弒天子（車內(nèi) h）

    01

    春狩開始的那天，云層很低，壓在龍首原上，逼近長安。

    蕭寂的興致很好，早早地從公主府出發(fā)，帶著蕭嬋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往長安郊外而去。

    她知道謝玄遇今天必定不會來找她，因為他是個那樣聰明的人，又是帝黨。無論她于他有真還是假的情，在絕對的權(quán)力面前，都不作數(shù)了。

    今天她做了萬全的準(zhǔn)備，只為了做那件蕭寂以為她永遠都不會做的事，為了這件事，她鋪墊了很多年，在公主府里縱情聲色，招攬了許多門客，還捐建寺院，廣散錢財。今天，龍首原四周都埋藏著刺客，都是她豢養(yǎng)多年的死士，而那些她曾捐建的寺院，就是死士們藏身的場所。

    她要讓蕭寂死很多次，就像他曾經(jīng)那般對待她那樣。

    02

    在車里，蕭寂與她并肩坐著，他的手撫摸著她的肩頭。昨夜漫長，他今夜必不可能再縱容她再推卻，就算是來月事，他也可以入后庭。她年紀(jì)尚小時他就試著弄過，因她哭得太厲害而作罷。

    他的手從肩頭滑下去，隔著布料揉捏她的胸乳。昨夜她面對蕭寂的懷疑時尚且吊著一顆心，假如他再向下脫一寸，就會看到謝知恩在她身上綁紅綾時留下的痕跡，但他卻恰收了手。

    謝知恩很小心，在她脖頸等顯眼處什么都沒留下，也沒有射在她里面，甚至不需喝避子湯。蕭嬋微微閉了閉眼，不知道為什么又想起謝知恩。

    圣上。

    馬車突然停了，浩浩蕩蕩的出行隊伍一時都停止。蕭寂皺了眉，車簾子掀起了一個角，卻是內(nèi)侍慌慌張張地行禮通報，說是北涼的公主也出宮了，要與圣上一同狩獵。

    蕭寂的手仍舊在她身上，內(nèi)侍也見怪不怪，她也早就沒了羞恥感。然而蕭寂卻面露不悅，她知道那是他被觸了逆鱗時候的表情。

    過了令人齒寒的一瞬，蕭寂終于抬了抬眉：讓她進車來。

    圣上，這   內(nèi)侍不敢看蕭寂，只是看了她一眼。蕭寂索性握著她的腰捏在懷里：怎么？去喚郡主來，不許耽擱。

    她被蕭寂扣在懷里，倒像是個木頭人。他葫蘆里這次又賣的什么藥？難道要讓北涼公主親眼看著他們兄妹在車里活春宮？確也是他能做得出來的事。

    她笑了笑，覺得對于即將要來的痛快復(fù)仇來說，這點羞辱，也不再算什么了。

    03

    下一瞬，車簾掀開，一個搖曳生姿的美人上了車，只抬眼望車里看了一下，就像是被凍住一般定在原地。

    蕭梁的長公主蕭嬋，正柔若無骨地躺在她長兄的懷里，兩人的下體緊緊相貼著，蕭寂從后面抓著她袒露的乳，正在忘情地上下律動。蕭嬋厚重的禮服被脫了大半，長發(fā)散亂，眉梢眼角都氤氳著春意，手向后環(huán)著蕭寂的脖子，車里隨著他的大力撞擊而晃個不停，

    阿嬋，阿嬋。給我個孩子。

    啊皇兄，啊，輕點，要懷孕了，阿嬋要被灌滿了

    美人再也聽不下去，在蕭寂按著蕭嬋的腰最后一次向上挺時，轉(zhuǎn)頭下了車。

    蕭寂抱著蕭嬋粗聲喘著氣，她身下滴滴答答，有白色濁液掉落。方才他們并未真的在做，只是隔著一層褻褲。但他早已粗硬的東西戳在她身下，只是隔著布料頂弄卻更加刺激，就此射在了她的禮服上。

