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17 Toucan
Ch17 Tou
17 Tou:大嘴鳥 哈利回到女貞路后,收到過小天狼星的兩封信。這兩封信不是貓頭鷹送來的(用貓頭鷹送信是巫師們的慣常做法),它們都是色彩斑斕的熱帶大鳥送來的哈利倒是很喜歡那些熱帶鳥,它們使他想起棕櫚樹和白色的沙灘。他衷心希望,小天狼星不管在哪里,都生活得很愉快。 哈利 圖卡娜·奧利凡德性情溫柔可愛,哈利記得她在霍格沃茨朋友雖不算多,但和任何人都能聊上一兩句。西里斯、萊姆斯、唐克斯和韋斯萊太太都對她好得發(fā)狂,西里斯千方百計地想把她留在布萊克老宅住上一陣子,竟還托了鄧布利多前去向老奧利凡德說情。 于是圖卡娜在格里莫廣場12號有了自己單獨的一間臥室,她與金妮、赫敏三人時常湊在一起,有時候討論指甲和頭發(fā)、有時候討論魔咒和天文,唐克斯也會加入他們。 "赫敏終于不再逼著我們寫作業(yè)了。"羅恩如是感慨,可他的表情悵然若失。 哈利看著窗外晴朗的天氣,感到掌心發(fā)癢,雜物室的火弩箭在召喚他。"叫上你哥哥,我想去打魁地奇。" "多叫點人,咱們這次能組一支球隊。"羅恩說。 哈利嘆口氣,"找誰?赫敏嗎?與讓她騎上掃帚相比,還是讓斯內(nèi)普洗洗頭更容易些" 羅恩曾說斯內(nèi)普從來不在這里吃飯,但事實并非如此,即使他不是餐桌上的???,但斯內(nèi)普的確和他們一樣被韋斯萊太太喂飽。 他發(fā)誓,在提到斯內(nèi)普的名字時,圖卡娜抬頭看他了一眼,而赫敏赫敏早就抱著雙臂、揚起下巴,睥睨著他和羅恩。血腥的地獄。羅恩喃喃地說,赫敏的眉毛就快挑到天上,哈利頓時舉起雙手投降:"對不起,密恩!我們不是說你的壞話!" 赫敏哼了一聲,去沙發(fā)旁找萊姆斯請教問題。哈利訕訕地轉(zhuǎn)身看向金妮:"金妮,我們還缺三個追球手,你可以做追球手嗎?" 金妮雙頰泛起了紅暈,"當然,哈利,我速度很快。"她興奮地回答。 圖卡娜還沒等他詢問,便點頭笑道:"我是隊里的擊球手,但追球手也行。" 還差最后一個人,哈利立即想到了他的教父。西里斯在二樓的一間房間中打掃,他穿著韋斯萊太太的碎花罩衫,被蜘蛛網(wǎng)和狐媚子滅劑弄得灰頭土臉。西里斯一間一間地清潔剩余的空房,不放過每個角落,哈利知道他肯定撿拾起了某些回憶,好的或是不好的,但他從未表露。 西里斯看到哈利,給了他一個笑容:"什么事,哈利?" 哈利并不想打擾他,但還是滿懷期待地詢問了:"有空一起去打魁地奇嗎?我們還差最后一個追球手。" 西里斯整理了身上的衣服,對哈利說:"我很樂意。我以前是擊球手,但是做追球手也行。" 哈利欣喜得手舞足蹈,他去雜物室給西里斯挑了一把好掃帚,再次問道:"你以前是擊球手?" "是啊。"西里斯試了試,雙腳一蹬,倏地騰空飛了起來,他自鳴得意地沖哈利揮揮手臂,"我是擊球手,自從我入隊時起,詹姆斯和莉莉一次也沒有被游走球打中過。" 