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大
多大
燈光眩目,音樂震耳。 花花綠綠的酒一杯接著一杯從調(diào)酒師的手中送出,池霜和同事連喝了好幾杯,不勝酒力的她很快就開始腦袋發(fā)暈了。 同事孫嬋用手肘捅了捅池霜,下巴朝左前方揚(yáng)了揚(yáng),示意池霜看過去。 池霜扭頭,發(fā)現(xiàn)那邊是一群可能二十剛出頭的大學(xué)生圍在一起過生日,吵鬧得讓池霜頭疼起來。她擰起眉頭,奇怪地問孫嬋:怎么了? 孫嬋無語:那么多年輕rou體你看不見?你不是說今晚要找一個嗎? 大學(xué)生?池霜又轉(zhuǎn)頭去看那群人,她是說今晚要找個男人,但是沒說要找個男大學(xué)生啊,她不太好意思老牛吃嫩草。 孫嬋的視線梭巡,看著一個個精壯的男大學(xué)生rou體,合理猜測他們是附近體育大學(xué)的學(xué)生,她目露精光,嘴里幽幽說道:大學(xué)生好啊,年輕有力的打樁機(jī)啊。 池霜聽出她話里的意思,若有所思。 池霜又喝了一杯酒,而孫嬋已經(jīng)打入大學(xué)生內(nèi)部,正在給人唱生日快樂歌。 不愧是女海王。 池霜揉了揉發(fā)脹的太陽xue,不知道還要不要繼續(xù)今晚的計劃。就在她開始打退堂鼓時,孫嬋突然跑了回來,拉著她一起走到了人堆里,大大咧咧地和大家介紹她,然后身邊的幾個男生就開始jiejiejiejie地叫兩人。 池霜踩著高跟鞋身形高挑筆直地站在人群中央,矜持地朝眾人頷首,落在肩膀上的短發(fā)輕輕掃動,裸露在外的肌膚白皙如上了釉一般,在燈光下閃著細(xì)光。 黑發(fā)紅唇的池霜臉上帶著精致的妝容,冷泠的雙眼讓她看起來有些高不可攀,但也美艷得不可方物。黑色的吊帶裹身裙顯露出她的曼妙身型,周圍的男人無一不側(cè)眼多看了她幾眼。 一旁沙發(fā)椅上的男人也多看了她幾眼。 鬧哄哄的一群人吵得厲害,還有兩個男生圍著池霜,轉(zhuǎn)得她頭暈。這大學(xué)生她是無福消受了,池霜只想快點離開這嘈雜的環(huán)境。 婉拒了兩個男生請她喝酒后,池霜和孫嬋打招呼說自己先回家了,孫嬋和其中一位男大學(xué)生聊得火熱,見池霜只是有點微醺人還清醒,便讓她路上小心自己打車回去了。 身邊的兩個男生聽說池霜要走,又纏著要送她回家。 不用了,你們玩。池霜表情冷淡,頭發(fā)一甩,轉(zhuǎn)身要走。 一轉(zhuǎn)身,池霜驀地對上一雙黑沉沉的眼睛,那雙眼睛毫不掩飾地打量她,但她又分辨不出他眼里的情緒,似乎就只是單純地看她。 男人坐在沙發(fā)上,身邊吵吵囔囔的大學(xué)生們好像不太敢往他身邊圍,剛才只有壽星和他喝了杯酒。 他一手搭在椅背上,一手搭在膝上,手里握著一杯酒,慢悠悠地?fù)u晃著。身上一件簡單的白色T恤貼著他的身體,隱隱約約地印出底下薄薄的肌rou線條,脖子上戴著一條金屬項鏈,在燈光下閃著銀光。 對上池霜的視線后,男人劍眉微挑,朝池霜舉了舉手中的酒杯,隔空示意了一下,然后仰頭喝下了酒杯里剩下的一層薄酒。 男人喉結(jié)滾動的瞬間,池霜的腳步一頓,突然改變方向,朝男人走了過去。 不好意思,我突然有些頭暈,能在這兒坐一下嗎?池霜秀眉微蹙,佯裝不適地揉了揉太陽xue。 男人放下酒杯,仰頭看著站著的池霜,似笑非笑。 池霜頂著對方的視線后頸有些發(fā)涼,現(xiàn)在男大學(xué)生都這么有氣勢的嗎?那神情讓池霜有些發(fā)怵,感覺自己挑了一塊不好啃的小鮮rou。 就在池霜想放棄算了的時候,男人突然開口了:坐吧。 說完,男人還抬手朝池霜伸了伸,似乎是想要扶住頭暈的她。池霜看著眼前那只修長的大手,猶豫著將手搭了上去。 下一瞬,男人反握住她的,男人的體溫一下就傳了過來,令池霜有些心悸。男人拉著她坐到了沙發(fā)上。等她一坐穩(wěn),男人就收回了手,池霜的手一涼,讓她倏然驚醒。 自己真是有病,和男人牽個手就心跳加速,活像是八百年沒見過男人似的。 