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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哥哥可要嚴(yán)懲他才是!”“怎么嚴(yán)懲?抄家滅族可好?”夏侯竺問得輕松,常公公聽著都覺得膽顫,不由開口求情:“皇上,著其中或許有什么誤會……”常公公話未說完,甄玉厲色一顯,道:“你個奴才多什么嘴!難道還懷疑我的話不成?我用自己的名聲,去誣陷一個侯爺?”常公公被一頓斥責(zé),心里一陣發(fā)涼。娘娘向來對他們這些奴才都是和顏悅色的,何曾有過這般厲色?“娘娘……”甄玉轉(zhuǎn)頭就跟夏侯竺撒嬌:“夏哥哥!你看這些奴才!”夏侯竺依舊那副風(fēng)輕云淡的神色,反問她:“你想如何?不如全拖出去砍了?”常公公撲通一下跪倒,面色驟白,“皇上!”甄玉心里一陣狂喜。原來傳言中皇上專寵甄軟的事倒是真的,幾乎是說什么便應(yīng)什么。可另一方面,也叫她心里的妒火燃燒不停。憑什么甄軟搶了她的位子,還享受如此專寵!甄玉的心情來回?cái)[蕩,面上隱隱透出幾分瘋狂之色,好不容易才抑制下去,轉(zhuǎn)而柔聲道:“我知道夏哥哥疼我,不過他是夏哥哥慣用的人,我便大人不記小人過了!”夏侯竺看了眼她偎在自己身側(cè)的樣子,撫著手掌,看向波光粼粼的湖面。“我發(fā)現(xiàn),我是真的對你沒有一丁點(diǎn)耐心?!?/br>甄玉尚沒品出這話的意思,只覺頸間一緊,一把被丟進(jìn)了湖里。“?。。 ?/br>甄玉掙扎出水面,仰頭看向橋上的夏侯竺,那俯視的眼神里似深潭一般,幽暗無光,頓時一個激靈,被嫉妒沖昏的腦袋似乎才清醒過來。她不該如此莽撞便李代桃僵的……“看著些,別讓淹死了?!毕暮铙靡性谝粋?cè),看著甄玉不住地在水里沉浮。常公公也反應(yīng)過來,往那水里看了一眼,心里一松。他就說娘娘怎么可能這般說話,原來又是這個二小姐作妖,只不知娘娘如今被藏在了何處,有些焦急道:“皇上,娘娘該不會有危險了吧!”夏侯竺心里也急,可甄玉既然能混進(jìn)來,甄軟必定被她弄去了哪兒,瞎找也是浪費(fèi)時間,不如逼她松口。甄玉也不過是個沒經(jīng)過大風(fēng)浪的,空有一肚子壞水,還沒腦子。沒一會,便喝了半肚子水,唉唉叫著求饒。夏侯竺這才叫人把她撈上來。甄玉死魚一般癱在地上,嘔了兩口水,眼里猶帶著不甘,“為……為什么……”明明是雙生姐妹,一模一樣的容貌,她自幼還學(xué)著甄軟言行,家里的人幾度分不清,為什么到了這里,就好像老天爺專門護(hù)著甄軟一樣,處處碰壁!“想問為什么我一眼就認(rèn)出你?”夏侯竺整了整袖子,看向她,“我倒想問問你,你哪來的自信覺得我認(rèn)不出你?”他的軟軟,雖是嬌蠻,卻也只是對著他的,也從來不會想著致誰于死地。“你到底知不知道,你能活到今天,全靠她?”夏侯竺冷下神色。甄軟同他說過,年少時多有災(zāi)病,都是甄玉私底下教唆算計(jì),他當(dāng)時便震怒想要發(fā)落甄玉,是甄軟說她已進(jìn)了宮,往后老死不相見,犯不著再讓父母傷心,于是才作罷。未想,這個女人不思悔改,沉寂了兩年多居然跑到錦陽來鬧騰,還敢做這李代桃僵栽贓嫁禍的事,不知跟誰借的膽子!