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瘩,為了怕臟衣服,我把衣服都脫了,只拿了條舊浴巾裹住自己,端起盆后,舉到半空中自己頭頂?shù)奈恢?。默念一,二,三后,一閉氣,嘩啦一聲,把盆傾斜,大量血從我頭上倒下。失敗了……我習慣性的閉眼了,白浪費了這些血,我睜開眼從鏡子里朦朦朧朧的看見自己滿身是血的模樣,一陣劇烈的反胃,我趴在馬桶上大吐特吐,似乎把苦膽都一起吐出來了。直到胃里最后一滴水都被我吐干凈后,我才爬起來,定了定神,雙手顫抖著又剪開了剩下的兩袋血,這次學乖了,我慢慢的把血從頭上淋下,強迫自己睜開眼睛。然后粘膩的血如我所愿的模糊了我的雙眼。一陣天旋地轉(zhuǎn),同樣的感覺似乎又把我拉回到了一年前的家里。我耳邊清晰的聽見了我媽一直念的瘋了,你們都瘋了,我大聲的吼出我要跟姚燁在一起,殷緣拉著童菲菲圍繞著我不停的旋轉(zhuǎn),轉(zhuǎn)的我好暈,我媽使勁的抽我的臉,我都感覺不到疼,好多人在我耳邊大喊著說:“勾引自己的哥哥,不要臉,不要臉?!蔽译p手捂耳,直覺的反駁說:“不是,不是,我不是勾引,我是愛?!比缓鬅o數(shù)聲音回響道:“不要臉,殷素不要臉!……”我越使勁辯解,那回聲就越強烈。我忍不住的尖叫,歇斯底里的哀求說:“不要說了,不要說了,我真的沒有……”轟隆似乎哪里巨響了一下,我的頭要爆炸了嗎?有誰扶住了我肩膀,我不由得睜眼仔細看,是姚燁,他一臉擔心的盯著我,嘴一張一合的似乎在說什么,可是我兩耳被嘈雜的辱罵聲與尖銳的金屬摩擦聲完全充斥,我聽不到他的聲音,可是看著他的臉,我就止不住的淚流滿面。正在這時,似乎誰使勁的打了我一耳光一樣,我還沒感覺到疼,就看見我媽站在姚燁的身后,一臉的恨意望著我,我正嘴小聲的喊了聲媽,我媽說:“我沒有你這樣的女兒,也不想要你這樣的女兒,去死吧。”她雙手高舉著花瓶,我嚇的心跳都要沒了,在花瓶砸過來的一瞬間,我死死的護住了姚燁的頭部?;ㄆ吭以谖液蟊成?,碎掉了。一點也沒有想象中的疼,這樣就可以了嗎?終于避免了悲劇的發(fā)生。我抱著姚燁的頭又哭又笑,大聲說:二哥,我終于阻止了,這下你不會受傷了。太好了。姚燁用特別哀傷的眼神望著我。我忍不住的向他眼睛吻去,真的是太好了,姚燁沒事了,他可以一直陪著我了,姚燁推了幾次都沒推開我,我使勁的抓著姚燁,像無尾熊一樣掛在他脖子上,為什么要推開我?我們終于可以在一起了???這輩子你都是我的。我越想越得意,四周一瞬間變成了天堂一樣美麗的景色,燁,我真的好想你,好想你。我固執(zhí)的蛻去姚燁的衣服,貪婪的攝取他身上的體溫,用臉在他光裸的胸膛上磨蹭,這次真的不是夢了。姚燁似乎很難受,他推開我,站起來,我死死的抓著他不放手,哭著問:“燁,不要走。別走?!币钫f了兩句什么,我看他手里拿著一個藥瓶,正擰開蓋子,往外倒藥,我一手拍掉他的藥瓶,藥片撒了一地,還固執(zhí)的說:“哥,你不會受傷了,為什么要吃藥?我不要看見你再吃藥,你是最健康的?!?/br>姚燁什么都沒說,只是親了親我的額頭,蹲下身去揀那些散落的藥片,我一把奪過他揀起的一片藥,得意的放進自己的嘴里,然后含著吻住了他,要吃藥不是,那就一起吃吧,我真的真的再也不放開你了。