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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真的有了回音,不禁又悲又喜,感嘆于生活的戲劇化。回到家,剛用鑰匙打開門,旬旬聽到了艷麗姐久違的笑聲,伴隨著撲鼻而來的還有熱騰騰的飯菜香氣。這是旬旬許久未曾得享的待遇,上班以后,她無暇顧及家務(wù),艷麗姐更沒做飯的心思,旬旬每天下班都是在外頭吃了再回家,時常還要給母親捎上一份外賣。“看,回來了。我說是她沒錯吧?!逼G麗姐揚(yáng)聲道。旬旬走到玄關(guān)處停下腳步,因為她看到了沙發(fā)上坐著的不速之客。這一個多月來,池澄給她打過好幾次電話,她起初還應(yīng)付幾句,后來事情多了,索性將他的號碼設(shè)置成攔截黑名單,耳根這才清凈了些?,F(xiàn)在,他坐在艷麗姐家的沙發(fā)上,手里捧著旬旬常用的杯子,愜意得如同這個家的主人。艷麗姐笑逐顏開,面前的茶幾上放著一只精致的首飾盒,一見到旬旬,就獻(xiàn)寶一般將盒子里的東西展示在女兒面前。“來,女兒,你幫瞧瞧,媽穿什么衣服配這副耳環(huán)才好看?”旬旬忍不住多看了那耳環(huán)兩眼,主要是那黃澄澄的顏色太耀眼。與其讓她相信這是池澄的品味,她更愿意認(rèn)為他是高明的投其所好。艷麗姐將耳環(huán)放置在耳垂邊比劃著,旬旬真怕她的耳朵承受不住那沉甸甸的分量跟身體分離。“好看么?”“挺好的,可現(xiàn)在是年底,你就不怕這樣醒目的東西帶出去會遭人搶劫?”艷麗姐悻悻地將耳環(huán)放回盒子,對池澄說道:“我怎么提醒你來著,我這女兒,心里就沒想過好事,你說讓人鬧心不鬧心?”池澄笑而不語。旬旬不客氣地對池澄說:“都說讓你別纏著我了,你跑來我家干什么?”池澄無奈地與艷麗姐對視一眼,仿佛在說:“你看,她就這脾氣。”“是我把他請來的?!逼G麗姐看著女兒說:“我一直想找個機(jī)會謝謝池澄,你叔叔生病和走的時候,他都費(fèi)心了。你的禮貌到哪里去了,小時候我就是這么教你對待客人的?還不如比你小三歲的人成熟懂事?!?/br>旬旬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尤其是池澄那笑容,好像嘲弄她又表錯了情。“旬旬,別怪我多事,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是不是忘了今天是阿姨五十一歲大壽。再忙也不該忽略家里人?!?/br>旬旬自嘲地笑,別人不知道,她是很清楚的。旬旬外公外婆家子女多,艷麗姐出生的時候不受重視,以至于誰都不記得她具體是那天降臨到這個世界的,只知道大約在冬季。身份證上面的出生年月也是當(dāng)初隨口報的,所以,曾教授還在的時候,艷麗姐就按身份證上的日子過一次生日,又按她記憶中的日子再過一次。至于她記憶中的生日是哪一天,這個全憑她喜歡,她說是哪天就是哪天。艷麗姐竟然來打圓場,“算了,兒女都是債,不記得也沒什么。等你好一陣了,快過來吃飯吧。”旬旬頭痛欲裂,含糊道:“對不起,我不知道今天是那么重要的日子,在外面吃過了才回來的,你們慢用!”“吃過了也可以再多吃一點(diǎn)。旬旬,你客氣什么?”池澄站起來走到她身邊。