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歡1
承歡1
正一波倒春寒,合歡宮里鋪著暗紅紋毯,一道道金紋攀藤牽絲般在日光下綻開。 娘娘,今日點什么香? 宮女在博山爐前蹲下身,朝立在窗邊賞景的人問道。 紫檀香。 這聲音清越溫柔,帶著幾分隨意,在有些空曠的殿中響起。 宮女點完香,便彎腰告禮,退了出去。 園中花事初盛,綠萼重重疊疊像小樓一般,簇著花蕊的粉瓣上綴著點點露水,像是吃飽了日光似的,一顆顆珠圓玉潤地晃蕩著。 梅林里一陣輕響,小徑深處浮現(xiàn)出一道峻拔的身影。 是著了常服的天子。 天子年少,生著一副白玉面龐,長眸中卻是經(jīng)年不化的寒冰,周身淬著清寒冷冽的氣息。 可他生得真好看。 挺鼻薄唇,長眉好似遠山。 更重要的是,他在床事上也頗為給力。 裴歡在窗臺前遙遙地望著那道棠庭玉樹般的身影,心中愈發(fā)滿意。 他就這么穿花拂柳的過來了,被滿園空翠濕了衣袍,洇成森森冷綠,連帶著整個人也朦朧得如同青山上一棵峻拔的松樹。 宮人們齊齊伏跪。 裴美人懶懶倚在窗牗,窗外成片的姹紫嫣紅,像幅裱好的百花圖,而她一張笑靨盛在其中,是占了十二分春色的那朵嬌花。 臣妾恭迎陛下。 許是殿中地龍生得太旺,她面上浮起一層醉人的薄紅,衣衫半敞,露出玉色的肩頸。見著天子來了,也并不跪拜,只媚態(tài)天成地靠在那里,身子軟得像沒骨頭一般。 嫣紅的唇,此刻正泛著瑩潤的光澤,恍若春日枝頭露水未干的櫻桃,咬一口便會溢出甘甜的汁水。 魏琛一言不發(fā)地走過去,漆目深沉,捧起她的臉頰落下深深一吻。 花,總歸是要讓人采擷的。 他輕輕撬開她的唇齒,唇舌與她肆意糾纏,像蝶入花心,不知疲倦地吸取著甘甜的花蜜,連沾染了滿身香粉也渾然不知。 如蘭似麝的香漫進他前襟里,將那股子清冽禁欲的氣質(zhì)打破了,連眼尾都浮出風流勾人的一抹淺紅。 唔,陛下 她被吻得呼吸有些不暢,輕輕推了推他。 魏琛終于松開握著她纖腰的手,在纏綿的氣息間分開,薄唇上還沾著被踐踏開的胭脂紅,不像個清冷的帝王,倒像個艷絕天下的小倌。 能嫖一次當朝天子,倒也值了。 這個想法一冒出來,裴歡不由得微微彎了唇,眉梢輕挑,玉臂勾上他脖頸,踮腳又吻了回去。 他欣然接納,長臂攬過纖細的腰肢,環(huán)著她上了榻。 金綃帳垂落下來,遮住里頭纏綿的人影。 輕容紗被隨意擲在地上,上頭還疊著一件破碎的藕荷色小衣,再上頭是皺了的青色錦袍。 帳中,美人衣裳被剝了個干凈。 那飽滿的雪山被只清瘦的手握著,是批閱奏折的手,是指點江山的手,卻也是會肆意在她白兔上揉搓的手。 裴歡輕輕勾著他的脖子,一雙眸子秋水晶映,小聲道:陛下這次,輕點可好? 他不語,另一只手一路滑過她的腰肢,帶著些許涼意探入她身下。 看你表現(xiàn)。魏琛啞聲道。 隨即那修長的手指便開始在xue中逗弄起來,像撫琴吃茶一般,慢條斯理地撥弄著她最敏感的那處軟rou,不一會已是春水涌瀉,浸潤了原本干燥的手指。 裴歡被挑逗得全身酥麻,嬌喘聲一點點急促起來。 陛嗯陛下 她唇間溢出些破碎的音節(jié)。 嗯? 他的唇在她脖頸間游走,落下一個個綿長的吻,最后停留在鎖骨處,低低地答了一聲,輕咬了一下那片酥潤的肌膚。 啊陛下不要。 不要? 他抽出水光瑩瑩的手指,就要從她身上起來。 裴歡忙拉住他的手,輕喘著道:要臣妾要 要什么? 要要陛下入臣妾她迷迷糊糊將他的手往下拽,去觸碰自己正源源涌出熱流的嬌xue。 魏琛長眉一挑,笑著抽回手道:只用手哪行? 他解下袴子,高聳的陽具頓時暴露在空氣中,青筋畢露,粗壯無比,裴歡只將眼睛睜開條縫看了一眼,便嚇得忙將頭轉(zhuǎn)到了一側(cè)。 魏琛扳過她的臉,冷笑一聲:怎么,入了你那么多回,如今見著還害怕? 裴歡眼神閃躲,小聲道:不不怕。 話音剛落,便覺身下霎時捅進來一根燒紅的鐵棒,燙得她呻吟幾聲,忍不住難耐地扭了扭腰。 然而她越發(fā)扭動,魏琛眼眶便愈發(fā)紅,呼吸也愈發(fā)急促,帶著薄繭的大手把住她腰肢,把那guntang的物什又往里送了些,開始慢慢抽送起來。 堅硬如鐵的陽具摩擦著xuerou,很快便讓她春水橫流,那股子酥軟勁直蔓延到骨髓里去。