寇琴為討好裘紅妝,獻上一計,以岐靈法門之角獸術,可將豹貓尸身煉成角獸機關,與人結合,令豹貓假活過來,至于用何人……除了那該死的“玉一一”,再無合適人選。而她說服冷修溫也足夠直接,只需在玉一一身上貼上靈符,待到他化為人身,蠱惑談予魈的那一刻,冷修溫便可循著瞬移至談予魈身邊,與他一決勝負。但她絕無想得到,知蜜竟會以取她性命作為條件。而冷修溫既已拉低底線接受她這計謀,便也會答應知蜜的條件。其實如若按照古法所言,那豹貓若是化為人身,便可化作飼養(yǎng)者所期待之模樣。但可惜豹貓已死,就算以岐靈法門之法“復活”,再成人身,也只會是那結合之人原本模樣。這般一來,便只有和遙知蜜長相相似的玉一一,可算最佳人選。但無論司寇琴或是冷修溫皆是知道,談予魈或許會被她樣貌迷惑一瞬,卻是能清楚看出她“男兒身份”。以談予魈之手段狠辣,玉一一若是從豹貓形態(tài)化人,定會被談予魈憤而殘殺。而冷修溫,要的只是那被迷惑的一瞬間……他實則也知曉自己與談予魈之戰(zhàn),并無勝算,若是不能一擊擊殺,那便會賠上自己與一道友雙雙性命。武神與武仙境之遙遠差距,或許他再修煉百年也趕不上。而談予魈,他太年輕了,天賦太高了……冷修溫言明復仇,或許,心中早已絕望至求死。但他死也須得戰(zhàn)死,不能復仇生,便是復仇死,總歸活著,都只余悔恨痛苦。知蜜明了他心中所想,她便成全他死志,心中莫名,竟也有些欽佩冷修溫此人,這世間多的是近墨者黑之人,這乾坤也早已不復清明,但冷修溫卻還是那個說一不二,以德修身的掌柜。她不覺將手搭上他肩,在他耳邊輕嘆,“掌柜,江湖……早已不是你認識的那個江湖了呀……”或是,你從未識得這世間黑天昏地。冷修溫不答話,只是把手搭在她腰間。如柳細腰,纖纖一握,若不是她有喉結,亦無胸,他真懷疑,她就是女子。但他已經(jīng)沒時間細想,再過一個時辰,秘境將重開。他把那角獸的機關貼在她的腰上,忽的想到什么,“你放心,我會護送司寇傳音安然無恙?!?/br>知蜜輕笑。她不擔心司寇傳音。岐靈法門小公子,身邊眾人護他,能有什么事?但她還是在掌柜耳邊輕聲,“謝謝你哦……”====所以掌柜的也是又作又傻,明明可以帶茍蜜離開,然后和茍蜜醬醬釀釀撬魈哥墻角,他非要回去報仇,還要把茍蜜先送回去……222、天劍香甜軟語,似要入魂。冷修溫手心一緊,低頭,哪里還有那眼前的俏人兒,只有一只身材纖細的豹貓,端坐在地,優(yōu)雅舔著貓爪。他把豹貓抱了起來,玄靈豹貓實則與成年花豹體型一般無二,只是身上那豹紋乃是水粉色,底色也是純白,獸顏十分美貌。掌柜身材高大,豹貓匍匐在他肩上也能顯出嬌小。他便戴上面具,將知蜜帶去了裘紅妝那處。司寇琴也等候在那處,見到知蜜變作的豹貓,便露出得意惡毒之色。裘紅妝未認出冷修溫,還道他是岐靈法門弟子,只對司寇琴感激,“今日多謝琴姑娘相助,他日若有機會,必當重謝?!?/br>司寇琴除了一大“死敵”,又得了裘紅妝的重諾,心中自當?shù)靡狻?/br>她卻又悄悄對裘紅妝耳語,“裘峰主須記得,這角獸之術只能維持七日,七日之后……這人顯出原形,談掌門難免看出端倪……但若是提前殺了這假靈獸,便不會恢復人形了……”裘紅妝心領神會,她只是要領回去一只玄靈豹貓而已。至于這豹貓能不能變成遙知蜜模樣,就不是她所能“左右”了。她不過是想要獲得談予魈一笑,或是一眸青眼,若是這豹貓真是變出個遙知蜜,那她豈不是給自己找了情敵,再也不得掌門垂青?那之前的豹貓,本就是她捕捉之時刻意折磨,才引得它自爆了獸丹。此時也只是要拿一只假貨去交差,好讓談予魈對她另眼相看而已。眼看著裘紅妝領了豹貓而去,原地只剩冷修溫與司寇琴兩人。司寇琴對冷修溫嫣然一笑,“琴兒謝過冷掌柜了,不知冷掌柜接下來,是否要與我們岐靈法門同行?”