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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一個朝氣蓬勃的陽光男孩,一身淺色的運動休閑裝,更顯得他唇紅齒白,眉目清朗。見兩人過來,他先叫了聲“靚靚姐”,然后搶先和單爾信打招呼:“單哥你好?!?/br>單爾信看了他一會兒,眼睛閃了閃沒說話,而于浩洋仍是平靜地微笑,眼神單純赤誠,一派陽光無害的摸樣看著他們。郝靚打破了這稍顯微妙的氣氛:“我們?nèi)ナ裁吹胤揭婌o涵?”于浩洋報出了相約見面的地點,是離此不遠的一個咖啡館。單爾信提出來:“我送你們過去。”那地方走路要半小時,開車也就五分鐘,兩人都沒有拒絕的理由,正要答應(yīng),單爾信的手機卻忽然響起來。“季月,你又有什么事?”他的表情堪稱不耐。由于地處鬧市,周圍環(huán)境喧囂,郝靚和于浩洋只能聽到電話彼端是一個情緒很激動的女人在咆哮,卻聽不清具體在說什么,單爾信自剛才開口之后再不曾說話,只是安靜地聽著,許久之后只說了一句:“我馬上過去?!北銙炝穗娫挕?/br>郝靚等他看向自己的時候趕緊開口:“我們自己過去,你先忙季月姐的事吧?!?/br>單爾信的表情有些凝重,聽了郝靚的話沒再堅持,沖兩人點點頭便開車走了。“靚靚姐,時間還早,我們走過去吧?!庇诤蒲竽克蛦螤栃砰_車絕塵而去,扭頭向郝靚提議。郝靚點頭同意,邊走邊和他了解于靜涵的近況。于靜涵讀書成績并不好,卻一直都對服裝設(shè)計感興趣,也表現(xiàn)出了一定的天份,她從上高中開始便混跡大大小小的服裝發(fā)布會,相盡辦法參加類似活動。后來便在一次活動中認識了一個業(yè)界人士,由于自身的繁忙,于浩洋只了解到那人是華人,年紀不輕。由于于靜涵此前也交往過類似的男友,于浩洋以為這所謂的“戀情”也會像以前一樣無疾而終,便沒有在意。直到于靜涵找到他,一臉蒼白地道:“哥,我懷孕了?!?/br>于浩洋傻了,然后怒了,他的第一反應(yīng)是殺了那個男人。于靜涵的第二句話打消了他的念頭,她說:“哥,我愛他,我要嫁給他!”好吧,這里不是國內(nèi),如果監(jiān)護人同意,十九歲的少女也能結(jié)婚,如果實在沒辦法,他也不是很介意提早當(dāng)舅舅。“可是他不見了,我只知道他來自中國大陸,別的一無所知,怎么辦,哥,我該怎么辦?”于靜涵的第三句話出口,于浩洋不僅想殺了那個男人,他連掐死于靜涵的心都有了。信奉基督教的資本主義國家,墮胎是不合法的。過了最初的暴怒階段,遍尋那男人無果之后,于浩洋已經(jīng)開始考慮要不要把meimei將來生下來的孩子,認作是自己的私生子,畢竟名聲這東西,對女孩子更重要一些。雖然鬼子們生活開放,可當(dāng)?shù)厝A人圈里的保守程度,其實還遠超國內(nèi)。然而就在他努力做著準備的時候,于靜涵卻悄無聲息地變賣了手頭所有值錢的東西,忽然失蹤了。他只能通過追蹤銀行的轉(zhuǎn)賬系統(tǒng),查到她買了一張飛往京城的機票。“那么你是怎么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找到她的?”郝靚忍不住問,B市何其大,僅僅三天時間,于浩洋便找到了于靜涵的蹤跡。于浩洋頓了一下道:“讀大學(xué)的時候認識了個醫(yī)科留學(xué)生,近年來一直都有聯(lián)系,她回國后在B市衛(wèi)生局工作,我請她幫忙查了市內(nèi)所有醫(yī)院的產(chǎn)科門診記錄,昨天下午才終于找到。”郝靚點點頭表示贊賞,于浩洋早已非吳下阿蒙,不管是魄力還是行動力,都顯示出了崢嶸的一面。“其實,我回國后還沒來得及和她見面,她今天也不知道你會過去,因為昨天通電話的時候我感覺她情況不是很好?!庇诤蒲罂粗蚂n道。七十六郝靚心思剔透,當(dāng)然明白于浩洋的言下之意。于靜涵性格驕傲,分開那么久,就算想念,她都能一直忍著不和自己聯(lián)系,如今她情形狼狽,自然更不愿意見到自己,這次不請而來,不見得受歡迎。可是為了曾經(jīng)的姐妹之情,為了于浩洋的請托,這個不討人喜歡的角色,她還是要扮演。隨著侍者來到預(yù)定好的包房,本著女士優(yōu)先的原則,于浩洋還是讓郝靚先進去,郝靚的腳剛踏進房間,熟悉卻又帶些陌生感的女聲已經(jīng)開口:“哥,你到底有什么急事……”聲音戛然而止,于靜涵愣愣地看著面前的郝靚,再也顧及不到隨后跟著她進來的哥哥于浩洋。于靜涵早已褪去了記憶里的嬰兒肥,現(xiàn)在的她身材高挑,五官深刻艷麗,只是臉色有些蒼白,明亮色系的彩妝也遮不住眼神的憔悴,此刻的她比之少女少了一份無邪爛漫,比之少婦,尤其是孕婦,則少了一些圓潤安詳,總體狀況的確不好。于靜涵盯著郝靚看了足足有一分鐘,眼睛眨也不眨,郝靚眼神溫和,并努力傳達著善意的關(guān)切,于浩洋則靜靜地站在后面,并不開口說話。場面一時十分安靜。于靜涵忽然“哈”了一聲,扭頭看向窗外,喉頭猛地咽了一下,道:“你來這里做什么?”話肯定是對郝靚講的,眼睛卻固執(zhí)地不肯看任何人。“對不起?!焙蚂n發(fā)現(xiàn)自己最后所能說的,也只有這三個字。在現(xiàn)實面前,任何的解釋和托詞都顯得蒼白無力。于靜涵幼時圓乎乎的蘋果臉蛋,猶在郝靚腦海里十分清晰,面前這個神情尖銳,臉頰消瘦到顴骨高高凸起的女孩子,卻是她所不熟悉的。于靜涵自尊心強,人又倔強,加上她外表出色性格奔放,原本需要好好地引導(dǎo),在感情方面尤其需要一個女性長輩及時關(guān)懷提醒,可她母親早逝,作為jiejie的郝靚又不告而別,父親冷漠,哥哥又太忙,她走到今天的局面,所有人都有一部分責(zé)任。這其中,郝靚覺得她責(zé)任最大,多年來她第一次真正為自己的行為后悔,追悔莫及。當(dāng)年她痛失父親固然值得傷心逃避,比她還小好幾歲的于靜涵豈不是更加可憐?她為什么要為了自己的心情對他們兄妹不管不問?對此,她只能道歉,不能,也不該有任何借口。于靜涵卻忽然火了,她瞪著郝靚:“對不起?你憑什么說對不起!我們一個死爹一個死媽不是很公平嗎?你不是不想看見我們嗎?你現(xiàn)在來這里干什么?!”郝靚的外表一直都很出色,這于靜涵知道,之前她也從未嫉妒過。因為兩人是不同的類型,郝靚皮膚瑩白如玉,眉目如畫,氣質(zhì)清雅,是典型的東方古典美女;而她自己五官深刻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