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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沉,躺在小床上。很冷,很孤獨,很迷茫,無比厭棄這樣的自己,什么都做不到,無力的,任其擺弄。溫醉清…你誰都顧不好…為什么要招惹女人呢…你個爛人…他想。睡了很久,他的精神好了些,又被夏甜拖著,說是陪她走走,他麻木的跟著,感受不到體溫般。深夜時,他的身子很涼,他窩在被里暖和了些,隔遠(yuǎn)了她,身子暖了,才深深的抱住她,抱住他的溫暖。只他的電話響了,一聲鈴響是那女人的。掛了,他輕微的起身,怕吵醒了她,出了臥房,走到了院坪上。點了支煙,再撥通了。“溫郎,我好想你。只到十一月,我可真舍不得啊?!?/br>“這樣偷偷摸摸的背著何云和我在一起,是不是很刺激啊,你說要是何云知道了,會怎樣呢?想想真是可憐,懷胎十月,睡在自己身旁的男人居然和別的女人睡了…”“不過有比我還慘么…”女人開始大吼大叫的,是她發(fā)瘋的表現(xiàn),他的手機(jī)傳來刺耳的摔裂聲,是夏甜摔東西的聲音。夏甜,逃出來之后,精神不正常了。他聽了很久的,瓷片摔在地上的聲,像是他身上的某處,碎掉的聲,他吸了一根又一根的煙。煙霧迷了他的眸,充斥著他空廖的深處。那個周六,他終于得了閑處,從未一整天的,陪著何云,只這樣靜靜的坐著,看電視也好,吃水果也好,他又像是回到從前般,無憂無慮的,輕松的笑了。一個電話,打破著這份平靜,他有些失措的看著何云的臉,再聽著她的話,像是自欺欺人般說著是公事,轉(zhuǎn)身去了院子。為什么不當(dāng)面接啊,別問…不要問就好了,他慌張的捏著手機(jī)。她便真的沒問。他便松了一口氣,后,惡心自己。那通電話,是夏甜的,出聲的,卻是個陌生的女聲。她說,沒想到啊,你家居然出事了,自己活成這個樣子,還被夏甜包養(yǎng),真有意思呢。包養(yǎng)。哈。他掛掉了電話。又是這熟悉的酒吧,當(dāng)蒙著他頭的布套,被男人揭下時,他才看清坐在沙發(fā)上,居高臨下的,挾持他的女人是誰。那個曾刪掉他短信,被他扇了一巴掌的女人,他連名字都想不起來的女人。他嗤笑一聲,不過是個想從他身上找到優(yōu)越感的女人,見他束手無措,自甘墮落,好報當(dāng)時的仇罷了。所以被繩索綁了雙手,被人壓著肩膀跪在地上,一臉無奈的笑著的人,是他,溫醉清。那便來吧。他想,都來吧,發(fā)泄完了,他還要回家。明眉月翹著二郎腿,右腳硬質(zhì)的鞋面,拍打著他的臉頰,一下一下的,帶著戲玩的韻味。她說,“溫醉清,以前玩女人,現(xiàn)在被女人玩,怎樣,是不是落差難堪到恨不得頭埋在地里?”玩?心甘情愿的事…也是…他曾來者不拒卻不肯放入真心…給予了物質(zhì)又如何…電話在褲兜里響了,明眉月示意男人從他身上掏出來,手指一劃,接通后放在他的耳邊。是他的云云,第一次主動打電話來,讓他早點回家。他吞咽著喉嚨,軟著聲音,動了動被綁的雙手,他說,云云,我馬上回來。明眉月輕輕笑了聲,動了動眼,便沖著電話里軟媚了聲音說,“你家溫郎不回去啦,有公事呢?!?