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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味濃烈的刺骨,放浪形骸的謔笑,楚瑾瑜目光幽深,瞧著懷中尤物,腦子里卻浮出一張清秀小臉來,那淡淡幽香,柔若無骨的身子,以及每一次承歡時,那柔媚卻又倔強的眼神。林紅衣看他沒動靜,不由得垂下頭來嘴兒就要親上來,楚瑾瑜頭一偏,推她起來道:“紅衣出來這大半會,只怕廖管事該尋你了,早些兒回去才是?!?/br>林紅衣正春潮難耐,冷不丁被楚瑾瑜推拒,頓時冷了半截,不想她如今都推懷送抱了,也勾不動男人一點心思,不由那雙秋水瞳眸染了霧靄,暇面泛冷,香腮落痕。正僵持間,周通從外頭急吼吼跑上來,氣吁吁道:“哥,你當我聽著什么了!”一眼瞧見樓上情形,愣了下,那林紅衣還半依在楚瑾瑜懷抱里,外頭人看著頗為曖昧,周通愣了下,嘿嘿笑道:“哥忙,弟過會兒再來?!?/br>楚瑾瑜卻將婦人推開自己站起來,道:“什么事,說?!?/br>周通瞧著氣氛古怪,也不好問,才想起來道:“哎呀我讓個在衙門做文書的查了,清風倌的老鴇兒早上個月前就歇了業(yè)回家抱孫子了,那新開了的連官府里頭也沒去報備,當真是古怪的很,弟就去那附近幾個街面上混著的小子們都招來問話,只是我也不知要問什么,日泉(柳軾字)這會兒也不成事,只能等著哥去問話兒呢?!?/br>楚瑾瑜聽了,拔腳就要走,林紅衣急了,道:“楚爺!”看他慢了一步,卻不回頭,林紅衣咬了咬牙:“爺就真不念著往日情分!”楚瑾瑜回頭邪笑道:“紅衣說的什么情分,你也知曉做生意的銀貨兩訖,你我的生意,莫非還未兩訖么?”林紅衣豈肯罷休,道:“爺,莫非你就真舍得你旺哥兒,也是,楚爺如今只怕惦記著就一個,要是日后換了那小娘們兒,紅衣倒要看看,楚爺還能這般大方?”第一百六十二章拒美人作者:錦繡|發(fā)布時間:2014-01-2509:36|字數(shù):2068楚瑾瑜臉色一沉,轉過頭來,林紅衣被他瞧得不自在,可到底是有恃無恐,道:“不愧是爺?shù)男募庾?,如今連說都說不得了?”楚瑾瑜冷冷看著她,道:“我楚瑾瑜最恨被人威脅,爺不跟個娘們兒計較,可也別惹爺不痛快,爺爺?shù)娜?,不是你能動的,林紅衣,勸你少他娘跟爺這歪纏!”林紅衣又氣又惱,恨聲道:“莫非楚爺連那二十萬的鹽引都不要了?美人銀子,楚爺也有不想要的?我不過求楚爺給奴家一個好臉色,這有什么難的?難不成,楚爺日后就不沾旁的了?要不是,為何就不肯給奴家個地兒,還是那雌兒拈酸吃醋,竟容不得楚爺碰旁的人去?要不然楚爺怎么連奴家的身子都不肯碰,竟是連說都說不得了,奴就不明白,奴家有什么不好的,楚爺你好狠的心腸!”楚瑾瑜對一疊聲質問置若罔聞,只不耐煩跟個婦人再糾纏下去,“休要羅唣。”抬腳要走。“楚瑾瑜!”林紅衣尖聲道:“如今你不要奴,日后奴家必要你磕頭求奴,你莫悔!”楚瑾瑜頭也不回,只同周通下了樓去。二人下得樓來,還能聽到上頭砸了碎瓷的聲響,周通咂咂嘴,瞄了眼上頭:“哥好本事,好好兒個神仙美人,竟成了潑婦,可惜了?!?/br>看楚瑾瑜不搭腔,周通還不罷休,道:“哥就真不怕,那娘們兒惹急了,撓爪子么?