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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兩手都捏在一塊兒,仿佛那樣才能感覺到一點力量,讓她面對的力量。但是——態(tài)度決定一切的,她只好老老實實地承認錯誤,“我錯了,我錯了,我不應(yīng)該這么做的,再沒有下次,我保證……”說到這里,她只差沒有舉起雙手發(fā)誓了,兩眼巴巴地看著他們,那眼睛里還有濕意。就這個作態(tài),叫人就這么原諒她?好像太簡單了,可不原諒,也說不過去,至少她還曉得自己跑出來,有那么點功過相抵的意味,可一年呀,整整一年的,每個人的心都焦灼著,就這么原諒她,又有點不甘心。律成銘一手支在來必誠椅子背上,一手按著來必誠的肩頭,“現(xiàn)在?”他問的好,幾乎是把全場所有人心里的那個問題都問了出來,奔解放從頭到尾一句話都沒說,與平時相比,顯得難得的冷靜,他覷眼看向她,見她立時就低了頭,不由得暗哼這個家伙狡猾去了。“你現(xiàn)在想怎么樣?”他跟著問,偏不讓她躲了,比律成銘問得更直接一點,“把孩子把我們面前一放就好了?”“哪里有?”她還委屈地為自己辯解,不滿地撅起嘴唇,“我怎么說,你們叫我怎么說的?”索性無賴到底了,她能怎么說,就那么個意思,全由他們來定,她就受著——所以說奔解放說她狡猾,也真沒有說錯,他們這關(guān)系叫常人曉得,都是“另眼看待”的,她偏是不自己做個決定出來,把決定給他們。顯得尤其的狡猾,像是她都由得他們來,就這么個狡猾的人,偏偏就是她,叫他們心心念念著了,偏一個個的都不肯放手,就這么著吧,早一年就想過了,現(xiàn)在也沒有什么的,更何況還有個兒子了,也不信她真不想要兒子了。“先住這里吧,我們那里哪里適合兒子的?!毙たv看看這個房間的布置,覺得還不錯,就是小了點,人多了會覺得太擠,“得收拾一下,收拾好了再走,我跟解放明天就得走,彎彎這里你們兩個多顧著點……”事情壓在身上,那得辦的,他也不想走,跟南方那邊軍區(qū)有個事,兩個人都得去,明天就得走人,行程早就安排好的,也不容得他現(xiàn)在說不去就不去,他們的行程,下邊的人都準備好了。“嗯,明天我搬過來住,也省得她起什么破心思。”律成銘到是爽快,打定主意看著她,不讓她再起什么亂心思,走到她身邊,一手提著她胳膊,把人給拉起來,“還不吃飯,坐著做什么?”她難得生怯了,看著他們,見他們都走向桌子,她腳下似乎也有了點底氣,跟著他們走向桌子,一看那桌上的菜,她還真是睜大了眼睛,剛才聞著香,現(xiàn)在看著都好吃,“真是你煮的?”她的筷子戳戳夾到碗里的豬蹄rou,就連平時沒得辦法才喝的海帶那味道都跟著淡了點,湊到嘴邊她當作自己沒長舌頭般地喝湯,一喝完,立即把湯碗丟一邊,看也不看,要不是她開始沒有什么奶,不然也不會喝這個,現(xiàn)在還好點,她就怕委屈了兒子,就先委屈自己的嘴巴跟胃。她一抬頭的,對上四雙眼睛,那眼神都是齊刷刷的,盯著她,跟探照燈似的,壓力頓時好大,“呵呵”,她自己到是先笑了起來,跟討好似的,再給自己盛了碗湯,閉著眼睛又是一口喝了,“挺好喝的,挺好喝的?!?/br>作者有話要說:唫銫姩蕐扔了一個手榴彈投擲時間:2013-09-1923:10:13唫銫姩蕐扔了一個手榴彈投擲時間:2013-09-1918:00:53親呀我受之有愧呀☆、078奔解放親手做的飯,自然得捧場,她現(xiàn)在是一個人吃管兩個人的肚子,不光是她自己的,還有自己兒子的,都說母乳好,她當然也相信這個的,但是——她坐在桌邊,一個個地看過去,又一個個地看過來,總覺得這生活太不可思議了,這樣也行?還是沒有那種實在感,回頭又看看睡著的兒子,她還是覺得這生活太、怎么說呢,她形容不出來。四個男人在她家里,她總不好再讓那個阿姨再過來,四個人一站,把這個小小的房子都占去半邊了,原來就兩母子,房子還顯得有點空,這下子,到顯得很擠,她放下筷子,覺得自己是再也不吃不下了。“我吃飽了,你們慢慢吃。”她算是客氣一回,嘴巴免不了說句客氣話。可她把筷子一放,他們也跟著放了筷子,有志一同地看著她,那眼神的,居然個個的,都似乎是達成一致了,就那么盯著她——那叫什么個感覺的,呃,叫她渾身不自在,像是被盯上的獵物,一不小心,她就會萬劫不復,且沒有翻身仗可以打回來。但,他們就是不說話,就那么盯著她——她想裝傻,這個還是挺擅長的事,可當她要露出傻啦吧嘰的笑臉時,他們的眼神都有那么點警告的意味,更讓她精神高度緊繃,繃的感覺讓自己覺得自己跟琴弦一樣,許是不小心就能繃斷了。她這么一想,那臉色就跟著不好看了,傻笑也擠不出來了,還沒等他們提出正式的要求,她自己先投降了,一手舉到太陽xue邊,姿態(tài)有點跟敬禮一樣,可怎么看就怎么別扭的,神情可憐巴巴的:“那、那……”開始還有點結(jié)巴,叫他們都跟著翻了個白眼。“說清楚點,結(jié)巴個什么勁兒?”奔解放一向快人快語,心里有什么就說什么,瞪她一眼,“平時膽子大得很,這會兒膽子叫貓吃了?”她縮了縮脖子,覺得脖子都變得有點短了,“咱們以后怎么過?”頭一次,她用了“咱們”這個字眼,代表的是不是一個人,而是他們這里所有的人,所有的人,她嘴里的“咱們”等于他們——他們跟她,這叫“咱們”。幾個人笑了,笑得大大方方的,還是肖縱先開口,“真是個傻瓜,你還能想怎么過?”不就擺在面前的,幾個人就幾個人唄,就這么過著吧,反正都這樣了。彎彎皺皺眉頭,還是沒說什么,起身站起來,推著嬰兒床就往臥室里走,說是躲避都差不多的,那動作可迅速的,一下子就把她自己關(guān)在房子里,不光關(guān)上門,她關(guān)上門前,還看看他們,一臉的無辜,“晚上我們娘倆睡里邊,你們自己解決。”門一關(guān),她自個就在里邊了。幾個人就在外邊,也沒動,就看著她在那里做的,直到最后關(guān)上門,也沒有個動靜的,就光看著,像是個個脾氣都是極好的,每一個都不生氣的,他們到是生氣,可生氣了,生氣了有什么用?她就是這么個叫人又氣又喜的小壞蛋,自個兒一個人逃走了,結(jié)果是她輕輕松松地回來了,還帶著個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