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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的悶哼聲又急促了幾分。剛剛那個渾濁的男聲呵呵笑道,“來來來,不要怕,我會讓你舒服的?!?/br>似乎是有什么東西撞到了墻上。另一個聲音道,“那我先退下了?!?/br>“恩,動作小心點,不要讓人看見,這是你的賞錢,接著。““多謝大爺,小的告退?!?/br>剛剛進去的那人又掩門出來,左右看了看似乎沒人便急色匆匆離開了。屋里又響起另一嬌嫩的女生,“爺,您得了他,便不要我了嗎?““好凝春,你先下去,待我收拾了這娃,再去陪你?!?/br>凝春?那不是四大名花之一嗎?雖說排行最后,卻有得一身好肌膚,嬌嫩如少女,聲音能做女子嬌吟喘息,幾乎以假亂真。“哼,要不是我給他房中的人點了迷香,爺如今怎能成好事呢?““好凝春,我知道你功勞大,待爺將這娃就地正法,明兒個就將你贖出去?!?/br>“爺可別騙我。我會當真的?!?/br>“恩,不騙你,不騙你,一定贖你出來?!?/br>“那我先走一步,爺今夜好好享用吧。“包廂再次傳來開門掩門聲,一男子出門來,走了幾步,低聲恨道,“凝冬啊凝冬,枉你防范的那么嚴密,如今我從你眼皮子底下把他弄出來,我看你還救不救得了他。“回頭不甘心地看了一眼房門,跺跺腳還是離開了。姚素素心里一驚,跟凝冬有關(guān),會是什么人?想了想,她還是推開了門。第5章才一腳踏進門,屏風后那渾濁男聲便問道,“怎么回來了?”姚素素小聲道,“是,爺,我馬上離開。”嘴里雖這樣說著,人卻關(guān)了門,輕手輕腳地繞過了屏風。屋里雖然黑漆漆的,但是,窗外有月光灑進來,倒也沒到伸手不見五指的程度。一個肥碩的身體伏在床上,嘴里不時哼哼唧唧地喘息著,腦袋左右晃動,不知在做什么。待到姚素素看到那龐大身軀下,不斷掙扎的半截小腿,便明白了。她捂著嘴,幾乎要叫出來,這人簡直禽獸不如,那分明只是個小孩子啊,這也能下的了手?左右瞅了瞅,大約也只有床邊的矮凳可堪一用。姚素素掄起板凳,狠狠砸了下去。大約是耳聞破空之聲,那人警覺地回過頭,于是,原本該落在腦后的板凳,頓時狠狠砸在額頭上。鮮血頓時洶涌而出,沿著眉間,沿著鼻梁,蜿蜒而下,劃過嘴角,沒至脖頸,那人瞪大眼睛,終是不甘心地倒下了身軀。用腳重重踢了踢那人幾下,沒什么反應(yīng),姚素素才放下心來,這才看向床上那人。那小孩衣衫不整,褻衣已被解開,臉上淚痕遍布,在月光下泛著淡淡水光,雙眼被黑布蒙上,似乎作案者并不欲被受害者識別真面目。不僅雙手被束縛,就連小孩口中也因怕他發(fā)出呼聲而塞了黑布。原本靜止不動的身軀,一感知有人靠近觸碰,便頓時掙扎了起來。“哎,別怕別怕,我是來救你的。”姚素素湊在對方耳邊小聲說道,一邊利索地扯下對方口里的黑布和蒙眼的黑布。大約是劫后余生,那小孩終于停止了顫抖。手上的繩子打了個死結(jié),解不開,姚素素干脆抽出藏在袖子里的匕首,總算是割開了。小孩驚魂甫定地看著她。姚素素扶著那小孩下了床,牽著他的小手正要離開,便聽得那小孩輕輕問道,“他死了嗎?”“沒有吧?!彼⒉幌攵嗌露耍赃€是沒下重手。冷不防手中的匕首被人奪了去,下一刻那匕首已插在那男人的心口上。姚素素頓時愣在當場。原本地上那男人還略有起伏的胸膛,立刻便無聲無息了。她神色莫名地看著這個小孩,他……實在是太狠了。一時之間姚素素都不知道自己救他到底是對是錯。小孩抽出匕首,在那人衣服上仔細地擦干血跡,才又還給了姚素素。“謝謝你,jiejie?!?/br>姚素素收好匕首,看著小孩臉上明媚的笑容,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么?;蛟S他做的是對的,換了她遇到這種事情,可能也會動手。算了,人都已經(jīng)殺了,也沒什么可說的了。只是,為今之計,倒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她倒是可以回她的小窩,假裝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過,但是,這個小孩怎么辦呢?大約也是看出了她的為難,小孩出聲道,“jiejie,你認識我哥哥嗎?大家都叫他凝冬?!币λ厮攸c點頭?!澳闼臀一馗绺缒抢锖昧?。”“可是,你現(xiàn)在回去沒關(guān)系么?萬一被那個凝春發(fā)現(xiàn)了呢?”“哥哥會保護我的?!?/br>既然小孩堅持,姚素素也不強求,反正這個燙手山芋還是早點物歸原主吧。奇怪的是,凝冬本人似乎并不在房里。屋里倒是倒了兩三個人。姚素素摸了摸脈搏,還好,都還活著,大約只是被迷煙弄暈了吧。臨別時,小孩笑著跟姚素素揮揮手,“jiejie,我叫顧瀟,你要記得哦?!?/br>姚素素微微一笑,轉(zhuǎn)身離去。卻不知道,在她離開以后,叫做顧瀟的小男孩卻立刻躲進了床底。尚且六歲的他,其實并沒有她想象中的那么膽大。他將自己縮在角落里,懷住膝蓋,仿佛這樣做,便能驅(qū)趕那些黑暗中噬人的猛獸。天微微亮的時候,顧瀟終于等到了他的凝冬哥哥,安心地倒在哥哥懷里的時候,他終于陷入了沉睡,夢里,他看到了他的娘親,他的父親,他的哥哥,還有那個救了他的jiejie。這一睡,就是好幾天。他幾乎在高燒中喪命。而這一切,姚素素卻并不知道。她聽到的,是凝冬和張主事吵了一架,她看到的,是凝冬臉上鮮紅的巴掌印。她微微詫異,凝冬好歹也是四大花魁之首,怎么還會有人這么不長眼地得罪風頭正盛的凝冬呢。又做了兩個星期的洗碗工以后,姚素素原以為自己會被調(diào)去掃地,卻沒想到被調(diào)去了冬閣。冬閣是凝冬的居所,凝冬本人是住在二樓的,一樓主要是用來,咳咳,有客人來的時候用的。二樓除了主臥,還有客臥,而姚素素被調(diào)來的目的,則是為了照顧凝冬的弟弟顧瀟。剛聽到這個命令的時候姚素素很訝異,為什么凝冬會讓自己來做這件事?后來,凝冬解釋道,他已經(jīng)不相信秦樓里的任何人了。而姚素素,并非秦樓之人。姚素素頓時明白了。上次顧瀟的事情,肯定是有內(nèi)鬼,而且這個內(nèi)鬼,很可能還是凝冬親近的人。姚素素在秦樓里待了一個多月了,卻很少聽到顧瀟的事情。唯一的可能,便是凝冬的隱瞞。如果在凝冬的保護下,顧瀟還能出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