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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hp狂奔的戈耳工在線閱讀 - Ch12Rewards and Costs

Ch12Rewards and Costs

    

Ch12Rewards and Costs



    Rewards   and   Costs

    報酬與代價

    圖卡娜

    "這是你上周的報酬。"

    圖卡娜的鞋子不太舒服,她把重心放在一條腿上,另一只腳用鞋尖點著地面,她的雙臂支在吧臺,將金幣收起來,它們在她行走間發(fā)出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膼偠曧?。她從酒池邊拾起杯子,能感到身后的目光徘徊在她的大腿上部,但如果她想在這里待下去,就必須習(xí)慣。圖卡娜鎮(zhèn)定地將酒杯放在一個衣衫襤褸的男巫桌前,他眼眶浮腫、胡子拉碴,抽著劣質(zhì)卷煙,渾身散發(fā)著強烈的酒臭和橡膠鞋底的刺鼻味道。他接過酒杯,給了她一個滿口黃牙的笑,講話是倫敦東部港口貧民區(qū)的口音,"倒一杯水在這兒,漂亮妞。"

    "水?"圖卡娜向他確認(rèn),在酒吧里點水可不是常事,這里的水比酒更貴。

    "是啊,清水。"男巫指著對面空著的座位,"我這朋友不喝酒。"

    "好吧。"圖卡娜收起了托盤,"一個金加隆。"

    "這簡直是搶錢!不過沒關(guān)系"男巫的目光轉(zhuǎn)向了門口,石像鬼跳到了一旁,外面的光線照亮了四塊地磚大小的地方,有客人正進來,他笑著說,"反正付錢的不是我"

    來人從頭到尾一身黑衣,密密麻麻的小扣從腰間系到脖頸,如果在胸前掛一個十字架,簡直就是個在麻瓜街區(qū)上門傳教的修士。他有黑色的眼睛和黑色的長發(fā),即使在大白天,看起來也像是一團陰影。

    距離上次在這里見到魔藥教授已經(jīng)過去了幾周,圖卡娜確定這就是她所等待的。

    "嗯,一個特別的人。"她評論道。

    "沒錯兒。"男巫站起身迎接斯內(nèi)普。

    "有事再叫我。"圖卡娜在轉(zhuǎn)身前這么說。

    "當(dāng)然,我保證,女士。"他咕噥著,眼睛盯著前方,顯得有些許拘謹(jǐn)。

    圖卡娜去廚房接了一杯水,在上面裝飾了兩片薄荷葉,看上去挺像那回事兒的,畢竟她沒那個膽子直接走到斯內(nèi)普面前,然后傻乎乎地說冷水龍頭就在廚房右手邊,您自己去喝吧,免費的。

    她端著托盤,款步接近他們,腳步優(yōu)雅、落地輕輕,看上去像是在炫耀自己扭動的髖部和飛揚的裙擺,她走得越慢,就能把他們的對話聽得越多。

    "提醒他們做好準(zhǔn)備,蒙頓格斯。"黑袍巫師向后傾斜在椅背上,嗓音低沉,"我對鄧布利多的部署所知甚少,但這回社里再怎么準(zhǔn)備都不過分。"

    蒙頓格斯,坐在斯內(nèi)普對面那個腫眼泡的男巫與他的名字非常貼切,都散發(fā)著一股難聞的味道。他丟開了銜在兩片嘴唇之間的紙卷,沖圖卡娜吹了口青灰色的嗆人煙霧,為她宛轉(zhuǎn)的步伐喝了聲彩,他咧嘴笑道:"把水放下,過來坐在這兒。"

    圖卡娜把杯子放在斯內(nèi)普面前的桌子上,在蒙頓格斯身側(cè)的椅子落座。斯內(nèi)普猛地住了口,嘴唇抿成一條鋒利的細(xì)線,他用強烈的目光審視著她:"讓她離開,頓格。"

    "你總是這樣,西弗勒斯。"蒙頓格斯把胳膊搭到了圖卡娜身后的椅背上,"一碼歸一碼,你說你的公事,但是不能阻止我找樂子。"

