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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豈不是也一樣?”“哪有?!毕暮铙脫嶂∈终急阋?,“什么真玉假玉,與你哪有半分像。”甄軟忍不住笑了,“這話說的,難道世人都是睜眼瞎?”“自然,只有我慧眼識珠?!?/br>甄軟噗嗤一笑,指著他笑罵了一聲“昏君”,旁邊常公公由不得抖了抖兩腿,見夏侯竺頗為受用的樣子,暗暗搖頭。三杯兩盞淡酒,甄軟亦面色微醺,殿里人又多,穿著繁復(fù)的宮裝,未免悶熱。甄軟坐不住,附耳跟夏侯竺說了一聲,在宮女的陪同下去換衣裳了。擺席的宮殿位于湖中心,往來都是乘舟。甄軟走沒兩步,甄玉跟了出來,千回百轉(zhuǎn)地叫了聲“jiejie”。甄軟泛了一身雞皮疙瘩,對她道:“你便是擺個楚楚可憐的樣子出來給這些人看,也是無用,還是釋放本性最可愛?!?/br>甄玉立馬就僵住了臉,“甄軟!”甄軟拍手,“對,就是這個樣子,一些日子不見,我還怪想念的。”甄玉深吸了幾口氣,恨不能上去把甄軟那張笑靨如花的臉?biāo)籂€,可一想她在宴席上被那般下臉,想要扭轉(zhuǎn)乾坤還得靠她,才強(qiáng)忍下來。只是甄軟壓根不想與她交好,夾槍帶棒,句句不留情。“我們本是親姊妹,jiejie何苦處處與我難堪?”甄軟聞言,不由哼笑一聲,“你才想起來你我是親姊妹?前面那十幾年莫不是假的,所以你才暗地針對我,甚至幾次想置我于死地?”甄玉的臉色變了變,繼而端著一絲迷茫,表示不解其意。甄軟懶得與她多費(fèi)唇舌,一直以來都是聽劉氏的話,念一家姊妹,才不予她多計較。仔細(xì)數(shù)起來,甄玉之前樁樁件件,可都是想置她于死地。甄軟幼時多病,是以在別莊靜養(yǎng)?;鼐┲?,甄玉表面急欲與她親近,實則暗含排擠之心。大概是前面幾年自己一個人在府里嬌蠻慣了,乍回來一個與自己一模一樣的人要平分寵愛,心里就不舒服。起先也只是感到不平衡,不過多霸占些吃的玩的,大了以后反越來越不知收斂,甚至合著府里的心腹丫鬟,在甄軟平日用的胭脂水粉里動手腳,想毀了甄軟一張臉。一計不成又生一技,連毀甄軟清白的事,甄玉都籌謀過了,甄軟著實想不來,自己還有什么理由能跟她和顏悅色。想著進(jìn)了宮一拍兩散也就算了,可偏偏她還要湊到眼前虛情假意。有那么一瞬間,甄軟真的很想讓夏侯竺砍了她。“收起你不該有的心思,不然我也少不得殺雞儆猴?!?/br>甄軟冷著臉,轉(zhuǎn)身便走,一只腳方踏上船只,甄玉從后面跟上來,一把抓住她,兩人調(diào)了個方向,甄玉背對著湖面,臉上笑意未明,“既如此,jiejie便最后幫meimei一回?!?/br>甄軟愣了一下,被甄玉拽著的雙手反射性地往回抽,未想甄玉一松手,自己掉進(jìn)了湖里。“怎么了?”甄軟聽到夏侯竺的聲音,一回頭便見他從殿里出來,旁邊還有聽到動靜,三三兩兩聚來的人。“救命啊!救命!”甄玉還在水里撲騰,甄軟站在船上雙手微伸的樣子,在旁人眼里看來,似乎就是她將人推了下去。甄軟一時愣神,見夏侯竺長眉微蹙的樣子,反算不準(zhǔn)他情緒,有些無措起來,“不是我……”見夏侯竺朝她伸手,急忙走過去,拽著他的袖子,以尋求庇護(hù)。