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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采女如何?”眾臣異口同聲:“實乃天人也!”這長相,百年也難得一遇啊……(這幾天沒顧上檢查錯別字!假裝沒有?。?/br>鬧劇等大臣們轉(zhuǎn)過彎來,也只能憋氣不吭聲?;实鄄灰?,你敢去按他的頭?只是成百上千的采女都被送回去了,只留了一個什么意思?那甄家的閨女也沒長個“鷹鉤鼻子蛤蟆嘴”??!甄軟執(zhí)掌著鳳印,管的卻是空蕩蕩的后宮,一時之間還真有些寂寞。于是,夏侯竺大手一揮,跟還在勸諫的大臣說:“你們要繼續(xù)往宮里送人也行,珍妃正好缺個練手的。”這話一出,誰還敢有什么動作,直呼“妖妃禍國”!甄軟得知后,撅著嘴抱怨:“我還什么都沒做,怎么就成了妖妃了!”夏侯竺捏著她的柔荑,哄道:“不如當我的皇后?自然便無人敢說你妖妃了。”“那還不是又成了妖后?!闭畿洶琢怂谎?,托著腮琢磨,“妖妃,妖后……我還是覺得妖妃好聽一些!”夏侯竺失笑,看向她的眼神多了絲深意,“無論什么,既擔了這名,軟軟不打算付諸行動么?”觸到他幽深的眼眸,甄軟不由提起了心,強辯道:“你別想這么就把事情糊弄過去,我還沒說原諒你呢!”夏侯竺攤開手,笑意不變,“怎么罰,悉聽尊便?!?/br>甄軟一下一下偷偷瞧他,手里捏的帕子都快攪爛了,才囁嚅道:“你得答應我三個條件?!?/br>“說來聽聽?!毕暮铙蒙裆匀簦沽吮柰频剿媲?。甄軟嬌聲迫他:“你先答應再說!”“行行行,我答應!”這磨人精!夏侯竺對她是半點強硬不起來,看她糾結(jié)著的小臉就知道她打什么算盤,頗為無奈。“我雖進了宮,可你也不能拘著我,關于后宮的事……我也永遠不會改變態(tài)度!你不要以為、以為現(xiàn)在將我哄好了,以后我會讓步!還有……”甄軟咬了咬唇,半晌沒擠出來后面的話。夏侯竺也不急,笑盈盈地瞧著她,直將人瞧得臉紅了,才移開視線,聽她道:“你不能逼我侍寢……”果然是……夏侯竺暗嘆一聲,也曉得這種事急不來,縱然兩人有情,可這嫩丫頭遠沒開竅,還需一步步籌謀才是。“我不逼你?!毕暮铙靡慌蓽厍?,并未有不虞,“但是軟軟也要記得,你我的關系只會更親密,你以前如何,現(xiàn)在還是如何,并不需要因身份做改變,這宮里,誰的話都不必在意。”甄軟不免觸動,背著手歪了歪頭,嬌聲道:“那皇上的話也不必在意了?”“這不剛說就要騎我頭上來了!”夏侯竺捏了捏她的瓊鼻,語氣滿是寵溺。眾人見兩人好,心里也松了一口氣,天知道那天在園子里,他們有多擔驚受怕,生怕娘娘惹得龍顏大怒,現(xiàn)在看來,便是娘娘直接去摸逆鱗,皇上也沒二話。甄軟在宮里榮寵無二,自然連帶甄家也門庭若市,送禮的人時有往來。甄尚書覺得樹大招風,此時風光未必就見得長久,因此每日閉門謝客,除了老老實實上朝,基本不管官場事。甄玉一面嫉妒,一面卻覺得這是自己揚名的好機會,貴女圈中的聚會,從來都是積極參與,若不是甄尚書有言在先,也要學人辦什么賞花吟詩宴。