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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堂后,淺淺慌忙從床上爬起來,奔到衣柜前反出一套衣裳,手忙腳亂地往身上套去。整理好身上的衣服,她才敢抬頭去看外堂那抹高大的身影。見他只是一直倚在窗邊,看著窗外的景致,她的心一抖一抖的,一點安全的感覺都沒有。撩開紗帳,小心翼翼走到他身后,她像個做錯事的小孩般站在那里低垂頭顱不說話,偶爾抬起眼臉悄悄瞄他一眼,更多的時候是保持沉默。他一直看著窗外的景致不說話,她便也一直站在他身后,一聲不哼。總算,他收回復(fù)雜的視線,回頭,垂眼看她:“這副模樣做什么?想要跟我認錯嗎?”“我……”她不自覺抬頭,目光對上他森寒的視線后,又匆匆把頭顱低垂了下去:“我……我和赫連子衿……昨天……昨天晚上……”她深吸了一口氣,總算鼓起勇氣道:“昨天晚上我被人虜劫,是赫連子衿救了我,后來,他把我?guī)У揭酗L(fēng)閣,而我……我昏睡過去了,我不知道……”東陵默挑眉:“不知道有沒有和他做那種事?”☆、·第193章伺候,用力被東陵默說穿心事,慕淺淺臉一紅,退了半步,依然垂首站在那里,找不到半個可以說出口的字眼。東陵默不再看她,轉(zhuǎn)身走到茶幾旁,在椅子上坐下。看她依然站在那里一動不動,似在等待著他的原諒,或是懲罰,他薄唇微動,那一聲嘆息輕微得讓人完全捕捉不到。他朝她伸出手,低聲道:“過來?!?/br>淺淺只是微微一怔,沒有半點猶豫便舉步向他走去,走到他跟前,沒有半點猶豫,右臂已經(jīng)被他扣住。東陵默輕輕一拉,直接把她拉入自己懷中,看到她不安的臉,他無奈道:“你和他是夫妻,做了便做了,這沒什么?”她慌得忙抬頭看著他,不安地問:“你……你不介意嗎?”“介意又能如何?”已經(jīng)做過了,難道,他還能掐死她不成?她輕吐了一口氣。也是,他定國候怎么可能會介意她的身子是不是干凈?當初他甚至還把她丟給采賊,任人趴在她身上肆虐。對他來說,她的清白根本算不得什么,她不過是他一個玩具罷了。見她眼光黯淡了下去,他忽然伸出手勾起她的下巴。是用勾的,而不是捏,因為她說過每次他捏她都會把她捏疼,這話他總算記住了?!霸趺矗@是什么表情?我原諒了你,你還給我擺臉色?”她搖了搖頭,眨著一雙無辜的眼眸:“我敢嗎,侯爺?”叫他侯爺,居然還在跟他賭氣!膽子肥了!“果然有了男人就變得不一樣了,膽子也變肥了,是仗著有赫連子衿給你撐腰嗎?”她深吸了一口氣,才又緩緩?fù)鲁?,看著他,無奈道:“你覺得赫連子衿會給我撐腰嗎?”東陵默不說話,難得她還有自知之明,知道赫連子衿可以為她做什么,或是不能做什么。不過,以他今日看來,赫連子衿能為她做的事還多著呢,只是她太愚笨,什么都看不懂。“東周的使者明日將會到來,宴會的事情準備好了嗎?”他忽然問,舍棄了那個令大家都不愉快的話題。淺淺有頃刻間的怔愣,這事在遇到采賊之后便被她拋到腦后了。抬頭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天已大亮,這個時候她早該收拾好到倚風(fēng)閣去練舞的,可是她才剛從倚風(fēng)閣回來,而東陵默今日也沒有出門……她睜了睜眼,看著他:“你什么時候回來的?你不是要今夜才回來么?”“你是嫌我妨礙你和赫連子衿嗎?”她慌忙搖頭:“怎么會?”不過,他定國候這話怎么聽起來酸酸的,就像是一個被拋棄的怨婦般?她忍不住搖了搖薄唇,恨不得在自己腦袋上敲上一記。她怎么可以用“怨婦”來形容定國候?那對他實在是太不敬,只是,真的有點像嘛……看著她神色多變的小臉,東陵默也不想多問,他這一路趕回來,中途完全沒有停歇過,現(xiàn)在確實也有幾分疲累。他忽然抱著她站了起來,往帳內(nèi)走去。見他這樣,淺淺頓時不安了起來:“默,我……我得要去練舞了?!?/br>他沒說話,依然抱著她往大床走去。走到床邊,蹬掉靴子,與她一同往床上滾去。沉重的身軀壓在她身上,一陣撞擊,撞得她前兩團嫩仧生生的疼。她皺了皺眉,輕輕推了他一把:“默,我真的要去練舞了,明天的宴會,我要與她們一同演出?!?/br>“我知道?!睎|陵默閉上眼,收回落在淺淺腰間的長臂,趴在那兒不作聲。淺淺想爬起來,又怕他忽然發(fā)難,可看到他只是一直安靜趴著,閉上眼什么都不說,也沒有任何其他舉動,似已經(jīng)睡過去那般。雖然明知道他還醒著,她也輕吐了一口氣,小心翼翼在他身旁爬起來,從他身上翻過去。正要下床,卻聽到他低沉略帶沙啞的聲音悶悶地響起:“伺候?!?/br>伺候!她眨了眨眼,想了半天才反應(yīng)過來。“哦。”點頭,把邁出去的小腳收了回來,在他身旁跪下,小手落在他頸椎旁輕輕為他揉捏著。才揉了兩下,東陵默便動了動唇,沉聲道:“用力?!?/br>“知道了?!彼蛻?yīng)了一聲,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東陵默不再說話,只是安靜的接受著她的伺候,她的手法還算不錯,繃緊的身軀在她的伺候下漸漸放松了下來。他動了動高大的身形,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才輕吐了一口氣,淡言道:“等我睡著了,你再去練舞吧。”她心頭微微震了震,聽著他算得上柔和的話,心里忽然就生起了一絲暖意,以及一絲讓她猝不及防的酸楚。他今天早上一大早趕回來,肯定是因為聽說了她昨夜被虜劫的事情,可是回來后卻看到她光著身子睡在赫連子衿的床上,換了任何一個男人都接受不了吧?可他不僅沒有責(zé)怪她,什么對她的態(tài)度算得上溫和……她越來越看不懂這個男人,暴躁的時候是那么的暴躁,粗魯?shù)臅r候也是那么的粗魯,也可以把她折騰得死去活來,可她卻偶爾能從他那雙星眸里看到一點溫暖,和一點讓人心安的感覺。東陵默,他究竟是個怎么樣的男人?思緒有點亂,還沒想出個所以然,便聽到他的聲音含糊地響起:“以后我不在的時候,夜里便到倚風(fēng)閣去陪赫連子衿,或是去燁陽閣,不要在這里等我了?!?/br>她指尖一頓,忍不住看了他一眼。他的臉有一半埋在枕巾里,另外那一半,線條剛毅,可剛毅中又透著一絲令女人瘋狂的柔和,一柔一剛,極度完美地融合在一起。他是個俊美得讓女人都忍不住要妒忌的男人,可又美得如此陽剛,完全沒有半點女子的媚態(tài),有的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