圖卡娜也是擊球手,哈利再次意識到西里斯和圖卡娜多么相像。 羅恩在儲藏室找到過幾副巫師棋,貝母棋盤流光溢彩,國王的冠冕上鑲嵌珍珠和寶石,戰(zhàn)馬身上真的身披戰(zhàn)甲,那是哈利見過最富麗堂皇的棋,但是華麗的棋子并不能使得他的棋藝有所長進,哈利依舊沒有贏過羅恩一次。羅恩是下棋的高手,喬治和弗雷德曾經(jīng)發(fā)誓,只要有人能贏過羅恩,他們愿意把下面一整年的發(fā)明全部送給那人,但是他們的籌碼只吸引了圖卡娜前來應戰(zhàn)。哈利私心認為,這是圖卡娜對雙胞胎的惡作劇發(fā)明還不夠了解的緣故。 戰(zhàn)局十分焦灼,西里斯和唐克斯饒有興趣地圍攏來觀看。圖卡娜緊盯著棋子,不住地從一旁的盤子中拿蟑螂堆放到口中吸吮;羅恩眉頭緊鎖,注意力焦躁不安地在計時器和棋盤之間來回切換。西里斯推推羅恩,"讓我來,你這局能贏。" 羅恩一語不發(fā)地讓出了位置,西里斯犧牲了一個馬,向國王逼近,掌握了主動權(quán),可是圖卡娜騰挪了兩個棋子使他被迫停頓著棋。這次輪到西里斯擰起了眉毛,他從圖卡娜的面前的瓷盤中揀起一團糾纏在一起的蟑螂糖,一口咬掉了頭部,把剩下的部分津津有味地銜在牙間含化,蟑螂腿仍在他的胡須中蠕動。 "唷。"唐克斯說,"你真惡心!我就沒見過一次能吃兩只以上蟑螂糖的人!" 圖卡娜移動了皇后,看向西里斯,笑了一聲,她抗議道:"我的糖被你一口就快吃光了!這是我最喜歡的糖。" 唐克斯說出了哈利的心聲:"你們兩個真是怪人,居然喜歡吃蟑螂!" 她的抱怨并沒有影響棋局中對峙的二人,他們搶奪盤中糖果的步伐隨著激烈的戰(zhàn)況而加速。西里斯和圖卡娜的頭發(fā)都黑亮如綢,卷曲的弧度典雅而飄灑,看得出來,他們不是哈利和赫敏那種為蓬亂的發(fā)型而煩心的人。凝重的表情讓他們臉側(cè)優(yōu)雅的高顴骨更加凸顯,而他們下頜鋒利的弧度更是一模一樣。如果西里斯有個親meimei,那就應該是圖卡娜的樣子。 哈利曾向羅恩坦白自己的猜測,羅恩茫然地望著他,根本沒有領悟他的言外之意,"都是黑頭發(fā),那又能怎么樣呢,哈利?斯內(nèi)普也是黑頭發(fā),圖卡娜難道是他的meimei或者侄女嗎?何況你也是" 于是哈利再也沒有和羅恩探討過這個問題。 回到作為臨時魁地奇球場的布萊克花園,哈利摩拳擦掌,在高空兜了幾個來回。唐克斯釋放了金飛賊,他飛到高處,仔細在花叢間尋找著金色的細小反光點。西里斯寶刀未老,幾個追球手相互競速,炫技的動作花哨耀眼,引得韋斯萊太太不時驚呼,她看起來在訓斥和夸贊之間糾結(jié),更不知道把那些話對準金妮、圖卡娜還是西里斯。他已經(jīng)看到了樹梢間的金色飛賊,但是并沒有費心去捉,哈利不想太快結(jié)束這場比賽,他散漫地在上空騎行,享受陽光在皮膚上的溫度和汗水的刺痛。 西里斯飛到他旁邊,大笑著問:"怎么樣,哈利?" "看不出來啊,西里斯,你真是深藏不露。"哈利說。 在他們說話的功夫,圖卡娜進了一個球,她的假動作漂亮極了,把羅恩騙得團團轉(zhuǎn)。