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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也不在意自己到底為何不解時事,聽自己答不知,他就似乎打定主意親口告訴自己這幾日發(fā)生的事情。所以他聽完自己的解釋后也不多想,草草應(yīng)了聲,便就直接跟自己陳述起了這段時日發(fā)生的事情。他越聽越心驚,甚至越聽越心傷,即使公子和殿下在一起會是早晚的事,他也早已做好心理準備迎接那既定的未來,可當親耳聽到這些他一直以為過陣時日才會發(fā)生的事情已于這兩日盡數(shù)發(fā)生,他的心還是抽痛得厲害。更令他心驚的是,殿下竟然為了公子做了那么多事,即使知道公子敘述這些事時夾雜了很多私人的情感,但他還是能聽出很多內(nèi)情來。比如殿下在朝堂上主動認罪領(lǐng)罰,恐怕是想保護公子吧,讓流言蜚語都沖她一人去,這樣公子就能少受些傷害。她甚至還在朝堂上公開承認她對公子有意,也不悔做出那些有違禮法的事情,無疑又是一起軒然大波,這樣做,她無疑能更好地想將眾人的注意力都拉到她身上去,減輕那些唾罵公子的謠言。公子跟他說得很詳細,他便靜靜地聽著,看著公子時而羞澀,時而喜悅的神情,他忽然想起剛才殿下面對自己的冰冷面容,雖在笑,但他看出,那只是她一貫的面具,以及想起她對自己說的那些傷人話語,他心里無端地有些壓抑,甚至有些不忿,更多的,卻還是苦澀,無奈。他知道自己比不過公子,無論是才識,還是相貌,但,他自覺也不差勁。容貌雖算不上絕色,但也屬清秀,府中的小廝幾乎沒幾個能及得上自己,而且,他自小為以后能嫁得好的妻家,便一直努力地完善著自己,男兒家應(yīng)該學(xué)的活計他都學(xué)得算精。甚至,他因著公子的關(guān)系,也識了字,并學(xué)會寫字,這可是少有男子能學(xué)的。可是,為何,殿下就是看不到自己?公子對她的心意是珍貴的,難道自己的就該是廉價的么?呵!想想也是,公子是當朝右相大人的掌上明珠,身份尊貴,且有“鳳都第一公子”的美名,哪是自己這卑微的奴才及得上的?可是,他心還是不甘,很不甘,若沒有剛才石室里發(fā)生的事情,此刻他聽了公子的這些話,或許會為他高興,為他欣慰。可是如今,他卻怎么也開心不起來,他的心已經(jīng)支離破碎,可公子這番話無疑是在他心上撒鹽,讓他痛得發(fā)顫,麻木。雖知道公子不是有意傷害自己的,但自己還是有些恨他,恨他那張臉上洋溢著的幸福,更恨自己這卑微的出身、這平淡的容貌、這無才的心智,恨這世間的一切……這世間,真的不公!從來都不公!祈樂遠遠地看著那雙璧人,眸中閃過百種情緒,唇顫了顫,想喚出聲,卻不知到底應(yīng)該喚“公子”兩字,還是“殿下”,只靜靜地看著她們,明明咫尺,卻在天涯,明明只過一瞬,卻已隔了百年。他之前從來不知情殤是何種感受,可如今終于體會了。那是,一種生不如死……“祈樂,你站在那里做什么?快過來?!?/br>葉逸辰得到洛安的準許自然是十分高興,轉(zhuǎn)眸見祈樂站在內(nèi)室的門側(cè),也不多想,立即招呼他過來,只是其面上的喜色卻狠狠地刺痛了祈樂的心。祈樂斂了斂神色,暗自深呼吸了一口氣,將眸中的淚意盡數(shù)隱去,才抬眸笑看向葉逸辰,一邊走過去,一邊問道:“公子,你就不怕累著?”只是,其面上的笑意總有些不自然。他的眸光不動聲色地瞥了眼洛安的方向,若不是公子跟自己說了殿下兩日前受了兩百杖責(zé)的事情,他都沒能看出來,此時的殿下竟受著傷。即使殿下已經(jīng)拒絕了自己的心,可是自己的心哪是說收回就收回的,所以,他心里還是很擔(dān)心她,甚至想問問她此時究竟是個什么狀況,她的傷口可還疼。但是,他知道,自己不能問。不僅因為公子在場,更是因為,自己已經(jīng)沒有資格,也已沒了那份勇氣。他甚至有些后悔,剛才在石室一時激動向殿下表露了自己的心意,給了殿下親自給自己判死刑的機會,將他最后的一點期望也毀了個干凈。若殿下還沒知道自己的心意,自己身為公子身邊的貼身小廝,就有理由上前關(guān)心她的身子,因為她是自己家主子未來的妻主,也是自己未來的主子。可是,他現(xiàn)在卻做不到了,他甚至不敢與她對視,不敢主動跟她搭話。因為,他只想維護自己最后的一點尊嚴。“不累,這里是洛安的家,以后自然也是我的,我在自家逛逛,怎會覺得累?”葉逸辰不以為然道,轉(zhuǎn)眸羞澀地看了一眼身邊的女人,越發(fā)覺得喜歡,即使不是她原來的模樣,他也看著十分順眼,反正只要是她,他就是喜歡。洛安笑了笑,手里更緊緊地揣著葉逸辰的手,一邊看向六月吩咐道:“六月,還是你領(lǐng)路吧。”“是,主子?!绷聺M頭黑線,真不明白明明在自家,主子遮著掩著做什么?!洛安又轉(zhuǎn)眸看向婁瑞兒,“瑞兒,你也跟著?!?/br>“是。”婁瑞兒點點頭,眸中溢出欣喜。上次初次來這宅子,他并未有機會熟悉熟悉這里。如今,終于有機會了。他雖不知道主子背后究竟藏著什么勢力,卻也知道定不簡單,而這個宅子是主子歸朝前就擁有的,無疑使主子那背后勢力的一部分。所以,主子今日這樣做,無疑是接納了自己,將自己拉入了她的世界。若不是有這么多人在場,他又想落淚,不過這是激動得。最后,她才意味不明地看向祈樂,“祈樂,畢竟你在這宅子住了兩日了,應(yīng)該都已熟悉?!?/br>她言下之意就是想讓祈樂先留在這里,不用跟她們出去。雖然小杰將祈樂軟禁石室的事情在這個宅子里眾所周知,但是現(xiàn)在祈樂突然被放出來,難免會有人上來問是非,那自己豈不露餡?祈樂怎會聽不出殿下的言下之意,苦澀一笑,便看向同樣看著他的葉逸辰,道:“公子,祈樂有些累,就不出去了,你先跟殿下出去轉(zhuǎn)轉(zhuǎn)吧。”同時,他有些驚訝,那個相貌平平的男子竟然就是殿下的那個貼身小廝婁瑞兒。之前,自己常陪同公子去見殿下,便也常見到這個男子,殿下與公子單獨相處時,自己跟這個男子便有機會搭了話,發(fā)現(xiàn)他是個極好相處的男子,因此,自己對他是有幾分好感的。然,最令他不可思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