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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租車駛出酒吧所在的長街,回頭一看,沒有任何“尾巴”,我松了一口氣。放松下來,傷口的劇痛、失血過多、以及藥力的復發(fā)讓我開始虛脫。無力地癱軟在候車座上。眼角余光瞄到身側的黑影,我猛的回頭這才發(fā)現(xiàn)身邊還有一人。“小、小姐?你去、去哪里?”這時,司機小心翼翼的問道。我已經(jīng)沒有力氣在說話,只能粗喘著氣,使勁瞪著隱在黑暗里的人。那人知道我在看他,挪動了一下身體,讓他的臉離開黑暗,暴露在我的視線里。是他!黎殤?酒會那晚,我雖然因為莫名的恐懼沒有看清他的容貌,但是,那雙眼,那雙像狼一樣的、琥珀色的眼睛我絕不會認錯。他怎麼會在這里?他胸前別著“夜未央”的金牌……金牌?他是MB?“你……”突然,眼前一黑,我的世界頓時陷入無邊的黑暗。黎殤接住寧夏虛軟下來的身體,挑挑眉,以指撩開她遮在臉上的發(fā),是她?又探身,接著車內有限的燈光,看了看她的傷勢,對司機說“去醫(yī)院?!?/br>一直處在驚駭狀態(tài)的司機如臨大赦,忙點頭如搗蒜“是是是?!?/br>說著,猛踩油門,把車當成火箭開,沒幾分鍾就停車,“到、到了?!?/br>黎殤抱著寧夏下了車。抬頭一看,竟然是“X醫(yī)生診所”?“我說……”黎殤轉身,那司機竟然連車費都沒要,直接開車飛逃,咂咂嘴,黎殤無可奈何的搖頭,“跑這麼快!”說著,低頭看著昏迷中的寧夏說“看來,只能委屈你在小診所里呆一夜了……”可惜,小診所也沒有寧夏待得地方。也不知道今晚是不是活該寧夏倒霉,小診所里三個床位全被重病號霸占,最近的醫(yī)院距離這里也有半小時的車程。幸好寧夏只是皮外傷,迷藥、驚嚇過度外加失血令她暫時性陷入昏睡。打了麻醉,縫了幾針,掛了瓶點滴,醫(yī)生就說可以閃人了。黎殤沒法,只好抱著猶在昏迷中的寧夏出了診所。這里離他的的小公寓挺近。在門口打了車,不一會兒就到了。說是他的公寓,其實他也很少住在這里,他平時的棲息場所是各大酒店和旅館,這里不過是他存放衣物的大型衣柜而已。開了門,踢開滿地的臟衣雜志,黎殤抱著寧夏步履維艱的進了臥室,剛把寧夏放上床,手機就響了。是他今晚的客人。看看床上人事不知的女人,再看看閃爍不斷的手機屏幕。然後,“啪”,把手機毫不心疼的往墻上使勁一甩,“嘩啦”好好地諾基亞碎成一地殘骸,那冗長的“親愛的,你在哪里”也戛然而止。黎殤在床邊坐下,視線漫不經(jīng)心的在寧夏身上打量半晌,搖搖頭“也不是什麼天姿國色嘛,怎麼就讓他掛念了四年呢?”……“唔……”好痛……渾身都痛……寧夏迷迷糊糊的睜開眼,黑漆漆一片,好一會兒,眼睛才在黑暗中看清事物。“黎默?”寧夏回頭,看清誰在旁邊的人的臉,棱角分明地五官,因為深睡的緣故而越發(fā)柔和。腦子里糊糊涂涂的,但是,她依稀記得酒吧里發(fā)生的事,當時為了自保,還沒什麼感覺,但是現(xiàn)在想起那畫面來,止不住的顫抖後怕。她這輩子連只雞都沒殺過,沒想到第一次見血竟是在四個大活人身上練手!雖然,她有注意力道和位置,但是,對於犯罪的本能恐懼讓她惶惶不安,萬一她當時不小心劃錯了位置,讓他們爆血而死怎麼辦?三條人命啊那可是!想著,寧夏越來越害怕,遍體生寒。顫著身子把自己往黎默懷里鉆,她在下意識的尋找熱源,尋求保護,可是她又不敢說,萬一黎默把她看成一個冷血殘暴的女人怎麼辦?一想到這里,寧夏又止不住心頭滋生的另一種恐懼。這時的寧夏,并沒有意識到,她對黎默的在乎已經(jīng)超出她能自控的范圍,只是本能排斥這種預想衍生出來的巨大失落感。30黎殤睡夢中被擾醒,迷迷糊糊的不知今夕是何夕,以為是“金主”夜半“饑渴”尋求滿足,眼也不睜,準確的翻身將身邊之人壓在身下。寧夏還在黯然神傷中,一個不察被人壓住,火熱薄唇接踵而至。濕滑的舌探入口中,溫柔而纏綿的翻攪她口中的香甜。寧夏云里霧里,唇舌濡沫間,覺得哪里不太一樣……黎默……有這麼溫柔嗎?“黎默”的吻離開她微啟的小嘴,來到她粉潤的耳珠,先是“嘖嘖”吸吮,然後以齒輕咬。酥麻的戰(zhàn)栗像是電流一樣迅速游走全身,下體立刻情潮泛濫。她果然被黎默調教成了yin蕩的女人,幾個小吻就能讓她high到高端,虧她還有傷在身……等等,傷?她受傷了?對啊,她受傷了,在酒吧為了逃跑自己下的手??!逃跑,她逃跑了……那後來呢?她記得她上了出租車……然後,貌似……出租車上有個男人……是誰來著?是……黎默?不是!……是黎殤?!寧夏如遭雷劈,全身僵硬,猛的睜眼,瞪著在自己胸口忙碌的頭顱,開口,聲音沙啞的幾乎不能稱之為聲音“你……是誰?”正在思考“今晚這老女人的胸部為何如此Q感”的黎殤聞言,怔愣,緩緩抬頭。四目相對。那雙在黑暗中格外駭人的琥珀色眸子像是狩獵中的狼眼,讓寧夏大腦一片空白。數(shù)秒過後。“黎殤?!鼻逍堰^來的他緩緩回答。一雙晶亮的眸子戲謔的居高臨下俯視她。寧夏吞口口水,思維系統(tǒng)癱瘓,機械的回應“嗨、嗨!”黎殤一愣,然後“噗……”低頭趴在她頸窩悶笑不已。寧夏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笨蛋,現(xiàn)在不是打招呼的時候好不好!她想推開身上的男人。在這樣的深夜,這張床上,兩人俱是衣衫不整,且剛剛經(jīng)過迷糊糊的一段激情?,F(xiàn)在既已證明他不是黎默,而是黎默的弟弟黎殤,這樣的話,她還是保持距離的比較好,她可不能保證在這樣下兩人是否相安無事,最起碼,她很確信,如果這事兒被黎默知道了,她一定不會平安無事!“唔!”忘了腿上的還有傷,這一動,扯到傷口,火辣辣的疼。這時,黎殤抬起頭,笑著說“如果不想再被‘穿針引線’一次,我勸你還是老實些的好?!?/br>寧夏立馬乖巧了下來,拜托,“自殘”一刀已經(jīng)夠慘了,難道還要被“縫”一次?“那……你先下來好不好?”她試探性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