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第八章
祁荔信息發(fā)出去后莫名開始焦慮,等半天等不到他的回復(fù),開始質(zhì)疑,難不成他們現(xiàn)在還不算是朋友? 過了一會,他回復(fù)好。 隨后,他又發(fā)一句:過節(jié)店鋪都沒開,你來我家? 突然覺得有點(diǎn)不妥,去一個純gay的家還好,但是去一個不知道百分之幾是gay的家好像有點(diǎn)危險。 畢竟距離上次上床還不算久,這點(diǎn)時間還不至于能忘掉。 她在想著要不要回復(fù),突然他一個電話打過來,讓她不小心把手機(jī)給摔了,連忙接聽,對面?zhèn)鞒鲆坏朗煜で衣曊{(diào)偏高的聲音:荔荔,一起過來玩啊。 是齊銘三。 她沒想到他旁邊還有人,愣怔了半秒后說:你在他家啊。 是啊,我怕他短信跟你說你不信,就只好直接打電話過來啦。他笑著說,你別怕,他喜歡男的,其他女的脫光了他都硬不起來。 祁荔呵呵笑了兩聲,這時爸爸走進(jìn)了陽臺,問她:誰啊,在這里待了這么久? 她沒敢說是云盞,說了一句朋友。 怎么樣,來嗎?咱們吃燒烤,你能喝酒嗎?我們這里還有很多酒。齊銘三就像對待認(rèn)識了很多年的朋友那樣自來熟地說道。 爸爸還在這,她無法多說,答應(yīng)了下來。 齊銘三很高興,新年快樂,等你哦。 掛斷電話,地址也很快發(fā)了過來。 她對正在抽煙的爸爸說:我等會和朋友吃個宵夜。 爸爸看了一眼手表,這個點(diǎn)? 嗯,很快就回來。 行,別喝太多酒啊。 和朋友出去玩父母都不會太限制,而且訓(xùn)練剛結(jié)束,自然明白小孩愛玩的心思,嘮叨幾句也就答應(yīng)了,祁荔本來還穿著睡衣,從陽臺出來后和mama說了一聲就上樓換衣服,外面風(fēng)比較大,她穿的很嚴(yán)實(shí),長長的圍巾一圈一圈繞在脖子上,底下還穿了一雙長筒靴,出門去超市買了一點(diǎn)吃的后叫了一輛的士。 他發(fā)的地址祁荔沒去過,但也知道是一個位于市中心的高級小區(qū),她在路上尋思爸爸給的工資有這么多嗎,仔細(xì)想想這是一個比較危險的職業(yè),工資不給夠恐怕也沒人來應(yīng)聘。 祁荔的家就在市中心,所以去他家還算很快,他家在頂樓,這是祁荔第一次來到這個小區(qū),不由多看了兩眼,看起來私密設(shè)施做的很好,她動了想搬出來住的心思。 他的門號在走廊的最末端,她在門口站定,按了下門鈴。 沒過兩秒,門被打開,高大的身子佇立在眼前,這是她第一次見云盞穿休閑服,一身黑色的衛(wèi)衣和休閑褲,頭發(fā)看起來洗過,有點(diǎn)半濕,他勾起嘴角,來了。 她揚(yáng)起笑容,晃了晃手中的燒烤,我怕不夠吃,又買了一點(diǎn)。 齊銘三從后頭過來,拿過她手里的袋子,笑道:謝了,正好我也想再去買點(diǎn),幫大忙了。 云盞給她拿了一雙拖鞋,是個女士拖鞋,對她的腳正正好,她有些疑惑他家怎么會有女生的東西,他解釋道:剛剛下去買的。 客廳茶幾上已經(jīng)開了很多瓶酒,看來他們已經(jīng)喝了一輪,齊銘三還是畫了妖嬈的紅色眼影,只是沒穿旗袍,而是隨意穿了一件體恤。 她之前見到他的時候就以為是云盞的老相好,現(xiàn)在看他們的對話好像不是這么一回事。 齊銘三許是看出來她心中的想法,笑呵呵道:我可不是他的一夜情對象,就是單純的朋友。 云盞拿起酒杯碰了碰他的,挑眉道:我也看不上你。 他們坐在地毯上,是不知道什么皮毛的大毯子,很軟很舒服,面前擺著香噴噴的燒烤和啤酒,她肚子又餓了起來,齊銘三給她開了一瓶。 祁荔喝了一口酒,拿起一串來吃,酒精的作用讓她不自覺放松起來,感覺現(xiàn)在的畫面真的很像要好的朋友之間的聚會,主要是齊銘三太好講話了,叭叭叭的能說一堆。 你是跳拉丁的?齊銘三有些驚訝,嘖嘖的看了她全身一眼,我還是第一次接觸跳拉丁的女生。 喝了點(diǎn)酒,祁荔開始上頭,臉頰紅潤潤的,她語氣中帶著點(diǎn)小驕傲,網(wǎng)上查還能查到我,你怎么能不認(rèn)識我呢。 