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一縷清風
她是一縷清風
紀南非常喜歡現(xiàn)在的生活,關硯北會提前喊她起來化妝,還會給她做好早飯,再送她到學校門口,除了性欲重了點,在床上玩的花了點,其他還真挑不出什么毛病來。 她的感情路這么多年來都沒有順過一次,其實根本不敢對他抱有太大的期待,可相處的越久,她就越是忍不住幻想和他有關的未來。 關硯北知道她沒安全感,所以在外都板著個臉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還時不時拿著戶口本調(diào)侃她:你這么不放心,要不明天就去和我領證,怎么樣? 紀南無語,嘴上說著婚姻大事不能兒戲,其實心里早就甜的不行了。 她上班的時候,關硯北就去找彭叔學著收拾爛攤子,可惜他實在不是那塊料,錢生錢的路數(shù)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學會的。 紀南賺的不算少,關硯北的自尊心強,大男子主義作祟,自然不能被她給比下去,紋身店也照常開始營業(yè)了。 相同的生活日復一日,可有了彼此的陪伴,又不會那么的枯燥無味。 郝澤宇開庭的那天,關硯北難得有一次沒去接她,找了個借口搪塞了過去,叫她打車回家。 他使用違禁藥品的事兒沒人捅破,法院只徹查了他組織賣yin的經(jīng)過,他的父母請了辯護律師,又高價疏通了各種關系,最終只判了他兩年。 關硯北的花臂張揚,即使戴著鴨舌帽,郝澤宇也在人群之中一眼就認出了他,他恨極了,落得如此下場,他還是覺得是關硯北毀了他的一切。 押送的過程中,郝澤宇的母親哭的梨花帶雨,讓他好好改過自新。 郝澤宇一言不發(fā)不知道聽沒聽進去,在經(jīng)過關硯北的時候,突然陰陽怪氣的抬眼說了一句:你別用那種眼神看我,我再惡心,她被我睡過的事實也改變不了。 關硯北全程淡漠的神情終于有了一絲裂痕,幾乎是瞬間被他激怒,揚起拳頭就朝他揮了過去,郝澤宇挨了一下,不怒反笑,手銬畢竟是錳鋼制的,劃破了關硯北的臉,還成功隔應到了他,心里倒是難得暢快了一些。 押送的警察趕緊上前制止,訓斥了他一頓,最后看他臉上的劃痕開始滲血,這才放過他。 小伙子,這種人不值得你動手,趕緊去醫(yī)院打一針,小心破傷風 關硯北只覺得自己下手太輕了,打斷了警察的話,用郝澤宇也能聽到的聲音說:我只是個看不慣人渣的熱心市民罷了,不過,我倒是還想舉報一件事。 看著郝澤宇倏然驚恐的臉龐,他才淺淺勾唇警告:你最好老實點。 他沒供出藥品的事兒,是怕他出來之后繼續(xù)找紀南的麻煩,彭叔說,對付這種人就得握住一些把柄在自己手里,他才會擔驚受怕一輩子,對你避而遠之。 他知道,紀南是徹頭徹尾的受害者,郝澤宇也是故意惡心他才說的那話,可腦子就是不受控的想著他說的畫面,雙目猩紅,心臟猶如被刀絞一般疼痛難忍。 要是能早點遇到她就好了。 可沒有他,紀南也不會去酒吧買醉泄憤,和他相識。 他在車里抽著煙,都快給自己腌入味了,可就是壓抑不住心中的煩躁,上次這樣,還是林淑珍在他爸剛沒不久就和別的男人在一起的時候。 世事無常,命運好似一直在和世人開玩笑,可惜時光不能倒流,過去即是逝去,任誰都無能為力。 如果真的能回到過去,關硯北寧愿紀南永遠都遇不到他,也不要和郝澤宇再有絲毫瓜葛。 手機突然震了一下,他叼著煙沒有理會。 直到震了第二次第三次,他才緩緩拿起來。 是紀南發(fā)來的消息,她問: 「你去找彭叔了嗎?怎么這么晚還不回來?!?/br> 「好餓,你昨天還說愛我,今天就要餓死我是不是?!?/br> 「流淚貓貓頭.jpg」 他輕笑一聲,心中的陰霾倏地煙消云散。 父親的離開,讓他的傲骨和稚氣永遠停留在了曾經(jīng),萎靡不振的生活,漫無目的前進,現(xiàn)在好像都被她給打破了,不管怎樣,他都會握緊這縷出現(xiàn)在自己生命中的清風。 關硯北一進門,紀南就察覺到了他的不對勁,身上全是煙味,熏的她頭暈。 你怎么了? 不開心 兩個人在一起之后,他很少有過這么消沉的時候。 紀南看著他眼底的浮躁,心疼的緊,也不顧煙味嗆鼻,上前抱住他輕聲安撫道:沒事兒,有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