一提甄軟,甄玉就覺得心里的火燒得發(fā)疼,青白的臉上帶著猙獰,“本就是她搶了我的位子!我才是珍妃!我才是受專寵的人!”“甄家雙生女,我早就知曉,而專寵之位,從來都只有一人?!?/br>夏侯竺的話,將甄玉最后一絲希望也破碎了。什么雙生女擇其一,原來甄軟那個賤人早就與皇上相識了!夏侯竺不欲再與她多糾纏,沉聲問道:“她在哪里?”甄玉怔怔地看向夏侯竺,見他冷凝的眼神,仿若被拋進(jìn)了冰潭里,遍體生寒。(啊啊啊啊啊??!通了!通了?。?/br>尋人甄軟是被疼醒的。睜眼的時候,目之所及便是陰沉沉的天空,周圍是蒼翠的綠樹草叢。甄軟不知道自己躺在哪里,又躺了多久。稍一動,手腕腳腕便扎心般地疼,手心里黏糊糊的,似乎是血。綿綿雨絲飄落下來,灑在臉上,又冰又冷,淚水的溫度便顯得灼熱。“夏哥哥……”甄軟拱了拱肩膀,弄開身上的破草席,手腳尖銳的疼痛,叫她聲音都有些發(fā)顫,蒼白的臉上,唇色泛著一層冰冷的青色。“救命……救命啊……有沒有人……”甄軟喊了一陣,越發(fā)虛弱,眼皮仿佛有千斤重,就在迷迷糊糊,神志快要消逝的時候,依稀聽到有人說話。“是死的……還是活的?”甄軟聽到一個顫抖的聲音問起,微微張開眼睛,看到一張俊美的面孔,唇角微勾笑意融融,見她睜眼時亦露出了一絲驚訝,回頭對身后的人說:“命大,還活著?!?/br>“那真是太好了!”那個聲音乍現(xiàn)欣喜,窸窸窣窣蹭了過來,甄軟的眼前又出現(xiàn)一張姑娘的面孔,漆黑的瞳仁,純凈得像水一般,讓她莫名覺得安心。“呀,傷成這樣……”那姑娘看著甄軟渾身是血的樣子,都有些無從下手,與她一起的男子伸手探了探,立時引來甄軟一聲低吟,姑娘不由叮囑他:“你輕些!”“還真是醫(yī)者父母心?!蹦凶余止玖艘痪?,瞧了瞧甄軟四肢的傷口,蹲在一旁面不改色,“手腳筋都被挑斷了,不死也要廢了。”甄軟聞言,由不得涌上一陣悲戚,眼淚淌個不停。那姑娘見狀,嫌他說話太沒分寸,推了他一把,道:“不說話沒人把你是當(dāng)啞巴!你快些去找些止血的草藥來!”男子倒很聽話,撇撇嘴起身了。“你別擔(dān)心,我一定會救你的!”姑娘拍拍胸脯,向甄軟保證。甄軟覺得自己的意識所剩無多,似抓住最后一線希望,喘息著求了她兩句話,“請姑娘……務(wù)必將我消息……帶給錦陽城南侯府……”甄軟話未說完,便陷入了昏迷,渾渾噩噩中除了越來越弱的痛覺,什么都分不清了。“姑娘!姑娘……”那廂,甄玉大概覺得甄軟若被找到,自己旋即會沒命,便把這當(dāng)成了救命稻草,一直拖著。只說雇人丟上了山,可丟到哪座山卻含含糊糊,不肯言明。夏侯竺勃然變色,一腳踹向甄玉的心窩,甄玉只覺胸中一陣鈍痛,生生暈了過去。夏侯竺怒道:“將她潑醒,繼續(xù)拷問!”夏侯竺從衙門的刑房出來,一身怒焰怎么也熄不滅,加之心中焦急,平日里的鎮(zhèn)定都丟光了。甄玉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歪門邪道的藥,尚翊如今也臥倒在床,暈暈乎乎發(fā)著燒,只能委派三個影衛(wèi)加急尋人。夏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