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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各自的位置,相鄰坐下。沒過多久,大會很快就正式開始了。宏偉的號角被吹響,整個斗\\獸場漸漸地安靜了下來,聆聽國王的發(fā)言。這之后音樂家們以樂聲拉開比武大會的序幕,并會在比賽出現(xiàn)精彩時刻的時候即興創(chuàng)作裝飾性的樂段來加以慶祝。比武大會的前兩天舉行的是馬上槍術(shù)比賽或長\\矛比武,這是兩名騎士選手之間一對一的戰(zhàn)斗。比賽的規(guī)則也很簡單:兩名參賽的騎士全速策馬對沖,并同時向?qū)Ψ綌S出他們的鐵制長\\矛。如果其中一方的選手不慎落馬,那么按照規(guī)定,另一方也必須下馬,并用徒步的方式繼續(xù)進(jìn)行比賽,直到其中的任何一方宣布棄權(quán)或因疲勞負(fù)傷而喪失戰(zhàn)斗力,又或者是裁判官或舉辦大會的大領(lǐng)主(或者國王)叫停為止。簡單的方式使得比賽進(jìn)行的速度也非常的快,一天之中往往能夠舉行好多場。一開始羅茜還能夠津津有味地看著底下的比賽的。她饒有興致看著擊中對方的騎士翻身下馬,再次拔出長\\矛開始新一輪激烈的對戰(zhàn),不時為之鼓掌喝彩。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她觀看比賽的興致也變得越來越低。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她就已經(jīng)不自覺地用單手撐住了下頜,望著底下的比賽的眼睛也漸漸失去了應(yīng)有的焦距。若不是還要在公眾面前保持形象,恐怕羅瑟琳小姐就真的要直接昏睡過去了。又一位騎士在對陣比賽中贏得了勝利。他興奮地在全場的歡呼聲中舉高自己的一邊拳頭,得意洋洋地策馬來到裁判官前,向他微微點(diǎn)頭行了個禮、又向國王所在的包廂方向恭敬地摸了摸自己的左胸。然后,他再次驅(qū)動馬匹,在一位滿面通紅的小姐面前停下,向她索取自己應(yīng)得的獎勵。那位小姐毫不猶豫地送給了他一個吻。全場掌聲雷動,夾雜著震耳的起哄口哨聲和高聲尖叫聲?;杌栌牧_茜猛地一個激靈,被這聲音刺激得徹底地清醒過來。“那么,我們將開始下一輪的比賽!”報幕官拼命提高自己的音量,使出了吃奶的力氣才使自己的聲音不至于被滿場的喧鬧壓?。骸笆紫?,是來自那不勒斯的預(yù)備役騎士,博瓦一族的阿圭拉尼·博瓦!”一位騎著白馬的騎士從圍欄的后面繞了出來。他高舉著手中的長\\矛,在激烈歡呼聲中得意洋洋地全場一周。看臺上有個方向的呼聲尤其激烈,羅茜猜那兒應(yīng)該就是博瓦家族的包廂。“而即將與他對陣的,就是——!?。 ?/br>另一側(cè)圍欄的小門打開,一位穿著銀白色盔甲的騎士緩緩地出現(xiàn)在眾人的視線之中。他騎著一匹黑色高大的駿馬,駕馬不慌不忙地來到了對方的面前,站好。而與自家淡定的主人不同的是,這名騎士胯\\下的駿馬顯得戰(zhàn)意十足。長長的馬尾在身后不住地甩動,前蹄也不安分地在地上亂刨,時不時還發(fā)出響亮的醒鼻聲。莫名其妙地,在所有人都緊張地捏著拳頭、忙著期待這兩位騎士之間的對決的時候,羅茜的注意力卻被后出場的那位騎士的長\\矛上系著的緞帶吸引住了。那是一條十分普通的淺藍(lán)色絲質(zhì)緞帶,并沒有什么特別的裝飾。但是與其他騎士所不同的是,即使隔著這么遠(yuǎn)的距離,羅茜還是可以很清楚地看到,即使保存得很好,這條緞帶也明顯已經(jīng)有了一定的年紀(jì)了。一條陳舊的緞帶?這看起來可有些不太體面,為什么不向他心儀的那位女士討要一條新的緞帶呢?而且……羅茜伸手摸了摸自己的眼皮。……從剛剛開始,她的眼皮就一直跳個不停。跳得她整個人都快不好了。……總覺得,似乎有什么大事,即將要發(fā)生了。似乎是為了印證她的預(yù)感,報幕官的興奮聲音也在這時響起——————“而即將與他對陣的,就是來自維羅納城的預(yù)備役騎士,蒙太古一族的羅密歐·蒙太古??!”☆、第35章chapter34羅密歐?!他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羅茜“蹭”地一聲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包廂里的所有人都驚訝地扭頭看她?!败畿纾卑驳律芯舴蛉溯p輕地皺起了眉頭:“你怎么了嗎?”“哦,不,沒有、沒有……”羅茜慌張地連連擺手,趕緊重新一屁股坐回自己的位置上。朱麗葉悄悄地往她這邊湊了湊,偷偷地握住她的手臂:“茜茜……”她小聲地在羅茜耳邊說道,聲音帶著點(diǎn)顫抖:“蒙太古家的來了……那你說,他……會不會也來了?”羅茜嗯嗯啊啊地胡亂點(diǎn)頭應(yīng)著。她的目光緊緊地盯著競技場內(nèi)那個人的一舉一動,只覺得全身所有的血液都從腳底沖上了頭部,并且隨時準(zhǔn)備從不知哪里噴發(fā)出來。他來了。那個人來了。此時此刻,那個人就在看臺的下面。報幕官刺耳的聲音再一次響起:“是的先生們女士們,接下來即將對陣的,就是來自那不勒斯的阿圭拉尼·博瓦,以及來自維羅納的羅密歐·蒙太古!”看臺上再一次沸騰起來,其中尤以兩家的陣營為重。包廂中凱普萊特子爵響亮地哼了一聲,臉色變得有些難看。“蒙太古家的……”他小聲地嘟囔。凱普萊特夫人瞥了自己的丈夫一眼。看臺之下,身騎白馬和身騎黑馬的騎士對峙著,繞著競技場走了小半個圈,同時勒馬,停下。然后,兩個人都慢慢地壓低身子伏在馬背上,握著長矛的右手緩緩抬起,最后停在半空。就在這時,身著銀鎧的騎士忽然扭頭往凱普萊特家看臺的方向望了一眼。羅茜扣著扶欄的手猛地一緊。“……他在看誰?”安德森男爵夫人輕聲問道。沒有人回答她,因?yàn)檎l都不知道問題的答案。而唯一知道答案的那個人此時也正心跳如擂鼓,緊張得手心出汗,根本不可能回答她。“預(yù)——備!”報幕官的右手高高舉起,驀然猛地?fù)]下:“開始!”代表進(jìn)攻的號角被驟然吹響。兩位騎士都沒有絲毫猶豫地猛夾馬腹,催馬全速朝對方逼近。二十米、十五米、十米!狂風(fēng)在耳邊呼嘯而過,在雙方距離只剩五米的時候,兩桿長矛如同電光火石一般同時朝著對方投擲出去!羅密歐用力一拉馬頭,及時避開了對方擲來的長矛。不過阿圭拉尼·博瓦也不是吃素的,羅密歐的長矛也沒能擊中他。他們互相對視一眼,同時驅(q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