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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認認真真地喝,唇瓣貼著碗沿貓兒一般。纖長的睫毛一顫一顫,掩住了底下烏溜溜的眸子,看得人心癢難耐。大半碗水入了肚子,傅容擔心她撐壞肚子,拿開碗放到一旁桌幾。“我還沒喝好……”薛紛紛眼巴巴地抗議。話未說完,便被他捏著下頷俯身印上唇瓣。傅容另一手禁錮在她腦后,好似要將她生吞活剝一般,在口中肆無忌憚地攻城略地。活生生饑渴了許多天的野狼,好不容易逮到了美味可口的獵物,不拆吃干凈如何甘心?一直吻得薛紛紛氣喘吁吁別開頭,他才意猶未盡地摩挲著她的櫻唇,有隨時繼續(xù)攻占的可能。薛紛紛捂著嘴巴向后仰了仰,濕漉漉的水眸不可思議地眨了眨,“我病還沒好呢……”“沒事,我不怕?!备等莸吐曇恍?,笑中爽朗磊落。屋中的人早在薛紛紛醒來時便識趣地退了下去,方才的大夫是臨時從山下請的,楊書勤指派了人跟隨他到山下取藥,眼下屋里無人,氣氛正好。忽而思及一事,傅容抬起她下頷嚴肅地問道:“宮里趙權(quán)你可見過了?今次是如何逃出來的,皇上沒為難你?”他一迭聲的問題,叫薛紛紛招架不住,唯有數(shù)著手指頭一個個地回答:“見過趙權(quán)了,這次出來也是他協(xié)助我的。崢兒眼下應(yīng)該在將軍府,有鶯時照料著,鶯時那丫頭細心認真,崢兒交給她不會有大問題?!?/br>唯獨對皇上的事避而不談。傅容自然有所察覺,深邃烏瞳對上她眼睛,漸次變得陰翳慍怒,“他對你做了什么?”只消一想到紀修碰她,傅容便控制不住手上力道,生怕弄疼了她,唯有一拳砸在床板上。床榻上下一震,他便起身朝外走,端是要魚死網(wǎng)破的架勢。薛紛紛慌忙握住他拳頭,連連搖頭,“他沒對我做什么,只是說了些混話……我全然不理,他便莫可奈何了。”小小雙手包住他鐵拳,帶著屋外席卷的寒冷,使他的心逐漸沉淀。他重新坐回床沿,仍舊對此事耿耿于懷,“他說了什么?”那些不著邊際的話,薛紛紛自然開不了口,眼珠子左顧右盼,末了往他懷里一鉆,撒嬌似地綿聲:“沒說什么,他給我看了那幅丟失的畫?!?/br>語畢,只覺得環(huán)在腰間的手驀然一緊。☆、第92章彌足珍貴薛紛紛心念一動,故意要逗他,“我求皇上出兵給你援助,他說愿意答應(yīng)我,只要我答應(yīng)做他的妃嬪,便幫助……”話未說完,傅容已經(jīng)重又堵住她喋喋不休的唇瓣,直到她渾身軟在懷中才半點著命令道:“不許答應(yīng)?!?/br>“我沒答應(yīng)呀?!毖娂婏L(fēng)寒未愈,他一會兒已經(jīng)親了兩回,指不定明日也跟著一起臥床。饒是如此仍舊擋不住她心中歡喜,順勢爬到傅容肩頭上,好不容易想見的喜悅這才漸漸涌上心頭,小腦袋埋在他頸窩,“我有容容就夠了,要皇上做什么?”總算是說了句討人喜歡的話,傅容扶在她腰上的手掌緊了又緊,兩人之間幾乎沒有縫隙。她胸脯柔軟地抵在他堅硬的胸膛上,難免教人心神激蕩,鼻息間縈繞著清幽蘭香,烏黑柔順的頭發(fā)披散在肩后,愈發(fā)顯得身板玲瓏。忍不住捏了下她粉白臉蛋:“識相的小丫頭?!?