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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毒蛇,隨時發(fā)出致命的攻擊,就像此時,她繼續(xù)說,“不過,都已經(jīng)死了?!?/br>“什么?”婁瑞兒一驚,連忙往女子身后沖去,隱約可見地上躺著兩個人,他伸手摸索過去,發(fā)現(xiàn)那兩人身上都沒了溫度,手劇烈地顫抖了起來,摸向兩人的臉,確認(rèn)兩人就是他的爹娘后,他毫無形象地嘶聲尖叫起來,痛苦的眸中流出血淚,徹底失明。“啊——”忽然,他抽出匕首,發(fā)狂般向女子沖去,欲和其同歸于盡。但他哪是女子的對手?只見女子一閃身,就避過了他的襲擊,她極快地從劍鞘內(nèi)抽出長劍,眸中閃過一抹狠辣,閃至男子身后,欲將他一擊斃命。電光火石間,不遠(yuǎn)處傳來一聲,“逆冷,住手!主子說了,留他一條小命!”同樣是成熟的女聲。逆冷立馬收回攻勢,一腳將男子踹倒在地,用腳踩在他腰部狠狠地碾了碾,嫌惡地往他身上吐了口口水,就將手中長劍收回劍鞘,徑自離開。剛才說話的是逆寒,她見逆冷走過來,忍不住蹙眉訓(xùn)斥,“你做事一向磨嘰,果然,這次也不例外!”“我哪有?!”逆冷不服氣地看著自家jiejie,“jiejie,這次功勞可都是我的,你可別跟我搶?!?/br>“稀罕!”逆寒很是不屑,涼涼地瞥了眼逆冷,“快走吧,主子估計(jì)已經(jīng)等急了。”就徑自往前走去。樹林外不遠(yuǎn)處,停著一輛華貴的馬車,車內(nèi)的女子聽見外面?zhèn)鱽淼膭屿o,便慵懶問出,聲音仿佛帶著致命的毒,“事情辦得如何了?”“請主子放心,一切妥當(dāng)!”逆冷怕逆寒搶她功勞,趕緊上前一步,恭敬答了。“弄死了?”因著車廂外壁的阻隔,女子聲音顯得悶悶的,但一點(diǎn)無礙其聲線的魅惑陰冷。“屬下不敢。”逆冷身后冒出了冷汗,心想幸好jiejie剛才提醒了她,不然,她很有可能會死在這份差錯之上。因?yàn)?,主子之前有對她提過,別弄死那個男子,所以她剛才若因?yàn)橐粫r沖動殺了他,無疑會忤逆了主子的意思,而一旦忤逆主子的意思,后果會很嚴(yán)重。車內(nèi)的女子冷哼了一聲,才輕笑出聲,透著危險,“剛才逆寒若晚到一步,那可憐的孩子可能已經(jīng)死于你劍下了?!?/br>可憐?真虧此女說得出,也不知造就那個男子凄慘下場的罪魁禍?zhǔn)拙烤故钦l?逆冷在心里無限吐槽,面上一本正經(jīng)地訕笑著,“主子說的是,屬下以后再也不敢了?!焙鋈徽Z調(diào)一轉(zhuǎn),染了幾分興味,“不過,屬下很好奇,主子您為何要留那男子的性命?”車內(nèi)的女子話語間帶了笑意,卻顯得冰冷異常,“有時候,活著比死了更痛苦?!鳖D了頓,唇畔扯出輕蔑的笑,說得淡然,“比如我?!?/br>逆冷眸光微閃,無言以對,心里漸漸溢出心疼,憋悶得厲害。“主子,時辰不早了,快回去歇息吧?!蹦婧境?,硬冷的語調(diào)。車內(nèi)的女子嘆息了一聲,“也好?!?/br>逆寒和逆冷連忙上了馬車,坐在車廂外側(cè),不敢擅自掀開車簾,因?yàn)檐噧?nèi)的女子不能受寒,一點(diǎn)都受不得。