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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骨折的傷早已經(jīng)好了,拆了夾板,上面沒有留下任何痕跡。如果不是突然想起它們曾經(jīng)骨折過,阮依依肯定會忘記手腕經(jīng)歷過的傷痛。阮依依的腦海里突然閃過自己手骨折時,顏卿對自己的體貼和溫暖。他象保姆似的,跟前跟后,為她端茶遞水,喂食拎物,毫不怨言。假如,假如這手腕又斷了呢?阮依依嘩的一下坐了起來,她太激動,以至于根本沒有注意到顏卿就站在不遠處。她滿腦子想著假如自己手腕再次斷裂后顏卿的心疼樣,接著發(fā)散性的幻想著,顏卿心疼之后對她百依百順,言聽計從,然后,她就順利的達到了留在京都的目的。只有留在這里,她心里想做的那些事,才能逐一實現(xiàn),齊濃兒也不會再來煩她。只等把這里所有的事都處理完,他們就可以輕松上路,四處游蕩,過著快樂似神仙的生活。阮依依閉上眼睛,在心里默念“手可斷,血可流,留在京都就靠它”,連念了三遍后,她終于鼓起勇氣,舉起雙手,對準(zhǔn)床架用力砸去。☆、第六十五章有勇有謀之乞丐幫的消息章阮依依清楚的還記得,自己是紙片人,所以身體特別的軟,骨頭也比別人易斷。當(dāng)初霍欽只是略略施力就令她雙腕齊斷,這次,她自砸手腕,哪怕不能全斷,至少能斷一個吧。阮依依抱著不成功便成仁的決心,正要自斷手腕時,忽然一陣?yán)滹L(fēng),不等她睜眼,手腕被一只手輕輕握住,力道適中,身體,跌入一個帶著雪花清香的懷里,暖暖的,帶著熟悉的味道。“師傅!”阮依依突然睜眼,無措的望著從天而降的顏卿。顏卿的臉色很難看,他瞥了呆在旁邊的項陽一眼,那神情,就象不小心在大街上踩到了狗屎,嫌棄惡心到不行。他冷冷質(zhì)問項陽:“你就是這樣教你師侄女的?”看吧,都不說阮依依的名字了,文縐縐的說她是他的師侄女,連阮依依聽得都覺得好怪。項陽真是有苦難言,但其中原委又不能道明。他無奈的看著阮依依,慌忙的想解釋,阮依依已經(jīng)開腔:“師傅,跟師叔沒關(guān)系,是我自己想出來的?!?/br>“想出來自斷手腕?”“嗯。”阮依依認真的說:“只要師傅答應(yīng)阮阮留下來,別說自斷手腕,師傅就是要阮阮的命,阮阮絕無二話?!?/br>阮依依這話真得太假,但又好聽。阮依依忍住惡心,又說:“阮阮就是想留在這里,可是師傅要回山上。阮阮舍不得師傅,又舍不得這里。嗚嗚嗚,師傅如果非要逼阮阮做個決定,就干脆把阮阮的尸體帶回山吧。這樣阮阮又能長久陪伴師傅,也不必整日想著這山下的快樂生活!”項陽覺得阮依依不去唱戲真是無憂國的重大損失,只要她愿意,肯定是全城轟動的名角。這世上,會變臉的女子太多,但象阮依依這樣,變得又快又準(zhǔn)還聲情并茂字字含情句句帶淚的人還真沒有第二個。那小臉蛋,上面全寫著摯誠,兩片玫瑰花瓣似的粉唇,一張一合,不用背臺詞就能說得頭頭是道,情深義重。特別是要死要活的說到自己舍不得離開顏卿,那神情,那音調(diào),配合著摟腰的動作,聽者不悲慟難過才怪呢。