齊銘三忍不住笑出聲,雙手撐著下巴,對她眨了眨眼,對不起嘛,我下次去看你比賽。 祁荔笑著從喉間哼一聲,話匣子也打開,練舞很累的,我從小學(xué)開始練,每天被我媽逼著去上舞蹈課,每次都是哭著回來的,那時候下腰都下不去,更別說劈叉了,真他媽痛苦。 現(xiàn)在又是職業(yè)舞者了?干嘛不去公司上班? 上班好累的,賺的錢還沒我跳舞賺的多,你說我選哪個?她也笑嘻嘻的湊近,手撐著下巴,最奇葩的是什么,我的舞伴比我還sao,采訪的時候還要挽著我靠我肩上,我尋思我到底跳男步女步啊。 齊銘三被逗笑,一雙狹長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她,在她打了一個小酒嗝的時候伸手摸了摸她的臉,你好可愛啊。 祁荔打開他的手,我知道,頭好暈,別亂摸。 一旁的云盞一直在聽他們講話,酒也沒喝多少,祁荔本來到這來就是陪他聊聊天的,她拿了一串燒烤給他,來吃啊,別浪費(fèi)了。 他接過,祁荔問:你倆怎么認(rèn)識的? 云盞慢悠悠地說:在美國,我倆都是貧民窟出來的。 這讓祁荔有點(diǎn)驚訝,她換了一個說法,那看來你們很早就認(rèn)識了。 還行吧,應(yīng)該有十幾年了。云盞雙手撐在地毯上,鼓鼓的胸肌微微撐起衛(wèi)衣,寬大的衛(wèi)衣也看得出來臂膀很結(jié)實(shí)。 有夠老的。齊銘三打趣道,咱倆都二十八九了吧,荔荔多大? 我二十三。 真小,難怪這么可愛。 祁荔哼哼一聲,小就可愛? 當(dāng)然不是,只有你可愛。齊銘三對她拋了個媚眼。 她見過美國的貧民窟長什么樣,說的嚴(yán)重一點(diǎn)性命都堪憂,她碰了碰云盞和齊銘三的酒杯,很辛苦吧。 云盞喝了一口,微抬著下巴垂眼看她,玩味道:心疼? 咱倆很熟嗎,心疼你做什么?她瞇了瞇眼。 不心疼你還來?他嗓音很低,直勾勾的看著她,嘴角彎起。 祁荔撇了撇嘴,你不樂意? 云盞笑道:樂意啊,怎么不樂意。 他們不知道喝了多少酒,祁荔已經(jīng)完完全全快睡著了,她酒量還不錯,只是聊天聊的興奮,一下子就上頭了,她困倦的趴在茶幾上快睡著,齊銘三把她推醒,荔荔,你確定要在這里睡? 她臉埋在手臂里,實(shí)在困的不行了,還是悶悶地說:我要回家。 那你醒醒,我送你回家。 好 說完就沒了動靜,臉還趴在茶幾上,論齊銘三怎么推都叫不起來。 云盞直接伸手掐住她的臉抬起來,她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眼睛迷迷糊糊的睜不開,她嘴被掐的嘟起來,水潤潤的嘴唇微張,不高興的說:你干嘛。 臉都被他掐紅了,他絲毫沒有憐香惜玉的意思,回不回家? 回啊。 那就起來。 可是我好困。她頭疼的皺眉。 困也給我起來。 祁荔沒了動靜,直接在他手上睡著了。 掐在臉上的手指微微摩挲了一下,她完全沒感覺到,整個頭枕在他的手里,小小的一只,他一手就可以蓋住。 他掐得更用力,直接將她整張臉仰起來,笑著低聲問:你確定還要跟我耗? 她疼得悶哼一聲,微微睜開眼,不知道聽清楚他說什么了沒,只是表達(dá)出最直觀的感受,帶著一絲不滿,疼啊。 他沒說話,只是松開了手,她砰地一聲重新趴回茶幾上,下一秒突然被打橫抱起往里面走。 齊銘三自然知道這個瘋子想干什么,問了一嘴:你要怎么跟她父母說? 云盞沒停頓,徑直往走廊深處走,整片走廊漆黑一團(tuán),只有客廳微微映射的一點(diǎn)光亮,齊銘三抱著雙臂靠在墻上,看著云盞嘴角的笑和透著詭異光亮的眼底,噗嗤一聲笑出來,行,我?guī)湍闳鐚?shí)報告。 祁荔在他臂膀里睡去,對外界毫不知覺。 她被放在寬大的床上,屋里開了暖氣,她熱的流了一點(diǎn)汗,嘴里呢喃著熱,微弱的月光透過高層的落地窗打在她身上,云盞脫掉衛(wèi)衣隨意扔在床下,露出健壯的身體,他垂下眼,見祁荔扭動著身子喊熱無動于衷,他俯下身舔掉她脖頸處流下的一滴汗,伸出一只手握住她的脖子,微微收緊。 屋內(nèi)溫度越來越高,她皺著眉,脖子上也有什么東西卡住一樣無法呼吸,她猛地睜開眼,撞進(jìn)上頭笑意盈盈的男人眼里。 醒了? 