西里斯望著進球的方向,高叫著歡呼一聲:"做得好,女孩!" 他重新看向哈利,擠眉弄眼地問道:"你和圖卡娜關系怎么樣?我是說你之前給我寄的信里說過,你喜歡一個亞裔女孩叫什么來著?" "秋張。" "啊,是這個名字,你喜歡深色頭發(fā)的女孩?圖卡娜的頭發(fā)也是深色的,你覺得她怎么樣?" "什么?"哈利的臉在發(fā)燒,尷尬又無奈地看著西里斯,"我我把圖卡娜當jiejie。" "jiejie?噢,這很好。"西里斯咕噥著,"本來也應該是這樣。" "對了,圖卡娜也是級長,你知道嗎?"哈利接著道。 "我們被級長包圍了。"西里斯灰色的眼睛目光炯炯,"萊姆斯也是級長,珀西、羅恩、赫敏都是級長。你爸爸要厲害得多,哈利,他沒有當過級長卻直接當了學生會主席!我相信你也會這樣的。"他哈哈大笑,仿佛找回了青春,"而我是級長和主席最鐵的哥們兒和教父!"西里斯和所有人擊肘,陽光照在他臉上、散發(fā)在他身上,哈利從未見過西里斯這樣高興。 "你們就是我命,孩子們。"他說。 --------------------------------------------------------------------- 圖卡娜 圖卡娜站在菜園,掐下百里香的嫩枝收到筐中,在午餐時吃到自己摘下的作物總有豐收的喜悅,她覺得自己來到格力莫廣場后胃口好了不少。圖卡娜確實喜歡這個地方,地精在花園中的植物下穿梭,咯咯叫的小母雞在地上散步,布萊克家大宅一側(cè)是茂密的果園、另一側(cè)是放掃帚、雜物和寄養(yǎng)貓頭鷹的小屋。 莫麗韋斯萊就像一個母親,身材矮胖,雙手粗糙而溫暖,圍裙上散發(fā)著餡餅和烤胡蘿卜的香氣。她親切和善,對所有孩子一視同仁,當她扮演母親的角色時如此兇猛地保護自己的幼崽,她是當之無愧的母獅。這里的餐桌旁和客廳中總是圍繞著許多人,圖卡娜感到自己活在人世間,在家。 她把順手摘下幾串接骨木的漿果丟到鳥籠里,喂了哈利的雪梟和另外幾只貓頭鷹。哈利的教父西里斯是個有趣的人,他把鷹頭馬身有翼獸養(yǎng)在樓上的臥室,另有幾只鮮艷的南美洲大鳥被養(yǎng)在屋檐下。那些異國鳥兒的大喙比身體還長,奇特的構(gòu)造給了它們玩偶般的視覺效果。韋斯萊家的孩子們都喜歡它們,但是成年人們并不,因為它們的叫聲時而科科噠噠像生銹的鐘表,時而像一只咆哮的惡龍。圖卡娜在給大鳥喂食時,它們用橙紅的嘴巴輕咬她的手指,柔軟的腦袋在她掌心蹭來蹭去。 "你知道這是什么鳥嗎?"西里斯來到她的身側(cè)。圖卡娜搖搖頭。 "這是巴西的大嘴鳥(Tou)。"西里斯回答。 圖卡娜咯咯一笑,"和我的名字好像。" 西里斯向鳥兒伸出手掌,它們立即跳了上去,飛到了他的肩膀,蹭著他的臉頰:"你的名字,杜鵑座(Tua),正是取自這種鳥兒。" "真的嗎?我知道它關于某種鳥,但是沒想到是這種。"圖卡娜看著它們長長的喙、圓而亮的小眼睛、烏壓壓的羽毛。它們把西里斯襯得像個蹩腳的吟游詩人、江湖騙子。