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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件抹胸加小衫長裙。也便偷偷自做了兩件,今晚身上穿的,是一件銀絲挑繡百花的水紅色緞綢抹胸,外面套了件淺粉色蟬翼紗衣,下面一件淡粉綢褲。她在傅君悅回來前照過鏡子,似乎,似乎挺好看的。不知君悅哥哥喜歡嗎?他若是喜歡,會怎么做呢?梅若依腦子里浮起前些日子的親密綺昵,越想臉越紅。只覺得周身發(fā)熱,似乎傅君悅的手在她渾身上下摸過一般,從頭到腳,從里到外,無處不渴望。這些天,傅君悅其實憋得比梅若依還難受,他很想占有身邊那具溫軟的身體,然而得到之后呢?他還負擔不起一個家庭,他不可能也不愿意讓依依作她的姨娘通房,如果得不到母親的同意,不能馬上成親,他們以后怎么辦?還有,依依似乎還沒來女子該有的月事,現(xiàn)在就……會不會傷害依依的身體?太多太多的問題難題,傅君悅期待的是一個彼此能長相廝守的未來,是一個讓梅若依以他的正室夫人的身份與他比翼并肩的未來。他憋得難受,他愛極身邊的這個人,為了不失控,他只能拼命忍著,連稍微親密些可能導致欲-火燒身失去理智的舉動都不敢做。他很想親-吻她,很想撫-愛她,很渴望得到她,可不得不忍著,熬著,試圖把他們青澀的愛,沉淀,醞釀,在時機成熟時轉化成了持久的醇香。傅君悅掀起被子,看到被下如煮熟的蝦那般弓著,薄紗衣半掩下周身通紅的梅若依時,呼吸一緊。原本還打算今晚小小的親熱一會的,如今!傅君悅苦笑一聲后,把人摟進懷里,輕輕地親了親,低聲道:“依依,睡吧?!?/br>君悅哥哥沒有反應,她不好看嗎?他不喜歡她了嗎?梅若依說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悶在傅君悅懷里低低應了聲:“嗯……”說入睡,兩個人都睡不著。雖是閉上眼了,可摟在懷里的身體無比嬌軟,淺淺的呼吸打在他的胸膛上,帶起一股躁熱,怎么也壓不下去。梅若依靜靜地貼著,然后,她發(fā)現(xiàn),傅君悅的東西又硬了,直直地頂著她的腹部。親熱過幾次,梅若依也明白了,傅君悅想要她時那東西才會硬,才會從蟲子變成棍-子,君悅哥哥想要她的,可他為什么不動呢?親吻愛撫等等,自傅君悅對她做過后,梅若依便喜歡上了,從小沒有親人的她,極度渴望著愛,傅君悅的愛撫親吻讓她覺得自己是被渴望著的,讓她感到安心踏實。當然還有身體上的愉悅,也使她很喜歡與傅君悅親密,分享彼此。梅若依緊閉著眼,小手伸起放下,放下伸起,如是幾次后,她吸了口氣,終于壯起膽子抓住了傅君悅的硬-挺。“寶貝,把手松開好嗎?”傅君悅睜開眼,低聲說道,手指挑動梅若依的長發(fā),慢慢地滑下,落在肩膀上輕輕握住。那聲音略微暗啞,說不出的低沉悅耳,氣息打在她的額頭,帶來麻麻熱熱的痛感。梅若依悶頭不做聲,小手握得更緊了。傅君悅知道梅若依的心思,可是,他不敢保證,在動手動腳之后,自己能克制得住。梅若依憋著氣,臉漲得紅紅的,眼巴巴地等著傅君悅的行動,傅君悅沒有動靜,她咬了咬牙,抬起一條腿擠進傅君悅兩腿間,上身往前一壓,半趴到傅君悅身上,輕輕地扭來扭去。“乖,依依,睡覺了?!备稻龕偪嘈χ焉砩习俗︳~似的小人兒扒開,一手壓制著不讓梅若依亂動,再動下去,他今晚就只能把她吃掉了,還沒開始親熱,他的小-弟-弟已經(jīng)在叫囂著要侵犯梅若依了。梅若依沒有再動,她感到失望,失望之余便想起晚上那一絲陌生的甜香,胸口空洞洞的很難受。傅君悅料不到,他在情-事上的處處謹慎,會造成誤會。夜深了,傅君悅勞累了一天,睡著了,梅若依從他懷里退開,默默地看著傅君悅的眉眼出神,許久后她下了床,她想拿傅君悅的外袍再聞聞,確認那絲甜香只是自己的錯覺。外袍是平放在凳子上的,梅若依沒有提著領口拿的,袖袋里掉出來一張對折的紙,梅若依撿起,想往袖袋里裝的時候,看到那是一張宣紙,不知怎么的心頭一跳,她放下衣服,打開了那張紙。也許是心頭已有了某種猜測,也許是對傅君悅的信任,梅若依心里竟然沒有絕望或者悲痛的感覺,她只是目不轉睛的看著,看著畫上的美人唇角微翹,自信地看著她。梅若依沒有看多久,因為床上的傅君悅張臂摟人摟了個空,在睡夢里咕嚕了一聲依依。梅若依飛快地把畫像裝回袖袋,輕輕地上了床,傅君悅似有意識般,伸手把她往懷里一拉,緊緊地摟住。傅君悅第二日外出時,拿了兩匹織錦離開的。梅若依站在朗月軒院門目送他遠去,轉身往回走了幾步,突地又急步出了朗月軒。傅君悅還沒走出多遠,梅若依遠遠跟著。這不是去益勝堂的路,君悅哥哥要去哪里?傅君悅走進韻香樓時,梅若依幾乎暈厥,再無知,光看那招牌,也知道那是男人尋歡作樂的地方。不可能!梅若依扶著墻壁,直直地盯著韻香樓的大門,狠命地咬著下唇,她不信,她不信傅君悅會是那樣的人。不過一盎茶功夫,傅君悅出來了,手里的兩匹織錦不見了。梅若依軟軟地滑倒地上。匆匆往益勝堂而去的傅君悅,并沒有注意到身后的梅若依。梅若依不知自己是怎么回的傅府,她什么也想不起來,腦子里只有昨晚看到的那張畫像,畫中之人真的很美,跟自己的青澀是不同的,那女子成熟嫵媚,艷光逼人。不!君悅哥哥不是那樣的人!梅若依一遍遍對自己說,可是,那不見了的兩匹織錦又是怎么回事?這幾日他連連帶了東西出去,是為什么?答案似乎只有一個,那就是拿去送那位姑娘。還有,他這些天根本不跟她親熱,想必是……他把那位姑娘畫了像,隨身帶著,是為了隨時可以看到那位姑娘嗎?梅若依回了自己房間,僵硬地倒到床上,先是胸口痛,然后是小腹一陣接一陣的墜痛,她麻木地沒有感覺地承受著。這一天任春桃?guī)兹嗽趺春埃膊黄鸫渤詵|西,也沒有睡覺,睜著眼睛直直地看著屋頂發(fā)呆。一天時間,一朵鮮花就枯萎了。**近晚時醫(yī)館關門,孟夏又拉傅君悅去找邵卓妍。傅君悅記掛著梅若依,著實沒有心情再陪孟夏去追美人。“走吧,君悅,不幫兄弟你也要去請人家?guī)湍愕拿Π??”孟夏鼓動唇舌,抓著傅君悅的手怎么也不松開。是需要跟邵卓妍談談,因孟夏也沒到學堂進學了,這些天他們一直找不到機會偶遇王瑞,今天方由孟夏制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