    圖卡娜抬眼端詳墻上的畫像,這種畫像遍布龍血獵人的墻壁,描繪的是受到追殺的戈爾工三姐妹,蛇發(fā)女妖們被繩索和長矛困在崖邊,美艷絕倫的臉上邪惡與惶恐并存。她假裝對英雄割下美杜莎頭顱的場景興趣盎然,漫不經(jīng)心地擺弄著胸前的懷表鏈,對蒙頓格斯窺探在她低矮領(lǐng)口的目光視而不見。

    "你叫什么名字?"蒙頓格斯湊在她的頸側(cè),試圖把他手中的香煙屁股塞到她嘴中。圖卡娜推拒著他的手腕,強笑道:"安貝兒,先生。"

    "哦,琥珀,亮晶晶的小寶石。"他在口中攪動著舌頭,發(fā)出令人厭惡的嘖嘖聲,他的聲音充滿了邪惡,"多少錢能帶你出去?"

    圖卡娜的手臂和雙腿上不禁冒出了一層粟栗,像小動物被叼住了后頸一樣軟弱,這名字是她隨便起的,琥珀、水晶、鉆石和糖,聽起來都像是在街邊賣rou的妓女和低等脫衣舞俱樂部舞娘的花名。沒等她做出回應(yīng),斯內(nèi)普換了個坐姿,下巴緊繃,以圖卡娜對他有限的了解,他正處于發(fā)怒的邊緣。

    "我不管你要做什么,不是現(xiàn)在。"他命令道,語氣冷硬、眼神如冰,蒙頓格斯明顯畏縮了一下。"那邊有人在叫她,讓她去做事。"

    的確,門口靠窗位置有一個駝背的老頭子,蒼老皮膚的贅皮里滿是塵土,他沉重而盤虬的拐杖滾落到了地上,他的手抖得厲害,連一個合適的咒也使不上,正用破風(fēng)箱似的喉嚨大呼小叫地叫人幫忙。

    圖卡娜起身時,蒙頓格斯的讓自己的掌心劃過她的手背。漂亮小東西。他看著圖卡娜彎腰去撿地上的木頭拐棍,遺憾地?fù)u頭。

    老伯,為什么用黑鐵木做拐杖?圖卡娜觸碰到地上的木料,它又滑又硬,沉得遠(yuǎn)遠(yuǎn)超出了圖卡娜的想象。

    別動。年邁的男巫不關(guān)注掉在地上的拐棍,也并不為她友善的語調(diào)而領(lǐng)情,反而呵斥道:別動、別多嘴。

    圖卡娜保持著彎腰的姿勢,感到自己的裙子被冰冷的魔杖挑了起來。

    讓我看看你的xiaoxue。男巫有副老得破損銹蝕的聲帶和多痰的氣管,他喘著粗氣,胸腔和喉嚨像在大風(fēng)里滾動的羊皮紙烈烈作響,張著干癟的眼球,用力想要把腦袋拗到圖卡娜的裙下,在我進墳?zāi)怪?,讓我聞聞你年輕緊實的小洞里的味兒

    圖卡娜能感到自己正在變紅。男巫話還沒說完,便全身弓得像只龍蝦,劇烈地咳嗽起來,幾乎要嘔出自己的肺,圖卡娜十分害怕他就這么斷了氣兒。

    可憐的老伯。圖卡娜拍了拍他的后背,他的脊骨高高拱起,像是背了個瘤子。老巫師顫巍巍地從懷中掏出一個錢袋,數(shù)目應(yīng)當(dāng)不小,沉甸甸打在圖卡娜手里。

    最好的冰白葡萄酒,潘凱克。圖卡娜到柜臺,替他點了一杯,并且毫不客氣地將剩下的金幣收入自己囊中。

    鄰桌響起了響亮的口哨,好心的小姐,也可憐可憐我,讓我喝一口你xiaoxue里淌的蜜吧!三個男巫掌擊著桌子,皮靴敲打著地面,發(fā)出嘈雜的叫聲,把酒液灑了滿地。