她驚愕的看著他,呼吸再次順暢,她急促地呼吸著,快速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 很大,很暗的房間,唯一的光亮就是落地窗外帶進(jìn)來的,她看不清面前男人的表情,只是現(xiàn)在的氣氛讓她覺得很危險詭異。 你 她徹底醒了,再傻都知道這人想干什么。 怎么回事?到底哪里出了問題,他不是gay嗎?他不是又和男的約炮了嗎,怎么還是不死心? 他們上次的對話沒問題啊,這么久了他也沒找她啊。 她腦子嗡嗡地轉(zhuǎn),突然想到,如果這是他設(shè)的一個局呢? 他假裝沒興趣,假裝被說服,假裝在跨年夜辦可憐引她過來,假裝讓齊銘三降低她的警惕。 對,齊銘三,他們是一伙的! 她怒火中燒,你騙我? 他笑了笑,我怎么騙你了? 你就等著這時候?什么貧民窟都是假的?祁荔氣極,想要下床,喝了不少酒的身子還是搖搖晃晃,她指著他的鼻子,你這個混蛋!虧我還把你當(dāng)朋友,心機(jī)挺深啊,耍一個女同很好玩是嗎? 她快走到門口了他也一動不動,一手插口袋,似乎是聽到了什么好笑的話,噗嗤一聲笑出來,朋友? 誰說我們是朋友? 她直覺不對,轉(zhuǎn)身就想跑,被他一步過來掐住脖子按在床上,她陷進(jìn)軟軟的床里,驚恐的看著面帶笑容的男人,他逐漸低下頭,慢慢的,湊到她耳邊輕笑道:不管男的女的,自己喜歡不就行了。 祁荔不知道他莫名其妙在說什么,只知道這男人已經(jīng)瘋了。 人生嘛,開心就好。 好耳熟。 她猛然想起來,這是她那天在房間里對他說過的話。 她的長篇大論,現(xiàn)在被他斷章取義成這副模樣。 嘴唇幾乎要貼緊她的耳垂,云盞低低的笑了一聲,我現(xiàn)在,不就在做開心的事情嗎。 他心情很愉悅,慢條斯理的解開她的衣服,她感到一絲害怕,卻還是咬牙說:你要強(qiáng)迫我? 當(dāng)然不。她已經(jīng)被脫下了只剩內(nèi)衣褲,他愛撫的摸過她的肌膚,說:你很喜歡我的身體,不是嗎? 祁荔被氣笑,哈,你哪里看出來我喜歡了。 沒等他沒說話,祁荔伸手推搡,我真好奇你到底喜歡男的女的,上次打電話你是在和男人上床吧? 云盞無趣的啊了一聲,沒讓她逃脫,更用力地將她按在床上,演員而已,不這樣你會去齊銘三那兒? 祁荔被壓在床上喘不過氣,但他的話更讓她震驚,什么? 他挑了挑眉,笑瞇瞇的看著她,哦,你還沒意識到啊,不讓你認(rèn)識齊銘三怎么會有今天? 你你他媽神經(jīng)病??! 我聽很多人這么說過。云盞湊近她,說:所以后來他們都死了,怎么,你也想和他們一樣? 祁荔身體僵硬,一刻也說不出話。 神經(jīng)病,瘋子 從他身上的傷痕和紋身就看得出來,這個男的根本不是什么普通的保鏢,爸爸找的保鏢要不就是特工要不就是退役的軍人,現(xiàn)在壓在她身上的男人哪里像一個正經(jīng)的軍人,而且他身上的傷痕看起來太過于錯綜復(fù)雜,她以前就莫名感覺,這男人身上有一種違和感。 她現(xiàn)在只想罵街,去他媽的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欺負(fù)人都欺負(fù)到老板女兒頭上來了。 云盞摸著她的臉,細(xì)細(xì)的感受指尖帶來的滑嫩,放輕松寶貝,我怎么舍得呢,還沒來得及好好寵愛你呢。 她看了一眼撫在她臉上的手,你這么做不怕我爸辭退你? 他笑出聲,仿佛她在說一些天真的話,他伏在她身上,手順著臉頰慢慢往下,拇指沿著下巴向上按壓,隨即伸進(jìn)她的嘴里,在她快要往下咬的時候突然說:你還不知道吧,不是我需要這份工作,是你爸需要我。 她頓住,這下給了他空隙在她嘴里胡攪蠻纏。 什么意思? 他沒耐心回答,手指一深一淺的在她嘴里抽插起來,剩下的你自己去問,我們現(xiàn)在還有正事要解決呢。 至于我到底喜歡男的還是女的,實(shí)話告訴你吧。 他直直的看著她,深邃的眼睛幾乎要穿透她,眼見他勾唇,聲音是前所未有的溫柔,卻能讓她瞬間毛骨悚然。 男人女人都不喜歡,只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