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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個良家閨女,誰家愿意給人做?。科约覡斒钦娣挪婚_手,卻不得不委屈了畫壁。她摸不準畫壁性子,實在是前幾次可沒少鬧騰過,只求如今這小奶奶看在已經(jīng)都懷了爺身子的份上,看開一些,這女子無非求個太平日子,嫁個漢子,生個娃兒,老了才有依靠,若非要求爺那樣的人守著不變心,倒是笑話了。低聲勸道:“奶奶您也看開些,不說咱這樣富貴人家,就是街頭乞兒,要是得了飽肚子,也少不得攀扯一二個在房里,奶奶如今可要緊的是這身上的rou,萬萬別胡思亂想的傷了身子,只等咱小哥兒落地,還不愁爺稀罕您一個?那頭上的不過是個傻兒,奶奶坐穩(wěn)了地位,還怕她如何么?您說是不是?”畫壁怔然不語,她雖知道崔家的說的都是這個時代正經(jīng)的道理,反倒是她這里犯堵實在沒什么意思,這些道理她也都明白,可是你要她現(xiàn)在平和的接受,她是無論如何也做不到的。她還懷著身子,這事即便是等她生了之后才知道這些也好啊,老天爺待她可真是夠會玩笑的。崔家的瞧她半日不說話,心里越發(fā)的沒底,只求這會兒楚瑾瑜得了信早些過來,可千萬何為姑奶奶別再弄出什么事來。便是她下死力氣盯住了,也不能叫畫壁眼皮子底下不見了。畫壁倒并未起什么別樣心思,只是覺得什么也提不起精神頭,不想搭理外頭那喋喋不休的婆子,轎子這邊正好經(jīng)過一處鋪子,卻見里頭出來個人,走到轎子跟前笑了一聲攔著去路,道:“卻是緣分,轎子里可是前日見過的我楚兄弟家的?”崔家的見對方一愣,極是意外,里頭畫壁掀開簾子一瞧,卻是那位稱呼魏員外的魏梅州。魏梅州一雙狹長鳳目瞥見里頭露出側(cè)臉的畫壁,風(fēng)雅的一笑,此人長得極是灑脫俊俏,年歲上頭卻如同一甕老酒,落拓不羈之外,更是風(fēng)情,倒把見著他的大姑娘小媳婦少不得勾了一般魂魄去。他這里頭一笑,惹得不少周圍看著的婦人臉紅,便不敢同他對視,總覺得那目中說不得的流轉(zhuǎn)千回,勾魂奪魄。畫壁前日只是遠遠瞧著,今日不妨如此近距離的撞見,免不得有些驚詫,只是她這會兒心里頭積著事,對旁的沒多在意,倒是沒有被那雙妙目勾的惴惴,頗覺得意外,怎就這里碰著這位。魏梅州仿佛知道她心思,笑道:“此乃區(qū)區(qū)不才在此的一處小鋪子,這幾日在此盤桓,查看些積年的賬簿,倒不知跟小娘子遇上,里頭正沏了雨前雀舌,明目清口,小娘子不妨進來坐下歇一歇?”雖是客氣,那人卻大咧咧站在轎子前,堵著前路,卻是讓人不好拒絕。畫壁倒是想起來這廝身后鋪子前日跟楚瑾瑜去翡翠軒堂避暑一日,經(jīng)過過此處,聽那話頭意思,這鋪子是跟楚瑾瑜作對的一家開了的,卻不想竟是此人所有,這男人也奇怪,分明私底下不對付,白日里卻還能推杯換盞的稱兄道弟。畫壁不耐煩同這些兩面三刀的人打什么交道,何況這會兒正心煩,正打算不搭理,外頭那魏梅州仿佛又察覺她心思,道:“小娘子莫非不樂意?還是怕我楚兄弟看得緊,不敢么?”畫壁里頭不作聲,倒是外頭崔家的道:“魏爺,咱奶奶身子重,怕是吃不得清茶。”魏梅州壓根沒瞧她,只是笑瞇瞇盯著那軟轎八風(fēng)不動的摸樣,那崔家的也不敢硬來,知曉這位可不比旁的,自家爺都要禮讓著的,正暗暗著急,不想那前頭轎簾子一掀,畫壁從里頭走了出來。