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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大方,想這婦人頭一回見面便毫不避諱的打量男子,這當口便也不稀奇,他這個人少有特別對哪個婦人感興趣的,這一個卻有些不同。逗弄心思又起,便靠近些過來,笑得越發(fā)眉目含春:“小娘子瞧我這鋪子,比起楚兄弟,可還入得眼?”畫壁覺得此人就像個開了屏的孔雀,頗有幾分在跟前炫耀的味道,雖是個摸樣十分耐看的,只是因著楚瑾瑜,對這一號人物有些避之不及,若不是因為心里犯堵,也不會一時沖動,就這么進了鋪子來。這會兒想走,卻又覺得眼前之人又不是洪水猛獸,大白日她躲什么,便索性在一處雅座上徑直坐了,臨著窗戶,只把頭看向外面,二樓視野可比一樓好許多,望過去一路街面上林林總總的攤販鋪子,男男女女的,好生熱鬧。魏梅州見畫壁不搭理自己,倒也不惱,吩咐個伙計去叫來個頂老小丫頭,托著個木盤子,上頭放著攢盒,幾樣茶果,用雨過天晴瓷壺泡了鐘新茶來,兩只同一色的茶盅兩邊放置,親愛斟了綠色茶湯出來,洗過了茶盞,才又各自斟了,遞過去:“這茶雖比旁的茶味道清淡些,入口有些澀,只不過余味盈腮,倒比那泡出來的果茶好吃的多,小娘子倒不妨嘗嘗?!?/br>畫壁看了眼綠茶,說起來這里吃茶的習慣卻與她知曉的有些不同,清茶綠茶雖也有,世人卻多愛那口味重的果茶,茶湯里泡了許多種吃食,口味倒重,那綠茶味苦,世人不愛,便是楚瑾瑜平日也只是收了些在屋里,自己卻不愛喝,倒都便宜了她。男人瞧她愛喝雀舌一類綠茶,免不得還笑她古怪,如今將魏梅州這般同她推薦綠茶,正是那雨前的雀舌,不覺此人倒是有些眼光。當真是個有些矛盾的,偶爾行事做派倒像個隱士,可卻免不得那身上痞氣。她也不推拒,只是捧著茶盅輕輕抿了口。魏梅州一旁瞧著她品茶,不言不語,倒跟此茶頗有些契合的意境,不免笑道:“人生猶如此茶,苦澀回甘,別有一番,小娘子以為呢?”畫壁雖愛喝清茶,卻并不是茶癡,于茶道上也不過是個門外漢,卻曉得泡茶少不得要水上功夫,這茶水清涼,入口回甘,顯然是好水泡的,不想此人倒是個會享受的,便道:“好水,怕是山泉?!?/br>魏梅州眉梢一挑,不想這婦人居然也懂此道,想他這古怪脾性平日便少不得讓人嗤笑他風雅過了,今日倒是遇著個同道知音,卻是婦人,想及當日他聽了半日墻根的話,未免覺得楚瑾瑜此人當真是個不懂風雅的,平白暴殄天物催折了一朵素馨香蘭,不由道:“在下身無長物,倒是有微末一技,能相人面,今日觀小娘子印堂微沉,容光黯淡,怕是有一樁糟心之事,容在下猜一猜?”第二百一十四章提議作者:錦繡|發(fā)布時間:2014-02-2009:36|字數:2035畫壁有些意外的抬頭看了魏梅州一眼,后者十分了然的沖他一笑,繼續(xù)道:“想必是因為我那兄弟不日便要娶了旁人來,小娘子心中不痛快?”畫壁更是意外,竟不知此人如此了解,魏梅州頗有些得意的瞧著她道:“在下略通周易,雖不是那能通曉前后百年上下天地的人物,看相識命,還是有些門道的。”