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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家?我怎么從來不知?”葉逸辰驚訝得瞪大了眸子,音量也忍不住提高了幾分。他心里突地有些慌亂,因為,他此刻方才認(rèn)知到,自己不是很了解眼前的女子、他最心愛的女子,甚至如別人一般,他只知她是鳳天的麟皇女殿下,只知她曾被隱世高人收留為徒,只知她的生父寧貴君已經(jīng)在十幾年前故去。其他的,他似乎一無所知了……想到此,他就有些忿然,自己明明是她最親近的人,對她的了解程度,怎能同其他人一樣?!洛安緊了緊葉逸辰的手,“你以后知道就好了。”她身后的婁瑞兒一臉平靜,內(nèi)心則有些感觸。距自己初次踏足這里,已將近一個月,可這里的一景一物,他卻還覺得熟悉,仿佛昨日才見過。也許,自他下定決心追隨主子的那一刻,自己就早已將主子所在的地方當(dāng)成了自己的家,并放在了心上。所以,他才會對這里也產(chǎn)生一種親切感。六月聽出葉逸辰語氣中的受傷,無奈地?fù)u了搖頭,才為洛安解釋道:“葉公子,主子歸朝前,便一直住的這里?!?/br>之前在鳳都一年多的時間里,主子不是住在慕歡閣,便是住在這邊了。不過,她可不敢跟葉公子透露主子曾住在青樓的事情,萬一讓他誤會了主子,豈不是自己的罪過了?且,有些事情,還是主子自己跟葉公子說的比較好。“原來如此。”葉逸辰點點頭,表示明白。只是,眉間的褶皺愈深。自己跟洛安好歹也已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甚至,自己連身子都已給了她,可她為何還沒將她的事跟自己提?要不是自己今日跟她過來這邊帶祈樂回去,她是不是想瞞自己一輩子?想到此,葉逸辰就有些心堵。于是,他直接問了出來,語氣慍怒,“那你為何瞞我至今?”一雙眸子瞪著洛安,眸中,卻有些悲傷。“辰,我沒有瞞你,只是不說。”洛安面上一點無羞愧之意,認(rèn)真地直視著葉逸辰,鄭重道。葉逸辰有些咬牙切齒,“這有何區(qū)別嗎?”這個該死的女人瞞了自己事情,竟還一副理所當(dāng)然的模樣。“當(dāng)然有,若我要瞞你,便是你問了我,我也會撒謊,不會告訴你實話。但若只是不說,你問了我,我會直截了當(dāng)?shù)馗嬷阏嫦?。?/br>洛安的手更緊緊地握住了葉逸辰的手,唯恐他會離開自己一般。“盡耍嘴皮子!”葉逸辰聽著洛安的話,心里舒服了許多,便白了洛安一眼,笑罵道。這時,三人已經(jīng)來到宅子的后院,為了避嫌,六月未將三人帶進(jìn)洛安的屋內(nèi),而是直接將她們領(lǐng)進(jìn)了自己的。隨后,她就出去找人。而洛安也借口有事,出了門。屋外,洛安和六月匯合,兩人互相點頭致意,便往后花園走去,在一處假山的位置,洛安拿出無音哨吹了一聲,就有一個男子突然從一個角落竄了出來,直直跑到洛安跟前,單膝下跪,恭敬道:“小杰見過主子。”此人正是洛安上次想在葉逸辰的新婚之夜上,用來替代葉逸辰與鳳沐軒洞房的的那個男子。他看到洛安的模樣,忍不住怔了怔,要不是那只有主子才能吹出的哨音,他真不敢確定眼前一臉紈绔相的女子就是自己的主子。而且,月主子都是心高氣傲之人,平時,她們只對主子馬首是瞻,其他人,她們根本不放眼里。如今這位月主子卻恭順地跟在眼前女子的身后,便只能說明,眼前女子就是主子!“他可好?”洛安意味不明地問出一句,嘴角掛著淡淡的笑意。“正在里面,很安分?!?/br>小杰瞥了一眼一旁的假山,如實答曰。如今再聽到主子的聲音,他心里已然完全確認(rèn)。“嗯,那就好?!?/br>洛安垂了垂眸,沉吟了一聲,對跪在自己跟前的男子露出贊賞的笑意,“小杰,你辦得很好。”“都是小杰應(yīng)該做的?!?/br>小杰言語中透著欣喜,因為,他知道,自己辦成這件事,主子以后定會重用他。記得那日,主子讓將那男子交給自己的時候,主子跟自己說的最后一句話“什么都不要問,什么都不要說”,再結(jié)合主子給他眼里的暗示,他便知,主子要讓自己軟禁這個男子。因為只有將他軟禁了,讓他與外界徹底隔絕,才能讓他無人可問,無人可訴,自己才能完成主子的吩咐。如今,果真得到了主子的表揚,他怎能不開心?“打開吧?!?/br>洛安轉(zhuǎn)眸看向假山,語氣淡淡地吩咐道。“是,主子?!?/br>小杰應(yīng)了聲,小心地從自己袖中掏出一塊形狀怪異的石頭,將其嵌入了假山上一處同樣形狀的凹陷處,不一會,假山里發(fā)出機關(guān)啟動的聲音,洛安面前的假山石往一旁挪開,出現(xiàn)一個只能一人通過的洞口,洛安徑自往里走去,六月和小杰連忙跟上。里面是一個石室,頂上掛著一盞用夜明珠組合成的燈,因此,光線很好。洛安一進(jìn)去,就看到一個纖細(xì)男子坐在石桌旁邊,手上正做著針線活,神情專注,嘴角還掛著笑意,壓根沒有他在被人囚禁的自覺,好像這里是他的家。祈樂聽到動靜,轉(zhuǎn)眸,首先看到的是洛安,是他不認(rèn)識的人,而且看其裝扮,他便知,她應(yīng)該是哪家的千金小姐。他當(dāng)即戒備了起來,蹙眉看著洛安,問道:“你是誰?”“祈樂,是本殿?!?/br>洛安笑了笑,出了聲,也不進(jìn)去,只站在石室的門口,等待著祈樂的反應(yīng)。祈樂聽到洛安的聲音,當(dāng)即被驚得目瞪口呆,手中拿著的刺繡掉在桌上也不自知,片刻,他眼里爆發(fā)出驚喜,嘴唇顫了顫,輕輕喚出“殿下”兩字,就立馬站起了身。踢到石凳,他也不在意,只吃痛地倒吸了口氣,就慌亂地沖到洛安面前,不管不顧地?fù)溥M(jìn)了洛安懷里,已然情緒失控,眼中的晶瑩淚水絕了堤,嘴里嗚咽出聲,“殿下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嗚嗚……祈樂以為再也見不到殿下了……”是殿下的聲音,是殿下的眼神,是殿下的口吻,所以,眼前的女子就是他日思夜想的女子,自己剛才怎能沒認(rèn)出她?怎能?!而且,自己差點忘了,殿下會易容術(shù),上次,她就將自己易容成了公子的模樣,看著銅鏡中的自己,如果不說話,他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