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1
書迷正在閱讀:泥土里的名單、吸血鬼穿越獸世之子孫滿堂、AV 帝國 (NPH,繁)、晝夜樂、小小的天使被我吃干抹凈(骨科養(yǎng)成)、學長哥哥蹂躪你、吾妻軟綿、[快穿]渾水摸漁(BG,1v1)、光與夜之戀【光夜同人】、春溫多霧
風,終是條越走越窄的路子??蛇@蛟龍九式卻是著意在寬在廣……是什么讓你覺得,憑借一腔恨意就能行得通?”玉竹:“……”四個弟子里,凌霄蒼蘭悟性最好,柳華最踏實本分,她占了個能吃能睡,勉強能拿來夸一夸的就是記性斐然,學劍速度總比別人快一大截。仇鶴雖然有愛打禪機的毛病,也幾乎都是對著那幾個人嘮叨,而不在她這個榆木疙瘩跟前浪費唾沫星子。……所以這個神識里的師父是吃錯了什么藥,有話不直接說,非要跟她在這里繞來繞去呢?玉竹還在苦苦冥思仇鶴所說的“著意寬廣”的理由,這邊清醒的曾韞也沒輕松多少。玉竹身上半冷半熱的怪癥持續(xù)了幾個時辰,要是在尋常人恐怕早就夠去閻王手底下報道幾輪了,可是在她身上雖說不見好,卻始終有股氣吊著,脈象如同游絲,弱而不息。曾韞守了這么久,心態(tài)也從一開始的絕望轉變成了抱有僥幸的擔憂。不過這墻確是撐不住了。金石穿鑿響聲不絕于耳,每一聲都敲擊在人的心坎,青石墻似乎隨時都有可能會被一斧子鑿穿。曾韞收拾起了自己的暗器,跪坐在玉竹的身前,俯身在她唇間印下一吻,然后拿起了那把山貓,長劍一橫,面向石墻,將玉竹護在了身后。叮叮咣咣的響聲越來越大,讓人聽得滿心暴躁,忽然,卻停了下來,頃刻間密室陷入了寂靜。曾韞一眼不眨地頂著那石墻,他的手心已經起了一層黏黏的冷汗。這寂靜不過片刻,只聽突然一聲巨響,石片突飛崩裂,瓢潑箭雨破墻而來!老狐貍果真是老jian巨猾,居然破墻先放箭,任是再有本事的人,恐怕也得被這漫天飛箭射成了一只豪豬。然卻見曾韞如同一塊戳立在地的冷玉,在墻破的瞬間持劍而舞,長臂幾乎掄成了看不見影子的圓盤,硬生生劈開了迎面飛來的每一只箭。箭雨驟止,塵埃飛揚后落定。曾韞的腳下是一地的斷箭,從前額到后背都被汗浸透了,汗水和傷口的血交雜在一起,看著就讓人渾身發(fā)疼。但他仿佛感受不到疼似的,面無表情地直視著率兵在前的宋秋水。以及側身站在宋秋水背后的盛笑春。盛笑春一瞄曾韞和他身后的玉竹,頗有幾分嘲諷意味地笑了起來:“好一個英雄救美的英俊后生,能在老身眼皮子底下溜出噬魂陣,你是什么來頭?”曾韞挑眉一笑:“盛大人不認得我,但在下與盛大人之間淵源頗深,說起來話可就長了?!?/br>“哦?”盛笑春似是驚奇地張開了嘴,可惜這張臉下垂得有些嚴重,牽動著腮邊的皮rou一哆嗦,顯得有些可笑:“說來聽聽?”曾韞輕描淡寫地活動了下被箭震得酸疼的手腕,目若冰刀,直射向了盛笑春:“家父曾仁敬,不知盛大人可還記得?”“仁”、“敬”用在名字里是個爛大街的,盛笑春手底下的小太監(jiān)里名里帶這兩個字的都至少有五六個,在他腦子里著實勾不起什么印象,但“曾”這個姓卻是觸動了一根硬弦。盛笑春皮rou松散的臉登時一僵,掛上了一個似笑不笑的表情道:“原來是潛蛟后人,看來習武果真是要看天資,一個離不開藥罐子的人居然能還能養(yǎng)活出高手兒子,是老身當年大意了?!?