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意亂
第七章:意亂
寧墨公子怎來得這般晚? 寧墨抬起頭,恭敬不失柔和地說道:奴許久未曾接客,在屋內(nèi)準備了一番,讓娘子久等是奴的錯。 還望娘子見諒。 姬淑毓也只是隨口一問,單手支著額頭道:劉娘子說如意軒是個好地方,讓我來看看,寧墨公子可愿讓我見識一番。 寧墨微微頷首笑道:奴自當伺候好娘子,這是奴的本分。 姬淑毓抬手道:坐吧。 寧墨坐在姬淑毓對面,拿起酒壺為她斟酒,看了眼窗外的印著燈火的河道,又淺淺打量著姬淑毓的眉眼。 他在如意軒待了兩年多,見過不少客人,倒是從未曾遇過這般姿容絕色的娘子。 來這種地方,也不知道是誰占了誰的便宜。 寧墨的話不多,但說話時語氣和聲音都讓人很舒服,姬淑毓幾杯葡萄酒下肚,腦袋已經(jīng)有些暈。 她放下杯子,靠在窗邊吹涼風。 寧墨起身將她扶起:娘子,夜晚風涼,吹久了易染風邪入體。 姬淑毓偏頭看著他溫順又清雅的面龐,撐著小桌慢慢起身,由著他將窗戶關(guān)上,扶著她倚靠在床上。 寧墨替她脫了鞋子,用軟被墊在她身后,坐在床邊詢問道:娘子貴姓? 姬淑毓腦子渾噩,泛紅的臉頰蹭了蹭微微涼的薄被,乖巧地答道:姬。 寧墨愣了愣,再度抬眸仔細看著她的輪廓,不太確定她說的是哪個姓氏。 姬氏,為大桐皇室姓。 嵇氏,為十年前遭受流放的貴族姓。 這兩個無論哪一個,都不是他這等可輕易接觸的人。 寧墨看著她發(fā)間金簪,還有手腕上羊脂白玉的對鐲,心微微沉下來。 若是他沒猜錯,眼前這位姬娘子,怕是某位出來鬼混的公主殿下。 碰不得。 這是他腦子里浮現(xiàn)的第一個想法。 只是,還是得伺候。 寧墨看著姬淑毓睜著一雙水潤的眼睛,忍不住探出右手輕輕貼上她的臉頰,她長得精致好看,一顰一笑都帶著驕矜華貴的氣度,即使喝得有些醉,也依舊有種不入俗塵的美,就是比之前乖一些。 姬淑毓臉頰很燙,握住他手腕,在他微涼的手背上蹭了兩下,感覺很舒服。 娘子 寧墨忍不住嘆氣,這風月之地的酒水其實少有不加催情之物的,本就是為了男歡女愛,所以來這里的客人基本都知曉,但這位姬娘子怕是不太懂,喝了大半壺葡萄酒,臉頰通紅冒汗,難受得貼著他的手背嚶嚀。 有些熱。姬淑毓松開他的手,闔著眼睛理所當然地吩咐道,寬衣。 寧墨坐在她身邊思考了片刻,將她肩上的外袍脫去,轉(zhuǎn)身將衣裳搭在了衣架上。 回過身時,看著倚靠在床邊的冰肌玉骨,他目色清正,轉(zhuǎn)身去門外吩咐小廝送一壺清茶過來。 一會兒她怕是會渴得厲害,這房間里的水也有些微藥性,她喝不得。 重新回到床榻邊,姬淑毓難受地貼著臉,有些不舒服道:五郎,五郎 寧墨坐在床邊,接過她的手指,雖知道她不是叫自己,也應(yīng)聲道:娘子有何吩咐。 熱。 娘子再等等。 把窗子打開。 寧墨回頭看了眼窗戶,輕聲哄勸道:娘子,這個不行。 外面臨河,并非無人劃船而過,若是讓外人看見總歸是不好的。 姬淑毓撐著床沿起身,扶著寧墨的手臂鬧脾氣,身體卻又熱又軟,貼在他涼絲絲的衣袍上,克制不住地伸出光潔細嫩的雙臂,環(huán)住了他的脖頸,將臉貼在他肩頭的衣袍上,舒服地吁出一口氣。 寧墨身體被她貼著久了,也有些發(fā)熱。 他進來沒吃過屋內(nèi)的任何東西,但是屋內(nèi)點著催情的香料,再加上他來之前本以為是要直接侍弄客人,所以將身子里里外外清理過后,又自己取了潤滑催情的藥涂抹在身體里,剛剛坐著那會兒藥效尚未發(fā)散,此刻 他擰著眉頭,虛虛扶著懷里的姬淑毓,偏首看著地面克制地低喘了幾聲。 怕是要壞事。 寧墨握著拳,抱著姬淑毓回到床上,將簾子和幔帳放下,脫掉自己的外衫,讓她抱在懷里磨蹭。 再被她這么磨蹭下去,他怕自己也會克制不住,到時候冒犯了她 垂眸看著姬淑毓抱著衣袍,慢慢夾緊了腿,他眼皮顫了顫。 準備起身去外面看看涼茶準備好沒有。 長腿剛踩在地上,一雙細臂從身后環(huán)住他的腰身,隔著薄薄的內(nèi)衫,他感覺到姬淑毓發(fā)燙的臉頰貼在他腰后,蹭了蹭,然后又蹭了蹭。 簡直要命。 若她不是公主身份,他此刻便也不會如此糾結(jié)。 皇室貴胄,若是被他這等人染指,等這位醒過來,后果怕是他承受不得的。 他好不容易等到快離開如意軒,只要再忍上半月,從此便和如意軒再無干系。 沒想到接到了這么一塊燙手的山芋。 五郎 寧墨低頭看著腰腹間的細臂,視線掃到自己身下白色輕薄的褲子,不由臉色變得越發(fā)難看。 姬淑毓蹭著他的后腰,很快便將下擺蹭開,肌膚貼在他緊實的腰間。 寧墨抓著她手臂拉開,剛想往簾子外走,褲子卻突然被拽住。 他還沒往前用力,耳邊便傳來裂帛聲,下一刻他的褲子徹底裂開,露出了兩瓣緊翹白皙的臀rou。 寧墨立刻轉(zhuǎn)身,放下簾子將姬淑毓抱回床上,雙手壓著她不安分的手腕。 娘子,你 姬淑毓仰頭含住他的唇,她好像看到了五郎,唇瓣和想象中一樣柔軟。 寧墨徹底怔住,他手下力道松弛,姬淑毓便立刻掙脫,牢牢環(huán)著他的脖子,將他拐到床榻內(nèi),身體半壓在他胸前,按著他的肩膀撬開了他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