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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殺絕,占據(jù)這個大島,以后他們就沒有顧忌了。不知道他們怎么商議聯(lián)系地,最后那些散亂的海盜流寇,都集中到了一起,就在十月初六那日,侵上島來。東海楚家世代習武,又有了應戰(zhàn)的準備,對付這樣的襲擊是很平常的。但是那天來的敵人實在太多,連續(xù)半月沒有下雨,特別干燥。他們邊殺邊開始放火?!?/br>“當時島上有將近六百人,除了應戰(zhàn),還要滅火,村寨是我們的棲身之地,還有兩百多年來的積累,東北面還有林子,燒毀了楚家就真的完了。所以一部分人和敵人顫抖,一部分人分去搶救火情。天干物燥,火勢起來很快。敵人都是海上殺人不要命的匪徒,雙方拼殺起來都殺紅了眼。從中午一直殺到傍晚,太陽曬得很裂,我們從海岸一直被逼退到現(xiàn)在村寨門口,遍地都是尸體,沙子都被血染紅了。”大叔伯說到這里,握住茶杯的手竟微微抖了起來,雙目赤紅,那場惡斗的兇殘,竟然讓這樣知天命的老人無法抑制情緒。楚不返接了下去,他不愿意由這位長輩去回憶和訴說那慘痛的往事。“都說這是東海楚家百年來最大的一場惡斗,也是百年來楚家的一次大捷,最后的結(jié)果,幾乎將來人全殲,清點敵人的尸體,完整的有七百八十二具,燒了一天一夜。我們東海楚家,當場戰(zhàn)死二百多人,七百對二百,是我們勝了?!?/br>“可是,重傷,燒傷致殘的,還有一百五十多人。家主重殘,當家主母,懷胎四月,重傷小產(chǎn),當場而死,之后,重傷不治的人,陸續(xù)死去的超過百人,村寨被燒去大半,楚家本家人,在這一役后,只余二十余人。那年冬天,大家都擠在大棚里過的夜。用了三年時間,村寨才慢慢恢復了元氣。唯一值得慶幸的事情,就是敵人在這一役后遭受重創(chuàng),花了好多年才復蘇,我們也才得以喘息?!?/br>寶瑞的手被遠昊緊緊握住,才止住戰(zhàn)栗,楚不返口中所說的家主,正是他的父親,當家主母,正是他的親生母親,他的母親懷胎四月,如果不是戰(zhàn)死,他們兩兄弟現(xiàn)在應該還有弟弟或者meimei。不難理解,作為楚家當家之人,必須身先士卒,但是那樣死去太過悲慘了。這樣的故事,楚不返卻用平靜的語氣說出來,象是只是在說別人的故事一樣。在座的長者已經(jīng)老淚縱橫,楚不及的雙拳緊緊捏著,那時他只有七歲,應戰(zhàn)之前,老人婦孺都被藏在楚堡壘的地下室里,戰(zhàn)斗的慘烈,他沒有親眼目睹,只能隱約聽到撕殺之聲。但是楚不返,他的大哥,卻是在場的,他還知道,大哥身上留著那場惡斗的傷痕。他對寶瑞等人說,母親是戰(zhàn)死的。他也曾經(jīng)笑言,作為楚家人對于這些痛苦已經(jīng)習慣。但是他卻無法平靜地訴說自己是怎么失去至親,也不愿意回憶那沒有機會出世的弟妹。楚不返話題一轉(zhuǎn),道:“近日巡防的船隊回報,倭寇活動頻繁,又避開和我們的正面沖突,和十二年前阿爸在戰(zhàn)后與我分析敵人侵犯的情況十分相似,剛才瑞兒說的那些情況,八九不離十,又說糧食運送數(shù)目增多,我想,也許我們東海楚家,又要豎起戰(zhàn)旗了?!?/br>夜來訪客作者有話要說:接下來也要把寶瑞和阿楚的歷史問題交代交代了,前面一些朋友所謂的“原則問題”,真讓我苦笑不得。不過我確實沒有打算從開頭講述故事的習慣,算是我的錯。只有一直看完的朋友才能明白啦。不過寶瑞真的不是好女人,也不算冤枉她~ 這夜寶瑞換了衣服,和兩個孩子正要睡下,就聽到敲門聲。瑞凡跳下床鋪跑去開門,寶瑞在里面聽到瑞凡叫了一聲“阿爸”。來的人居然是楚不返,這令寶瑞大為意外。在她的記憶里,阿楚從未單獨進過她的房間。她還記得當年阿楚罵過她一句“蕩婦”,所以她認為她挺理解楚不返的,這人怎么會主動到蕩婦的房間里來呢。瑞凡對阿爸的夜晚前來顯然也有些意外,這對父母的關系很奇怪,他和哥哥瑞童從小玩在一起,瑞童也覺得爹娘的關系很奇怪,兩兄弟的腦袋都想不明白,不敢問大人,也知道問了不過是白搭。他開了門給阿爸就吧嗒吧嗒地跑回寢室,妖怪童還坐在床上捂著被窩,繼續(xù)充當娘親的小暖爐。兩個小鬼偷偷交換了個眼神,一回看看寶瑞,一回又神秘地往外室瞄去,楚不返站在外室,并沒有跟著兒子進來??戳丝磧蓚€小鬼好笑的樣子,寶瑞把妖怪童也推下床去,對他們笑著揮揮手說:“你們兩個自己找地方睡去?!?/br>小鬼們眼見好奇心是得不到滿足了,只好悻悻離去,自己找地方睡?左邊是妖刀的房間,右邊是遠昊的房間,只好去找親爹或者大爹爹了。自從去年寶瑞大病后,就一直獨居,因為怕寒,好些后兩個孩子自動充當暖爐兼保鏢陪伴娘親,當然這也是遠昊授意的。孩子走出去掩好門,楚不返還是沒進來的意思。寶瑞懶得理會他這些姿態(tài),抱著被褥靠在靠枕上,連外衫也懶得披。提高聲音說:“不穿衣服都見過了,就不用避忌了吧?!?/br>阿楚這才掀了簾子走進來,寶瑞往里斜了斜身子,指指床沿,示意他就坐這兒吧。為了讓他們母子三人睡好,特地給他們安排了最大的床。阿楚只好坐下,看著她,卻不言語。寶瑞見他不說話,知道這人難得主動,只好自己打破僵局:“找我有事?島上有事需要我做嗎?”自那日商議后,這幾天楚不返都忙得不見人影,島上忙著部署,還和遠昊妖刀去了次福州。具體做什么寶瑞倒沒問,難得休息的時候,她是不想管太多的,反正她該做的能做的都做了。楚不返點點頭,又搖搖頭道:“我來看看你......”話音頓了頓又似補充道:“想對你說聲謝謝。”寶瑞笑笑點頭:“我收下了?!比缓筇籼裘纪^去,意思是,看你還有什么話說呢。阿楚對著她總是話少,不必要的絕對不說,她糾纏起來的性子,他實在應付不住??墒茄矍皩毴鸩⒉粶蕚渥屗眠^,看樣子他不繼續(xù)說,她也不準備開口了。有點無奈地嘆了口氣,阿楚道:“你的生辰發(fā)生那樣不吉利的事,我很不安?!?/br>天啊,阿楚居然會為她不安,太陽真是從西邊出來了。寶瑞心里一驚一乍,生辰發(fā)生什么不吉利的事了?歪歪頭努力回想,哦,楚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