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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輕抿薄唇,搖頭道:“我想子衿不是這么膚淺的人,憑我的三語兩語便能把他留在身邊。”至于她所說的赫連子衿對她念念不忘,她不知道要不要認(rèn)同,直到現(xiàn)在她還是不知道赫連子衿對她是什么感情,說不好也猜不透。“娘娘,我還是猜不透你為何要帶我來這里,不知娘娘能否相告?”如果眼前的人不是赫連子衿的娘,她一定不會(huì)花那么多心思與她拐彎抹角來談話。用這樣的方式把她抓來本就已經(jīng)不是什么友好的態(tài)度,但她是赫連子衿的娘,她還是不愿意與她把關(guān)系弄得太僵。不管赫連子衿對她是什么感情,至少她對赫連子衿還是放不下。“你想不想知道定國候?qū)δ阌卸嘣诤??”赫連落月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眼底也是平靜無波,與她說起這種話也是安安靜靜的,如同是家常便話那般。淺淺卻一下子被她嚇得心頭一頓繃緊,臉色也不自覺泛起幾許蒼白。她命人把她帶到這里來,竟是要對付東陵默!但赫連子衿和東陵默不是已經(jīng)結(jié)盟了嗎?她為何還要這般?難道是冥宮的人根本不打算和東陵默結(jié)盟,而是想要利用完之后,連他那一份勢力也一并奪???可她不相信,赫連子衿不是這種人,赫連子衿一定不是這么做。她不動(dòng)神色地打量著赫連落月,盯著她那一雙含笑的眼眸,故作平靜道:“我不過是定國候眾多女人中的一個(gè),而他也是我數(shù)個(gè)男人中的其中一人,娘娘認(rèn)為以我和他這樣的關(guān)系,他能在乎我多少?”赫連落月挑了挑眉,為沒有被她的話糊弄過去,她淺笑道:“既然你對自己沒自信,那本宮幫你一把,如何?”淺淺五指緊握,那把依然被自己抓在掌中的長劍不自覺動(dòng)了動(dòng)。可她臉上卻依然是一派平靜,唇角微笑,也含著隱隱的笑意:“我沒有那么多的時(shí)間去玩那些無聊的游戲,我也不在乎他心中是不是有我,算起來我的那幾個(gè)夫君里面,只有子衿才是我真心想要與其廝守的?!?/br>赫連落月沒有說話,似是在琢磨著她這話的真假。不過,讓她不得不佩服的是,這么年紀(jì)輕輕的一個(gè)小姑娘居然還能裝著如此不經(jīng)意地跟她闡述對自己有利的條件。若她是一般人家的夫人,大概也會(huì)被她這番話騙過去。“他是不是在乎你,或許本宮還有法子檢測出來,你剛來這里大概還不習(xí)慣,本宮讓翠兒陪你四處走走吧?!?/br>說罷,在韓公公的扶持下她站了起來,淺淺也隨之站起,盯著她的側(cè)臉一絲著急:“娘娘,我說過了我不需要證明些什么?!?/br>所謂的“證明”,定然是一場陰謀,她身為一國的皇后,哪怕只是前朝的,也不會(huì)有這么多的時(shí)間陪自己來玩這種弱智的游戲。她究竟想要做什么?“需不需要,本宮說了算?!焙者B落月一拂衣袖,并不想理會(huì)。“娘娘!”見她真想離開,淺淺追了兩步,可那個(gè)叫翠兒的婢女卻一步擋在她跟前,擋了她的去路。眼見韓公公扶著赫連落月正要邁步離開,淺淺心里一陣著急,話語里的不安再也藏不?。骸澳锬?,你究竟想要做什么?不如把事情挑明了說?!?/br>赫連落月腳步一頓,回眸看著她,笑得溫和:“怎么?不再用那種溫順的態(tài)度來應(yīng)對本宮了嗎?”“既然娘娘知道剛才我說的不過是在討你歡心,那我也沒必要與你拐彎抹角,你帶我到這里來究竟想要做什么?”她的兒子和東陵默結(jié)盟,她卻在背地里做這種事情,她這么做,赫連子衿究竟知不知道?她心里有幾分緊張,無論如何不相信赫連子衿會(huì)這么對她,會(huì)這么對東陵默?!澳锬镞@么做,子衿知道嗎?”“你認(rèn)為呢?”赫連落月眉心微微皺了皺,最不喜歡在七公主的事情上扯上她的皇兒。深知皇兒對七公主用情至深,眼前的七公主,是想要在這事上與她拿喬么?“子衿不會(huì)這樣對我?!睖\淺說得堅(jiān)定,看著赫連落月,眼底的笑意漸漸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副防備的姿態(tài):“娘娘究竟知不知道子衿與東陵默都在做些什么?你帶我到這里來赫連子衿定然是不知情的,我勸娘娘凡事先和赫連子衿商量一下,不要擅作主張?!?/br>“放肆!”走在赫連落月身旁的韓公公瞅著她,沉聲道:“娘娘做事自然有娘娘的道理,豈是你這個(gè)小輩能指責(zé)的?”“我不是想要指責(zé)娘娘,只是想要娘娘想清楚,凡事最好與子衿交談過后再作打算,她畢竟是你的兒子?!?/br>“聽你的意思,你似乎知道子衿和東陵默不少事情?!焙者B落月挑了挑眉,又往回走了兩步,盯著她不安的臉,笑得輕柔:“要不你來告訴本宮子衿和東陵默最近都在做些什么?!?/br>她是真的想知道,上回問赫連子衿的時(shí)候,他竟一口拒絕,不愿把詳細(xì)的事情告訴她。她知道自己兒子做事的風(fēng)格,他不想讓她知道,不想讓她cao心,不管她如何讓追問他始終也不肯告訴她,可那畢竟的兒子,當(dāng)娘的哪有不想知道兒子情況的?淺淺輕抿薄唇,凝視她的目光,卻只是不說話。她被帶到這里來,醒過來便見到這個(gè)夫人,他們叫她娘娘,她自己說是赫連子衿的娘,但是到了現(xiàn)在她還是不能百分百確定眼前的人是前周朝的皇后,赫連子衿的母妃。雖說這房間的布置確實(shí)有幾分熟悉,手中那把長劍也與赫連子衿那劍的雕刻同一類型,就如同出自同一人的手筆那般。但這也不能證明她是赫連子衿的娘,若她是寧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