畫壁卻壓根沒信,不說這些哄別的無知婦人倒還行,她又不是個不識字的,看相算命這種無稽之談很多時候不過是一種賭,察言觀色加上天花亂墜的一張嘴,通常都是些神棍罷了。至于眼前這位,不想做生意之外,竟也是個神棍,至于他如何猜中了,畫壁不知究竟,卻也不打算深究。倒是既然此人知道她心思,也就沒必要藏著掖著,道:“閣下覺得我該忍著么?”她同此人可以說是陌生的,要是正經來說,以她如今的身份,跟這么一個陌生男子私底下說話未免有些不合禮法,可是畫壁覺得憋屈,又不是個真在意世道禮法的,眼前的人是陌生,正因為陌生,她反倒是問得直白,左右她如今聽到的無非都是勸她的話,仿佛這個世界,容不得她做別的想法。不想她一問,魏梅州卻也不覺意外,倒是笑吟吟道:“你若不想,便無人可以勉強,在下一向是個憐香惜玉的,最看不得婦人委屈,要是小娘子需要幫助,在下義不容辭?!?/br>畫壁略有些奇怪,未明白他的意思,魏梅州不等她問,又道:“我知道楚弟是個蠻性子,摧花折柳的好本事,卻向來不懂憐香惜玉,要我說,這婦人可是該拿來疼的,似小娘子這般人物,豈是能委屈的,楚弟這番作為,我這里可瞧不上眼,只怕他日后娶了新人來,便把你拋閃了,可憐見底的,我這里倒有個法子,叫你不被他欺負了去,你可愿意聽?”畫壁竟不知這位說出這番話來,不由愣了一愣,魏梅州索性道:“我知小娘子本是不甘愿跟了他的,如今他還這般不珍惜,莫非還要任由他這么欺負下去?要不要在下幫你個忙,讓他吃一回排頭去?”卻說楚瑾瑜這邊在外頭大堂同周通等幾個要好的吃酒吃得正好,也是這些日子身子有傷,幾次吃酒也不痛快,今日趁著喜宴,放開肚子吃了幾回,才盡了興致,周通又是虧得他這里打了秋風才得以納了美人進來,少不得好一番的奉承。后院那會兒王氏攔不住畫壁要回家去,派了個丫頭急急忙忙過來傳話,卻不想也是巧了,這邊花轎抬進了門,那新進門的李家姑娘是個有心眼的,打聽了都說這周家的奶奶性子倒是個好的,只是漢子家里人多,免不了有那拈酸吃醋的,怕到時候進門這一日吃了暗虧,就讓陪嫁的mama使了銀子,給那周通貼身的小廝,前頭院子盯著眼,防著使壞。王氏差了個腿腳快的婦人過來,偏這婦人卻不是平日她用慣的,今日客人多,手腳不便,那周通手里銀錢花起來散漫,擱著王氏手上的銀兩卻不夠花銷,便是人手上平日還好,這正經的日子卻捉襟見肘,倒把灶頭上粗使的婆子都用上了。到前院就被那小廝攔著,問她:“著急忙慌的做什么?仔細沖撞了這頭的幾位爺,你有幾顆膽子!”這婆子腿腳是快,卻是個大手粗腳的灶下粗婆,今日得了個前頭傳話的差事卻是難得肥差,心里高興,嘴卻不利索,道:“后頭奶奶讓傳話,尋爺有急事到后院去呢,趕緊的。”小廝心說這可不就是后院那些奶奶們又弄出什么幺蛾子來,怕是哪一個頭疼腦熱的,叫爺過去袢住腳,晚上這洞房便不成了,第二日免不得是個笑話。忙攔著道:“你個蠢婦,也不看看爺跟前都是些什么人物,這時候管它后頭有天塌了的事,你敢去攪?要吃板子自己去領,我可不攔著你!”那婦人哪里見過這陣仗,打眼瞧前頭隱隱約約的都是些體面的大爺,可不敢再往前頭去,只得在這里頭轉磨著著急。后頭王氏等得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