宮中也將近甄軟生辰,夏侯竺力主大cao大辦,還嫌自己寵得不夠過分似的,要把這位寵妃明示人前,受人拜賀。甄軟不愛那些繁復的衣衫,開宴前還在鬧小脾氣,撅著嘴怎么也不肯給夏侯竺笑臉。“乖啊,只此一次,往后便不叫他們礙眼了,我們自己過?!毕暮铙么∈郑宦泛逯?。其實夏侯竺打的主意,無非是叫眾人親眼看看,他對甄軟的重視,好叫眾人閉上嘴安靜啃瓜,別再肖想些有的沒的。再有,朝中未婚配的臣子甚多,借宴席之便,成其好事,也省的以后還要往宮里送。甄軟本就不愛與那些命婦貴女打交道,這會愁得跟上斷頭臺似的,擰著兩個眉毛團團捶他:“外面不知多少人恨我呢,暗地里給我使絆子你就高興了!”夏侯竺忍不住笑:“誰敢給你使絆子,有我在,旁人想近身也難?!?/br>“哼!”都到這份上了,甄軟也不會下了他面子,氣呼呼地往前走去了。“慢些,小心踩到裙子!”夏侯竺急忙跟著叮囑。這丫頭一貫活潑,看她穿著曳地的霓裳,他都忍不住擔心。夏侯竺話音剛落,甄軟就一個趔趄,回過頭來時,粉頰暈著怒氣,控訴道:“夏哥哥你真是烏鴉嘴!”眾宮人將頭低著,全當自己聾子,沒聽到這般大逆不道的話。夏侯竺上前把她踩在腳底的裙擺拉出來,全賴自己身上,“是是是,我的錯,看著路別跑!小心一會在滿殿的人面前摔個跟頭?!?/br>“你還說!”甄軟作勢要去封他的嘴,常公公小跑過來小心催促:“皇上,娘娘,時辰差不多了!”“走吧?!毕暮铙脿科鹫畿?,掛著滿臉的笑,光明正大地登場。貴女們看見兩人十指相扣走進來的時候,心里酸得直冒泡,一個空有皮囊的草包美人,也不知皇上喜歡她哪點!甄軟瞧見一些人臉上的表情,忽然就覺得好笑,明眸一轉(zhuǎn),便靠在了夏侯竺胳膊上。夏侯竺會意,還把胳膊往她懷里塞了塞,一唱一和直叫眾人看得牙疼。甄玉隨劉氏坐在下面,眼見甄軟金簪玉鈿,通身華貴,心里直嘔血。若當初沒有拒絕入宮,如今坐在那上面的,便是她了。女人坐在一起,永遠少不了挑事,眾人敬過酒,有好事的就起了話頭。“珍妃娘娘與甄二小姐是雙生姊妹,如今這么一瞧,著實分辨不出,甄夫人好福氣,有這么兩個如花似玉的閨女!”甄軟和甄玉勢同水火這件事,大概除了甄府和夏侯竺,再沒人知曉了。這位夫人還道一夸夸了倆,殊不知兩個皆一肚子不情愿。夏侯竺忙著給甄軟剝橘子,聞言笑道:“珍妃妍麗無雙,乃朕之大幸?!?/br>明明長相一模一樣的兩個人,偏說什么“無雙”,這意思再明顯不過了——除了珍妃,其余人在朕眼里都是根草!命婦貴女由不得竊竊私語,這甄二小姐怎么沖撞了圣駕,給這么下臉子。甄玉的臉青了又白,白了又青,強忍著才沒掀桌而走,早前費盡心思準備的什么歌啊舞啊的,這會全沒了想望。甄軟也沒想到夏侯竺會這么說,悄悄道:“我這meimei可還滿心想來服侍皇上呢,皇上這般不客氣,可要惹人傷心了。”夏侯竺亦湊過去,嗅著她云鬢間香氣,“佳人在側(cè),哪管旁的歪瓜裂棗。”甄軟眸光宛轉(zhuǎn),睨他道:“歪瓜裂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