第二百一十三章吃茶作者:錦繡|發(fā)布時間:2014-02-1915:16|字數(shù):2115崔家的瞧著一驚,忙要上去攙扶,魏梅州卻是眉眼俱笑,當先側(cè)開身,做了個請式:“小娘子有請?!?/br>畫壁看了眼那門口放著幾摞子布匹的鋪子,便要往里走,崔家的有些著急,拉著她衣袖悄聲道:“我的好奶奶,一會爺該來家了,不好這里逗留?!?/br>畫壁看她一眼,淡淡道:“他若尋我,讓他來鋪子里便是,我還出不得門逛不了店了不成?”崔家的侍候了畫壁也有一陣,怎么也了解些這位的脾性,平日看著柔弱好性子的,卻比誰都不好惹,這會兒心里不舒坦,便是爺跟前都敢嗆聲,她還真就不敢攔著。眼睜睜看著畫壁前頭一步進了鋪子去,暗暗著急,卻只好拉過小丫頭著急吩咐了句,要趕緊去遞消息給楚瑾瑜,自己卻不敢離開,跟著畫壁就要進去。那魏梅州卻伸手一攔,崔家的不妨,看了一眼,卻只見對方眸色如海,瞧著心驚,那魏梅州卻沒開口,只是撩了袍角當先一步越過了她,跟著進了鋪子去。那后頭崔家的倒是一時躊躇起來,這位可不比旁人,她一個奴婢婆子,卻是不好硬來。不一刻鋪子里頭卻又出來個伙計,領(lǐng)著后頭倆個粗仆抬著兩壇子酒,四匹新鮮緞子,兩盒子螺甸果盒,抬上來對那婆子道:“這是我家東家叫小的來給您老的,說是賀今日周爺納小的薄禮,另外還有幾樣是賀喜楚爺幾日后的大喜事的,一并送了來,婆婆您可收好了。把個崔家的鬧了個慌張手腳,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打磨在外頭團團轉(zhuǎn)起來。這邊畫壁卻沒崔家的那許多彎彎繞繞心思,只這會兒也不想回那庭院深深的宅院,更不想去見楚瑾瑜,哪怕她知道楚瑾瑜是不會放過自己,也許因為她如此不識抬舉,此刻還會生氣,以他那霸王性子上來,讓個婦人同她好話說盡也算是仁至義盡了,她再不識趣,回頭還不知怎么惱。但她還是不想這一刻,去面對可以說欺騙了自己的男人。只不過她卻也沒往日那般恨,恨不得就撇了人跑了算了,這么一想,她又覺得自己真是越發(fā)活的沒骨氣,這也正是自己最怕的,有一天,楚瑾瑜并不能像自己想的那樣對待自己,她卻已經(jīng)提不起反抗的心思了。復(fù)雜的思緒使得畫壁實在轎子里坐不住,便索性由著魏梅州邀請進了那織染鋪子里來,里頭倒也寬敞,幾排的架子上堆放著五顏六色新染了的布,伙計在堂上招呼著客人,滿臉堆笑。這邊魏梅州卻引著畫壁徑直上樓,樓上是接待貴客的,設(shè)了幾處雅座,客人可以坐下來邊喝茶邊挑選各種布料,還有茶點供應(yīng),布局也設(shè)得精致。畫壁自打來了這世界,卻從未有機會逛過街,原本住著的那一處都是些小買賣人家,可沒這許多陳設(shè),后頭跟著楚瑾瑜成日家中待著,也不曾出來走動過一回。倒是瞧著新鮮,古人風(fēng)雅,眼前倒是一副活字畫,山水畫軸掛著梁柱上,點綴幾處香蘭,鋪子十分干凈,倒不像是做生意的。不免多瞧了眼身后跟著進來的魏梅州,想此人做派未免浮浪,卻當真是個做生意的,只看他把此處拾掇的頗有幾分后世休閑購物一體的店面,便是個知曉客人心思的。那魏梅州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