    衣，衣料，不能再穿了。   她努力平復(fù)喘息，將衣服拽上去：得去近處的道觀歇歇腳，換件衣服。

    她不去看蕭寂的眼睛，因為她知道，此時的蕭寂巴不得將她全扒光，在車里將她反復(fù)cao弄到饗足為止。但這次他不能，因為百官在側(cè)，就算在車里玩得再野，出去也還得做個尚過去的皇帝。

    車停了，外面就是她為蕭寂所設(shè)的第一個局。只要他踏足進了道觀里最深處的秘閣，里面暗藏的弓箭手就會把他射成篩子。

    04

    蕭寂方才剛射了一回，此刻分外地聽她的話，于是聽話地下了馬車，吩咐準(zhǔn)備干凈衣服帶到車里，供她更換，并讓道觀里的人準(zhǔn)備茶點，稍事休息。

    那道觀原本是個前朝名觀，規(guī)模宏大，樹木眾多，也能藏人。她換了件輕便的裙子，施施然下了車，恰與公主撞了個照面。她雙眼紅紅的，顯然是剛哭過。蕭嬋看她就像看著當(dāng)年犯傻的自己，其實頗為同情，但此時也只能尷尬點頭行禮。

    長公主，你與圣上這樣，不怕遭天譴么？   公主挨近了她，此時蕭寂先行進了寺，余下的侍從與衛(wèi)兵都站得遠遠的，保持一個既聽不到秘密又護得了周全的距離。但又怎樣？剛才蕭寂cao她時候的聲音亮得連馬車聲都遮不住，這些人也都裝聾作啞慣了。

    如果有天譴，蕭嬋笑瞇瞇地也靠近了公主，掏出一條手帕塞給了她：本宮倒是求之不得。

    她說完就走進了寺廟，無奈方才這場虛鳳假凰演得她腿軟，在門前差點摔倒。四周的內(nèi)侍為了避嫌離得八尺遠，暫時也夠不到她。然而斜著竄出來一個人，穩(wěn)穩(wěn)扶住了她的手臂。她順著那只手看了一眼，就愣住了。

    謝玄遇。他竟穿了件道士的衣服，梳著道士的發(fā)髻，額頭點了個紅點，簡直是個如假包換的道士。

    穿成這樣，趕著去飛升么？   她迅速站直了身子理了理頭發(fā)，用口音正顏厲色地問他，在身邊人看來就像是在和他寒暄。

    公主。   他對她行禮，眼神冷得像刀子，嘴里卻叫著她：在下知道，公主今天想做什么。在下是來勸公主的。懸崖回頭，莫要懸崖撒手。

    道長的話，本宮聽不懂。   她眉毛抖了抖，卻裝作紋風(fēng)不動地向道觀里走。蕭寂的身影就在前面，離埋伏著死士的地方越來越近了。

    公主，元載背叛了你，道觀里的人都被換了。   謝玄遇的聲音就在她身后響起，而她已經(jīng)一腳踏進了秘閣。

    此處之所以叫秘閣，是因為內(nèi)里藏著道家藏經(jīng)七十二部，都裝在機關(guān)匣子里。   蕭寂回頭，看著走進來的她，抬了抬手，門就在她背后被關(guān)上了。

    在黑暗里，她沒有朝后看，但她知道謝玄遇應(yīng)當(dāng)是被關(guān)在了門外。這房間里隱秘黑暗，只點著兩盞燈。只有幾個宮里的老內(nèi)侍，站在神龕之后。蕭寂在燈火里朝她招了招手：

    阿嬋，過來。

    沒人出現(xiàn)，一片死寂。或許，那些忠心的殺手真的已經(jīng)被悄無聲息地殺死了。蕭嬋行尸走rou般地眨了眨眼，向前走了幾步，站在蕭寂面前。

    他坐在刻著龍紋的檀木椅上，抬手握住了她的脖子，朝下按了按，好讓她聽清他的耳語。

    阿嬋，方才在車里沒有盡興。孤現(xiàn)在，要阿嬋將孤的東西吃，下，去。

    他向后靠在椅背上，衣袍里的東西昂然挺立。她卻在低頭的那一瞬，看見了站在神龕之后，正定定看著她的謝玄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