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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證據(jù)證明你的罪行皆屬實——”講到此,她那雙桃花眸猛然一睜,變得無比凌厲,仿佛從里面射出了一柄柄鋒利的刀子,狠狠地凌遲著楊曼書身上的每一寸rou,嘴角緊繃,攜著徹骨的寒意,“朕自然會公正處事,摘了你的腦袋,以儆效尤!”楊曼書身子一顫,雙目心虛地游離了一下,察覺自己情緒不穩(wěn),她頓懊惱,連忙定下心,一臉大義凜然道:“既然陛下都這般說了——”她拖著長音,視線從鳳熾天身上轉(zhuǎn)到洛安身上,不屑地冷笑,“那請殿下拿出證據(jù)吧?!?/br>拿出來又如何?!那筆巨額又不是單靠她一人之力挪走的,底下牽扯著大大小小數(shù)百個官員,千絲萬縷的,豈是此女想查就能查出來的?“左相,你千萬別后悔?!甭灏残Φ妹佳蹚潖?,很是自信。說罷,她就擊了擊掌。突然,一個黑衣人不知從哪個角落冒了出來,雙手托著幾本厚厚的賬本,走至洛安身邊,微微拘了一禮,將賬本呈到她面前,恭敬道:“請殿下過目?!?/br>“給本殿作甚?”洛安擺了擺手,對黑衣人使了個眼色,“快呈給陛下吧?!?/br>“是,殿下。”那個黑衣人應(yīng)了一聲,就身子一轉(zhuǎn),托著賬本呈到鳳熾天面前,“請陛下過目?!?/br>鳳熾天伸手接過,一本本地翻閱了起來,漸漸地,眸中流露出憤怒和驚訝。她身邊的云初起一直安靜地坐著,臉色微微發(fā)白,垂著眸,不知在想些什么。現(xiàn)場呈現(xiàn)一片詭異的寂靜,所有女官均屏著呼吸,后背滲出冷汗,緊緊握著拳,一聲不都敢啃。哪怕有人想打噴嚏,也連忙捂住鼻子,將鼻中的酸意硬生生地憋了回去,只剩下鳳熾天翻賬本時紙頁發(fā)出的沙沙聲。將幾本賬本大致地閱覽完,鳳熾天抬手就將最厚的一本往楊曼書臉上擲去,憤怒地瞪著她,句句森冷,“愛卿,你好大的膽子!你當(dāng)真將朕當(dāng)成了傻瓜不成?”這些賬本中只有一本是朝廷里專用的,應(yīng)該就是麟兒從戊雁青家中搜到的罪證,可,另外幾本,實在令她匪夷所思。楊曼書來不及閃躲,臉上被那賬本實實在在地砸了一下,當(dāng)即哀嚎一聲,捂著臉,生疼得厲害。低頭,見賬本上竟然印著燙金的“慕華錢莊”四字,她頓被驚得目瞪口呆,伸手拿起,翻閱了幾頁,面色立時變得慘白。突然,她將賬本往地上狠狠一砸,哆嗦著指著,看看洛安,又看看鳳熾天,慌亂地辯解,“這賬本一定是假的,一定是假的!”麟皇女的實力果然不可小覷,竟然能偷到慕華錢莊的鑲金賬本,不過,自己正好可以趁此反咬她一口。慕華錢莊極講究信譽,像賬本這種重要物件怎么可能輕易流入外人之手?鳳熾天手里還剩幾本,放在桌上,手指搭在其上一下一下地敲擊著,貓戲耗子般看著楊曼書,冷冷地笑問:“愛卿何以見得這賬本是假的?”“請陛下容微臣問殿下幾個問題。”楊曼書心思一轉(zhuǎn),請求道。鳳熾天都懶得出聲,抬了抬手,示意請便。楊曼書得到允,就轉(zhuǎn)眸危險地看向身邊的洛安,舉了舉手里的賬本,“請問殿下,這慕華錢莊的鑲金賬本,你是從何得來的?莫不,是偷的,還是仿冒的?”一聽到“慕華錢莊”四個字,參與過挪款的幾個女官面色均變了變,心猛地提了起來。“左相真想知道?”洛安笑得明媚,心里一陣好笑。這老東西倒挺狡猾,認(rèn)定她與慕華錢莊沒什么牽扯,所以給了她兩個既定的選擇,選前一個,顯得她不大光明磊落,選后一個,那她就徹底落敗了。不過,她何須選?“殿下不會是怕了吧?”楊曼書見洛安猶豫,便以為她做賊心虛,心里的底氣更足了,面上的神情猖狂了幾分。“麟兒,其實朕也好奇,你手上怎會有慕華錢莊的賬本?”鳳熾天發(fā)話了,信任地看著洛安。她相信麟兒不會做沒把握之事。院中的其他人都紛紛豎起耳朵,等著洛安的答話。洛安看向鳳熾天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母皇,這慕華錢莊恰恰是兒臣開的,所以里面的賬本,兒臣哪需偷啊仿冒的?只要兒臣想看,一聲令下,這賬本就自動送到兒臣手上了。”眾人聽得洛安這句,都猛地倒吸一口氣,覺得自己的耳朵出現(xiàn)了幻聽,一雙雙眸子皆不敢置信地瞪著前面那抹纖細(xì)的身影,恨不得在她身上盯出一個洞來。其中幾個女官面色一白,只感覺脖子涼涼的,仿佛上面已經(jīng)懸著一把刀,隨時落下,要了她們的小命。饒是身為一國至尊,鳳熾天也被驚到了,不可思議地瞪著洛安,“麟兒,你說的可都是實話?你以前怎從未跟朕提過此事?”“兒臣句句屬實,是母皇您一直沒問兒臣,兒臣才沒說的?!甭灏苍俅尾缓靡馑嫉匦α诵?,“兒臣不才,就喜歡經(jīng)營這些小本生意?!?/br>聽得此句,眾人紛紛想吐一口老血出來。慕華錢莊乃鳳天第一大錢莊,每年進(jìn)項估計是國庫的好幾倍,這如果叫小本生意,那其他人干脆別活了,趕緊死翹翹,來生得投一個公道點的世界!鳳熾天看向洛安的目光瞬間亮得跟兩百瓦燈泡似的,但還有正事要辦,她看向楊曼書,怒道:“愛卿,這下你還有什么好說的?!”“殿下空口無憑的,微臣不服,她說自己是慕華錢莊的莊主就一定是了?那微臣還想說自己才是呢!”楊曼書梗著脖子,繼續(xù)辯駁,掩在兩側(cè)的雙手緊緊扣起,強裝鎮(zhèn)定。洛安仿佛就等楊曼書這句,聽得,就立馬站起身,轉(zhuǎn)身看向身后的一眾賓客,詢問道:“本殿想,大家都應(yīng)該去慕華錢莊存過銀兩吧?”眾人都點了點頭,有人還開口答說自己昨日就去過。“那慕華錢莊幾處店鋪的掌柜,大家可都認(rèn)識?”洛安繼續(xù)問,循循誘導(dǎo)。眾人又都點了點頭,有人還答說自己跟某個掌柜關(guān)系挺好。洛安不再問,擊了擊掌,等待來人。不一會,在一個黑衣人的帶領(lǐng)下,九個女子排著隊走進(jìn)了院中,里面或胖或瘦,或高或矮,或老或少,參差不一。九人見到洛安,或驚喜,或恭敬,均對她行了一禮,“主子好?!?/br>之后,九人搶著跟洛安寒暄起來,一雙雙眸子均熱切地看著她。眾人,包括楊曼書,見此場景,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