顏卿的臉上仍然風(fēng)輕云淡的,但阮依依能感覺到,他摟著她的胳膊變得僵硬。原來,她的身體她的命她的快樂和幸福,都是他所在意的,這招比裝病管用多了。下藥不用償命,騙人不用交稅,這就是穿越后到異世的最大好處!阮依依打定主意,要把顏卿的心俘虜過來,為她所用,為她跳動,乖乖的留在京都,陪她大鬧天宮。“師傅若下不了手,只管回去。阮依依會挑個黃道吉日,自己去尋死的?!边@回,沒有夸張的哭泣聲,抽抽噎噎,斷斷續(xù)續(xù),身子越發(fā)的軟,涼涼的,帶著臉上的淚珠,全都依在顏卿的胸膛之上。顏卿忽然有種命中帶劫的錯覺,明知道她嘴里這些話沒一句真的,但偏偏聽得心疼。特別是剛才看到她狠心要砸斷自己的手腕,只為了求他留下。那一霎那,顏卿都忘記了呼吸,整個時空,只有阮依依,只有她的決絕和狠心。他的腦海里,只有阮依依在冰窖里差點命喪黃泉的那一幕。她躺在血泊中,她冰冷的身體,蒼白的小臉,整個世界因為她的昏迷而安靜得令人窒息。那一刻,他差點失去了她。一想到這里,顏卿就再也不能淡定下來。也罷,顏卿在心底暗自嘆息著。他打橫抱起阮依依,一聲不哼的將她帶回了自己的臥房。項陽目送他們離開后,苦著臉坐在床上,心中祈禱著阮依依這小祖宗能快些搞定顏卿,這樣,他的床就不會再遭殃了,連帶著他,也不會再倒霉了。阮依依象八爪魚似的,抱著顏卿,小腦袋擱在他肩上,一蹭一蹭的,象只小狗。“師傅,如果你不留下來,我就脫衣服。”忽然想起在這個殺手鍘,阮依依得到啟發(fā),她當(dāng)真掙脫了他,站在他面前就要開始脫衣服。剛才在威脅項陽時,她已經(jīng)扯松了衣領(lǐng),阮依依在用脫衣服這招向來都不手軟。嘩嘩嘩的解開了夾襖的盤扣,里面的衣襟都是用帶子綁著,解起來挺快的,只是數(shù)量有點多,花了些時間。顏卿沒想到阮依依當(dāng)真用這招,臥室門簾都未放下,她就肆無忌憚的用這招對付他。2768601這是死xue,從認識她開始,就是!“阮阮,又胡鬧!”其實,顏卿在剛才就已經(jīng)動搖,他只是沒有道明而已。眼見阮依依越鬧越不象話,他又是心疼又是無奈,舍不得罵她,只是把她扯過來,小心的替她將衣裳全都穿好。世人都瞧著阮依依長得嬌小玲瓏天真爛漫,只有他知道,她是如何的驕傲和自信。一入皇宮,就連連受辱,她竟從未向他傾訴過,也未曾報怨過。甚至,在被綃梅欺負后,她也都悄悄的將事情瞞下來。她這么做,不是因為她膽小怕事,為人懦弱,而是她深謀無慮,顧全大局。當(dāng)時,齊濃兒懷有龍種,盡管有顏卿從旁看守,但隨時都有早產(chǎn)或者流產(chǎn)的可能。她和顏卿皆因齊濃兒而下山,為幫她保胎而努力,假如不能促全龍子,他們都將會有一劫。正因為這個原因,阮依依選擇息事寧人,不起風(fēng)浪,讓齊濃兒安心養(yǎng)胎。但是現(xiàn)在,齊濃兒順利產(chǎn)子,小皇子們長得白白胖胖,身體棒棒。阮依依好不容易熬到現(xiàn)在,為的就是絕地反擊的一天,她又怎么可能甘心離開,回佛牙山。顏卿將她里三層外三層的衣服全都整理整齊后,這才柔聲問道:“當(dāng)真要留?”“嗯?!?/br>“能給為師一個理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