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6
大大的三個字——別惹我!顏卿邊走邊想著心事,仔細算算,他們相處了快四年,他待她,說不上多熱情,但對她提出的要求,他幾乎沒有拒絕過,除了那次逃跑。其它的要求,哪怕是無理的,他也會想著辦法拐著彎的滿足。只是在佛牙山上,阮依依被困在懸崖之上,也想不出太多古靈精怪的事。她又被他淡漠冷清的外表所迷惑,所以也很少提要求。誰知她這次下山后,竟遇到不少磨難,人受傷還差點被人欺辱。他以為她會很想回山上躲著休養(yǎng),卻沒想到,她竟然流連紅塵世俗,對這里的一切都不懼不無畏,甚至不顧自己羽翼未豐就著手回擊。他擔心她,但她似乎胸有成竹,根本不用他擔心。兩人心事重重的走到國公府,剛到府門口,管家彎腰出來問安后,說:“少爺,小姐,二少爺在府里等著呢?!?/br>阮依依一聽,甩開顏卿的手,跑了進去。臨走前,她賭氣說道:“我去找?guī)熓澹∧銊e跟來!”顏卿搖搖頭,再看她時,阮依依已經(jīng)一溜煙的跑到了項陽住的清峰堂。項陽正在書桌上練字,不等他看清,只覺得門被踢開,一陣冷風吹進,然后藍澄澄的影子直撲他的床榻,開始在上面打滾。阮依依是真得肚子太痛了,她用最后的力氣跑到清峰堂時,腸子好象在打結,痛得她在項陽的床上翻來滾去,額頭上冒著冷汗,銀牙咬碎,偏就是不肯說話。項陽一診脈就知道,她是吃撐了。本想罵她兩句,但看到她痛得難受,又說不出口來。“自己偷偷跑出去吃的?”項陽知道她從朝鳳殿出來就往太醫(yī)院去,他沒想到顏卿會由著她吃撐,便以為她是自己出去的。“沒有,跟師傅吃餛飩吃的?!?/br>“呃……”項陽扭頭看看門,那里沒有顏卿的影子,又看看還在床上打滾的阮依依,笑道:“好好的,吃這么多干嘛?”“馬上要回佛牙山,今日不吃,何時吃?”頂嘴阮依依最有勁了,這會肚子也不痛了,她一咕嚕的爬了起來,坐在床上,說:“難道你每日送一碗熱騰騰的餛飩到佛牙山來?”項陽撫掌而笑:“傻妞啊傻妞,你還真是傻透了!你至于為了一碗餛飩,就這般如此的難受嗎?”阮依依見項陽好象也沒有打算留她的意思,她索性往項陽的床上一躺,順手把被子蓋在自己的身上。想想又覺得這樣不行,扯開衣領,露出白希幼頸,擺了個怪怪的姿勢,陰陽怪氣的說:“師傅就在后面?!?/br>“什么意思?”“你說,如果師傅一進來就看到我衣衫不整的躺在你床上,他會怎么想呢?還有,假如我一不小心告訴他,上回你舔了我右耳垂,你說師傅會不會生氣?。俊比钜酪佬Φ煤軤N爛,學醫(yī)治病救人真心沒啥意思,下藥才最開心。她現(xiàn)在就是在給項陽下藥!誰叫他那天眼神不對勁,把她認成了渺煙。這事不好好利用,過了時日,便沒了意思。果然,項陽頓時傻眼。他的第一個反應不是強行將阮依依從床上拉起來,而是象賊似的,把自己的房門給關上,還把窗戶也鎖嚴實了,才坐到床邊,求爺爺告***請阮依依放他一馬。誰不知道顏卿把自己的徒弟看得嚴嚴的,私人財產(chǎn)打了烙印的。誰敢動他的寶貝徒弟,就是師兄弟也沒得商量。這些日子,他們兩人早計劃夜籌謀,就是為了對付霍欽。霍家雖然沒有再起疑顏卿的身份,但假如顏卿想施藥教訓霍欽,肯定會引起霍家的注意,到時候順藤摸瓜的查,對誰都不利。項陽也建議過顏卿用法術,只是仙醫(yī)的法術大多是為了治醫(yī)救人時用,偶爾有些防身之術,害人的還真少。最煩惱的是,仙醫(yī)素來獨來獨往,使的法術也與眾不同,如果動用了法術,只會給敵人留下線索和把柄。最關鍵的是,仙醫(yī)祖訓,只可救人,不可害人。顏卿決定要教訓霍欽時,已下定決心,就算遭天譴也要替阮依依報復,讓霍欽自食惡果。項陽自知勸阻不了,只能配合參與,這樣既能實時了解顏卿舉動,時時提醒他只踩紅線不要過界。就算真得要做違背祖訓的事,也不必由顏卿動手。反正他已經(jīng)脫離了仙醫(yī)一族,由他來做害人之事,不怕天譴。顏卿知道項陽搶著要當主謀和施行者的苦心,所以想速戰(zhàn)速決,在過年之前了結此事,然后再帶阮依依回山休養(yǎng)身體。結果,計劃還沒有制定,仇還沒開始報,阮依依就跑來鬧事。項陽看到阮依依就一個頭兩個大,求她的聲音里都帶著想去尋死覓活的哭腔:“姑奶奶,你又想干嘛?”上回阮依依威脅他要他帶她去青樓,他沒堅持住,好了吧,闖出大禍。這次,她又跑來要脅,項陽真怕她又突發(fā)奇想,惹來麻煩。阮依依重新坐了起來,笑嘻嘻說道:“我不想回佛牙山,你去幫我勸師傅?!?/br>項陽長長的松了口氣,幸虧沒有指名道姓的要他再帶她去那些烏煙瘴氣的地方。可是,剛放松的神經(jīng)立刻又緊繃起來,他捧著頭,兩根手指不停的按著隱隱作痛的太陽xue,哀求道:“連你都勸不了,我就更沒這本事了。好姑奶奶,你兩師徒的事,能不能別來麻煩我?”阮依依半躺在他的床上,翹起二郎腿晃了兩下,看見項陽象小媳婦似的委屈不安,又得瑟的摸摸自己的耳垂,笑得各種歡。她那表情,就象一只老虎看著四處蹦噠的雞,眼神里全寫著:你跑不掉,你跑不掉!項陽終于理解了孫悟空當年怎么也飛不出如來佛祖手掌心的痛苦,他知道再求也沒用,安靜下來想了想,眼珠子轉了兩圈,馬上有了主意。他神秘兮兮的湊上前,對阮依依說:“我真得不行,但是我有個辦法!”“哦?說說!”“你裝??!師兄最疼你,你只要病了,他就會什么都依你?!?/br>阮依依摸著自己被吃得鼓起來的肚皮,有氣無力的嘆息著。她都撐成這樣了,顏卿也沒有讓步了,難不成讓她絕食,自虐,才能逼他答應留下?絕食怕是不行,在佛牙山什么都不吃,僅靠藥丸就能活下來的她,絕食根本不能起任何威脅作用。自虐,是無能之人才做的事,她堂堂從現(xiàn)代穿越過來的現(xiàn)代人,竟然到這里自虐,太丟臉了。阮依依趴在項陽的床上,又重新開始思考該如何讓顏卿更心疼,然后達到自己留下的目的。項陽碰又不能碰她,勸又勸不了,正發(fā)愁,房門突然大開,顏卿好死不死的站在那里,兩道目光嚴厲的掃過項陽,然后緩緩的落在阮依依的身上。阮依依正仰面躺著,肚子太飽,她根本沒有力氣說話,一雙手無聊的舉在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