她哭笑不得,"這太傻了。" "不。"西里斯說,"它們很漂亮,溫柔又纏人的大鳥。" 西里斯沒有看她,但圖卡娜覺得自己被他的眼神包裹。他曾經(jīng)在酒吧里幫過她,他是哈利的教父、鳳凰社的成員,他應該是個好人。而曾經(jīng)有人向我拋出橄欖枝,我以為我找到了可以依靠的人,結(jié)果他是個壞蛋,圖卡娜恍惚地想。她不能相信任何人、不能依靠任何人,她只能靠自己。 "去跟萊姆斯練練守護神咒,哈利他們幾個都在那兒。"西里斯說,"魔法部放出來不少攝魂怪,不知道它們什么時候還會出來害人,前段時間守護神咒救了哈利一命。雖然它對你們來說不容易,去練練吧。" 幸福、希望、令人快樂的事。圖卡娜想著蟑螂堆,杖尖溢出白霧,但是不夠,萊姆斯說這樣不足以對付一群攝魂怪。她嘆口氣,看向哈利。哈利的守護神高大矯健,那牡鹿仿佛林中精靈,他的守護神咒用得比任何人都好。"哈利,你在念咒的時候想著什么?"她問。 "我爸媽,雖然我沒見過他們。"哈利回答。 圖卡娜想起掛在胸口上的懷表,喉嚨里發(fā)堵,而她父親她父親不提也罷。"其他人呢?" "有時候是羅恩、赫敏,有時候是西里斯、萊姆斯,有時候是海格"哈利認真地向她羅列,他小心翼翼地建議道:"你在這兒過得不開心嗎?" "好吧。"圖卡娜閉上眼睛,"呼神護衛(wèi)!" 一道銀光呼嘯而出,那只活潑的生物在它們周圍狂奔,它在哈利身上來回穿梭,然后以一種保護性的姿態(tài)盤踞在圖卡娜的腳邊。哈利大笑著問:"你剛剛想的是什么?" "我想的是第一次做魔杖那天,我拔了一根西里斯的尾毛。"紅色從圖卡娜的脖子暈染到鎖骨,她結(jié)結(jié)巴巴的,"所以、所以想法會對守護神的形態(tài)有影響嗎?" "我不知道。"哈利誠實地回答,"狗是很好的守護神,它已經(jīng)在保護你了。" "我同意。"圖卡娜看著腳邊銀白色的發(fā)光體,它是一只毛茸茸的大狗,毛發(fā)比普通犬類旺盛,迎合了圖卡娜對多毛生物的喜好。她本以為自己的守護神會是伊登一樣的赤狐或者是一只鳥,但是狗也不錯,很不錯。"它很可愛。我的守護神忠誠又強大,我很高興。" 西里斯傻笑著重復,"忠誠又強大。" "忠誠又強大。"有人輕蔑地嗤了一聲。 西里斯見到了斯內(nèi)普,就像是狗聞見了兔子,他臉上的笑容轉(zhuǎn)為邪惡,"這沒你說話的份兒,鼻涕精!像你這種人,早就已經(jīng)無法召喚守護神了吧?" "還是那么狂妄自大,布萊克。"斯內(nèi)普不懷好意地斥責,他獰笑著向西里斯靠近,圖卡娜一時無法分辨到底誰人臉上的表情更為猙獰。"阿茲卡班也沒有挽救你,哦,想來攝魂怪也不會教你不要妄議他人的道理。但是我可以教給你,只要你鞠躬,然后尊稱我教授。" 西里斯氣得臉都綠了,"當心你的小命兒,鼻涕精!" 圖卡娜再次瞠目結(jié)舌地看著兩個男巫劍拔弩張地抽出魔杖,狠狠地指向?qū)Ψ降难屎?,好比兩個乳臭未干的毛頭小子。 "先管好你的舌頭,布萊克。"