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6
撞在了床邊柱子上,額頭正巧磕在花棱上,頓時痛得我懵了,眼前一黑只差沒有昏過去。我抱著柱子,額角火辣辣地疼,我從來沒見過他生這樣大的起,平常哪怕他再生氣也不過就是陰陽怪氣地對著我,或者不咸不淡地諷刺我?guī)拙?。今天他氣得臉都青了,他額角上那根青筋又爆了出來,我只怕他又撲過來掐死我,可是他沒有。他只是用那樣厭憎的目光看著我,就像我是他最厭惡的東西,可是他為什么不放過我?既然他這么討厭我,為什么他不放過我?引用回復評分36樓228158686用戶信息0022yli0關注9粉絲25帖子威望:8個性排屋金幣:148發(fā)私信關注TA只看該作者2009-5-2918:07第24章我被莫紹謙關在臥室里一整天,事實上我傷痕累累,全身的骨頭都像是碎掉了,也沒有力氣起床。傭人送飯來房間里給我吃,我動也沒動。晚上的時候管家來勸我,隔著門說:“就算是和莫先生慪氣,飯也是要吃的啊,吃了飯才有力氣和莫先生吵架嘛。”管家還在說俏皮話,他從來沒見我和莫紹謙頂嘴,因而把我當成金絲雀,覺得哄哄我就好了。我別過臉去看臥室的窗子,如果這么高跳下去,一定會摔得連骨頭都粉碎吧。莫紹謙再沒有到我房間里來,我想他大約打算冷遇我。我和莫紹謙僵持了整整三天,三天里我大致處于一種昏睡中,睡了醒,醒了睡。我不停地做夢,大部分是夢到父母。我還很小很小,他們牽著我的手,帶我去春天的河邊,河畔開滿了金燦燦的油菜花,到處都是馥郁的芬芳,溫暖的風吹動我的發(fā),爸爸端著相機,mama逗我:“小雪笑一個,笑一個……”童年的我咯咯地笑出聲來,撲向那片燦爛輝煌的花海,植物的柔韌負荷了我身體的重量,父母的臉占據(jù)我的事業(yè),爸爸把我抱起來,背在背上,mama跟在后面,用溫暖的手指撫摸我汗?jié)竦念~頭。我們一路唱著歌回家……我夢到蕭山,他帶著我去溜冰場滑冰,他拉著我的手,遛了一圈又一圈,寒風凜冽地吹在臉上,刮得我的臉頰微微生痛,可是他拉著我,一直在冰場里轉來轉去,我覺得很開心,有一種近乎眩暈的幸?!?/br>我醒了睡,睡了醒,我大約把這輩子所有的夢都做完了,那些甜蜜的,永遠不會再來的美夢。三天后我餓得頭暈眼花,躺在床上一動不動,莫紹謙上樓來打開房門,對我說:“你走吧。”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所以我閉著嘴并不做聲。“你終于成功地讓我對你徹底敗了胃口?!彼脑捳Z幾近諷刺,“你這種不死不活的樣子我沒興趣了?!?/br>“我舅舅……”我喃喃地說著,判斷著他話里頭的意思,他已經(jīng)一手把我拖起來,“滾出去,我以后再不想見到你?!?/br>這算是他答應不再拿舅舅來威脅我嗎?他用那種眼光看著我,我看不懂,我從來猜不到他究竟是什么意思。從他眼里,我看到更多的是鄙夷和不屑,我迫切地想得到我想要的,只要一個承諾,一個承諾就好。我半信半疑地看著他,他俯下身來,目光中仍舊是我鄙夷:“你放心吧,你真的讓我覺得厭煩了,我再也不想浪費時間在你身上了?!?/br>他的語氣里唯有不屑,可是一個字一個字鉆進我的耳中,簡直無異于天降綸音。他的動作簡單而粗暴,與他平常風度翩翩的樣子大相徑庭。自打我從T市回來后,我一直覺得他像變了個人似的,以前他從容將我玩弄于股掌之上,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非常不耐煩,大約對我真的沒興趣了。我被他逐出了公寓。我還穿著睡衣,可是大門“砰”的一聲在我身后合上。我漸漸回過神來,我自由了。我再也不用來這里了。連我都有點難以置信,莫紹謙說他再也不想再見我,我想這種人言出必行,應該不會后悔。可是有這么輕易嗎?這三年我盼望了無數(shù)次的事情,當它真的來臨的時候,我忐忑不安地覺得,是真的嗎?那扇門沉靜地閉著,我回頭看了他一眼,這一切應該是真的吧。我搭電梯到樓下的保安值班室,把值班的保安嚇了一跳,我借了電話打給悅瑩,她立刻帶著衣服攔了出租車來接我。我一邊穿外套一邊對著悅瑩笑,笑得她都心酸起來:“你看看你這個樣子,你還笑得出來?”為什么不?我真的很開心,非常非常的開心,雖然三天滴水未進,我連走路腳步都發(fā)虛,可莫紹謙說他再也不想見到我了。一切都結束了,我再也不用擔驚受怕,我再也不用忍辱負重,我再也不用過那種日子。上了出租車看到后視鏡中的自己,我才嚇了一跳。原來我頭發(fā)亂糟糟的,臉上的顴骨都瘦得突出來,黑眼圈跟熊貓一樣,兩只眼睛更是深深地窩進去,脖子上還有被掐出來的淤青,簡直像是孤魂野鬼。怪不得悅瑩會覺得心酸,餓了三天的人果真難看之極。悅瑩把她的圍巾帽子都給我裹上。我只有眼睛鼻子露在外頭了,果然顯得正常了許多。可是我心情很好,我想大吃一頓。悅瑩帶著我去吃砂鍋粥,我胃口好極了,粥燙得要命,燙得我舌尖發(fā)麻,我一邊吹氣一邊對她說:“我還沒想到還可以等到,我原來真的絕望了,你看,我二十歲了,終于可以擺脫這場噩夢……”guntang的砂鍋發(fā)出“噗”的一聲輕響,原來不知道什么時候我的眼淚已經(jīng)掉了下來,瞬間蒸發(fā)得無影無蹤,更多的眼淚掉在砂鍋里,周面泛起細小的漣漪,我平常很討厭自己哭,可是今天實在是忍不住。悅瑩陪著我默默流淚,她忘了給我?guī)瑏?,我還打赤腳穿著拖鞋,我們倆的樣子一定很奇怪,因為隔壁桌子上有人不斷地回頭看我們。我的眼淚成串地落下來,我才只有二十歲,而一顆心早已經(jīng)千瘡百孔。悅瑩帶我去買鞋襪,她執(zhí)意帶我去最大牌的旗艦店,那些鞋子貴得嚇死人,從前我進這從來不看價簽,今天仔細看了看只覺得簡直是發(fā)暈。悅瑩拖著我試了一雙又一雙。BA半跪在那里替我試穿,悅瑩也半跪在那里幫我細看,我覺得特別不好意思,拉她她也不起來。“別買了,這么貴。”“我送給你?!睈偓撎貏e固執(zhí),她仰起臉來看我,眼底盈盈猶似有淚光,“藤堂靜說過,每個女人都應該有一雙好鞋,它會帶你走到想去的地方?!?/br>我鼻子發(fā)酸,看著悅瑩,她是我最好的朋友,在我最無助的時候她選擇了原諒我,選擇了相信我,選擇了幫助我,在我絕望逃走的時候,她明明對我痛心失望,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