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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無寸鐵的小獵物拎返回去,見這女孩在手里又掐又鬧又打,要害都被踢了兩下,惱得牙癢,手重新扭上脖子,咔咔一聲,加重力氣:“小賤人!還挺厲害,總是個死,就讓你早點歸西!”丁凝喉頭一緊,眼前欲黑,腦子卻清明起來。這些人是有備而來的!目標是自己——她咳著嗓子擠出聲音:“你們是誰?”另個聲音阻止了行兇的人:“別忙,金主那邊說了,先得拔拔鴨子的毛,再下鍋!要按規(guī)矩辦事,不然哪有回頭生意!”被殺目標是鴨子,拔毛下鍋則是說先多折磨一下被殺人,再干掉。這是殺手的行內(nèi)術語,丁凝就算不懂,光聽字面意思,也知道不是什么好事。那人一聽這話,總算是松了手,卻把她強壓到一棵老槐樹的粗壯樹桿上,從腰際里抽出把匕首。作者有話要說:謝謝我和我的小伙伴在另個坑丟的地雷☆、55丁凝看清面前人,一共兩人,都是孔武有力,長相兇悍的青壯年男人,穿著POLO衫,上衣口袋插著墨鏡,除了此刻目露兇光,寫滿殺意,跟剛剛進狩獵場沿路看到的前來休閑娛樂的商政界會員們,沒什么太大區(qū)別。可她已經(jīng)來不及想他們是怎么進來,怎么跟著自己,以及到底是誰派來的了。刀子銀光一閃,尖利刃首對準她,她屏住呼吸,不敢動彈。刀尖貼著小腹朝上滑,一挑,“嘩”一聲,扣子彈到地上,本就不厚的襯衫中縫,破開一長條口,露出淺櫻色蕾絲胸罩的中縫和深溝,rou感的視覺振奮了人眼。“嘿,我就說這丫頭,料厚?!背值赌腥诵Φ脃in0邪。另外一瘦高個子年歲大些,顯然覺得這任務跟以前一樣,到擒來,呵呵兩聲:“我就知道,你這臭小子,跟了半天盡是盯著她的胸在看?!庇纸档头重?,附耳道:“快點,隨便弄弄,不要搞真的,不合規(guī)矩?!?/br>那人嘖兩聲,很不滿意:“什么他媽的屁規(guī)矩!拔毛就拔徹底。”聲音很小,但丁凝統(tǒng)統(tǒng)聽進了耳朵,她開始顫栗,剛一張口,又被面前男人捏住腮幫子。前幾個小時前在車上,她也被邵澤徽掐住臉頰,那時她很怕,很氣,可現(xiàn)在比起來,才知道他原來下手是多么溫柔!這兩個人是要活生生置自己于死地!山間入夜下了寒氣,低洼坡下的小林子里更是潮瘴陰濕,丁凝被掐住喉管,那人的手在自己胸前摸揉,渾身起了雞皮疙瘩。那只咸豬蹄又挪到了頸下,肩頭,去撥自己的外衣。她受不了,頭一低,掙著皺眉去咬那團臭rou。還沒到口,男人舉了手,猛摔一巴掌,把她打得坐倒在樹下,眼冒金星。男人還不解恨,干脆俯身下來,跐聲一把抓開她衣服,把她兩臂一架,就地騎在她身上,又去撕裙子。瘦高個望了一眼女孩亮在外面垂死蠕動的白花rou體,顯然興趣不大,見這伙計干起真的來,不大愿意,兩步過去準備拎人,大叫:“該死的!你這小子是屬皮匠的?隨便逮著人就想上?這是賺錢的買賣,發(fā)什么神經(jīng)?。∠胍?,外面到處都是!何必偏要找這個——”話音余響尚在,“砰”一聲槍響,金光一閃,瘦高個還差幾步,眼前好像掠過一道巨雷閃電,眼睜睜見著騎坐在女孩身上的同謀,后腦勺赫然迸出個偌大的血骷顱,脊背一挺,癱了下去。丁凝被那一槍也震得懵住了,被噴了一臉液體,繼而被壓在身上的尸體撲下來,壓了個滿懷。她呼著氣推開尸體,用手一抹,黏黏稠稠,腥氣十足,不用細看也知道是血和漿,雖然受了驚嚇,卻來不及多想,把那已經(jīng)死絕了匪徒尸體往旁邊一推,撐地起來,一時沒站穩(wěn),摔坐在那具爆了頭的尸首旁邊。尸體腦袋癟了半邊,臉已經(jīng)變形歪掉了,子彈從后腦進入,至鼻梁出來,死相可怖,后腦就像血豆腐似的,碎成一塊一塊,破洞還冒著熱氣,白的紅的黃的,一起從那個破洞里流出來。她發(fā)誓,這輩子再不會吃麻婆豆腐和什錦八寶粥以及一切軟兮兮的食物了。這時候不該做些矯情反應,可丁凝真是受不了,嗓眼一松,胃液猛翻,吐又吐不出來,再一抬頭,對面斜坡上疾步走來個熟悉身影。旁邊的瘦高個明顯老手,在子彈嗚咽劃過時,已經(jīng)有種預見性的警覺,見那同伴噗一聲倒下,轉(zhuǎn)手將已經(jīng)吐了半道的丁凝撈過來,挾持擋在胸前,飛速從腰間槍套拿出一具黑色小巧的駭人鐵制品。那是一把走私舶來的勃洛克手槍。槍像一條吐芯的毒蛇,抵在丁凝脖子上,好像冷不丁就要一口咬斷大動脈。槍頭沿著頸線慢慢移滑,一個走火,隨時就得叫她毫無懸念地嗝屁。她盯住前面舉著獵槍的男人,放慢腳步,最后停住,昏暗的眸子里下了濃霧,涼薄陌生,眉毛凝了一層霜,好像從來都不認識,看不清是什么情緒。剛剛還跟他甩了臉色,可現(xiàn)在她囁嚅了一下嘴巴,無聲地求救。活著多好,她不想死。獵槍后坐力很強,一彈出匣,邵澤徽整個人也是往后震了兩三寸,迅猛走過來,聽到這歹徒大叫“站住”,也就站穩(wěn)了,可是“哐當“一拉,直接端起粗長的雙管獵槍,對準余下那生還歹徒。瘦高個沒料到這男人完全不聽自己的警告。對方臉上分明寫著四個大字:威脅免談。獵殺中型獸類的雙管獵槍對上不足兩百焦耳的手槍,火力誰大,立分高下。瘦高個兒握槍的手一抖,有一股寒意,從尾椎竄到脊梁頂端。丁凝也看到了邵澤徽眼底的火焰。她知道他不是什么善類,可畢竟都是道聽途說,現(xiàn)在親眼看見他用獵殺禽獸的槍,像是災豬羊一樣,斃了一名大活人,才真正的膽寒起來。他眼下這狀態(tài),哪里像個普通的正當商人?他真的會殺人,也絕對不是第一次殺人……并且毫不心慈手軟。之前看他怎么對付那個造反的老朱,就該知道了。她的腳隨著那挾持者像個木樁子似地無助移動,踩到地上一團軟乎乎的血rou,是那已經(jīng)死去的男人流出來的。她骨頭發(fā)軟,腳板打哆嗦,比起剛才差點被那男人強|暴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