斯內(nèi)普,他在西里斯的黑刺李魔杖上打量,"著急炫耀你的新玩具嗎?這可不像是奧利凡德的手藝。" 這下連圖卡娜的臉也綠了。西里斯生氣地叫道:"這是圖卡娜給我做的,她難道不是奧利凡德嗎?看來某些人白白長了眼睛,眼神卻不怎么好使。" "那就用你的小玩具攻擊我試試看。"斯內(nèi)普冷笑。 唐克斯從屋內(nèi)匆匆跑出,毫無懸念地摔在了臺階上,她一面跑,盧平一面在身后給她的衣裳念清潔咒。"莫麗叫你們?nèi)コ燥垺?她湊到圖卡娜身邊,驚喜地發(fā)現(xiàn)西里斯和斯內(nèi)普看起來正要決斗,她停下來觀賞了一陣,然后用一種捶胸頓足的口吻說:"我錯過了好多,我真應該早點出來。" 晚餐是西里斯的魔法個人秀,他把魔咒用得仿佛天花亂墜,恨不得用魔杖叉了牛rou送到嘴里。桌上rou汁四濺、菜葉狂舞,揮灑的胡椒和rou桂粉讓每個人眼淚鼻涕直流,韋斯萊兄弟敲擊著碗盤,韋斯萊太太高聲叱責更讓這份喧鬧烘托到極致。 圖卡娜靜靜地坐在一角,和她一樣沉默地還有一人。斯內(nèi)普給自己施了閉耳塞聽咒,迅速地吃著約克郡布丁,他在自己面前一英尺見方的范圍內(nèi)取食,也從未讓別人幫忙拿過什么東西。他表情冷淡,一身黑衣,與周圍沸騰的暖色格格不入,他坐在布萊克老宅的長桌之上,卻游離于所有人之外。他令人生畏,卻又能夠在想要隱藏自己時收斂氣場。圖卡娜意識到這是一種罕見的本領,這一定是斯內(nèi)普本人刻意追求的結(jié)果。 斯內(nèi)普在面包上涂抹了過多的黃油,把盤中的豆子推到一邊,只挑出菠菜來吃,稍稍打破了他身上微妙的神秘感。 圖卡娜拿了一份水果來到客廳,她倒在沙發(fā)上,脹痛的頭部終于減輕了些許。衣料摩擦的響動向她靠近,遠處的沙發(fā)墊凹陷了下去。"好吧、好吧,奧利凡德小姐也有躲清靜的時候?"聽聽這譏諷的語調(diào),不用睜眼也知道來者何人。圖卡娜咬破口中的葡萄,酸甜的汁液順著喉嚨流淌,她不想動彈,這里不是學校,斯內(nèi)普無法因她無禮的姿勢而扣分,也不可能在眾多鳳凰社成員面前殺人。"我其實不是社交動物。"她有恃無恐地說。 眾人酒足飯飽,散布到房間的各個角落。唐克斯撲到沙發(fā)靠背,她的鼻子像小豬的鼻拱,"在和斯內(nèi)普聊什么?"她懶洋洋地問。 "什么也沒聊。"圖卡娜含著果汁,含含糊糊地說。 哈利一行人浩浩蕩蕩地朝這里走來。西里斯不知說了些什么話,把方才怒發(fā)沖冠的韋斯萊太太哄得滿面春風。"我會喜歡有一個他這樣的爸爸。"圖卡娜低語道。 "誰?西里斯嗎?因為他長得好看?"唐克斯興致盎然地看著她。 "一點不假,我為他傾倒。"圖卡娜頑皮地說,所有人都看起來樂不可支,西里斯尤甚,唯獨斯內(nèi)普像是吃了蒼蠅。但是她不在乎,她為什么要在意別人的看法呢?斯內(nèi)普和西里斯之間梁子頗深,根本聽不得對方的一點好話,這是人盡皆知的事情。"他真的很英俊。"她補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