/br>她從男人手里拿過手機(jī),看著上面署名為水的屏幕,她又笑了笑,生命依水么,他的依靠?可真文藝呢…她又說,“對么,溫郎?!北銙炝穗娫挕?/br>給他一絲爭辯的機(jī)會都沒有。她瞧著他面如灰色的臉龐,又奮力的掙脫,雙肩搖動,被壓制后,咬著唇,無奈的怒視著她。便嘖嘖了兩聲,戲謔地說,“沒想到啊溫醉清,你居然也有真心喜歡的女人呢。”她又用著鞋面拍著他的臉頰,這次力氣有些大,鞋面的碎鉆刮著他的臉頰,刮出絲絲的紅印。他收回了眼神,沉默的低著頭,任她的折磨。一巴掌扇來,疼得他偏了臉,耳朵有些暫時的失聰,再聽不見周遭的鬧聲,只他面上沒半點表情。他知道,這一掌,終會來的。他平靜的說,夠了么,我可以走了么。明眉月笑了兩聲,撩了撩頭發(fā),優(yōu)雅的脫了鞋子,露著涂著紅蔻色的腳趾,帶著些涼的腳底,觸到他的左臉頰上,一面又說著。“瞧瞧,不可一世的溫郎啊,跪在地上,連個怒氣都發(fā)不出,真卑賤到骨子里了。”她腳部的大拇指湊近到他的唇邊,壓著他溫柔的唇,像是壓著他的脊梁般,她揚了揚嘴角,說,“溫郎好看的唇啊,如果舔上女人的腳,是怎樣的呢?”他下意識的偏了偏頭,咬著牙,沒出聲。她的腳,沒有動位置,因為她知道,等她說完這句話,這個還傲著男人,會偏回他的頭。“或許,你更愿意,看到一個懷孕的女人,是怎樣跪在地上舔著男人幾天沒洗的黑玩意兒。那的確有趣多了?!?/br>良久。他閉了眼,垂下頭,在女人微笑的唇角里,慢慢的張開嘴,含住。咸味,指甲油的膠味,女人的香水味,都惡心得他想吐。他無助的干嘔著嗓子,又迫不得已的忍住,緊閉著眉,沒有感情的含住,女人的腳趾。嘔。臟。“有弱點的男人真不好呀,活在女人堆里的溫醉清,沒想到跟個窮丫頭在一塊,遇到困難什么忙都幫不上,還得靠他賣掉自尊養(yǎng)著?!?/br>膝蓋跪得有些久了,起身的那一刻,他又摔回了地面,那是種麻木又熟悉的疼痛,他習(xí)慣了。他用著水龍頭的水,一遍又一遍的沖刷著自己的嘴,毫不在意疼痛般,直至唇部血色全無,沒有知覺后,他走了。他沒有勇氣再看鏡里的男人,如今,是否成了他最惡心嫌棄的面孔。他沒有回家,那個夜間,他去了河橋上,撐著欄桿,吹著冷風(fēng),想吹走些什么。寂靜的夜,橋上的三兩點光,黑色的河,他一人,被寒風(fēng)吹起衣角,刮著滄桑的臉龐,他又點了一支煙,被風(fēng)熄滅了,他一遍又一遍的點燃,風(fēng)一遍一遍的吹滅。“草他媽的。”他憤怒的罵了句臟話,將打火機(jī)一下扔進(jìn)黑壓壓的河中,沒了蹤跡。最后,他把煙也扔了。為什么人生下來是哭著而不是笑著,是否生來便知,這趟人生浩劫,會有多槽糕著。溫醉清...你的人生…可真糟糕啊。他想望著天上的星,卻是大片的黑夜籠罩他的眼眸。他便低了頭,望著河中點點碎碎的燈暉,暖黃色的,像是等他歸家的光。已經(jīng)五點了,他去了個鐘點房洗了個熱水澡,被冷風(fēng)灌僵硬的身子,終于回暖了些。他準(zhǔn)備回家。何云果然問起了那個女人,他已經(jīng)準(zhǔn)備了措辭,平淡的騙著她,是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