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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春及拂云長(古言)在線閱讀 - 第一百零三章 聲音

第一百零三章 聲音

    

第一百零三章 聲音



    東宮的夜晚,近來卻比白日還要熱鬧。

    衛(wèi)茗蕊望著碎了一地的瓷碗,已經(jīng)沒有任何的心緒波瀾,只是很平靜地命人收拾干凈,然后又接過宮人遞過來的傷藥,轉(zhuǎn)身走到太子床沿坐下,面無表情地溫聲道,湯藥若是不想喝便不喝吧,傷藥總得上吧,這么熱的天,傷口總漚著不好。說著,就要去揭太子左腿傷口上的白紗。

    太子原本體胖,這幾個月受病困拘在床榻之間,人是rou眼可見的消瘦下去,只是肥胖之人乍瘦,皮膚松弛,似個半空的人形水囊,丑陋無比。

    若是只丑便也罷了,待那層層白紗揭開,一股濃烈的惡臭撲面,就連宮女和內(nèi)侍有時都忍不住皺眉閉息,可太子妃總是一貫的從容不迫,從來沒有一次嫌棄過,而且自太子受傷以來,她從不假他人之手,每每都是自己親力親為地為太子換藥侍疾。

    天太熱了,傷口周圍的一圈又都腐爛了,她命人按住太子,自己則親自取過沸水燙洗過的銀刀,動作熟練地剜去那些腐rou,又迅速上好了傷藥,重新包扎起來。

    這一趟做下來,不止床上的人快脫去半條命,她也已經(jīng)濕透了衣裳。

    她麻木地站在床邊,呆呆看著這個方才把所有惡毒的話都扔到她身上的男人,此時正半闔著眼睛,露出半截眼白,呼哧呼哧喘著粗氣,喉嚨里似乎又有痰了,很辛苦地吐納呼吸。

    她轉(zhuǎn)身把傷藥遞給內(nèi)侍,只拋下一句看顧好太子就只身而去。

    先去看了看孩子,三歲的小姑娘,周遭的一切之于她都是懵懂無知的,只在奶娘的蒲扇下睡得香甜,不知道正在做著什么美夢,嘴角微微揚起。

    她親親孩子稚嫩的臉頰,直到這會兒才覺著原來自己還活著。

    她像一個沒有根基的孤魂,在每一處她應(yīng)該出現(xiàn)的地方點完卯,才慢悠悠地回到只屬于自己的地方。

    貼身陪嫁的侍女芳禾在凈室放好了熱水,才走到明堂,見桌上一壇已半空了的酒,衛(wèi)茗蕊正趴在桌上,芳禾輕輕喚了喚她,見她緩緩睜開眼睛,才低聲細語道,太子妃,水置好了,奴婢服侍您去洗個澡,解解乏吧。

    衛(wèi)茗蕊打著晃站起身,芳禾才要去扶她,卻被她一把攥住了手腕,見她把屋內(nèi)宮人打發(fā)了個干凈,然后又極小聲地對她吩咐著,這里也勿需你,去歇著吧,你去把江臣喚過來。

    芳禾皺眉,還要再說什么,卻被衛(wèi)茗蕊止住,快去!

    芳禾無奈,只得放開她,嘆息著出去了。

    衛(wèi)茗蕊自行一步三搖地往凈室走去,一路走,一路就脫掉身上衣裳,精致艷麗的華服散落一地,一直走到浴桶前時,凝白的胴體已一絲不掛。

    雙手撐住桶沿,略覺吃力的往里面爬,忽然由身后伸出另一雙手來,穿過她的腋下,一把將其架起,穩(wěn)穩(wěn)放進了浴桶中。

    那手在她落入浴桶后卻沒有抽走,而是放肆地罩在了那對瑩白的奶子上,緩慢卻不失力道地揉捏起來。

    她閉目仰起頭,緩緩?fù)罂窟^去,自己也抬手覆在那雙手上面,細細摸著這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有意輕輕低吟起來。

    這雙手的主人名叫江臣,是東宮的一名三等侍衛(wèi),日常的任務(wù)只做巡衛(wèi)宮廷,他第一次碰觸到眼前這具嬌軀還是一年多以前,其實有時他自己也想不通,如此美麗又高貴的女子,即便想偷歡,不拘什么樣的人,至少也應(yīng)該找個模樣俊俏的年輕郎君,他年近不惑,面貌雖談不上丑陋,可也與俊俏扯不上半點關(guān)系,東宮侍衛(wèi)中,才貌性情出身比他出眾的人有的是,可她卻偏偏挑中了他。

    這一切究竟是如何發(fā)生的呢?