“玉兒!玉兒?。】炜炀热税。 眲⑹弦娛钦缬?,慌忙呼喊,看向夏侯竺身側(cè)的甄軟,欲言又止。“真的不是我……”甄軟觸到劉氏暗含責(zé)怪的眼神,抬眸朝夏侯竺看去。“我知道。”夏侯竺安撫地拍拍她微涼的手,緊緊拉著她站在一側(cè)。等把人救上來了,甄玉咳了一口水,張嘴就指控甄軟:“jiejie,我知道當(dāng)初叫你代我進(jìn)宮,你心里有怨,我是知道的……可到底,我們姊妹一場,jiejie竟如此狠心!”話落,周圍一片嘩然。眾人都道甄家雙姝,怎么就進(jìn)了一個,原來此中還有這回事,那豈不是李代桃僵?夏侯竺也沒想到,甄家原來居然要把甄玉送進(jìn)來,心里不可謂不不慶幸——還好折騰一頓給送對了。甄玉這邊哭得可憐,眼見已經(jīng)博得一片同情,乍聽夏荷掩映之中響起一個聲音,夾雜著一股看好戲的興奮。“皇上這園子好生熱鬧,我昨兒在梨香院看的戲,都沒這有意思!”荷葉翻動了幾下,里面站出個人來,微醺的俊龐上掛著意味不明的笑意,熠熠的星眸射向甄玉。“你是誰!你怎么在這兒!”甄玉像被什么刺了一下,嗓音立時尖利起來,見周圍人略顯詫異的神色,心里一顫。常公公招呼著宮女太監(jiān)把人從船上扶下來,語氣之間滿是熟稔恭敬,“侯爺怎生在這里躲懶,皇上還問了奴才好幾回呢!”“我若不在這里躲懶,焉能瞧見這出好戲?”眾人皆知,京中只有一個侯爺,那就是威遠(yuǎn)侯尚翊。旁的無須多說,只消一件就足以說明其身份——皇上跟前的大紅人,那真是懟天懟地懟皇帝,沒個他不敢懟的,朝里的老人每每見其都給氣得臉紅脖子粗。尚翊乘著酒意,說話也不遮攔,朝甄玉道:“這湖里的水涼快吧?醒腦子最好使了?!逼仗熘露贾阑噬鲜櫿溴?,偏還不長眼給珍妃頭上扣屎盆子,說傻都侮辱傻這個字。“皇上,我看您這脾氣就是太好了。”尚翊十分認(rèn)真地晃了下手指頭。夏侯竺煞有介事地點頭,一眼掃過去,個個低頭禁聲,大氣不敢出。有人也不知是愛心泛濫,還是要落井下石,替甄玉說話:“皇上,甄二小姐一個姑娘家,這落了水衣裳都濕透了,傳出去豈不壞了名聲,皇上合該做主才是。”這話不說還不打緊,一說在場幾十來雙眼睛齊刷刷地看向甄玉。夏日的衣衫本就薄,被水一浸貼在身上,都能透出rou色了。甄玉尖叫一聲,在劉氏的遮掩下慌忙縮起身子。尚翊偏轉(zhuǎn)頭,事不關(guān)己道:“我可什么都沒看見,我還黃花大后生呢,別毀我清譽(yù)。”這話說得忒不要臉,夏侯竺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吩咐帶人下去了。甄玉這一出鬧劇,像投進(jìn)湖里的石子,蕩了兩圈沒了動靜。(總算憋過一個坎兒了_(:з」∠)_)想得美“你說她這次來錦陽干什么?”回憶以前那事,甄軟還是沒明白。到底是甄玉太蠢,還是夏侯竺脾氣真的好,給人一副“你們隨便鬧”的錯覺。“不論她想做什么,記得離她遠(yuǎn)一些?!毕暮铙脤⑺呕卮采希贿厧退手?,一邊叮囑。“怕她不是沖我來的呢!”甄軟瞥了他一眼,將腳縮了回去,在榻上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