旬旬真想抽他,他堂而皇之地出現(xiàn)在她住的地方,竟然還招呼她不要客氣!“不了?!彼约旱姆块g走。艷麗姐瞧見了她手里抱著的東西,好奇問道:“喲,你不會被炒魷魚了吧?”旬旬懨懨地回道:“放心,我只是換個工作罷了?!?/br>她關(guān)上房門,隱約還聽到艷麗姐對池澄訴苦:“她叔叔不在了,家里現(xiàn)在也沒個經(jīng)濟(jì)來源,工作哪里就那么好找,偏偏她還挑剔……”她踢開鞋子,也顧不上沒換衣服,撲倒在床上,一股腦地用被子罩住了頭,鴕鳥般希望把自己和外界隔絕開來。過了好一會,剛感到耳根清凈了些,旬旬感到床墊微微往下一陷,來不及做出反應(yīng),頭上的被子被人掀開一角。她一睜開眼,就看到池澄閑適地坐在她床邊。旬旬忍無可忍地抓住個枕頭就往他身上打,這是她從少女時代一直睡的床,沒有男人在上面坐過,曾教授沒有,就連謝憑寧也沒有,他算什么東西,竟然如此不客氣地登堂入室,侵入她最隱私的角落。池澄狼狽地躲著勁道不小的枕頭,最后一把將它奪了過來,頭發(fā)有些許凌亂,當(dāng)然,旬旬也知道自己現(xiàn)在的儀態(tài)絕不優(yōu)雅。“干什么?你不給別人打你耳光,還不讓砸你的頭?那你為什么不買個保險箱把自己裝起來?”旬旬氣不打一處來?!澳銤L出去唱生日歌!”池澄說:“你潛在的另一面真是暴力……”他再度躲著又一只枕頭的撲打,笑著說道:“趙旬旬,你一定要和我床上大戰(zhàn)三百回合?”無恥者無畏,人至賤則無敵!旬旬無計排遣,用力一蹬被子,捂著臉干嚎一聲。她終于知道為什么那么多女人樂于撒潑,那全是被逼的沒辦法了,而且這遠(yuǎn)比做端莊淑女要痛快得多。池澄沒再把她往極限里逼,站起來把位置還給她?!昂昧?,不鬧了,我不過是擔(dān)心你。你人都瘦了一圈,氣色差得和黃臉婆差不多,何必把自己弄得那么辛苦?你不歡迎我,我留下來也沒意思。只是有件事想拜托你?!?/br>他扳開旬旬捂著臉的手,她眼前晃動著一把嶄新的門鑰匙。“公司步入正軌,我就從酒店里搬出來了,剛找了個房子安頓下。在這邊我沒什么信得過的人,又愛掉東西,這鑰匙放你這,要是哪天被關(guān)在門外,還有個備用的。”“你想都別想?!毖?dāng)蒯斀罔F地拒絕。“你就這么討厭我,一點(diǎn)余地都不留?”池澄無奈道:“我但凡有個可以托付的人,也不用麻煩你?!?/br>“我信你才見鬼了,你表舅呢?”“說了他是王八蛋!”“客廳不是有個和你一見如故的忘年交?”池澄強(qiáng)攤開她的手,把鑰匙塞在她手心?!澳阋詾槲沂请S便交出鑰匙的人那就太看不起人了。我說只信得過你,就只有你?!?/br>旬旬當(dāng)即將鑰匙扔到地板上。池澄臉色一變,她幾乎以為他要發(fā)火了,誰知他站在床邊靜靜看她幾秒,又彎腰將鑰匙拾了起來,重新放到她的床頭。“我是挺喜歡你的,但也沒你想象中饑渴。如果角色對調(diào),你把我當(dāng)成這個城市里最能信任的人,我會很珍惜這份信任,與情欲無關(guān)。但我想你心里未必有這樣一個人。”他伸出手指去撥弄鑰匙,“你那么抗拒它,不會是怕自己哪天把持不住,主動用這把鑰匙去開我的門吧?”眼看旬旬又要翻臉,池澄趕緊見好就收,留下鑰匙轉(zhuǎn)身離開,走到門口又笑了?!白詈笠痪?,真心話!如果你哪天改變心思,鑰匙在你手里。你隨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