/br>曾韞冷冷一轉手里的劍,囂張地把刃上的光反照到盛笑春的臉上,語氣刻薄道:“那是自然。沒有天資還想成為當世高手,就只能鉆研些下作法子,受人不齒唾罵。這個道理,盛大人比我清楚?!?/br>盛笑春生平最大忌諱便是聽人議論他天生質弱,當年青云真人不允許他習武是因為如此,他修煉邪法也是因為如此,即便如今研究邪陣功法已有所成就,能借著丹藥撐出個武林高手的架子,終究不是靠的自己天然修煉,無形中便覺得自己矮人一頭。曾韞這句輕描淡寫的諷刺無疑正戳中了他的脊梁骨,盛笑春咬牙一笑,細嗓尖聲道:“有意思,師侄們一個兩個都是這么個臭硬脾氣,還真不虧是師兄們教出來的!”他翹著蘭花指,惡狠狠地捏了一把懷里的拂塵,借此硬壓下了心頭一團怒火,話鋒陡然一轉又道:“罷了罷了,當年我們師兄弟幾個就是因脾氣不合鬧出誤會,后來不歡而散,末了也沒能和解言歡,現在看到后輩們如此親昵,倒也解開了咱家多年的心結?!?/br>曾韞未置一詞,一臉的“你隨意扯,我一個字都不信”。“所以今天,咱家也不想與你們計較,交出,不僅能救你身后那小姑娘,前路還有數不盡的榮華富貴?!笔⑿Υ侯D了頓,神色寂寥道:“這么多年,咱家雖頗得圣上照拂,卻連個可心的徒弟也不曾有過,就這么孤零零地過完了大半輩子?,F在到了半截身子入土的年紀,積攢的家底都無人可傳,師侄若是有意重續(xù)同門情緣,我看不如……”曾韞聽了這話沒什么反應,反倒是一旁持弓的宋秋水忍不住抖了抖手——這老狐貍光干兒子就有五六個,男寵隔三差五換上一批,還有自己這么個備選徒弟,這會兒卻能面不改色地把自己描繪成一個孤苦伶仃的寂寞老人,真張的開嘴!“盛大人怕是弄錯了,”曾韞淡淡接口道,“要續(xù)同門情緣不該找我,而應該找潛蛟仇鶴本人,到九泉之下——”“三叩九拜問問他們樂不樂意!”語出,他一甩袖中鋼釘,直朝盛笑春面門襲去!盛笑春目光如炬,并沒有錯過曾韞袖口的微小動作,鋼釘飛來的瞬間他已經右手一揚,將拂塵擋在了面門之前。可是這一下并沒擋住那奪奪的鋼釘。因為在他之前,另一人已經出了手。出手的人是宋秋水——他并沒有盛笑春那種脫俗的眼力,所以他是在看到曾韞拋出暗器之后才出的手。宋秋水看見曾韞手中寒光一閃,不慌不忙地搭弓,瞄準,射箭,這一系列動作一氣呵成,而待箭出,鋼釘竟尚未脫曾韞五尺!鋼釘竟被長箭阻隔在了半空。這便是位列八怪之首的宋秋水的速度,他不練刀,不練劍,甚至不練掌,只有一把雕花長弓。一把在他手里被用到出神入化的弓。曾韞黑漆漆的瞳仁黯淡了下去。他早知道宋秋水是個棘手角色,但料想此人浸yin官場,必定疏于練武,應不至于如此難以對付,不料還是太過樂觀了。這想法尚未在他腦海成句,下一箭已然而至!破開石墻的時候有幾十支箭,眼下只有一支,這一支箭卻比幾十甚至幾百支更要難防。曾韞眼角余光瞥見有箭飛來,以山貓為刀,瞄準箭尖便劈了下去。鋼鐵相碰,一陣刺目火花乍然迸出,發(fā)出了一陣刺耳的響聲。曾韞感受到一股巨大的力量沿著劍身傳遞過來,幾乎震得他要拿不住山貓。他急中生變,干脆使出一招“傾山岳”,將全身力氣凝聚與那微小的一點劍尖,堪堪制住了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