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加班的社畜最可怕
被迫加班的社畜最可怕
我不是第一次和夜兔交手:過去在攘夷戰(zhàn)爭中,天人的軍隊里也有一些被雇傭來的夜兔,作為精英雇傭兵參戰(zhàn)。 但面前的這只夜兔顯然和當初那些來混吃混喝的家伙們不太一樣不管是氣勢還是身手,這家伙都危險過頭了。 砰 在槍響聲中,我偏頭避過子彈,高高舉劍,一劍重重砸在他的傘上。那把傘不知道是什么材質,和劍相撞時竟然發(fā)出了金石相交的鳴響。 他抬傘擋住了我的劍,格擋時劍齒和傘柄摩擦著發(fā)出令人牙酸的聲響。我和他四目相對,那雙深色的、平靜無波的瞳孔里閃過一絲興味。 難怪那個荼吉尼會死作為一個人類武士,你的力量可不像你那些孱弱的同胞。男人看起來游刃有余,微微揚了揚眉,你是混血?不太像夜兔,也沒有夜兔的味道荼吉尼?阿陀羅?還是當年也有入侵地球的拋瓦利斯特? 我瞳孔微縮,驟然加大了力道,屈膝一腳踏在他腿上。他的腿部肌rou繃緊的時候硬得像鋼板,卻還是猝不及防地被我踢得后退了兩步,靴子在地面拖出了顯眼的痕跡。 與你無關。劍齒摩擦的時候已經泛起了火花,我在面具下扯了扯唇角,譏誚道,還有空在戰(zhàn)場上閑聊嗎?下盤不穩(wěn)的大叔? 啊,生氣了?看來血統(tǒng)沒帶給你什么愉快的回憶,那真是對不起啊。男人的語氣里聽不出多少歉意,踏步向前,一手掄起了那柄傘,向我的腰腹初掄去,還有,誰下盤不穩(wěn)了???小朋友?用這種話嘲諷男人是絕對不行的! 戰(zhàn)場上練就的反應力讓我下意識抬劍格擋,卻依舊被震得后退了五米開外。沒等我重整旗鼓,男人的下一波攻勢便如同疾風暴雨般落了下來:哎呀,這樣一看,你的下盤也不太穩(wěn)啊。 嘖我感受到左肩傳來的撕裂般的疼痛,忍不住嘖了一聲。 早知道今天會碰到這么棘手的敵人,當時打那個荼吉尼的時候就保守一點了就算我的恢復能力異于常人,這么重的傷也要養(yǎng)個一周左右才能徹底恢復。 可惜了,男人重重一拳砸向我的腦袋,被我用劍擋住,發(fā)出一聲悶響,要是你的左肩沒受傷,這場戰(zhàn)斗或許會更有趣一點現(xiàn)在就只能麻煩你變成rou醬了。 我被砸得后退半步,咬著牙關一劍砍向他的肩膀,在他抽出傘格擋的時候雙腿一蹬,一記頭槌砸在他額頭上:變成rou醬的只會是你! 如你所見,老板,在滿場喧鬧聲中,沖田總悟穿著常服,沒什么表情地對坂田銀時介紹道,這里就是煉獄關最近最為火熱的場次,就連我們剛剛去看的那個鬼道丸的戰(zhàn)斗都沒有這場有人氣。 他看了一眼競技場內,微微皺眉:雖說體型外貌都接近人類,但這場中決斗的兩人打起來都不太像人類。戴著狼面具的家伙聽說是一個有名的攘夷浪人,而他對面的家伙我倒是第一次見。 啊,神樂握著傘,盯著場內的戰(zhàn)斗,那個男人應該也是夜兔。 她捏著傘柄,回頭問銀時:所以應該怎么辦?老大?那家伙看起來很危險哦? 去邊上吃你的醋昆布,小鬼別摻和大人的事。銀時皺著眉,凝神看去,喂喂這家伙不是 嗯?是老板認識的人嗎?沖田微微瞇了瞇眼睛,露出一個堪稱無害的笑容,據(jù)傳,這個武士是一個在通緝令上赫赫有名、外號叫窮途之狼的攘夷浪人,居然認識這種強者,老板你還真是交友廣泛啊。 坂田銀時看著場上熟悉的面具和身影,額上滲出幾滴冷汗:哈、哈哈怎么可能 說、說什么交友廣泛啊,完全比不過你們真選組好嗎!那家伙都混到你們局里了啊喂! 志村新八顯然也想到了什么,唇角抽搐:啊是 窮途之狼?好像有點耳熟神樂左看右看,覺得好像只有自己不知道對方是誰,一時間陷入了思考,唔在哪里聽過呢 她左思右想,恍然大悟道:?。∈悄莻€時候聽假唔唔唔! 銀時迅速捂住了她的嘴,浮夸地笑道:哈哈哈是在夢里聽過的對吧?我們這種良民怎么會認識那種窮兇極惡的通緝犯呢?是吧?新吧唧君? 是、是啊,銀桑!新八尬笑著附和,怎么可能認識那種大人物嘛! 沖田若有所思地看著他們,眼中流露出一絲興味。 原來不認識啊,他若無其事道,語氣輕松,那就沒事了那個武士看起來要輸了,我本來還想著,如果是老板認識的人,就去稍微救救他呢。 哈?那家伙哪里會需要別人搭救意識到了什么,銀時迅速扭過頭,眉眼微沉,不是吧,喂 那家伙受傷了? 