/br>薛紛紛志得意滿地嘿嘿一笑,這會兒也不覺得頭暈難受了,一個勁兒地膩著傅容不愿意撒手?!澳闵砩系膫昧藛?,為什么還不回永安城?傷到哪里了?”膩歪了好一會兒才顧得上詢問他病情,傅容無奈地揉了揉她腦瓜兒,“傷在腿上,已經(jīng)沒甚大礙了,走路不成問題?!?/br>難怪他剛才起身的動作那般僵硬,薛紛紛幡然頓悟,連忙退出他懷抱生怕壓著傷口。蔥削般的指頭在他腿上挨個兒摸了摸,不放心地詢問:“哪里傷了?這兒還是這兒,疼嗎?”柔若無骨的小手到處碰,她自己沒個自覺,傅容卻做不到坐懷不亂。忍無可忍地握住她的手,在手心里捏了捏,“早不疼了,只是走路要小心些。昨日才攻下這地方,別看他們?nèi)硕?,都是些不成器的莽夫,一千人中泰半是家眷幼童,根本不足為懼。?/br>頓了頓又對她解釋:“我和楊書勤商議后原打算過兩日再回,既然你來了,那便盡早趕回。”薛紛紛偏頭疑惑不解,“為什么要拖兩天?”傅容跟她解釋,“一來利于養(yǎng)傷,二來皇上本就是為了懲戒我,若是回去得太過輕松,必定不能讓他滿意,不如索性裝得嚴重些,日后便沒得拿這事當由頭?!?/br>如此才能跟你好好頤養(yǎng)天年,白頭偕老。這話藏在傅容心中,看著她似懂非懂的模樣始終沒說出來。薛紛紛本就染病,如今話說得有些多了,擋不住身上困乏,掩嘴打了個呵欠擠出淚花。傅容意識到疏忽,喂她吃了藥便把兩肩被角掖得嚴嚴實實,“好好睡一覺,明日好了我們便回永安城?!?/br>薛紛紛只露出個小腦袋,見他要走忙伸出手去留,殷殷切切地懇求道:“你陪陪我?!?/br>這兩天風(fēng)餐露宿的,她打小就沒吃過這樣的苦頭,若不是心里一直吊著一口氣,想必不會能堅持下來。傅容憐惜她勇敢,更心疼她生病,其實方才不是要走,只是要吩咐楊書勤一些事罷了,見狀唯有坐在床邊的杌子上,“我陪著你,紛紛乖,快睡?!?/br>薛紛紛這才肯閉上眼,期間許多次悄悄掀起一條縫覷他,見他安然地坐在身旁才放心地睡去。*再醒來時已經(jīng)在馬車上,厚重的棉布簾子擋去了外面寒風(fēng),她整整睡了六個時辰。睡得口干舌燥,除卻身上仍舊有些不爽例外,頭腦清醒了許多。身上蓋著厚厚的兩層被褥,傅容正在一隅閉目打盹兒,感知到她動靜后睜開眼,下意識地低身探了探她的額頭。“不怎么燒了,到下個驛站后記得吃藥,傍晚到永安便無大礙了?!彼碱^舒展,連人帶被地抱到腿上,給她順了順頭上亂蓬蓬的發(fā)髻,零碎頭發(fā)勾在耳后,露出才睡醒迷糊的小臉,如同清晨沾露的睡蓮,美好得讓人不忍染指。薛紛紛甕噥一聲,尚未從當前狀況回過味來,“這是要去哪兒?”“回家?!备等莨瘟斯嗡亲樱扒宄砍霭l(fā)得早,便沒讓人叫醒你,誰想你竟這般能睡,目下都日上三竿了?!?/br>又過了好半天她才頓悟,剛退燒的臉蛋紅了紅,蠻不講理地討嘴上便宜,“我不一樣,我是病人?!?/br>傅容無聲地笑,是了,你是病人,你最珍貴。她才說完那話,忽然想起什么,悶悶地垂下眼瞼不肯作聲了。將身上覆著的被子裹得緊了些,任憑傅容如何問都不肯開口,“怎么了,哪里又不舒服?”薛紛紛固執(zhí)地搖頭,她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