    圖卡娜來不及反抗,其中一人將她禁錮在自己的大腿上,抓住了她的rufang,大笑著說:"我不要你膿乎乎的小貓,只要喂我一口你又高又軟的山雀"

    這種窘境只持續(xù)了一瞬,因為一個身披旅行斗篷的人不知從哪里冒了出來,伸出一雙鐵鉗,狠狠地攫住了她的手腕。他快步向門外走去,快得圖卡娜跌跌撞撞幾欲摔倒。他拉著她到了遠(yuǎn)處,摘下了兜帽,露出一張飽受摧殘的臉,雙頰深凹、眼窩深陷,焦黑的頭發(fā)糾纏在一起,宛如瀝青。

    "請放開,先生。"她低頭看著被緊緊抓住的手腕。

    西里斯

    她過得不好,西里斯能從圖卡娜身上看到這一點,她不開心,這讓西里斯心中緊握。

    自從得知真相的那一天起,他就常在周末徘徊于霍格莫德?;舾衲麓宀淮螅瑠W利凡德家小屋的地址也不是秘密,他很快就循著圖卡娜的味道,跟著她和一只家養(yǎng)小精靈到rou鋪、菜攤、雜貨店。她在別的孩子還在蜂蜜公爵吃糖的年紀(jì)已經(jīng)開始打理家庭事務(wù),這讓西里斯即驕傲又酸楚。

    他時常從窗外望著她和加里克住的那棟小屋,里面冷冷清清,她和加里克的家中沒有歡笑。加里克把她看得很緊,從來不讓她獨自外出,而家中也沒有溫馨的餐桌時光和家庭閑談。圖卡娜大多數(shù)時候窩在自己的小書桌上看書,她習(xí)慣在窗臺上點一盞小燈,那一點點微小的亮光就像是燈塔一樣,給西里斯漂泊的心帶來了一絲安慰。

    她是個好孩子、乖學(xué)生,同時也是個好奇的、膽大的女孩,有時甚至和哈利一樣橫沖直撞,她一定是意識到了什么,所以對她的魔藥教授的行蹤很有興趣。但當(dāng)她走進龍血獵人時西里斯依然感到憤怒。她可能手上拮據(jù),西里斯知道她這年紀(jì)的孩子手頭總是拮據(jù),她可能想靠做女招待賺點零花錢,也可能單純想要反抗加里克的管束。西里斯想到了自己剛進入格蘭芬多的時候,他的所有家人都?xì)獾冒l(fā)狂。

    他血管中叛逆的血倔強地流淌在圖卡娜的身上。

    他憤怒是因為加里克,那老糊涂蟲到底吝嗇到了什么程度才逼得圖卡娜不得不去酒吧賺錢;他憤怒是因為自己,他布萊克家族的財產(chǎn)在古靈閣的金庫中生銹,而他甚至無法露面去取上一個銅板。他枯坐在龍血獵人的桌子后面,一語不發(fā),從來不點東西喝,只是看著圖卡娜在一張張桌子間來回穿梭。她足夠聰明,給自己的臉變了形,但是遠(yuǎn)遠(yuǎn)不夠。他們看她的眼神讓西里斯胃里翻騰,他的拳頭在身側(cè)放開又握緊。

    當(dāng)他們把自己骯臟的爪子放在圖卡娜身上時,西里斯怒不可遏,如果他不是有罪之身,他應(yīng)當(dāng)挺身而出,像個父親那樣光明磊落地要求決斗,然后拿自己的魔杖把碰她的那只手從它生長的胳膊上咒下來,然而他不能。如果阿茲卡班能帶來什么好處,那就是多少讓西里斯學(xué)會了隱忍和克制,他把圖卡娜從那人的懷里拉出來,步履如飛地將她帶到了門外。

    他找了個墻角,陰暗但是安全,把掩蓋在頭頂?shù)拿弊臃畔隆?/br>
    "請放開,先生。"圖卡娜的眼中充滿了戒備和懷疑。

    西里斯在心中苦笑,你難道指望她對著第一次見面的人叫爸爸嗎?