(此段情節(jié)在龍騰的番外里有詳細的敘述。)這是我一年以來,睡的最塌實的一個覺,就是感覺有點沒睡夠,很累,累到全身軟軟的不想動,但是真可以說是通體舒暢,就像最好的師傅給你剛做完松骨后,浸在溫泉里的感覺。我伸了個懶腰,慢慢的睜開雙眼,映入眼簾的是歐式雕花的吊頂與水晶吊燈。等等,這是哪里?環(huán)視四周,視線格外的清晰,似乎少了點什么,啊對,這是我在上海的臥室,熟悉的布置卻給我不一樣的感覺,等,我看的怎么這么清楚?姚燁?姚燁呢?我坐起來,發(fā)現(xiàn)自己全身一絲不掛,身上還有斑斑的血跡,用手使勁拍了拍頭,昨天我……血袋……我真的那樣做了,而且好象還成功了。心中一陣狂喜,伸出雙手仔細瞧,看的好清楚啊。掀開被子下床,沒走兩步,下身傳來異常的感覺,我也說不出來是什么感覺,難道做春夢反映也這么大嗎?昨天我似乎夢見跟姚燁……難道不是夢?我把殷緣當姚燁了嗎?可是又不太像,視線掃過凌亂的屋子,地上撒了無數(shù)的白色小藥片,我揀起來端詳了下,這是龍騰的藥,什么時候碰灑的呢?我一個一個把藥揀起來放好。然后去浴室泡了個澡,總覺得哪很不對勁,可又說不上來,可能真是眼睛好了不習慣吧。我認真的把屋子收拾了一遍,然后又到工作區(qū)把龍騰之前積攢了很久的檔案歸了類,眼睛好了就是方便啊,近一年的摸索生涯終于結(jié)束了,再想想我很快就會見到姚燁,不由得心情大好。去廚房做了幾個小菜,嘗了下,很滿意。忽然想到了殷緣,我把菜更撥出一些,端著打開門,殷緣正在老地方跟他秘書商量什么文件,我站在門口微笑的看著他們,殷緣抬頭看見我,很驚訝,對秘書說了兩句后,秘書離開了,我走過去把盤子塞到他手里,說:“哥,給你吃,我做的?!?/br>殷緣受寵若驚,看著我直發(fā)傻,我對他擠了擠眼睛,說:“記得趁熱吃。哥,你昨天晚上都干嗎了?”殷緣說:“昨天?昨天我沒干嗎啊?!?/br>我說:“你沒去我屋吧?”殷緣說:“沒有啊,素素,你不會昨天晚上做夢夢到我……”我說:“別臭美了,我還沒原諒你呢?!?/br>回到屋里,我把菜擺好,給龍騰發(fā)了個短信告訴他晚上早點回來吃飯,然后開始干我之前積壓的工作。不一會兒,龍騰回來了,看見我在電腦前很吃驚,他說:“素素你的眼睛……”我心情特別好,回頭對他笑:“恩,老大,我眼睛好了,你回來的夠慢的,我做的菜都涼了?!?/br>我站起來收拾好東西,拉著龍騰去吃飯,龍騰似乎對我眼睛好的這么快有點不能接受,我得意洋洋的把我昨天自己給自己治病的事告訴他,可是他似乎有點心不在焉,好象是欲言又止。我完全被開心充斥著,也沒太在意他的反映。吃過飯,龍騰起來要刷碗,我搶過來說:“我來吧?!币郧拔易畈粣鬯⑼?,可是現(xiàn)在眼睛好了,刷碗也成了幸福的事。這天晚上,我跟打了雞血似的,開心的在屋里跳來跳去,實在覺得不過癮了,還開門出去跟殷緣說兩句,殷緣跟龍騰被我弄的莫名其妙的。尤其是龍騰,狀態(tài)完全不對,跟他說話走神走的厲害。之后的時間,我一直忙堆積的工作,很快就到了去美國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