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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當眾教訓自己部下,總不好想,嘟著老嘴反駁:“這又不是公務時間?!迸赃吶俗匀徽驹诙嗄晟霞夁@邊,連聲響應,又齊齊望向主心骨,等他來主持公道。丁凝也看一眼邵澤徽,那人壓了壓帽檐,雙手合一,把槍桿立在地面,大拇指摩著槍頭,完全沒有幫腔下屬的意思,有些晦暗的神色卻掠過些光彩,似乎等著她發(fā)話。主持倒是主持了,這公道偏著誰,瞎子都聞得出來味兒。丁凝也就繼續(xù):“有邵總在,有我在,怎么不是公務時間?”哪個能說個不是?個個憋了口氣,興致也都減了一半。丁凝又緩和了口氣:“有罰自然也有獎,以后有專人管理風紀,月底評優(yōu),達標加薪。”頓了頓,朝邵澤徽望去:“怎么樣,可以嗎?邵總。”邵澤徽瞥了眼吉蓮:“記下來,回去辦?!?/br>錢才是關鍵。眾人變回明媚臉色,樂呵了一些。一干人繼續(xù)在獵區(qū)巡游,邵澤徽揚手,示意丁凝過來。公私分明,這是他剛剛在工業(yè)園里教會她的。丁凝并沒遲疑多久,拔足過去。邵澤徽還指望她得把自己冷會兒,沒料到她也不忸怩,就這么來了,頓了會兒,說:“管得好?!闭Z氣是縱容。她的聲音單薄:“總得對得起您給的工作機會和工資?!?/br>他聽到她聲音,才知道自己想的太美好,她還在不高興,靠近低聲:“還疼不疼。”公事完了,私事就免了。她的頭發(fā)沒有上車前梳得那么高,怕扯得疼,松松綰了一道,用卡子錮住,很客氣地撥弄了頭發(fā),壓住邊際一圈紅,答非所問:“不影響邵總打獵,我過去了?!?/br>他被甩了一道背影,本來該是窩火,見她乳燕投林似的回到那臭小子身邊,又覺得天蒼地闊的頗悲涼。吉蓮看見,走過來,老道提示:“小女孩嘛,哄哄就行。”邵澤徽沒說話,抬起槍,繼續(xù)射獵,獵著獵著,人又移動到了目標身邊,無奈旁邊有個第三者,牙齒躁得癢,也總不能一槍把他當獵物一樣給斃了,只能說:“你過來一下。”這次丁凝聽得出來,絕對不是談公事了。她沒理,邵澤徽火大,拎起她胳膊,幾乎是咬著牙:“別這么倔,更不要故意在我面前演戲,我跟你道歉還不行?”拉著就往坡下走。郭勁安一手摁住他健碩小臂,揚高了聲音,極其不善:“邵先生,你是不是太過分了!”他沒有面前這男人長年健身的習慣,但身型高,發(fā)起威來,自有一股子凌冽勁頭。丁凝知道說不動這個邵家老二了,直接把郭勁安手臂一拉,踮腳就附上唇,當了眾人面熱吻起來。郭勁安只覺兩片柔軟覆上來,又有一條濕潤潤的rou往里面鉆,睜大眼,馬上會意過來,吸了口氣,接住,含得牢牢。兩人光天化日,濕淋淋的舌齒交纏,隨行人除了邵澤徽,全都目瞪口呆,吉蓮捂住半邊嘴側過去,不忍再看。阿男抱了把雙管,也默默跑到旁邊的林子里打野鳥去了。一口氣快用完了,兩人才氣喘吁吁地分開。丁凝看了邵澤徽一眼,抹了一把嘴。邵澤徽像是拔了栓的皮球,xiele氣。吉蓮和阿男倒也佩服他,這么大一攤子的刺激,這邵老二竟然還直勾勾地盯著不挪眼,好個忍耐力。丁凝挽了還在砸吧回味的郭勁安,下了草坡,打算差不多到了時間,再上去。郭勁安問:“要不要先走?”丁凝搖頭:“都這樣做給他看了,他不是十幾歲的小孩?!?/br>郭勁安想了想:“你確定真想為邵氏做事?又不是只有他一家……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幫你…”丁凝明白他意思:“你真的不用太高估了我跟他的關系,我們沒什么感情,他對我,無非就是求而不得,才費些心思,時間一長,什么都淡了,他是商人,不會做沒有結果的無本買賣。至于我這邊,只知道邵氏接管了丁家,而丁家是我爸爸給我的祖業(yè),如果這件事我都撒手不理,做其他什么事情都站不住腳?!?/br>郭勁安原先以為丁凝是個乖巧溫順的女孩,過了個暑假,因為她接受了自己,接觸多了,才知道她不是自己想像中的那樣。一直到誤會懷孕,郭勁安又更進一步地發(fā)現(xiàn),這個女孩跟自己當初以為的丁凝,其實是大相徑庭的??墒?,竟然還是這樣一路又一路地喜歡了下去。一直到現(xiàn)在這刻聽到她的話為止,他覺得,面前這女孩在自己心里,咯噔一聲,又升了一個級別。喜歡一個人啊,就是全天下最美好的事,做什么都是好的。他心里暖暖,圈住她的手,握得牢實。**兩人聊著,不覺走遠了,再一抬頭,離高坡遠了,四處除了偶爾鳥呡幾聲,安靜了不少。也不知道還在不在開放獵區(qū)了。快到傍晚,山里的天色有點兒昏,溫度也不比市區(qū)那么高。丁凝打了個寒戰(zhàn),郭勁安條件反射想脫衣服,一看,自己也是穿的件單衣,吃吃一笑,有些不好意思。兩人嘻嘻哈哈抄著原路回去,經過片小林子,天又暗下來一些,才收起笑意,加快腳步。好容易見到前面隱約出現(xiàn)斜坡形狀,丁凝只覺得被牽住的手一松,旁邊人的腳步就像是剎車一樣,驟停住。繼而一股強大的力道把自己跟郭勁安扯開,還沒轉過頭,丁凝半張臉被一只帶著nongnong煙味的粗糙大手蓋住,整個頭被固定得死死,動彈不得,被強制硬拖到旁邊,剛想喊,氣管被人極其熟練地生捏住,嘴張了一半,啞在當下。郭勁安的聲音傳過來:“你們是誰,想干什么?”語調怪異,似乎被人用什么脅迫著。丁凝就算看不到,也嗅到了危機。這不是進出嚴密、會所級別的狩獵俱樂部嗎?怎么是還有強盜劫匪不成?聽這意思,還不止一個人。被煙草長年熏得沙啞的低嘎男聲響起來,在問同伴:“……怎么樣?”“噗咚”一聲,rou軀倒地的聲音,丁凝心頭一跳,被制住自己的匪徒翻轉過來,見到郭勁安不知哪里被其中一人用兇器敲了一記,趴伏在地,林子里光線暗,看不清表情。丁凝也不知道他是昏了還是死了,反肘擊向那綁匪,呼救一聲就要撲過去。這人再不像嬌生慣養(yǎng)的邵庭晟和瘦骨嶙峋的小黃毛,顯然是練家子出身,一擰就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