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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風(fēng)月聽畫壁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5

分卷閱讀5

    牛寡婦一努嘴,去一旁舀了碗熱氣騰騰的豆花過來遞給畫壁,一邊道:“可怕?可不是可怕,不要說這臨河縣,就是這整個同州府,大半生意都是這位楚大官人的,楚瑾瑜楚大官人,家中錢過百斗,爛米成倉的,便是州府官老爺也要禮讓三分的爺,你說可怕不可怕吧!”

畫壁來到這世道并不多久,對當(dāng)?shù)厝饲槭拦手啦欢?,聽了話并不以為然的樣子,牛寡婦卻是知道里頭厲害的,這楚瑾瑜說起來遠(yuǎn)近聞名的一個大大的財主,原本在當(dāng)?shù)匾话憷习傩毡闶菬o緣見著的,偏這臨河縣地處水陸便利之道,楚瑾瑜在當(dāng)?shù)赜胁簧俅蟮馁I賣,便是在那城東紫氣街后頭置了一整片的宅院,尋常在這縣城倒有大半年盤桓著,就是本地的土財主張大戶也是比不上他闊綽的。

牛寡婦知道的比旁人多一層,蓋因為她家早死的男人在世時候有一次跟她說起過,這楚瑾瑜可不單單只是一個商人,也不知在京城里頭有些什么來頭的,他這個大頭兵能知道這些,也是因為在他戍邊的地方營盤里有人是跟過楚瑾瑜的,不知這楚瑾瑜究竟什么勾當(dāng),居然還在邊貿(mào)之地領(lǐng)過兵卒,在一回邊貿(mào)被關(guān)外的馬賊哄搶掠奪時,硬生生殺將進(jìn)去奪回了自家貨物,受過將軍嘉獎,朝廷亦有封賞。

故而人頭頂上有個皇商的頭銜,那是到哪都能吃得開去的。

總之這位是個能耐人,因著聽說在京城里也有依憑,本地官府也要賣幾分顏面給他,故而此人在商道上做事并無顧忌,欺行霸市的手段,知道他的人多是怕他,此人生的有些風(fēng)流浪蕩,身邊從來是不缺女人的,偏偏據(jù)說屋子里沒有個正頭娘子在,也沒人替他約束一二,越發(fā)的沒有顧忌,這臨河縣大半私窼子里的女兒家跟他都有些首尾,雖說沒聽到過他欺男霸女的事,不過牛寡婦還是怕畫壁小小年紀(jì)吃了虧去,瞧見人撞著了楚瑾瑜,便趕緊過來解危。

畫壁聽了會兒八卦,將一碗熱乎乎的豆?jié){灌下肚去,牛寡婦做的豆?jié){濃郁新鮮,里頭撒了些冰糖,又好喝又熱乎,周身頓時便熱了幾分,感激的起身把碗遞還給牛寡婦:“多謝嫂子,這是五文錢,您收好。”

牛寡婦rou實的大巴掌一把推回去瞪大了雙眼珠子:“跟嫂子客氣什么,不過是賣剩下的,值當(dāng)啥!還是快收著吧,你家那個能給你多少,回頭還不夠你買她要的?!?/br>
畫壁淺淺一笑:“今兒個許是心情好,給了多的,不礙事?!?/br>
牛寡婦回頭朝隔壁畫壁家瞧了眼,那妖里妖氣的女人成日就知道張開大腿的勾男人,能讓她高興的事可不見得是什么好事,唯一的男人畫虎又是個沒擔(dān)當(dāng)?shù)?,可憐見底一個小丫頭片子,攤上這一對兄嫂,真不知日后能如何?

