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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說想找個豐-滿的,暫時就剩你了?!?/br>許惠橙心里苦笑。不是對方想要個豐-滿的,只是媽咪想推她出去而已。她自打有些發(fā)胖以來,就不怎么穿貼身的衣服了,只會自曝其短,所以今天也是略寬的短裙。媽咪見到她的裝束,已經(jīng)懶得吐槽了。她最后道:“牡丹茉莉她們都在,好好伺候那些公子哥們。就算你挨打,我也無能為力?!?/br>許惠橙勉強一笑??店慷紤恫粊淼念櫩?,她還真沒什么信心。****包廂的門一開,喧鬧聲陣陣傳來,里面煙霧彌漫,燈光暗沉。許惠橙站在門口,展現(xiàn)出職業(yè)笑容。一個男人瞥向她這邊,輕蔑道,“呵,走了一個,又來了一個?!彼皇謸е鴤€女人,雙腿則疊靠在另一個女人的大腿上。許惠橙這個角度望過去,只能看出男人大概的身形。挺高大的。“過來啊,小妞?!蹦悄腥顺姓惺?,輕佻而無理。她妖妖-嬈嬈地移步過去。那男人見到她的臉之后,譏諷了句?!八瓦@種貨色過來,是想真的被弄-死么?!?/br>許惠橙笑容不變。她走近了才發(fā)現(xiàn),這男人身旁的兩個女孩臉上都有瘀青。她心里顫了顫。離她最近的茉莉眼神凄苦得可憐,但仍然幫男人捶著腿。“來啊,陪哥哥來玩拳?!蹦腥苏酒饋?,握著拳轉(zhuǎn)了轉(zhuǎn)手腕,“第一拳一萬,第二拳兩萬,以此類推??纯茨憬裢砟軖甓嗌??!?/br>許惠橙一愣。見她站著不動,他又命令道,“把臉湊過來?!?/br>不待她反應過來,那拳頭已經(jīng)揮了出去。她一下子跌出兩米遠。臉頰抽搐地疼,嘴唇隨便動一動,都疼得她要掉眼淚。“晦氣!”男人很不悅,“哭個屁,給哥哥笑一個?!?/br>許惠橙整張臉都僵硬,哪還笑得出。以前她不聽話,不肯接客,武哥也會打她,可那個力道遠沒有眼前這個變-態(tài)使得狠。男人一腳踏上她的肩膀,捏住她的下巴,看她痛得扭曲的表情,他用手指刮了刮她的傷處,笑得惡毒,“你這樣,連一萬塊都賺不到?!?/br>然后他往她另半張臉呼了一巴掌。許惠橙口腔里都是血的味道,她咬緊下唇,強忍著那陣火-辣-辣的疼-痛。“疼么?”男人狀似親昵地貼到她的耳邊,手指纏上她的頸項。許惠橙閉著眼睛,一聲不吭。男人顯然是來了興趣,使勁地掐住她,“疼么?嗯?”這個男人是個瘋子!房間里的圍觀者沒有一個上來阻止他的行為。許惠橙覺得自己可能就這么一命嗚呼了。第02章許惠橙即將窒息的那一刻,男人松了手。她大口大口喘著氣,伴隨著聲聲咳嗽。他半蹲下,看著她鼻青臉腫的模樣,哈哈大笑,“好玩么?”許惠橙說不上現(xiàn)在是什么感覺,咳嗽扯著臉頰的痛,喉嚨也燒得難受,她渾身都在痛。她攣-縮著身子,側(cè)躺在地上瑟瑟地抖。男人站起來,轉(zhuǎn)頭往那陰影的角落笑問,“鐘定,這妞兒堅持了多久?”“一分半鐘。”那聲音帶著譏笑。男人吹了聲口哨,“比剛剛那個出息那么一點點?!?/br>“是你力小了吧?!辩姸毤毜乜粗厣夏侨说那€。這背影,倒有點像陳舒芹。“瞎扯你。”男人撇下嘴角,反駁道,“我可是下了狠勁的。愿賭服輸啊,兄弟。”鐘定收回視線,懶洋洋的。“平局,何來輸贏?!?/br>男人挑了眉,“要不我再掐她一會兒?”“隨便,別真的搞出人命就行?!辩姸ú辉訇P(guān)注那背對他躺著的可憐身影,他執(zhí)起酒杯,往旁邊的女人嘴里灌。許惠橙聽到了他倆的對話,不吭聲。她即便求饒,他們也不會改變主意。她的尊嚴、她的生命,在他們的面前都顯得微不足道。她早就麻木了。地上雖然鋪了地毯,但還是冷冰冰,又加上她的痛楚難擋,她心里祈求著這些公子哥們雅興不要太高。男人翻過她的身體,手掌覆上她的脖子,噙著玩世不恭的笑容,“小妞,你這次可得爭氣,給我撐過一分鐘了,大大有賞?!?/br>許惠橙覺得自己撐不過了,她的意識在慢慢模糊。她都不知道自己這條賤命為什么要活到現(xiàn)在。是了。她想積德,她想上天堂……----這個世界上,越是低賤的命就越硬。這是許惠橙清醒過來的第一個想法。她也進了醫(yī)務室,臉上的傷已經(jīng)被處理過,脖子上敷著藥膏。隔壁床的康昕直直地躺著,望向天花板。聽到許惠橙輕輕的咳嗽聲,康昕眼睛眨了下,“山茶,你為什么入這行?”她的聲音本來就比較低沉,此時因為掐傷,而更加沙啞。許惠橙也直視天花板,啟了啟口,“我小時……”說沒三個字,她又開始咳。康昕仿佛感同身受著那痛苦,便道,“算了,以后再說吧?!?/br>“嗯?!痹S惠橙把被子拉上些,她喉嚨火滾滾地疼,確實不宜說話。兩人靜默了一會兒,媽咪進來了。她先是詢問康昕的情況,再走到許惠橙的床邊,“這陣子你好好休息。也不用擔心這個月的酒水費了,那些少爺們的賬單給你們幾個分攤提成?!?/br>許惠橙如釋重負。媽咪嘆了一聲氣,繼續(xù)道,“武哥那邊,我?guī)湍悴m著?!?/br>許惠橙更加感激,至少這個月可以熬過去了。她在醫(yī)務室休息了一天,就回去自己的小復式。養(yǎng)傷期間,她幾乎足不出戶。等大姨媽親戚走了之后,許惠橙去了趟醫(yī)院做體檢。干她這行的,在婦科方面尤其謹慎。她每個月都會來檢查。剛開始覺得丟臉,于是隔一個月?lián)Q一家醫(yī)院。后來懶得奔波了,干脆就固定一家了。許惠橙的心態(tài)很矛盾。她很多時候覺得自己死不足惜,可是她又很珍愛自己的生命。說白了,她很怕死。許惠橙的傷好得差不多時,媽咪來電催她回去上班。她望了眼日歷,新的一個月開始了。那就代表,她又要為酒水費而憂心。----許惠橙穿著厚厚的羽絨服,不敢走正門進,只能溜去后門,等換好職業(yè)裝后,才出來吧臺。如果她能在月初就把任務