她已被司寇傳音那般折磨,是斷不可貿(mào)然回去的,可此刻卻偏要擺出施舍姿態(tài)。冷修溫不答話,手中長劍卻是出鞘,橫在兩人之間。殺氣凜然。司寇琴一驚,“冷掌柜,這是何意……”冷修溫抬起手指,撫過凜凜劍身,“我答應了一道友,若是她助我,我便為她,取你性命。”司寇琴掩嘴,“掌柜,你不可……”冷修溫閉眼,“司寇小姐,對不住了?!?/br>話畢,劍光一閃。司寇琴應當是想逃的,再不濟也是要喊一喊的。但是冷修溫不與她機會。……修溫天劍寒。——乃是當年評價武修界劍修天才的一句話。冷修溫名揚天下的時候,談予魈還在因為被抽了靈根,而苦苦在底層掙扎。他收劍,地上沒有一滴血。但司寇琴睜大了眼,一言不發(fā)地躺在地上。冷修溫卻是看也不看,轉身就離去。他不可心軟,不可辜負承諾,天劍早已經(jīng)染血,他已墮入污塵,不復從前。身后,司寇琴的頭,慢慢的從脖子上滑落,一滴血珠,從頸項上滲了出來,忽的如同開了閘的塘,鮮血噴涌。她死不瞑目,又有何法?遙知蜜要她死,她茍活過一些時日,終也是要死的。223、尋人一個時辰,彈指一揮。司寇傳音在帳篷中坐了起來,身邊早已經(jīng)涼了。“媳婦兒?”他茫然地眨眼,開口呼喚,“媳婦兒……”“小公子,”岐靈法門已經(jīng)有人過來,“秘境要開了,不……是要塌了……我們快準備出去!”“塌了?”司寇傳音怔了幾秒,才能感覺到身下地面微顫。“媳婦兒!”他一躍而起,朝外面奔跑,“媳婦兒你在哪兒!快點收拾包袱咱們回家啦!”才跑兩步,便撞上了冷修溫。“掌柜的,”司寇傳音抓住了冷修溫,“快點幫我找找媳婦兒,秘境要塌了?!?/br>天空之上,那彎藍月已經(jīng)不復存在。談予魈開秘境,便是毀了這里的最后一絲平衡。冷修溫指了指一旁,“我看到她去了那邊。”司寇傳音未想太多,邁腿就朝冷修溫所指方向而去,“媳婦兒——”只跑了兩步,他卻反應過來了什么……不對!正待轉身,卻覺得脖子上傳來劇痛,眼前黑了,腳也軟了,接下來便什么都不知道了……冷修溫看著被自己劈暈的司寇傳音,一言不發(fā)將他扛上肩膀,抬腿邊走。岐靈法門眾人面面相覷,但無奈修為與冷修溫差距太大,只能緊跟而上。“要不要去找表小姐???”“應該不用吧,表小姐的修為,要出秘境不是難事……”眾人竊竊私語,“我們還是護好小公子重要。”無人能知。秘境的某處空地上,司寇琴早已經(jīng)身首分離,那血順著地上樹根紋路流至深處……漸漸的,那殷紅鮮血,竟變成了藍色…………“百墨,這秘境該是要塌了,我們不可再往前了?!蓖魬褧鴶r住了玉百墨。多日之前,他們便感覺到秘境出了問題。大小柃木之界限竟然消失了,他們遇上了不少低修為之人,而這秘境許多幻象也逐一消失。眾人都道奇怪,也想不到究竟出了何種問題。但也隱約能猜到,和前不久兩位不知何處的大佬干架有關……玉百墨卻像是被貓抓了心了一樣,開始在秘境中瘋狂尋找什么。汪懷書放心不下他,只能陪著他瞎逛。可是此時,再不走,恐怕就是走不了了。“你先走?!庇癜倌F青著臉,卻只有那三個字。“你……哎,你在說什么?”汪懷書用拳頭敲著自己的額頭,“我怎能丟下你不管……你這人……”外表看起來好好的,但實則也有脆弱一面。“誒,你看,前方是否浩天門之人?”汪懷書忽的望見了裘紅妝一行人,“我們不如同他們一道離開?”玉百墨也是瞧見了,飛快朝裘紅妝那處而去。“裘峰主,”他行禮,行色匆匆。裘紅妝自是回禮,“百墨道友,此番秘境可是收獲頗豐?”玉百墨目光掠過她身后的巨大鐵籠。那籠中,一只身形如流水般優(yōu)美的豹貓?zhí)稍谄渲?,旁邊乃是一只體型巨大的兇猛靈獸,正對豹貓發(fā)出警告的嗚咽聲,豹貓卻視若無睹,只悠然舔著身上的皮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