第五章

牛寡婦心下惻隱,打量眼畫壁,多水靈一丫頭,前些年瞧著瘦弱不堪,也不知是不是大了,竟見天的好看起來,皮膚嫩得掐的出水來,一身素青的衣裳擋不住曲線玲瓏的女兒體態(tài),尤其是那雙眼睛,汪汪然的,就像開春的水塘,清澈得能映出人來。

往日畏畏縮縮的不大肯與人說話,現(xiàn)下生了回病倒也明白些人情,吃她好處總會笑臉致謝,在家里頭做事也勤快,要不然那胡桃兒也不會見天讓她出來買這買那的。

雖不是天香國色的,叫人看著卻是舒服,這副摸樣要是有個好長輩,說一戶好人家不難,可偏偏……

她利落的幫她把手里的五文銅錢塞回粗布的一只荷包里頭,“有多了給自個攢些私房,別直剌剌的又交回去知道不?這也算是你的跑腿費,回頭給自己弄個紅頭繩打扮打扮也好。”

瞧這一身素的,偏那個做嫂嫂的成日描眉畫眼,穿金戴銀,差別也太大了些。

畫壁這回也不拒絕了,說實話她確實需要,再拒絕反而虛偽。

說了兩三句話,牛寡婦忖著那楚瑾瑜必然已經(jīng)不在,這才放了畫壁出去,又囑咐了句小心,瞧著畫壁扭身跨出門檻去,瞅著人后背愣了會兒,喃喃道:“也不知那大官人怎么就三不著兩的撞到這地界來了?!?/br>
被說道半日的楚瑾瑜這會兒卻就在隔著不遠(yuǎn)的一處兩層的小院子里,正推開臨街的燈籠框的門窗往外頭瞧,神態(tài)懶散的有些不經(jīng)心。

這小樓獨門獨戶的,和畫壁家都是一色的外表,不過內(nèi)里則更精致些,門面烏漆屏門進(jìn)去是一個天井大小的院落,種了些花草,庭院邊還有棵梅樹,不是很久年份,倒也開了幾株臘梅,粉青照壁里頭進(jìn)去,三間開倒坐客房正中間一處堂屋,一座屏風(fēng)后便是一層樓梯,盤桓上去就是此刻人待著的屋子。

屋子里這會兒簾攏香靄,大理石的屏風(fēng)后頭明間里正中供著個觀音像,剔紅小幾,博山香爐,黑漆鏤金床上鮫綃錦帳,褥隱華被,很是有些奢華。

窗下一張鴛鴦榻,楚瑾瑜便在上頭懶懶敞了衣裳,露著精壯胸膛,倒也絲毫不覺得窗戶外吹過來的風(fēng)的寒氣。

須臾小麥色的胸脯上爬過來一只白嫩嫩的青蔥玉手,一個衣衫半解云鬢堆叢,媚眼兒如絲的女人趴在他身上嬌聲道:“大官人瞧什么呢?外頭冷,凍死奴家了?!?/br>
楚瑾瑜握住那在身上作怪的小手半是嘲弄半是調(diào)笑道:“怎么,爺剛還沒暖和夠你么?這就又想了?”

這院子卻是一處私窼子,屋子主人一對母女,女兒叫鄭湘玉,便是此女子,鄭mama死了男人早,又沒有什么余才,只早年學(xué)過些樂器,可如今也是唱不動的,又不樂意過苦日子,便只在這臨街賃了間院子做起了皮rou生意。

鄭湘玉長得倒也不俗,鄭mama又想著生意好些少不得要一身本事,當(dāng)初一點點錢都砸在女兒身上請了人吹拉彈唱都教了些,故而這母女生意卻是不錯的。

年前經(jīng)人介紹,在一次本地人物聚會的酒席上竟讓她們攀上了楚瑾瑜,鄭湘玉是喜不自勝,這樣的大財主若是能留住了日后吃穿不愁,便是使出渾身解數(shù)盡心伺候,送上門來的好事楚瑾瑜從來不會拒絕,他是個懂得享受的,卻也十分的大方,被侍候的舒坦了出手闊綽得讓鄭湘玉母女越發(fā)拿出十二分力氣侍奉,只求留住了這財神爺爺去。

畫壁這回也不拒絕了,說實話她確實需要,再拒絕反而虛偽。

說了兩三句話,牛寡婦忖著那楚瑾瑜必然已經(jīng)不在,這才放了畫壁出去,又囑咐了句小心,瞧著畫壁扭身跨出門檻去,瞅著人后背愣了會兒,喃喃道:“也不知那大官人怎么就三不著兩的撞到這地界來了?!?/br>
被說道半日的楚瑾瑜這會兒卻就在隔著不遠(yuǎn)的一處兩層的小院子里,正推開臨街的燈籠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