魏琛見她漸漸適應,便加快了幅度,越發(fā)用力地沖撞起來。 裴歡被他撞得意志渙散,只聽到破碎的呻吟聲從自己口中溢出來,一聲高過一聲。 他頂上她的花心,一下又一下,看著她胸前高聳的雪峰也抖動著,像流水一樣的柔軟,忍不住俯下身咬了一口那顆紅豆。 裴歡身子一抖,一聲吟哦又從唇間溢出,低柔婉轉(zhuǎn),像攝人魂魄的妖女。 魏琛暗罵一聲妖精,忍不住用力地撞上她的花心,那里春水豐盈,柔軟地貼合著他紫紅堅硬的陽具,溫暖無比。 身下人早已神志渙散,一雙秋水盈盈的眸子半開半合,漆黑羽睫盡被淚水打濕。 他放慢了動作,俯身吻過她頰上晶瑩的淚珠。 帳外有寸光如水般透過罅隙流瀉進來,卻并不清涼,而是灼熱如煉丹爐中沸騰的水,裴歡覺得自己已然成了一顆在沸水中翻滾的丹藥。 水深火熱,身體發(fā)燙。 而身上人依舊不知疲倦地起伏著,長長的陽具頂?shù)迷桨l(fā)深入,仿佛要捅到她心里去,入她的神髓。 微風侵入帳中,卷起紗帳一角。 她虛虛地朝外望了一眼。 灑金的屏風,繪了青山綠水,云霧繚繞,人暈暈乎乎的,沉浮間仿佛也跌進了畫里,騰云駕霧,登臨仙境。 在觸手可及的地方,綠釉爐的煙一蓬蓬浮上來,又漸漸地蜷曲枯萎了,化作風一吹就散的幾縷灰白。 裴歡緩緩伸出手,想要去觸那縷煙,卻被他捉住了手腕,一點點吻過指尖,抬眼看那人,長眸中已然帶了幾分迷蒙,卻依舊水波蕩漾,讓她幾乎要溺死在里面。 她仰起一截雪白的脖頸,:陛陛下。 嗯? 魏琛的吻落在她耳垂上,清磁般的嗓音低低拂過耳邊,震得人一陣酥麻。 陛下該回去理政了。她指尖觸上他胸膛,想要將他推開。 他捉住她的手,伏在她頸間輕笑一聲:朕是批完奏折才來的。 裴歡聞言眼眶一紅,難過地將臉側(cè)轉(zhuǎn)朝里,淚珠滾落枕上。 一只有些發(fā)燙的大手扳正她的臉,溫熱的唇一點點吻過那些晶瑩淚珠,低聲道:歡兒,朕為了你虛設后宮,你怎么能連這點要求都不能滿足下朕呢? 這嗓音醇厚低沉,比酒還醉人。 但是這點? 裴歡在心中長嘆一聲,復又閉上了眼,咬牙忍受著。 不知過了多久,周遭分明已經(jīng)暗下來,油紙般的夜色在窗外鋪陳開,黑暗如潮水般涌來。 木漆早已散去了余溫,帳上卻依舊一片炙熱。一股寒意飄進來,激得她小腹猛縮了縮,魏琛倒吸一口涼氣,白凈的額角隱隱浮現(xiàn)出青筋,繃著臉一把禁錮住她的腰,狠狠抽送起來,直到射意涌上來。 像泄洪的大閘,又像下一刻便要噴發(fā)的火山。 他悶哼一聲,guntang的洪流涌入裴歡身下,如同一股能撞碎礁石的巨大浪潮,將她的魂魄撞得七零八碎,一片一片的飛了起來,卻又飄飄欲仙般的爽利。 她發(fā)出一聲嬌弱卻暢快的呻吟,覺得身子里仿佛有什么東西藤蔓一般舒展了開來。 帳幔頂端的鳴鶴圖一瞬間旋轉(zhuǎn)起來,仿佛搖搖欲墜。 裴美人,朕將你伺候得可還舒服? 他伸手輕拍了一下那張醉態(tài)酡紅的小臉,低聲問道。 裴歡神色迷離,脫口而出的話語也帶了幾分喘息:舒舒服。 魏琛從她身下抽出那巨大的器物,又激得蜜xue淌出一股清亮的熱泉,底下的褥子早已被白濁和津液濡濕,一片泥濘。 門外的宮人們聽了許久令人臉紅心跳的喘息聲,終于聽得里頭一聲令下,忙備著熱水進去伺候。 殿中點燃了燭火,藤架上琳瑯火光,將室內(nèi)照得白晝一般明亮。 金綃帳被掀開,搖曳的燭火映在云被上,少女玉璧似的軀體被照亮,明珠一般瑩白,正軟軟伏在一旁,頰上緋紅尚未褪去。 空氣中彌漫著歡好后的旖旎氣息。 上前侍奉的宮人頓時紅了臉,放下熱水便低頭退了出去。 魏琛將她扶起放在懷中,動作輕柔地為她擦拭著身子。 他目光一路下移,最后停留在微微紅腫的xue口。 那里撐開著兩片粉嫩的花唇,像二月梢頭的豆蔻一般,含苞微露。 喉結(jié)上下滾動,他帶著薄繭的指腹不自覺地順著平坦小腹滑過去,在細膩白嫩的肌膚上留下一道綿長的紅痕,宛如紅絲纏上白雪。 裴歡睡意昏沉間,便覺得微微脹痛的下身觸上了一點冰涼,十分舒適,不由得發(fā)出一聲舒展的低吟。 那點冰涼輕輕按了按,又尋到花唇間一顆紅豆,用兩指捏住,緩緩挑逗。 嗯別她心癢難耐,小手胡亂摸索著要將放在身下的大手拿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