車夫見此,就一揚(yáng)馬鞭,驅(qū)車往皇宮的方向駛?cè)ァ?/br>樹林里,婁瑞兒不顧身上的痛意,艱難地爬到兩具冰冷的尸體前,撐著身子,咬牙從地上爬起,跪著,對兩位已逝的亡者重重地磕了三個響頭。隨即,他忍不住悲慟地大哭起來,猩紅的血淚布滿他透著灰敗氣息的蒼白面頰,顯得猙獰恐怖,一頭白發(fā)凌亂地披在身上,失了光澤。身上的衣服破敗不堪,沾滿了穢物。渾身都蔓延著鉆心的痛意,令他寸步難行,手上剛才被灌木尖刺劃破的傷口處鮮血已經(jīng)凝固,黏連著沾染的泥土和砂礫,傳出陣陣刺痛,他能感覺到,這只手已經(jīng)廢了。不過,廢了也好!正是這只手,剛才拿著匕首刺入了女子的胸口,他甚至能聽到她血rou被強(qiáng)行分裂的沉悶聲音,令他恐懼得心顫。與女子解釋后,他以為她會恨他、會怨他,可是,沒有,她竟然對他笑了,說,為了救他的父母,她的命,值了。他真的難以想象她當(dāng)時究竟帶著怎樣一份心情說出這句話的,明明是天之驕女,有強(qiáng)硬的實(shí)力,有遠(yuǎn)大的抱負(fù),可就因?yàn)樗?,為了他的自私,為了成全他的一份孝心,她甘愿將自己毀滅,跌入那萬丈深淵,再無活路,甚至,可能已經(jīng)落得死無全尸的境地。而他終食得自己的惡果,不僅失了她,還失了生他養(yǎng)他的雙親,落得這番一無所有的境地。如今,他活著還有什么意義?干脆死了吧,去陪她,陪他爹娘,即使?jié)M心不甘,想尋那個不僅逼他殺了她還殺了他爹娘的人報(bào)仇,可此時的他還能做什么?身子已經(jīng)破敗不堪,雙目也看不見,能做什么?還能做什么?!安,你等著,我這就來陪你,趴伏在你腳下任你懲罰,只愿,下輩子你不再見我,因?yàn)槲抑粫o你帶去不幸。想到此,男子摸索著握上剛才落在腳邊的匕首,毫不猶豫地在自己的手腕上劃下一道口子,然后平躺在地上,閉了眼,任由自己的生命一點(diǎn)點(diǎn)流失……下半夜,天空突然落起了雪,萬物都覆上了一層銀白,泛著凄冷。第二日一大早,雪終于停了,氣溫更降了幾許,然,這極冷的氣溫并未影響到人們談?wù)撃臣碌母甙号d致。關(guān)于麟皇女殿下在鳳翎山上被賊人刺殺不幸落崖的消息早在鳳都的坊間不脛而走,因此,不過半天,無論酒肆,還是茶坊,都有人議論著此事,均一臉唏噓,為麟皇女這么個優(yōu)秀的皇女殿下感到惋惜。朝堂上,氣氛顯得十分沉悶,無論鳳熾天,還是百官,均一臉悲愴,不敢相信才平安回來幾日的麟皇女殿下竟然又沒了,而且,這次可能真的是兇多吉少。聽說,當(dāng)時那賊人先用匕首刺傷了麟皇女殿下的胸口,才將麟皇女殿下推下懸崖,而那懸崖是與地面完全垂直的,十分陡峭,且深不見底。試問這種情況下,麟皇女殿下還有存活的可能性么?那個答案已經(jīng)不言而喻,想到此,眾人心里均十分沉重,胸口處憋悶得厲害,無比惋惜。麟皇女殿下對她們而言,就是鳳天的曙光,她不僅有絕對的實(shí)力,而且十分愛才愛民,本以為這樣一位優(yōu)秀的皇女殿下以后若能登上帝王之位,鳳天在她的統(tǒng)治下必然會更加繁榮昌盛,踏上另一次巔峰,重振鳳天的威儀,趕超隔壁如今已跟她們鳳天并駕齊驅(qū)的滄瀾,重新成為鳳天大陸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