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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身子不便,連忙迎了上去,一把執(zhí)住男子的手,焦急地詢問,“瑞兒,發(fā)生什么事了?”婁瑞兒久久凝望著洛安,徑自悲傷地哽咽著,不答話,眸中情緒萬千,十分復雜,令人難以探究。“瑞兒,究竟發(fā)生什么事了?你倒是快說呀!”六月就是個急脾氣,見婁瑞兒不答話,也急了。七月同樣希冀地望著男子,靜待他回答,看男子的模樣,心里已有不好的預感。一眾和尚不關注俗事,都已經(jīng)散了,唯獨將婁瑞兒領過來的幾個侍衛(wèi)都不解地看著眼前的狀況。見殿下對男子的態(tài)度,她們已然確定眼前這個男子的確是殿下的內(nèi)人,可這就奇怪了!身為殿下的內(nèi)人不是應該安安分分待在麟王府上么?怎么不遠千里跑到了這里?殿下明日就會回去,他就算思念成災,也用不著嚴重到這種地步吧?!“你們都先退下!”洛安以為是因為那幾個侍衛(wèi)在旁,婁瑞兒才不說,當即對那幾人吩咐道,語氣冷厲。幾個侍衛(wèi)心里郁悶,面上恭敬地應了一聲,就退下了。“瑞兒,現(xiàn)在總可以說了吧?”洛安轉(zhuǎn)向男子的時候,語氣立馬變得溫柔。“安,能陪我去后山走走么?”婁瑞兒垂眸看向他與女子相執(zhí)的手,眸中極快地掠過一抹沉痛的歉意,哼著鼻音哽咽出聲。“可以?!甭灏策B忙笑著應了,還要求道:“不過,你得扶著我,我才能走?!币娔凶禹辛髀冻鲶@愕,她解答,“我今天跪了一整天,腿腳不便,但休養(yǎng)幾天,應該就能恢復?!?/br>男子心疼地望著洛安,通紅的眸中盈滿了淚,小心翼翼地攙扶上洛安,語氣哽咽地說了一句,“安,你受苦了?!?/br>“是啊,很辛苦?!甭灏踩文凶訑v著往后山走去,一邊說,故作俏皮,“所以,我需要你的憐惜?!?/br>六月和七月遠遠地跟著,均目光疑惑地盯著男子的背影,不明白他究竟想鬧哪一出。“安,以后我一定會陪你?!眾淙饍喉馕㈤W,其中盡是掙扎。“瑞兒,你在答非所問。”洛安瞇眼審視著男子的側臉,眸中閃過一抹沉思,“以后別說這些,聽著怪不舒服的。有些苦,我一個人受著就行,你何必摻和進來?”“嗯,以后我不說便是?!眾淙饍汗郧蓱?,語氣依舊哽咽。……可能山上的植物比較耐寒,所以就算已至寒冬,山上的風景依舊如常,綠葉繁茂,層次分明,而洛安和婁瑞兒到后山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優(yōu)美之景。婁瑞兒似乎對眼前的景致很喜歡,非要拉著洛安四處看看,而洛安自然都隨他,即使膝蓋上已經(jīng)痛到麻木,她也不在乎,未在面上表現(xiàn)出半分異常。“安,去那邊看看吧?!眾淙饍阂娺h處有一縷瀑流從山澗上飛瀉而下,忍不住想靠近看看,于是他尋了處與那瀑流靠得最近的地方,攙扶著洛安走了過去。而那處地方,是一處陡峭的斷崖,兩人站在上面,靜靜地觀賞著,只見那落日的余暉傾灑,在那瀑流周圍籠著橙黃的光暈,隱約間,可見那層光暈中穿插著一道彩虹,十分唯美。六月和七月也都癡迷地看著眼前的美景,忘了探究婁瑞兒究竟想做什么。過了半晌,洛安才眸光復雜地望向身邊的男子,詢問道,很平靜,“瑞兒,究竟發(fā)生什么事了?能告訴問我么?”她可不會傻傻地以為這個男子刻意到靜安寺尋她,只是為了來這后山看風景,況且,他眸中濃郁的悲痛她一直看在眼里。他昨日還好好的,怎今日突然變成了這番模樣?一定是發(fā)生了什么事。婁瑞兒身子一震,突然,他一把抱住身邊的女子,在她耳畔哽咽出聲,無盡悲痛,“安,對不起。你放心,你若是死了,我一定會來陪你!”洛安一怔,隨即不解地問出聲,“什么意——”然,下一瞬,她就感覺胸口處被冰冷的利器劃破、刺入,尖銳的痛意那處漸漸蔓延開,令她每一根神經(jīng)驟然發(fā)顫,也她的聲音戛然而止。她退開男子懷里,低頭看向插在自己胸口處的匕首,順著匕首柄上的手看向手臂,再沿著手臂一路向上,她看到了一張比哭還難看的臉,那雙眸無聲地淌著淚,其中彌漫著足以吞噬一個人靈魂的悲切和歉疚。“主子——”六月和七月這番畫面,腦袋轟地一聲,整個人都傻掉了,才一瞬,兩人想都不想雙雙使出輕功急速向那處斷崖飛去,欲營救女子,雙目欲裂,撕心裂肺地喊著。就在這電光火石間,洛安眸中漸漸溢出不敢置信,執(zhí)著地盯著眼前的男子,強忍著身上的劇痛,艱難問出,“為、何?”她面上的血色早已褪盡,只剩下透著死氣的慘白,胸前,已經(jīng)蔓延出絢爛的血色,染了大片衣襟,使衣上的緋色更深沉了幾分。“我爹娘都被她控制了,我做不到不管她們?!眾淙饍侯澏吨Z氣,雙目痛惜地看著女子胸前的傷口,突然,他抬眸堅定地看向女子的雙眼,“安,我將她們救出后,一定來陪你!”“不、用!為了救你、父母,我這條命,值、了!”洛安凄然一笑,艱難地抬手握上匕首柄上男子的雙手,將匕首猛地抽出自己胸口,帶出一片濃厚的血色以及徹骨的痛意。依稀記得,這把匕首好像是她曾送給他的那把……痛意蔓延之際,她意識漸漸剝離,渾身乏力,無法站住,身子直直往后倒去,跌入后面的萬丈深淵,像一只殘破的風箏,再無法展翅,遨游天際。“不——”六月和七月到達斷崖邊的時候,女子早已落入深淵,兩人趴在崖邊,只能看到她一直在下墜而變得越來越小的身影。見那身影被崖底的幽暗完全吞沒,兩人都沒回過神來。六月急紅了眼,也想往下跳,卻被身邊的七月一把拽住,她拼命掙扎,雙目緊緊地盯著崖下,哭嚎出聲,“放開我!放開我!主子在下面,我要下去救她!啊——主子在下面——”“meimei,冷靜點,別這樣,你跳下去,又能做什么?我們必須從長計議……”七月死命拉住拼命想往下跳的六月,嘶吼出聲。幸好七月仍存著一分理智,不然,今日這對姐妹倆可能會為洛安雙雙跳崖殞命。“我不管!我不管!我要下去救主子!我要下去——”六月被眼淚糊了眼,完全沒了思考的能力,腦海中只剩下要救自家主子的想法。“啪——”七月直接掰過六月的身子狠狠給了她一巴掌,見她怔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