這野貓撓人,也怪疼的,要我說,我看她心心念念只哥一個,哥何不就收了,左右一個不當事的婆娘,收了后宅就是有爪子,那也是撓癢癢用的,比放在外頭滿世界撓人可強多了!”楚瑾瑜這才道:“狗殺才話憑多,你看我是個怕的?”周通嘿嘿笑道:“哥向來都是粉頭里的英雄,自然是不怕,我這,不替您可惜嘛,皮嬌rou嫩的可人兒,早些時候就想說,給了姓廖的那老狗兒便宜了,日泉上回都跟我說起過,這婦人恨起來,黃蜂針,扎上一回也疼,剛聽平哥兒說起,旺哥兒被人留了?這一手可狠了,哥何不就順著娘們,送上門來的rou兒不吃白不吃,我瞧旺哥兒那孩子是個得用的,要給那些錦衣衛(wèi)去,心狠手辣的人物,那孩兒就可惜了。”楚瑾瑜陰沉著臉,他也是頭一回被個婦人算計到這份上,恨都來不及,如何肯再跟那婦人耍弄,從來女人求著他上的理,也養(yǎng)成了他霸王性子,林紅衣算計太多,早讓他厭棄,如今還要拿捏了他的人和銀子,這份帳,他早晚要討回來。招呼過來延平,暗下里吩咐:“你留在這,去衙門附近探聽清楚,那蕩婦何處安生,回頭來回話,我有話再吩咐你,再打聽了趙爺什么來路,要是跟旺哥兒能接著話,遞話給他,我必不委屈了他,要他自己機靈些?!?/br>延平一一記在心里,打了個欠,下去了。楚瑾瑜則跟著周通又快馬加鞭的往同州趕了回去,在周通府上,見著被他招呼來的十幾個幫閑摸樣的閑漢,也不繞圈,只問眾人:“那清風倌是個什么來路,各位兄弟有話但只說與我聽,不拘什么話,也不瞞著各位,我府上丟了個人,估摸著跟這些人怕是有些干系,要拜托各位,替在下尋個線頭,要是得用,回頭有厚賞?!?/br>楚瑾瑜是本地巨賈,有的是散漫金錢,他既問起來,大家無有不說的,果然便有個叫何三貴的就上來道:“早曉得是楚大官人要的人,小的早就登門去了,這清風倌確是古怪,不瞞大官人,小的因著些不上眼的丑事,上一回進了趟班房,認得個叫甘一舟的老囚,前幾個月,那牢里頭突然走了水,鬧哄哄的,旁人沒瞧見,小的是瞧見了,有兩個外頭進來偷偷兒把那老頭兒給弄出去了,后頭火滅了,人就沒見著,我還跟那班頭問來著,被班頭喝罵了好一陣,說我瞎了眼,哪有那號人去!”說了半日,咽了下口水,才又道:“可后來小的出了牢,在那處廝混,就分明又瞧見那老頭兒,還有那個接他出來的漢子,打扮的像個北面來的貨商,跟mama和那長得美人兒似的兔兒爺一處說話,分明是認得的。”楚瑾瑜聽得心中一震,跟周通互相看了眼,都瞧出些意思,也不打斷,只等那張三貴又道:“我瞧著他們鬼鬼祟祟的,就也想弄個明白,可惜那幾個警醒的很,像是練家子,不好惹,便也不敢多打聽,哦,對了!”張三貴握手砸拳:“還有一個一起的,是個瘸腿的漢子,進了那院子就沒出來過,小的好奇,借著溺尿,在臨街墻根下偷偷聽,有喚他展爺?shù)模粫缘檬莻€什么人物,只不過小的記起來,在牢里頭聽那老囚提起過,前些日子關在一處過,也是個姓展的,像是很要好,我看在清風倌里頭,甘一舟同他就十分親近,怕是一個人呢。”聽到這,楚瑾瑜突然是心頭一動,霍然起身,轉過臉問那周通:“我問你,上一回讓送銀子去衙門里給我打點,把那姓展的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