    江臣永遠忘不了那天,那是清明剛過去的一個極平靜的一天,午后開始淅淅瀝瀝下起了雨,他同往常一般在東宮巡衛(wèi),她帶著貼身侍女與他們一行人錯身而過,他走在最后一個,無意中發(fā)現(xiàn)她掉落的珠花,他追上去,還給了她,那樣尋常又微不足道的交集,卻沒想到在他說話的那一刻,一切都被一只無形的大手拉向了不可預(yù)知的境地。

    原本那雙仿佛古井無波的鳳眼,在他開口的一剎那,竟積蓄起無邊的波瀾,那天深夜,他被蒙住眼睛,帶到一個幽深的靜室,那時,他還不知道等待他的將會是什么,他的防衛(wèi)蔓延到每一寸肌rou和骨骼,他在蒙住眼睛的黑巾下睜開眼,依然什么都看不到,可他察覺出這里光線昏暗,可很快,他就失去了思考的那份清醒,他竟然幾乎在一瞬間就察覺出來是她,因為她身上的味道,還有她的聲音。

    后面的事幾乎全憑身體驅(qū)策,等他終于忍耐不住一把扯下蒙住眼睛的黑巾,他看見身下的她,正衣不蔽體地躺下自己的身下,可她下一個動作他至今也忘不了,她奪過他剛扯下的黑巾,一把罩在了自己的眼睛上纏緊了,然后忽然挺起身來牢牢抱住他,聲音顫抖地讓他喚她。

    他無措,喊她太子妃,她卻說不對,她讓他喊她的名字,那時他才知道,這位高貴美麗的太子妃的名諱。

    那一夜,迷亂又yin靡,他像賭上全部身家的賭徒,使出渾身解數(shù)來討好她,她在自己的身下無數(shù)次的高潮,直到哭啞了嗓子。

    江臣的手往下探去,摸到水中的芳草萋萋,分開花瓣,勾了兩指進去。

    她依然閉著眼睛,仰頭靠在他懷里,漸漸地呼吸凌亂起來,你回來了

    江臣笑笑,低頭咬了咬她的耳朵,低沉?xí)崦恋穆曇翥@進她的身體里,我一直都在,哪兒也不去,就守著你。

    某一瞬,她的心縮成小小的一團,似哭似笑的表情,聲音發(fā)顫地問他,你叫我什么?

    茗蕊。

    她在昏暗又潮濕的凈室里無聲笑起來,如同少女一樣,僅僅在這一刻,還原成了那個還不是太子妃時的少女。

    一直到兩人再一次糾纏在床榻上,她推開他的手臂,掙扎著起來要去吹熄燭火,江臣拉住她,別熄燈,今夜就讓我好好看著你。

    她卻很執(zhí)拗,不顧他的阻止依舊強行滅了燈,然后摸索著又遞給他一個瓷瓶。

    江臣很熟練地打開了,倒了一些在手上,摸索著抹在她下面,他雖然已經(jīng)熟悉了這件事,可一直搞不懂的是,明明她還這么年輕,可那花xue卻干澀的可以,他不是沒有努力過,可不論他如何賣力,怎樣變著花樣的去嘗試,那里總也不見一絲水澤,每次兩人行事都要靠這花油才不會弄疼她。

    他不敢問她,原先就知道她過得不舒心,太子是喜新厭舊的性子,身邊除了她這位正妃,還有側(cè)妃和許許多多的妾媵嬖人,他也是后來才知道,原先太子還好時,一個月中能留在她房里的時間不過寥寥數(shù)日,其余時候,皆是流連在那些正新鮮的房中。

    他曾經(jīng)猜想,或許因為這個,她才會變成現(xiàn)在這樣。

    她今天很興奮,手上taonong著他的家伙沒幾下,就往自己的花xue送去,他自然樂見其成,抱住她的腰臀一陣猛插,她抽泣著呻吟,抓緊他的手腕拉近他,隨著他的動作斷斷續(xù)續(xù)道,你不該來,可是你回來我很開心啊嗯

    他忍不住親吻她的嘴唇,含混道,不是你讓芳禾去叫我的么,這段時間你為太子侍疾辛苦,我本來不想打攪你。

    她環(huán)住他的脖子回吻他,如夢似醒,癡癡地哀怨道,你是說氣話么,我知道你一直怨恨我,你怨我不等你回來可是你當年一走四年杳無音信,他們都說你回不來了說著再忍不住的哭泣起來,經(jīng)年壓抑的某種情緒在這一瞬間傾瀉而出。

    江臣在黑暗中微微拉開些距離,長久的一些疑問似乎正在一點點接近真相,他掙扎許久,猶疑著開口,我也沒想到還能回來,你為什么不等我?

    她一把抱住他,他感覺到她整個人都在顫抖。

    我想等的,可是可是我爹他們說,你我的婚約不過是陛下的一次酒后戲言,一沒旨意,二沒婚書,做不得數(shù)的,我爹讓我嫁給太子,衛(wèi)家想攀附東宮,我沒有辦法,我等不來你

    作者有話說:有看到大家對白月光梗似乎都比較敏感,稍微解釋下吧,不是所有男主都有白月光女二的,還有一種是女二求而不得白月光男主的組合。

    ps,他倆沒睡過,因為以男主人設(shè)要是有過口頭婚約的兩個人如果又睡過,即便不愛,大概率他也不會就這樣默許任女友變嫂嫂,雖然我個人很吃叔嫂組合這種土狗cp,但這一對確實不是。

    沖狗:我沒那么多戲,是不是略有些遺憾?升級打怪的少年沒時間與矯情的戲精少女嘰嘰歪歪。

    蕊蕊:絕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