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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西根本不是鬼,而是人!見此,楊曼書瞬間底氣足了,從容地站起,伸手指著女鬼,大聲道:“你明明是人,裝扮成鬼,如此愚弄本相和眾人究竟欲意何為?”說罷,她又看向洛安,很是理直氣壯,“還有麟皇女殿下,您究竟什么意思?本相身正不怕影子歪,不吃您這一套!以后若還想污蔑本相,就使個(gè)高明點(diǎn)的法子,別再用這等卑鄙的伎倆丟人現(xiàn)眼!”想到這個(gè)“女鬼”是麟皇女帶來的,她瞬間理清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心里頓一陣憤恨,也十分震驚。幾日前,她明明派死士夜晚悄悄潛進(jìn)宮內(nèi)的宗人府將這個(gè)不識好歹的戊雁青滅口了,可如今,這個(gè)早應(yīng)該死了的女人怎會站在她面前?莫非是麟皇女暗中做了手腳?可是此女又怎么會知道那么多事?不過,她怕什么?!反正證據(jù)早被她找著銷毀了,諒她們說破嘴皮子,也說不出個(gè)所以然來,她只要抵死不認(rèn),她們能耐她何?!一眾賓客只覺得怪事天天有,今天特別多,目不暇接得厲害,恨不得自己身上多張幾雙眼睛。有人意識到今天壽宴的氣氛越來越奇怪,心里像壓著一塊巨石,喘不過氣。尤其楊曼書一派的女官,眼皮直跳,心里涌出陣陣不安,總覺得今日會發(fā)生大事。葉珍觀察著宴席上眾賓的反應(yīng),心里暗暗思忖著。鳳沐軒也察覺不對勁,驚詫地看向洛安,手心冒出了冷汗。塵兒,你今日要出手了是么?她身邊的水清淺眸光幽深地看著眼前的鬧劇,最終,視線落到洛安身上,掩在面紗后的嘴角微微揚(yáng)了揚(yáng)。“楊曼書,你不得好死!”扮成女鬼的戊雁青聽得楊曼書耍賴的話,氣紅了眼,立馬想沖上去掐死她。只是,她才跨出一步,就被人拽住了,轉(zhuǎn)眸看向不知何時(shí)到她身邊的洛安,氣呼呼地吼道:“殿下,你快放開我!我要掐死這個(gè)女人!”“雁青,莫沖動,你越是沖動,對方就越猖狂。”洛安手上用力捏了捏戊雁青的手臂,語氣淡然地訴了一句,視線一直落在楊曼書面上,平靜得詭異。戊雁青聽得洛安淡淡的話語,立時(shí)平靜下來,認(rèn)知到自己剛才的確太沖動,心里頓一陣懊惱,連忙對身邊的女子拘了拘禮,恭敬道:“殿下說的對,是下官莽撞了?!?/br>“明白就好?!甭灏部聪蛭煅闱?,欣慰一笑。楊曼書變了對她說話用的自稱,看來,是真想破罐子破摔了。一直冷眼旁觀著的楊曼書眼珠子一轉(zhuǎn),立馬走至鳳熾天面前,跪下,開始惡人先告狀,呼天搶地,“陛下,請您為微臣做主。微臣兩朝為相,日日兢兢業(yè)業(yè),為鳳天殫精竭慮,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今日是微臣的六十大壽,麟皇女殿下竟然這般欺辱微臣,微臣就算有再大的肚量,也實(shí)在受不住啊?!?/br>說罷,她就哭泣起來,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好不凄慘。賓客中站在楊曼書一派的官員早已坐立不安,趁此,也紛紛站起身,走上前,跪至楊曼書身后,為她說情,無非是一些以自己身家性命擔(dān)保,證明楊曼書不是那種貪污朝廷銀兩的jian邪小人之類的話語。所謂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對她們而言,楊曼書是她們傍身的大樹,若她倒了,她們肯定會被連累,得不到善終。所以,為了自己的安好未來,她們此時(shí)必須竭盡全力護(hù)住她。她們心里十分郁悶,楊曼書平時(shí)做事一向謹(jǐn)慎,怎這次被麟皇女殿下抓到了把柄?洛安冷笑,也拉著戊雁青跪到鳳熾天面前,道:“母皇,兒臣身邊這位是工部侍郎戊雁青。兒臣第一次見到她的時(shí)候,就在宗人府中,兒臣正巧被關(guān)押在她的隔壁牢獄,見她凄慘,就心一軟,將隨身攜帶的藥酒贈了她。于是,因著這份贈酒之恩,她便對兒臣放下戒心,與兒臣聊開了,將她的經(jīng)歷盡數(shù)告知了兒臣。兒臣當(dāng)時(shí)很吃驚,怎也沒想到我朝的左相大人竟是這等貪婪之人。但若雁青講的都是真,兒臣身為我朝的皇女殿下,肩上擔(dān)當(dāng)著守護(hù)鳳天子民的職責(zé),自然不能對此事置之不理。所以,出獄后,兒臣便一直在暗中調(diào)查此事,最終,終于查到令人心寒的真相,雁青所說的未摻一分虛假。接著,兒臣就使了一出掉包計(jì),找人代替雁青,將她從獄中救了出來。兒臣慶幸自己做得及時(shí),因?yàn)榈诙欤瑑撼季偷玫较⒎Q獄中的替身突然暴病而死,很顯然,她被人滅口了。”說到最后一句,她刻意看了眼身邊臉色鐵青的楊曼書,強(qiáng)調(diào)“滅口”兩字,接著,繼續(xù)娓娓道來,“兒臣也派人在左相的人之前取走了雁青之前為了以防萬一私藏在家中的罪證。后來,兒臣在雁青家中放了暗哨,她們均回報(bào)說看到左相的人去那里四處翻找,最終找到了兒臣特意命人留在那里的假罪證,并將其取走了。兒臣用腳趾都能想到,她們定將這假罪證帶回了左相府,交給左相銷毀?!?/br>頓了頓,她看向鳳熾天的眸中流露出委屈,“母皇,兒臣得了人證物證,本想立刻上朝將這些呈給您的。可是兒臣的三個(gè)月軟禁期還沒到,兒臣不敢擅自出府,就只好等到今日這特殊的日子,得了您的允,才借著給左相賀壽的由頭來到了這里。兒臣真正的目的就是想將左相的罪行揭露,讓她得到應(yīng)有的懲罰,以警示其他臣子穩(wěn)坐高位更應(yīng)該潔身自好,清廉從政的道理!”楊曼書哆嗦著身子,顯然是被氣得,恨恨地瞪著身邊的洛安,眸中迸射出一股濃烈的殺意,咬牙切齒道:“麟皇女殿下,你血口噴人也得有個(gè)底線!本相何時(shí)得罪過你?讓你這般對待本相!你回身看看,若本相真做了那等事,怎會有這么多人為本相求情,為本相的人格作擔(dān)保?”說著,她又求救般看向一直端坐在席上的鳳熾天,哭嚎出聲,好不可憐,“陛下,您看看,您看看,麟皇女殿下竟然這般對待微臣!微臣對朝廷絕對是一片赤膽忠心,卻全被麟皇女殿下污蔑成了驢肝肺,微臣委屈,微臣好生委屈,您一定要為微臣做主啊,嗚嗚……”跪在她身后的一眾女官紛紛連聲為她求情,那場面,好不壯觀。鳳熾天被吵得煩了,揉了揉額角,微微抬了抬手,見眾人安靜下來,她才看向楊曼書,道:“愛卿,朕也想信你,但凡事該用證據(jù)說話,若麟皇女能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