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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自己本以為,因著公子的關(guān)系,自己有可能得到殿下的垂愛,可他現(xiàn)在明白,殿下的眼中從來只有公子。從來只有公子一人……而自己在她眼中,不過是公子身邊的貼身小廝,其他的,便什么都不是了。他此時才發(fā)覺,自己真傻,傻得可憐。洛安見祈樂盯著自己手邊的刺繡發(fā)呆,便用指尖敲了敲桌面,冷淡道:“問吧?!?/br>祈樂立時從繁雜的思緒中清醒過來,看向洛安的眸中閃過一絲慌亂,他連忙垂眸,不敢正視眼前的女子,語氣卑微,“殿下,恕祈樂直言,祈樂只想知曉,殿下為何軟禁祈樂?”“其實那夜,本殿救下你后,也不知下一步該做什么,因為,發(fā)生的事情出乎了本殿的意料?!?/br>洛安像在講述別人的故事一般,語氣有些無奈,幸好,都已經(jīng)過去,也幸好,小刺猬沒有受到實質(zhì)性的傷害。頓了頓,她繼續(xù)道:“即使無法預(yù)料劫持了辰的人究竟是什么用意,但本殿能看出,那人留下那張紙條的意味,就是想本殿一人過去救下辰。因為,她的目標(biāo)就是本殿?!?/br>鳳沐軒這招無疑有些冒險,她留下的那張紙條無疑是證據(jù),自己能夠反擊她的證據(jù)。而自己看到那張紙條后,也可以尋了救援,再去救下小刺猬,那樣,自己的勝算無疑會增加。但鳳沐軒卻利用了自己對小刺猬的情感,她知道自己為了小刺猬會不顧一切。所以,她斷定,自己會為了能及時救下小刺猬而孤身前往。而自己,也的確如她所想,那樣做了。后來,水清淺將自己領(lǐng)進小刺猬所在的屋內(nèi),他也定然猜到自己看到小刺猬,定會著急地沖過去查看小刺猬的狀況。所以,他就站在門邊,看著自己跳入圈套,然后按下那機關(guān),將自己和小刺猬關(guān)入了籠內(nèi)。一切,他都已經(jīng)計劃好了,盤算好了。再后來,在籠內(nèi),自己本可以拿出無音哨求救,但,自己放棄了。因為,自己和小刺猬身上都中了醉銷魂,一種藥性極烈的媚藥,若一個時辰內(nèi)不解,會渾身血脈爆裂而亡,而自己無法保證,自己的那些下屬是否能夠在一個時辰內(nèi)將自己跟小刺猬救出。且,鳳沐軒有膽量這么做,定是做好防備的,不會讓自己和小刺猬輕易被人救出。所以,自己為以防萬一,最后只能選擇將計就計,如她們意,與小刺猬歡好,同時,等待著第二日的丑聞曝光。想到此,洛安忍不住嗤笑了一聲,幾分諷刺,幾分悲涼。這招無論是鳳沐軒想出的,還是水清淺想出的,以后,她都勢必不會原諒這兩人!敢利用自己的情感,那她們就該付出相應(yīng)的代價!祈樂聽到洛安的嗤笑聲,忍不住心間一顫,看向洛安的眸中,透出幾許心疼,語氣都帶著幾分小心,唯恐傷了眼前的女子,陳述道:“所以,殿下打定主意孤身前往冒險救下公子,又怕祈樂泄露了風(fēng)聲,便將祈樂軟禁了起來?!?/br>他心里一陣苦澀,殿下對公子的心意已經(jīng)到了這種地步,自己還有什么可期望的?“祈樂,你倒有點小心思?!?/br>洛安看向祈樂贊賞地笑了笑,眸底卻掠過一抹復(fù)雜。雖然,眼前的男子機靈點也沒什么不好,但是,他是小刺猬的貼身小廝,尤其當(dāng)她知道,他對自己有意,她心里就有種不安,怕眼前的男子以后會做出傷害小刺猬的事情。不過,他對小刺猬的關(guān)心倒不假,且聽小刺猬說,祈樂是跟他一塊長大的,兩人一起生活了十年,之間定有深厚的感情。所以,因著這一點,她又暫且放下了心。祈樂心里一慌,面上卻極力保持著鎮(zhèn)定,抬眸直視向洛安,道:“殿下說笑了,祈樂只是順著您的意才想到的?!?/br>他聽出,殿下不是在夸自己。那她,到底是什么意思?!“祈樂,其實今日,本殿是跟你家公子一塊過來接你回去的,而本殿提前過來尋你,就是想知會你一聲,待會在你家公子面前,莫提本殿軟禁你的事情,因為本殿怕他會多想?!?/br>洛安也不多廢話,直接道出了自己的目的,雖是請求的話語,其語氣卻帶著幾分毋庸置疑的強制。祈樂的嘴角忍不住溢出一絲苦笑,“就算殿下不說,祈樂也會這樣做的。”原來如此……自己本以為,殿下是親自單獨過來帶他回去的,卻不想,又是自己自作多情了。本受寵若驚的心,此時已經(jīng)一片涼意。她明明已經(jīng)知道自己的心意,卻還能說出這番話來,可見她一點也不在乎自己的感受,她在乎的,從來只有公子的……從來只有公子一人……“既然如此,那便出去吧,你家公子他很擔(dān)心你?!?/br>洛安聽著祈樂的話,有些詫異,但也完全放下了心,落下這句,就站起身往外走去。祈樂咬了咬唇,欲跟上,才走了幾步,他突然想起自己還有東西未帶走,便猛地回身,沖到石桌前,急切地將那繡了一半的刺繡疊了幾下,收入了懷里,還伸手拍了拍那位置,感覺踏實,他才轉(zhuǎn)身出去。另一邊,六月的屋內(nèi),葉逸辰和婁瑞兒兩人都坐在了桌邊,面色都有些焦急。葉逸辰時不時拿起桌上的杯盞往口中灌一口,再重重地磕在桌上,眸中幾乎噴出火來。終于,他忍不住了,豁地站起身,往外面走去,一邊憤然道:“我找她去!”他再遲鈍,也看出事情有些不尋常。他本以為洛安只是出去辦一些小事,可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一盞茶的功夫了,她竟然還沒回來!而且,她還是見她那隨從出去后,她也跟著出去的,所以,他敢肯定,這其中肯定不對勁。她竟然又瞞自己事情!又瞞!“公子,再等等吧?!?/br>婁瑞兒連忙上前攔住了葉逸辰,勸道。只是語氣卻顯得底氣不足,因為,他也十分焦急,不知主子剛才出去到底辦什么事去了,為何那么長時間還不回來。“你讓我怎么等?!瑞兒,其實你也很著急吧?”葉逸辰看向婁瑞兒反問道,雖是問句,卻十分肯定。“我——”婁瑞兒被堵得無了話,見葉逸辰繞過自己,又要往外走去,他連忙又跑上前攔住了葉逸辰的去路。“那你干嘛還攔我!”葉逸辰火了,一雙眸子氣呼呼地瞪向婁瑞兒,語氣不善道,連聲音都變得尖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