男人的手上有繭,短暫的觸碰池霜也摸到了,yingying的。不過體育生手上有點繭也正常,就是不知道他練什么項目的。 池霜靠著沙發(fā)椅背閉了閉眼,她今晚喝了幾杯酒確實有些不舒服,但還不至于醉酒。 要喝水嗎?身邊的男人可能是真的相信了她的話,從桌上拿了一瓶未開封礦泉水遞給池霜。 池霜不敢喝,搖搖頭:不用,謝謝。 男人似乎低笑了一聲,周圍太吵了,池霜聽不真切。她沒有接過的礦泉水被男人擰開瓶蓋,他往自己的空酒杯里倒了半杯水,然后一口悶掉了。 明明只是喝個礦泉水,他怎么就能跟喝酒似的,這是在耍帥嗎?池霜看著他在昏暗燈光下的側(cè)臉,心想,真是幼稚的大學(xué)生。 誰知,下一秒,男人把剩下的半瓶礦泉水往池霜的面前推了推。 池霜怔了怔。 喝了酒的池霜現(xiàn)在確實有些渴,她猶豫了一會兒,最后還是拿起了礦泉水,送到嘴邊小口地喝了幾口。涂著口紅的唇瓣貼上塑料瓶口,在上面留下了印記。 紅唇沾了水泛著瑩光,身旁的男人不動聲色地捏緊了手中的瓶蓋。 瓶蓋。 男人松開手,將瓶蓋遞給了池霜。池霜伸手拿過,指尖有意無意地蹭過他的手心。 池霜知道自己的小把戲很拙劣,她也沒有經(jīng)驗,不知道男人面對她的調(diào)情作何感想。 雖然拙劣,但是暗示明顯,他該知道的。 池霜慢吞吞地擰緊瓶蓋,悄悄掀起眼瞼朝男人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男人也在看她。 男人背光而坐,細(xì)長的丹鳳眼斂著光,池霜猜不透他的想法。她仔細(xì)打量他,男人的頭發(fā)很短,側(cè)臉線條凌厲,臉倒是比她前男友好看太多了。 池霜的視線不由自主地落在他的喉間,但是他的喉結(jié)隱在陰影之下,池霜看不清。 池霜覺得自己已經(jīng)很直白了,但是男人不為所動,他靠著椅背,時不時用視線環(huán)視四周,池霜不知道他在看什么,心底也有些不服氣。 他為什么不看她? 池霜的腿慢慢朝男人的方向伸去,光裸的腳踝很快就碰到他的褲腿,池霜翹起腳尖,在他的小腿上輕點。 果然,男人很快就將視線又放到了她的身上。 池霜咬咬牙,整個人朝他靠了過去。兩人大腿貼著大腿,小腿貼著小腿,瞬間就感受到彼此的溫度。 怎么?頭又暈了?男人低沉磁性的聲音帶著笑意調(diào)侃她。 聽到他的調(diào)笑,池霜心下羞窘,怪自己怎么就挑了個難啃的。她是來享樂的,她就該找那些主動撲上來的男人,省下的力氣還能在床上多爽一會兒,何必挑這種給自己出難題呢。 越想池霜越惱,驀地推開了男人,拎起自己的包突然起身,小臉冷下來,嘴里對著男人說道:不暈了,謝謝,我先走了。 說完,池霜踩著高跟鞋像只高傲的天鵝仰著下巴離開了。 誰知她一離開,男人也跟了上來。 男人跟在池霜身后,看著她窈窕的背影,想起剛才她羞惱的神情,突然笑了。 他三兩步追了上去,主動問道:我送你? 不用,我還有約。 池霜眼神都不分一點給男人,目視前方,腳底的高跟鞋踩得噠噠直響,兩人路過一條長廊,正要拐過一個轉(zhuǎn)角,池霜猝不及防地被男人拉住了。 約了誰?你看看我能不能排上隊? 男人突然一改之前冷淡的態(tài)度,像個狗皮膏藥似地貼了上來,惹得池霜皺了皺眉。她扭過頭又看了一眼男人,才發(fā)現(xiàn)男人站起來好高,離得近了,有些壓迫感。 她朝后退了兩步,但是手腕還在男人的手中。她仰頭看向男人,用待價而沽的眼神打量他,冷凜的眸子泛著幽冷的瑩光。 僵持了一會兒,池霜突然問道:你多大? 大學(xué)生有大一和大四的區(qū)別,如果是個大一的新生,那她可能還有點下不去手,感覺和睡高中生沒區(qū)別。 話音剛落,男人突然靠近池霜,他將池霜抵在墻面與他之間。他一點也不惱池霜看他的眼神,反而有些肆意地笑了笑,拉著她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胯下。 我多大你自己摸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