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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她應(yīng)該先回屋里梳洗過后再來的,可王府總管告訴她,阿允等她很久了,讓她一回來就去見他,不得耽誤,她不得已只得以這德性出現(xiàn)在他面前。御醫(yī)很快被蘇槽提著趕過來了,火速瞧了她的傷勢,發(fā)覺全是些輕微的皮外傷,沒什么要緊,敷藥即可痊愈,驀允還是讓御醫(yī)仔細(xì)上了藥。“說,怎么回事?”待御醫(yī)處置完她的傷退下后,他立即滿臉寒霜的問她。“今日妾身由大姊那兒歸來,在路上不小心與別人的馬車擦撞,起了些爭執(zhí),所以……”她尷尬的說。驀允送她去西街后,本該坐著馬車走的,可他卻將馬車留給她回程用,自己帶著蘇槽騎馬離去,這回程時就出了些麻煩了。“你讓對方打了?”蘇槽插話,不敢相信有人敢對攝政王的女人動手?“欸……說打……其實我也沒有全然吃虧,也將對方揍得極慘?!?/br>“你也動手了?”蘇槽愕然。“你說的不是廢話嗎?我是攝政王府的人,怎能讓阿允丟臉,自是要讓對方知道厲害的。”她說著恢復(fù)本性,神情意氣風(fēng)發(fā)得很。“你怎么讓對方知道厲害的?”蘇槽聽著居然興奮起來的問。“敢擋了我的馬車,我當(dāng)然是指著對方的鼻子讓她知趣點,別自找晦氣,我春蕓姝不是好惹的,別想當(dāng)個撲到我腳尖上的牛屎。”“牛屎?”“沒錯,對方對牛屎兩字有意見,遂與我動起手來,拉拉扯扯的,這下我還能客氣嗎?自然拆了對方的車,連輪子都給丟到長虹橋下去了?!彼靡夥欠驳母嬖V他。“你可真——狐假虎威?。 碧K槽搖頭說,她竟仗著主子之威在外頭盛氣凌人的鬧事。“好說好說?!彼龘u頭晃腦,一臉的笑,完全沒有羞愧感,甚至對自己的行為頗引以為榮。驀允揉著額頭,見到她受傷本是怒火中燒,饒不了那膽敢對她動手的人,可此時聽完她的話后,卻是看不下去她那洋洋自得的樣子了。“說,你拆了誰的車?”他已氣到無力的問,反而想知那倒霉鬼是誰了。“這個……我……忘了。”她忽然閉嘴不說了。“忘了?”“欸,忘了?!?/br>“二小姐……那個,有人找您?!兵P佳伈伈晛晛的跑進(jìn)來說。蘇槽瞧見她也是鼻青臉腫的,春蕓姝回娘家,鳳佳自是一路跟著伺候回去,主子打架,她大概也出了不少力幫忙。“春側(cè)妃正與殿下說話呢,誰找她?”蘇槽馬上問鳳佳。鳳佳不安的瞄了春蕓姝?!笆恰⑹恰袢张c咱們擦撞的人?!彼f得支支吾吾。“某人說忘了這人是誰,這人就找上門來了。這也大膽,竟敢上攝政王府來找公道,快說說,來的是誰?”蘇槽問,等著看明顯心虛有鬼的春蕓姝的笑話。“這……”鳳佳是被外頭人逼急了,那人說定要找主子理論,自己才硬著頭皮進(jìn)來,可是這會卻是不敢講對方是誰了。“還不說嗎?”驀允哪里看不出有異,不禁拉下臉朝鳳佳喝去。鳳佳一驚,哪敢再隱瞞,馬上道:“對……對方是戶部尚書的千金蕭謹(jǐn)慧?!?/br>“你連尚書府家的小姐也敢動手?”蘇槽吃驚的問春蕓姝。春蕓姝一臉呵笑,頗為敷衍?!败囋诘郎献?,難免有行車糾紛不是嗎……”蘇槽愕然,以為她口中的牛屎是誰,居然是蕭原之女?蕭謹(jǐn)慧可是太后的親侄女啊!“春側(cè)妃,老實說吧,車真是擦撞上的,不是你故意找對方麻煩?”蘇槽瞧了黑臉的驀允一眼,替他問出這話。蘇槽也知她曉得蕭原之女打算高攀主子的事了,是兩女狹路相逢,打翻醋壇子了。她像是被戳破了紙糊,臉色有點僵?!斑@個……一開始是真擦撞上了,我本來想息事寧人的,可對方以為坐在車?yán)锏氖前⒃剩且埋R車來糾纏,我讓鳳佳打發(fā)了幾次,對方還說要親自向阿允認(rèn)錯,于是我火氣來了——”“你火氣來了,就罵她牛屎了?”蘇槽莞爾。她露齒笑,毫不以為有過,直到見到驀允冰寒的眸光才不敢再嘻皮笑臉,改而咬了咬唇低聲道:“那蕭原之女雖美麗無雙,但我知道阿允不會喜歡她的?!?/br>“何以見得?”驀允冷笑問。她抬頭,雙眼直視他,淺淺一笑,但那笑意著實傲慢。“殿下是知道我的,我這人占有欲強,且才又取得了發(fā)飆的資格,見到對您有意思的女人哪能忍著不動手,我不可能讓您另娶他人。”“果然如此?!碧K槽翻著白眼,妒婦兼焊婦,這女人了不起?。?/br>驀允則是冰寒了臉。“大膽!”她笑了笑,絲毫無畏?!皩Γ掖菏|姝就是膽大包天,只要我一日還是您的人,您這一生便休想娶正妃。”“你跪下!”他沉聲威嚴(yán)的道。見他變臉,她屈膝跪下,但眼神仍是十足的倔強,沒有服軟的意思,讓蘇槽暗暗為她心急,平日他雖愛與她斗嘴,但見主子真翻臉了,還是忍不住為她擔(dān)心,觸怒主子非同小可,更何況她方才所言大逆不道至極,之前在太后與皇后面前隱諱的說說便罷了,若這般公然要主子不娶正妃,別說主子不能忍,就是天下女人也要說她太荒唐。驀允盯著跪在腳前,不管是神態(tài)還是身姿都透著倨傲的女人?!澳憧芍@個天下間,任何一個女人都沒有資格對本王說這樣的話?”他厲聲問。她下巴一揚,很是清冷地說:“蕓姝知道,可仍是要爭上一爭,絕不做無骨無魂受人憐憫之婦,更不愿意將自己的喜怒束于人手,把自己的男人拱手讓人,蕓姝無論如何也要把握自己的命運,由自己來主宰悲喜。所以,不管是尚書之女還是任何人,敢跟我搶人,我都不會輕易退讓?!边@話,透著刻骨的狠戾。驀允一震。“好個放肆的女人!”他驀然扼住她的手腕,將她的身子拖起,深沉的注視不遜的她一會后,忽然拉著往內(nèi)室方向去。蘇槽驚,怕她受罰,忙道:“殿下,那蕭原之女來了,人在外頭,是不是先見過人家,再處置春側(cè)妃也不遲?”他想用緩兵之計,待主子先見過蕭原之女,緩緩情緒后,腦子對春蕓姝的話沒那么氣憤,說不定她的下場就不會太慘了。驀允哼了一聲,將她的手攥得更緊,拉著她大步朝里頭走?!白屇桥藵L,本王的女人做了什么由不得她感到委屈,專程上門來告狀,那是無腦了?!苯酉聛?,只聽得“砰”的一聲,一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