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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用它去開那扇門,只要我還在這個城市,任何時候都可以?!?/br>池澄也沒有吃飯就告辭了,艷麗姐送走她,走進女兒房間,斜靠在門框上,一邊吃著池澄帶來的生日蛋糕,一邊說道:“差不多就行了,做的過頭小心把人嚇跑了,到時有得你哭的?!?/br>旬旬苦笑,“我有什么可哭的。兩個多月前你還說他笑帶桃花,又比我小,這樣的男人靠不住?!?/br>“一時有一時的說法?!?/br>“不管哪個時候我都沒想過跟他在一塊!”“你不想跟他一塊,怎么又被姓謝的捉了個現(xiàn)行?這種事,想來想去就出了鬼!好比當初我年輕的時候,嫁誰不好,偏偏跟了你那個窮光蛋的死鬼老爹,吃了半輩子的苦。醒醒吧!媽是過來人,不想你走我的老路。他條件好,對你上心,他能瞧上你,我這個做媽的都想不通。趁他熱乎勁沒消,趕緊把正事定下來。你也不是十八二十歲的黃花閨女了,離過婚,好在沒孩子,比我當年帶著你強百倍。你叔叔一沒,我們娘倆背后沒有大樹,我這后半輩子除了你還能指望誰?池澄那孩子還挺懂事……”旬旬心里暗道:他懂不懂事難說,但他的錢是挺懂事的。第十六章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在二選一的職場競爭中落敗的旬旬重整旗鼓,按照事先約定的時間前去面試。那公司所在的地點位于市內知名的一幢寫字樓內,并不難找,她到了之后才發(fā)現(xiàn)前來面試的并不止她一人,難免心里多出了幾分忐忑。這日是周末,公司里沒有什么人,除了人事部的職員,就是應聘者。好不容易輪到旬旬面試,她走進小會議室,對方的負責人是個白凈面皮的中年男子,戴副金邊眼鏡,五官文秀,奈何前額微禿。旬旬進去的時候對方正在埋頭翻看面前的簡歷,看到旬旬,讓她坐下后,他的視線便一直在她的面孔和簡歷上的照片之間流連。旬旬被他看得坐立不安,不知是自己的儀表出了問題,還是又遇上了心懷不軌的辦公室猥瑣男。然而過了一會,他例行公事地提了幾個簡單的問題后,便問起了她職業(yè)生涯里那空白的三年。旬旬只能從實說來,對方聽了,淡淡地讓她回去等候通知。旬旬有些失望,從面試情況來看,這樣的答復多半意味著委婉地拒絕。她想了許多種失敗的原因,最有可能的莫過于自己本人與對方所期望的相去甚遠。她很久都沒有照過免冠照了,簡歷上貼的還是幾年前的相片,大概她看上去憔悴了許多,給對方極大的落差感,加上做家庭主婦荒廢了三年,再次落敗也是情理中事。正沮喪地投入新一輪找工作的戰(zhàn)役,忽又接到這公司打來的電話,說她通過了面試,如果沒有問題,明天即可正式上班。雖然納悶,但對于絕望當中的旬旬來說,這不失為一個好消息,她不能再錯過這一次機會。為了鄭重起見,次日,出門前旬旬特意將及肩的頭發(fā)盤了個嚴謹?shù)陌l(fā)髻,看上去顯得更精干些,好與對方所期待的資深會計形象相契合。她提前了半個小時到達上班的地點,走進大堂中庭,滿眼是步履匆匆的上班族,她的運氣相當不錯,恰恰趕上即將合攏的電梯,剛擠進去,她眼前忽然一黑,頓時伸手撐開電梯門,整個人又迅速地撤了出來,甩了甩頭,求神拜佛只希望看到的是幻覺。不對勁,太不對勁,這是個平凡而正常的工作日早晨,她前往新崗位報到的第一天,怎么能讓她在電梯里看到那張熟悉的臉!又有一個人緊隨著她在電梯再度合攏之前擠了出來。“你到底要怎樣?”旬旬悲憤莫名,見過陰魂不散的,但她還是很難相信有人會緊逼得如跗骨之蛆。池澄抬高了手里的公文包,干脆利落地答道:“和你一樣,上班!”旬旬想起了自己新任職公司的經(jīng)營范圍,也怪她傻,上面不是明明白白寫著堯開科技,主營生物科技、制藥。他也曾明確告訴她,他家里是做制藥行業(yè)的,自己留在這里也是為了拓展當?shù)氐臉I(yè)務。世間做藥的有千萬家,但她不能忘了,凡是與他沾邊的,都不能相信僥幸和巧合。看池澄的樣子,絲毫不為她出現(xiàn)在此地而驚訝,不用說,這又是他自導自演的一出好戲,就等著她傻乎乎地送上門來。“你也算是費心了?!毖恢雷约菏欠駪摳械绞軐櫲趔@,在這世上被一個人如此處心積慮地算計著,也算是種難得的“榮幸”。“還好,沒費什么心?!背爻握驹谒龑γ?,說道:“大家打照面是遲早,我就知道你會說什么都是我安排好的。”“難道不是?”“既然那么熟了,我也不跟你廢話,老實說,答案是一半一半,簡歷是你自己投的,人最后是我敲定的。辦事處現(xiàn)在缺個財務,招人的事不歸我管,沒人眼巴巴守株待兔等著你?,F(xiàn)在找工作不易,招聘啟事一公布,單單這個職位收到的簡歷不下三十份,你只是其中一個。人事主管把比較合適的幾個交我過目的時候我才發(fā)現(xiàn)里面竟然有你,就當場拍了板。你要是說我從幾個條件差不多的人里挑了個熟人來做會計是個錯,那我無話可說。解釋就到這里,接不接受由你,你現(xiàn)在完全有后悔的余地?!?/br>他指指大門的方向?!安慌赂忝髡f,我私心是希望每天看到你,但這事沒人能勉強,我早做好你見到我之后就甩手不干的準備?!?/br>旬旬一下子沒能從最初的意外中回過神來,也不知道該不該相信他。她求職心切,天女散花一般投出了無數(shù)份簡歷,但凡是與財務相關,又稍微靠譜的招聘企業(yè),基本上無一落下,堯開只是其中之一。也確實是她自己主動遞交的求職信息,最后撞到他的槍口上,說巧合讓她于心不甘,說陰謀卻也沒有證據(jù)。池澄那番話偏又說得霏月光風,讓她滿腹的質疑反倒成了小家子氣。罷了,沒有風度就沒有風度,旬旬只知道自己不能和他朝夕相處,更何況在他轄下,這簡直難以想象。她二話不說順著池澄手指的方向走了出去。池澄跟了兩步,冷冷道:“你把人看扁了,我從來不強迫女人和我在一起。我喜歡你,這是我的自由,你沒興趣,拒絕就是,難道我還會霸王硬上弓?你出來工作無非找口飯吃,莫非在別人那里又會比看我的眼色容易?我今天就把話放在這里,如果不是你趙旬旬眼巴巴趕著送上門來,我手指頭都不會碰你一下。該說的都說了,再走絕不攔你?!?/br>他果然沒有再跟上來,旬旬憋著一口氣走出大廈,冷風一吹,也不知是醒了還是更迷茫。她是一心奔著新工作而來的,堯開的待遇上佳,辦公地點和上班時間均合心意,雖說推掉了這份工作,她未必再找不到另外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