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5
?!?/br>他怒極反笑,語氣似乎竟然異樣的輕松:“是嗎?你是希望我親自來學校接你?”他威脅我,他竟然又威脅我,我盡力壓抑著呼吸:“莫先生,我真的不想見到你?!?/br>“很好,”他簡單地說,“看來我是真的要親自來一趟?!?/br>他素來言出必行,我倉促地考慮了一下,終于再次退讓:“你不要來,我去見你?!?/br>我想他一定很滿意,說不定在電話那端微笑:“我在家等你?!?/br>我把電話關掉走出來,悅瑩恨恨地看著我,我對她說:“我沒別的法子?!?/br>“怕個P?。 睈偓撈瓶诖罅R,“跟那種禽獸還有什么好說的,我?guī)湍阏衣蓭煾嫠?!?/br>我無動于衷地說:“那我舅舅就會死了?!蔽业恼Z氣刻意輕描淡寫,悅瑩卻恨不得想要動手揍我了:“你簡直是無可救藥了!你又不是圣母,你救得了誰,你管管你自己行不行?”我誰也救不了,我也管不了我自己。反正連蕭山都離開了我,我自暴自棄地想,還能怎么樣呢?我回到公寓,管家替我開的門,如常般接過我的外套,然后說:“莫先生在陽光房?!?/br>我走到陽光房,屋子里暖氣太足,花又開得多,植物的香氣夾雜著一層薄薄的水汽,簡直讓人有點透不過氣來。莫紹謙在逗可愛玩,他把骨頭丟出去,可愛就去撿,他漫不經(jīng)心根本沒看我一眼:“回來了?”可愛沖我搖著尾巴狂吠,莫紹謙這才回頭看了我一眼:“怎么弄得蓬頭垢面的,去洗澡。”我站在那里一動不動,他伸手撫摸著可愛的腦袋,對我說:“杵在這里做什么,你要不樂意洗,我?guī)湍愫昧??!?/br>我終于不能不開口:“莫先生,我不想再這樣了?!?/br>他一邊眉毛上挑,語氣似乎仍舊很輕松:“你不想哪樣了?”“照片的事想必你已經(jīng)知道了,我不想再過這種備受煎熬的日子,請你放過我?!?/br>我并不是在哀求他,我只是很平靜地敘述我的想法,他終于對我笑了笑:“你先去洗個澡,我可不愛跟臟兮兮的女人談話。我知道如果不按他說的去做,今天的談話沒辦法繼續(xù),我轉(zhuǎn)身去自己房間的浴室洗澡,我小心地反鎖了浴室的門,花灑的水柱打在我身上,燙得我皮膚微微發(fā)疼,我琢磨著待會兒與他談話的內(nèi)容,也許我可以說服他,不,即使我不能說服他,我也決計再不繼續(xù)那樣下去。我洗完澡出來,他已經(jīng)在外面臥室等我,他就坐在我床上抽煙,煙灰缸放在床頭柜上,看著他漫不經(jīng)心撣落煙灰,我忽然覺得有些心慌,站在那里不肯動。他隨手把煙掐了,嗤笑了一聲:“瞧瞧你這樣子,我又不是老虎?!?/br>我一步步向門那邊退去,可是他動作比我要快得多,他一下子撲過來扭住了我,把我扔在了床上。我拼命掙扎,濕漉漉頭發(fā)粘在我的臉上,冰涼得透不過來氣,他整個人已經(jīng)覆上來,壓制著我的掙扎:“你這幾天到哪兒去了?”“放開我!”“你不是一直想讓我覺得厭惡?你要真想讓我厭惡你,就別用這種欲拒還迎的招數(shù)!”我屈起腿來想要踹他,但被他靈敏地閃避過去,他把我的胳膊都要扭斷了,我的浴袍被掙扎松了,露出大片肌膚,他的呼吸粗嘎沉重,突然用力揉著我的頸窩下方,我痛得低頭,才發(fā)現(xiàn)原來那里竟然有幾處淤青,我想起來應該是蕭山弄的……可是我和蕭山其實什么都沒有做過。而莫紹謙已經(jīng)俯下身來狠狠地咬住我,咬得我差點尖聲大叫起來。他一手慢慢收攏,漸漸卡住了我的脖子,呼吸就噴在我的臉上,語氣輕蔑:“別以為我不知道這幾天你和誰在一起,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為什么突然這么三貞九烈,我告訴你,沒那么便宜!”他的字字句句如耳語般在我耳畔呢喃,“今天我一定活剮了你!”“莫紹謙!”我忍無可忍又驚又怒,“你放開我!”我實在敵不過他的力氣。他一直卡著我的脖子,他的手死死卡著我,我用兩只手去推都推不開,他的臉色從來不曾這樣猙獰可怕,額角竟然有青筋暴起,他咬牙切齒的聲音真是可怕:“有時候我真想把你撕成碎片,或者一點一點把你這身皮rou都剮下來……可有時候我覺得還是就這樣扼死你……”我漸漸沒力氣掙扎,眼淚順著我的眼角滾落下去,流到枕頭上,濕淋淋的頭發(fā)還貼在我臉上,我已經(jīng)在窒息的邊緣,我想他真的會扼死我的,我兩只手拼命推也推不動他的手,我終于放棄了反抗,像塊木頭一樣地躺在那里……我望著天花板,三年來我無數(shù)次地這樣麻痹自己,忍一忍就過去了,只需忍一忍……今天的一切,我只是需要再忍一忍,我再不會求他放過我,如果要死就死吧,反正我也不想活了。就在我即將窒息的瞬間,他終于松開了手,我像條死魚一樣張嘴大口大口地喘氣,一陣接一陣地喘不過來,然后劇烈地咳嗽。我咳得像只蝦米樣蜷縮起來,以前他偶爾也有手重的時候,可是從來不曾像今天這樣,竟然真欲致我于死地。他伸手扣住我的下巴,硬生生地把我的臉扳過來,我驚恐萬分地看著他,如果他再次狂性大發(fā),我也許真地沒有活路了。可他只是看著我,就像曾經(jīng)有過的那么幾次,就像是在端詳陌生人,用那樣深沉異樣地眼光看著我,看得我心里直發(fā)毛,我畏縮地想要后退,但他的指端突然用力,捏得我很疼。最后,他只是古怪地笑了一聲:“你還知道怕?”我怕他,我一直都怕他。我懇求般地望著他,我的嗓子被卡得很疼很疼,聲帶簡直都快碎掉了,掙扎著發(fā)出的聲音也是嘶啞的:“放過我可以嗎?”他仿佛是平靜了許多,不再像剛才那樣怒不可遏,他冷冷地看著我,就像是看著什么厭惡的東西,他的聲音更冷:“你欠我的?!?/br>他站起來往外走,我終于覺得絕望,撲上去拉扯他:“莫紹謙你講不講理?就算當初是我求你放過我舅舅,我也陪了你三年,我大學就要畢業(yè)了,我想過正常人的生活,你有錢有勢有太太有情人,你什么都有,比我漂亮比我聰明比我善解人意的女人多的是,你隨便挑一個都比我強……”他終于甩開我的手,眼神鋒銳如刀:“我從來不打女人,但你別逼我。”我終于歇斯底里:“你到底要怎么樣?你有沒有一點人性?當初你用**強暴我,后來又強迫我做你的情人,我忍了三年,三年來我一直忍耐,我希望有一天你可以良心發(fā)現(xiàn)放過我,我的舅舅該死。我卻從來不欠你什么,就算是還債,我也還得夠了……”他突然一下子將我揮開,連聲音都變了調(diào):“滾!”我被他掄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