角斗場澆筑好的平整地面被刀劍和拳腳擊打摩擦得斑斑駁駁,灰白色的地面上滿是深深淺淺的坑洞和劃痕,小坑里基著幾小洼殷紅的血。 我掄著劍砍向對手的頭顱,在他撐傘抵擋的時候右腿橫掃,一記鞭腿重重擊打在他的小腹上。這只夜兔的肌rou硬得像石頭,被這么踹了一腳竟然也只是咳著血后退了幾步,沒有倒下。 喂喂,真是出人意料啊大叔我只是賺個外快,可沒打算把半條命折在這里。他粗糙的手掌握住我的腳踝,肌rou發(fā)力把我提了起來,這么打得有來有回的大叔我只想和漂亮女人有來有回啊唔,就算你的腳踝握起來很纖細也不行,小子! 我借力旋身而起,在他把我砸在地上前左腳重重蹬踏在他的臉上:誰要在非工作時間這么努力地想著賺外快工作啊就算是社畜也未免太可悲了!混蛋大叔! 啊可惡剛剛正面扛了幾下,左肩已經毫無知覺了。過負荷的右臂肌rou叫囂著罷工,小腹和額頭也痛得不行。 再這樣打下去,我回真選組的時候要怎么隱瞞傷情啊真是頭痛 這種時候我當然也不想工作???可是他們給的實在太多了。男人被我踢得側臉青黑,偏頭吐出一口血水,重重把我砸在了地上,所以趕緊束手就擒吧小子,你也到極限了吧! 噗唔! 背脊砸在地面上處傳來劇烈的痛感,水泥地面的鋼筋露出來一截,刺穿了我的左肩。我側著身咳出一口血,一劍劈進了他的肩頸。 真是瘋子男人提著我的右臂,連人帶劍把我拎了起來,鋼筋從左肩血rou中拔出發(fā)出嗤的一聲,頂端黏著鮮紅的血,那天也是這樣,為了達到目的連自己的左臂都可以舍棄嗎?就算是天人混血,這種傷勢也可能讓你廢掉吧。 戰(zhàn)場上搏命不都是這樣嗎?我喘息著,瞇著眼睛看他肩頭深可見骨的傷,真可惜本來以為能把你的腦袋砍下來呢,你們夜兔的身體素質真是不講道理。 說得沒錯不搏命可沒辦法在戰(zhàn)場上存活下來啊。男人的手扼住了我的脖頸,想不到地球這個溫室里居然還長了這么堅韌的雜草啊??上Я?,如果不是左肩的傷,或許你的力道足夠砍掉我的頭。 他的手掌微微收緊,骨節(jié)處青筋暴起:殺掉你之前,告訴你我的名字吧我的名字是阿伏兔,你的名字是什么?還有什么遺言嗎? 現(xiàn)在說遺言已經太遲了空氣逐漸變得稀薄,我用尚且完好的右臂掐住他的小臂,抬腿絞住了他的脖頸,畢竟我之前已經說過一次遺言了遺言這種東西,留一次就夠了。 真是的居然還有力氣反抗嗎?名叫阿伏兔的夜兔另一只手捏住我的腿,露出一個苦笑,在這種時候還有辦法絞斷我的脖子看來那些關于你的傳言也不都是名不副實嘛?非要和我同歸于盡嗎?大叔我可沒想做到、咳這種程度 這的確是一匹即使只剩下一口氣也能繼續(xù)戰(zhàn)斗的、被逼至窮途末路的孤狼,在最后一刻也要撕咬著對手的脖子,哪怕自己死了也不想松開。 真不想知道外面到底是怎么傳我的我眼前已經開始發(fā)黑了,竭盡全力收緊了腿,到了這種程度我也是會死的啊 rou體凡胎終究是有極限的,意志力再強韌也無法逆轉死亡。死亡的威脅已經涌上大腦,我突然想起自己離死亡最近的那一次、最后的那一場戰(zhàn)爭胸口被刺穿,無力地癱倒在尸體堆里。 那時的我似乎也在想類似的事,想到大家最后一次聚在一起。決定獨自斷后的時候,我對高杉說了遺言。那時候那個混蛋是怎么說的來著 【你這家伙才沒那么容易死?!克f,【因為你是個過于心軟的笨蛋如果心里有記掛著什么人,你不在了會讓那人感到傷心難過,你就會為他從地獄里爬出來。】 啊啊或許就是從那時開始 耳邊隱約傳來熟悉的聲音,有人闖進了競技場,場外傳來了槍炮的聲音。 我掐著阿伏兔的手臂,逼他放松了扼著我脖子的力道,大口大口地呼吸著空氣,一腳踢開了他。他后退幾步,同樣喘息著,深深看了我一眼。 我并不畏懼死亡,我的生死原本也毫無意義可從那時開始,我的生命便被賦予了重要的意義。 我要活下去為了他們活下去。 TBC 阿葵本來確實是很不愛惜自己身體的,打起來不管不顧,只要贏了怎樣都行。換戰(zhàn)爭時的狼葵這會兒估計就同歸于盡了,現(xiàn)在是因為不忍心讓同伴傷心難過,所以還是優(yōu)先自己活命。 至于兔叔,兔叔不是不能搏命,是沒想到會打到這種程度差點交代在這里,出乎意料才猶豫了。 PS:明明是嚴肅正經的打斗場景,我卻滿腦子都是兔叔握著葵的腳踝扯開腿壓下來的場景葵用腳踩在他胸口罵他,又被握住 對不起,我是變態(tài),我有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