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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曼書想為自己辯駁,可張嘴后,只能發(fā)出一個“啊”的音節(jié),聲音沙啞,仿佛破銅羅摩擦地面發(fā)出的噪音。“你想說,這不是你自愿的?”洛安這才發(fā)現(xiàn)楊曼書嘴里已經(jīng)沒有舌頭,顯然也是被人割下的,于是,她想了個與其交流的辦法,“若是肯定,你眨一下眼,若是否定,你眨兩下眼。”楊曼書當即眨了一下眼,算是回答了洛安剛才的問題。“是云幻之將你弄成這樣的?”洛安猜測道,心里終于有些明白當初云熙跟她索要楊曼書時,他為何說楊曼書到他手中后定也不會好過之類的話了。楊曼書渾濁的眸中閃過沉痛,再次重重地眨了一下眼,表示肯定。……“娘親,你知道我有多恨你么?簡直日日夜夜都想喝你的血,吃你的rou!”“娘親,知道我這些年都是怎么過來的么?你都知道么?在你心里,除了江山,還是江山!而我這個親生女兒卻什么都不是,什么都不是!”“娘親,這些年,你哪怕出于真心對我叮囑一句,恐怕就不會落得今日這番境地了,女兒定會好吃好喝地供著你、孝敬你,可惜,你每次傳我的信箋中,只有冰冷的命令,再無其他!”“娘親,當年你答應(yīng)云如海將我?guī)ё叨ㄊ怯兴叫牡陌??所以即使云如海死了,你都沒有讓我恢復(fù)原來身份的意思,對你而言,我便只是你可以利用的棋子,是不是?是不是?”“娘親,我恨你,一直都恨你,云如海將我?guī)ё吆?,我恨,后來初起被你精心打點安排進宮當上貴君后,我更恨。這些年,要不是這份恨意支撐著我,我可能早撐不下去了……”……“因為云初起?”洛安忍不住嗤笑出聲。楊曼書落得這般下場,也算是她應(yīng)得的報應(yīng)了。楊曼書無力地眨了一下眼,已被毀得不成人樣的臉上流露出死氣。“楊曼書,你后悔嗎?”洛安突然認真了起來,心情頓有些悲涼,當年一切悲劇的起源點皆在于這些人的貪婪之心,若這些人能提前得知自己如今的下場,不知會不會收斂些。楊曼書突然激動了起來,拼命“啊”了幾聲,似乎想嚎啕大哭,那只渾濁的眼重重地閉了一下又一下,似乎十分后悔。頭上爬行的蛆隨著她的動作幅度掉落了兩三只,落在缸內(nèi)渾濁的血水中,不一會就漂浮了起來,畫面惡心至極。如今說什么都已經(jīng)沒有意義,見楊曼書已被折磨得夠嗆,洛安也不想再為難她,從懷里掏出匕首,架到她干枯的脖頸上,一邊詢問出聲,“是不是很想解脫?”見楊曼書眨了一下眼,洛安手上猛然一用力,割破了其脖頸上的命脈,與此同時,她在其耳畔低語了一句,“去陪你女兒吧?!?/br>楊曼書眼睛猛然一睜,隨即就沒了光彩,一顆頭顱歪倒在缸沿上,脖頸處滲出汩汩的鮮血,匯入缸內(nèi)的血水,屋內(nèi)混雜著惡臭的血腥味更濃重了幾分。“申管家,將她秘密處理了。另外,盡快將這里清理干凈,并將一切都恢復(fù)原來的模樣,不得出現(xiàn)任何偏差,聽明白了么?”洛安掏出帕子擦了擦匕首,就將匕首收回了懷里,一邊對恭候在一旁的申雪淡淡地吩咐了一句。“老奴謹遵殿下吩咐?!鄙暄┻B忙點頭恭敬應(yīng)道,心里自然明白洛安的意思是將這御書房的裝潢、擺設(shè)也都恢復(fù)原樣。“玉,半暖,你們都留下來幫申管家吧。”洛安又看向含玉和半暖,含笑而道。“聽麟兒的。”“是,殿下?!?/br>含玉和半暖同時應(yīng)道。“我還有事,先離開了。”洛安滿意地點點頭,對申雪一行人打了聲招呼,就往外走去,才至門口,她頓住,未轉(zhuǎn)身,補充了一句,“玉,待會晚上回家一趟,我有重要的事與你說,另外,順便將這兩天積壓的奏折帶回來?!?/br>“好?!焙裥χ鴳?yīng)了,心底劃過暖流。如今,麟王府便是他的家……洛安聽得應(yīng)聲,就大步流星走了出去,至屋外的時候,為節(jié)省時間,她直接使出輕功,往宮外飛去,上了一直等候在外的馬車。車夫是六月,見洛安這么晚才出來,她很是怨念,“主子,你怎么那么磨嘰?我都快以為你不出來了!”“去云水居。”已經(jīng)坐進車廂的洛安并不回應(yīng)六月的抱怨,只吩咐了一句,語氣帶著幾分急切。“是,這就去?!绷聲崦烈恍?,就連忙驅(qū)車往云水居的方向急速趕去。到云水居的時候,時間已將近午時。阿幺一開門,看見是洛安,忍不住一愣,隨即笑得意味深長,“少夫人,你怎么來了?”看來,昨日宮里發(fā)生的事情都千真萬確,不過,對她家公子來說,這也沒什么。“阿幺,你家公子在嗎?”洛安內(nèi)心明明激動,面上故作鎮(zhèn)定。“在啊,不過少夫人今日登門拜訪有何貴干?”阿幺抱著手臂倚在門上,涼涼地睨著洛安。“阿幺,你都喚我‘少夫人’了,應(yīng)該明白,我想做什么?!甭灏膊[眼,氣勢上與阿幺不相上下。“少夫人已經(jīng)想通了?”阿幺笑問。“沒什么想通不想通的,我一直愛他,這便是理由。”洛安莞爾一笑。“那少夫人請進吧,公子這會子正在房內(nèi)休息?!卑㈢垌辛髀冻鲂牢?,主動讓開身,對洛安往府里做了個請的手勢,還不忘補充一句,“自從懷孕后,他特別嗜睡。”洛安才跨入門檻,聽見后面一句,腳上忍不住頓住,轉(zhuǎn)身希冀地看向阿幺,“還有呢?有沒有其他害喜反應(yīng)?”“害喜反應(yīng)挺嚴重,不能聞魚腥味,不能聞酒味,否則就會嘔吐……對了,還不能接觸毛發(fā),因此,絨花又被公子送回了莊里?!卑㈢蹖⒆约核私獾木鐚嵏嬷?/br>“我記下了?!甭灏岔辛髀冻龈屑ぃ爸x謝你,阿幺。”“以后好好待他便可。”阿幺用看晚輩的目光看著洛安,真心實意道。這丫頭大難不死,必有后福,公子以后跟了她,會幸福的。“嗯,我會的?!甭灏舱J真應(yīng)了一句,就疾步往府內(nèi)走去,雙眸十分晶亮。一路上,看到她的身影,啞巴小廝們都被驚得目瞪口呆,愣愣地站在原地,良久才反應(yīng)過來,是少夫人回來了。“他在屋內(nèi)?”輕車熟路地來到云熙的院子,洛安伸手拽過正在院中打掃的小廝,指了指云熙的廂房,刻意壓低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