    "你是誰?"她問,停頓了一下,又說道:"剛才謝謝你。"

    太溫柔了、太溫柔了,多傻的孩子,即使對危險的陌生人也那么有禮貌,跟她mama如出一轍。

    西里斯張了張口,遲疑著。

    我是你的生父,你是否想要一個父親,他在阿茲卡班待了12年,他因魯莽而害死了你的母親和他的朋友,大街上貼滿了他的通緝令,它們將伴隨他的往后余生,直到他的生命盡頭才會被取下。你是否會以他為恥?他有很多愛,可他的愛人總會受傷,他不知道自己是否還有愛的能力和膽氣。

    他尾隨你很多次,像賊,像個壞人。他是個傲慢的傻瓜,他迫切地與自己的教子相認(rèn),卻無法給予哈利任何庇護。他站在你自己親生骨rou的面前,卻不敢堂堂正正地告訴你身上流著布萊克的血。你是否能接受一個這樣的父親?

    西里斯思緒萬千,糾纏著翻滾不休。他能給圖卡娜帶來什么?更多痛苦、更多麻煩、更多冷嘲熱諷?他戰(zhàn)栗著、瑟縮著,低下了頭,像一條受傷的、受驚的狗。

    我是我是個異鄉(xiāng)客。他說。蒙頓格斯和斯內(nèi)普從酒吧中走出,他看著她追了上去,腳步有些蹣跚,她的腳后跟被鞋子磨破了。

    孩子,我有一些白鮮他沙啞破碎的聲音飄散在風(fēng)中,他甚至不確定自己到底是否說出了話來。她沒聽到。

    圖卡娜

    斯內(nèi)普的魔杖抵在她的咽喉。

    那是一種絕對的、壓倒性的力量,圖卡娜根本動彈不得,抽出魔杖這種簡單的動作成為了一種奢望。她的后背緊緊地貼在墻壁上,磚縫中潮濕的青苔將她的長袍滲透,她打了個寒噤。

    圖卡娜被迫抬頭看著斯內(nèi)普的臉,往常對他頭發(fā)和臉色的形容詞她一個也想不起來,她只知道望著他的黑眼睛就像是扎進了黑洞,她會死得沒有一絲回聲。

    "你跟錯人了,小姐。"斯內(nèi)普心平氣和地說,"我的同伴在往那個方向走,我相信他對你歡迎至極。"

    她嘗試了一個繳械咒,這種無杖無聲的魔法簡直就像水中撈月。斯內(nèi)普的聲音已經(jīng)響了起來,"我不知道你要做什么,但我奉勸你不要徒勞。"

    "您誤會了,先生。"她的聲帶和她一樣驚慌失措地哆嗦著,"我只是、只是想問問您對酒水是否滿意。"

    斯內(nèi)普輕蔑地、重重地哼了一聲,"你知道里面都是什么樣的人嗎,小姐。"

    "大概知道。"圖卡娜聽到自己說,"就是您這樣的。"

    "那你就錯了,年輕女孩。"他的臉扭曲了,"他們會用咒語把你放倒,他們折磨你,讓你毫無還手之力,把你殺掉、肢解,瓜分你肢體的碎片,然后強jian你。如果其中一個人分到的是你的腦袋,那他就會強jian你的舌頭和眼眶,直到你腦袋迸裂、腦漿四濺"

    他的話在圖卡娜耳畔嗡嗡作響,她胸腔中的空氣仿佛被一點點抽走,胃液翻滾到喉間,刺痛了她的喉嚨。

    "被惡心到了嗎?很好,他們就是這種人。"

    "為什么告訴我這些,你到底為誰工作?"圖卡娜用全身的力氣問。

    "這不是你該關(guān)心的。"斯內(nèi)普松開了她。

    "我之所以告訴你這些,完全因為你明天會坐在我魔藥教室的椅子上,圖卡娜·奧利凡德。再也不要讓我看到你出現(xiàn)在那種地方。"

    他嘶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