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認錯
24.認錯
宜真喜歡趴著睡覺,最喜歡抱一只軟乎乎的枕頭,不過這天陸深代替了枕頭的職責,硬邦邦且熱力十足的身軀,熱得宜真嫌棄不已,扭過身軀屁股對住他。 陸深醒得很早,仿佛從閉眼入睡到睜眼天亮,只過去幾秒鐘。 這一覺睡得匪夷所思地好,沒有做夢,多年來縈繞不去的灰暗和噩夢,竟然在這張床上,在孔宜真的床上,沒再出現(xiàn)。 起來簡單的洗漱,邊套衣服邊往床邊去,陸深揪宜真紅彤彤的鼻尖:起來上班了。 宜真翻身去:不要,這個班不上也罷。 一夜好夢也沒讓她放棄對陸深的怨憤,花招搞了多少?非要讓她哭得可憐兮兮地求饒,跪在地上這樣那樣,氣死人了! 陸深拍她的屁股:那隨便你,我走了。 這是不是就叫穿上褲子不認賬? 宜真氣呼呼地打卡時,已經(jīng)遲到了一個小時。剛好負責刑偵的副局進來道:大家準備準備,開會了! 大隊十幾人陸續(xù)地往會議室去,大釗粘在陸深旁邊:深哥,你還好吧? 陸深慢悠悠地倒咖啡:你說呢? 大釗尷尬地搓手又跺腳,多少有點良心不安:昨天那事真不怪小孔.... 陸深不置一詞,往會議室去,宜真跟小趙迎面而來,宜真板著一張臉連招呼都沒打。 我沒怪她。陸深輕抿一口咖啡道。 啊這,小孔臉色很難看,深哥咱們就事論事,要不....您紆尊降貴去道個歉? 陸深的嘴角彎了彎,一閃而逝:哪有領導跟下屬道歉的?那還怎么做事? 副局站在講臺上,道最近接到舉報電話,在金色年華工作的女人周惠,遭到暴力毆打和囚禁??傻染爝^去,她又支支吾吾不承認。 金色年華是高檔娛樂場所,在市里嚴厲打黃之后,面上沒有違法的事,但私底下有沒有就不得而知。周惠是那里陪酒小姐。 其實這種案子要是當事人否認,就無法正式立案,也就沒有繼續(xù)查下去的必要。 可問題在于,周惠報警后半個月便離奇消失。娛樂場所人口流動性很大,小姐說走就走也是常事。直到跟她合租的小姐妹來報案,說周惠肯定是遇到什么了,不然她不可能不打招呼就離開。 副局在上面翻翻資料:如果是個個案,這事也就不說了,再三個月前,金色港灣那邊,也有個失蹤女,基本是同樣的情況,在報案不久后便消失。再是去年年底,一個跟家里因為戀愛問題鬧矛盾的高中生在過年時也失蹤了,家屬來報案,至今也沒找到關于女孩兒的相關消息。 這三個案子既有共同處,也有迥異之處,要知道一個幾百萬的人口大市,恐怕天天都有很多人失聯(lián),并不排除因為個人性格原因去了別的地方?jīng)]跟旁人聯(lián)系而已。 散會后副局把陸深留下來,道:這個案子你怎么看? 陸深道:線索還不明確,我們先做點前期調(diào)查。 副局深信陸深辦事的章法:那行,你多注意點。對了,聽說你跟小孔鬧得很難看? 陸深垂眸,掏出煙盒朝桌面上倒扣兩下,給副局點上一根,自己也叼上。 副局深吸一口,吐出煙霧:孔玨是鷹派那邊的中堅份子,前段時間在選舉上大出風頭,他就這么一個meimei,你不想跟她有瓜葛我可以理解,但面子上,咱們還是要過得去,對吧。 陸深掐了煙頭:曹局,我知道的,你放心。 陸深帶著副手大釗要出去排查線索了,宜真熬了兩天,連陸深的毛都沒抓到一根。 小趙看她愁眉苦臉地,擦了一個蘋果扔過來:想深哥啦? 宜真撇嘴:才沒有! 深哥辦起案來就是沒日沒夜的,更何苦是這種... 這種什么? 小趙故作左右張望,壓低聲音道:你不知道深哥沉迷與連環(huán)殺人案嗎?如果這三個女人是被謀殺.... 宜真渾身一哆嗦,她忽然想到自己的死,陰暗的破敗的房間里,黑衣男人那樣自如地沒有人性地肢節(jié)她,恐怕并非第一例。第一次殺人的人,不可能一點都不緊張。 趁著午休時間,宜真跑到檔案室去,然而十年前的卷宗哪里有那么好找。加之那時沒有內(nèi)網(wǎng),即使有,她的權限恐怕也不夠。晚上她又借故鉆了進來,終于在一堆塵封已久名曰未結之案的卷宗里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名字。 宋宜真三個字已經(jīng)泛黃。紙張都發(fā)出脆響,手指不受控制的顫抖起來,還有什么比看到自己的死亡檔案既玄妙又恐怖。 當她正要翻開時,有人一把抽走文檔,高大的黑影像妖魔一樣將她震懾住。 直到男人發(fā)出冷冰冰的聲音:你是怎么教,都教不會,對不對? 宜真立刻還陽,從灰撲撲的角落里跳起來:陸隊長,我只是有點好奇。 陸深把夾子塞回去,特意把文件柜鎖上:你跟我出來! 深哥心里說:我道歉認錯也不會告訴你,你算老幾。 大釗:苦。 使勁留言偷豬嗎! 微博:阿蠻今晚不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